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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到宋文倾与楚月兰颠鸾倒凤那一刻起,楚慈心中就闷得厉害。当她知道自已逃不掉时,便隐隐晕厥。此时看到那个在乎的姑娘为了她而曲意逢迎,楚慈只觉得眼前发花,双脚迈进了绝望的地狱,犹如被烈火焚烧……
楚慈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晕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胸口闷得厉害。池顾慌忙给她抚顺气息,而床上的人,却在她睁眼之时,掀帘而起。
走到她身旁,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瞧着她下巴的血迹,靴子托起她的下巴,冷笑说道:“你真以为朕会碰你?楚慈,你当初既然没本事逃离他给你设的陷阱,就当有进宫之后,与朕合作的觉悟。”
说罢,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池顾将楚慈交给玄华二人,离开前,劝道,“娘娘,良禽择木而栖,娘娘应该明白,到底谁才应该合作。”
说罢,起身追着高顺帝而去。
高顺帝说了什么,池顾说了什么,楚慈都只觉得耳中嗡鸣,好似听不真切。
当玄华二人扶着她站起之时,楚慈一甩手,将二人甩开,踉跄着步子,摇椅晃的朝那大床走去。
过往,一幕幕在脑中飘过。忆起遇着薛彦彤之时,这个姑娘欢脱的滚出了西沙,就为了能去南湾游玩。
还记得那时,这个天真的姑娘,分明被人打压,却能保持愉悦的心理,每日过得没心没肺。可是遇到她之后,这个姑娘却是开启了人生的磨难,那么多的算计,那么多的阴谋,一步步朝着这个天真的姑娘而去。
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姑娘却还是对她保持着一颗真心。她的眸子里,始终是眷念,始终是信任。
就像此时,她牢牢的抓着被子裹着身子,可看到她掀起帘子之时,眸子里的眷恋与依赖,是那么的明显。可是,却在这样的眸子里,噙着泪,含着痛,也有不愿让她看到的狼狈。
“别……”
当楚慈一腿跪在床上,去拉薛彦彤之时,薛彦彤颤抖着身子躲到了角落,声音发颤的说道:“小慈,我脏。”
脏,她是真的觉得脏。
她被脱得一丝不挂,可高顺帝却是只去了裤子,分明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冷眼看着她的狼狈与无助。
身体里还留着高顺帝的浊物,越发让薛彦彤觉得自已很脏!
楚慈狠狠一闭眼,嘴角的血却是流得越猛。
薛彦彤见状,瞪大了眼,眸中的泪汹涌而出。方才还躲着的人,此时却是扑到她跟前,一下又一下的抹着她嘴角的血,摇头哭道,“小慈,我不难受。我一点都不难受,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嘴角的血,越抹越多。就好像她要将血呕尽才肯罢休。
薛彦彤慌得手忙脚乱,抓起被子便去抹着。抹到最后,她就像一只可怜的猫儿一般,凑上前舔着她嘴角,哽咽着说道:“不要这样,小慈,不要这样。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多吗?我做的多吗?
楚慈猛的将人抱在怀里,想也不想,便是狠狠的吻了下去。
姑娘的唇,颤抖得厉害。可是,当楚慈的吻霸道而来之时,她瞪大的眼缓缓染上笑意,她满足的闭了眼,试着去回应,回应这份埋在心中多年的情意……
你的人生,被我毁了;你的余生,由我守护!
楚慈的心,从未如此坚定。
浴桶之中,薛彦彤面色绯红,艳红的花瓣越发映得她肌肤如雪,面容娇艳。
方才的屈辱,在楚慈的一吻之下,竟是神奇的得到了安抚。都不必楚慈说什么,也不必楚慈再做什么,只要楚慈眉目柔和的看着她,只要楚慈目光在她身上,她的心自然而然的平静;她的嘴角,自然而然的勾着愉悦的弧度。
楚慈在一旁拿了木瓢往她肩头浇着水,只见那乌黑的长发之上,片片花辨盛开,美的灼目。
“小慈,我会做些点心,呆会儿我们去做点心可好?”双手扣着桶沿,薛彦彤满目期许的看着楚慈。
楚慈点头,浅浅说道:“好。”
当楚慈与玄华提起要用小厨房之时,玄华倒也是利落,先去请示了高顺帝,池顾便安排人送来了许多的食材。
玄华二人做着饭菜,薛彦彤与楚慈一起和面做点心。
偶尔抬首,偷偷看向楚慈之时,都能被楚慈发现。楚慈抬首,朝她柔柔一笑,薛彦彤便是低了头,满目欢喜……
当圣旨送到之时,薛彦彤接过圣旨,磕头谢恩。楚慈却是一把夺过圣旨,面色清寒的与玄华说道:“带我去见皇上。”
“小慈……”薛彦彤不知她是何意, 心中有些害怕。
楚慈揉了揉她消瘦的面容,笑着说道:“放心,我知分寸,你好好在殿中呆着,我去去便来。”
高顺帝也似知晓楚慈会来一般,圣旨送出,便去泡了温泉。
宫中规矩,有事相见,就老老实实在殿下跪守。
楚慈一甩衣袖,跪在殿门之外,面色如常。
过往宫人瞧着殿外之人,窃窃私语。也不知是在嘲讽她只能如此博得皇上注意?还是在感叹所谓神女也不过如此?
雪,又大了。楚慈抬眼,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只觉得这样的夜晚,太像幽冥地府。
抬手扫去眉眼之雪,楚慈再次垂眸,面无表情的等着高顺帝。
“圣上,这也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池顾走到高顺帝身旁,轻声说道:“娘娘才吐了血,这,这么跪下去,只怕对身子不利。”
“她要替薛彦彤出头,就应该知道,她的要求,是要付出代价的。”
淡漠的看着跪在殿外之人,看着她被雪包围,看着她肩头之上堆起了雪堆。
池顾暗自叹息,只得退到一旁,再不言语。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楚慈的腿已是失了知觉。虽说内力深厚,可一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此时不由后悔,应该时时刻刻都穿着那玄衣的。回了东曲之后,玄衣便脱下未穿,就连长鞭也不曾带在身边。
正在想着,便闻一人轻笑,“哟,这不是前些日子才进宫的楚妃么?”
娇柔的声音,话语却是透着嘲讽之味。
来人一身桃色宫装,狐裘将她裹得就似雪中妖姬,美艳不可方物。
楚慈抬眼,便对上一双隐含怒意的眸子。这眸子里藏着怒,隐着怨,好似楚慈如何伤了她一般。
正在瞧着,那人便是脚下一滑,竟是栽倒在了楚慈身旁。
“呀,曲贵人,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宫女立马大叫着扶起曲贵人,面色焦急的问道。
曲贵人美眸噙泪,泫然欲泣,“脚,脚好痛……”
那娇软的声音,软到了骨子里;哪怕是这隐忍的哭声,都听得人心中发酥。
楚慈冷眼看着曲贵人演戏,身子连动一下都觉得是浪费力气。
“楚妃娘娘,你这是为何啊?曲贵人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扯了曲贵人裙摆,让曲贵人崴了脚?”宫女扶着曲贵人的同时,转身质问楚慈。
楚慈勾了勾嘴角,却发现连个冷笑也勾不出来。懒得与这人多言,便是转首看着台阶,不发一语。
楚慈的冷漠,换来曲贵人的哭泣。那人由宫女扶着立于雪地之中,美眸之中滴落的泪,就似蛟人之泪,看着便是珍贵。
外头的动静,终是引得殿内注意。池顾碎步而出,瞧着曲贵人娇娇柔柔的立于雪地中落泪之时,忙上前说道:“哟,曲贵人这是怎的了?这模样给圣上瞧了去,可得心疼了!”
要的不就是让那男人心疼么?楚慈无声冷笑,目光看着台阶并不言语。
宫女扶着曲贵人,哽咽着说道:“公公,皇上,皇上可要给贵人作主啊!”
主仆几人哭泣着由池顾引进了殿中,楚慈就似被人遗忘的雕塑,跪在雪地之中,无人过问。
那贵人进了殿中,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满面桃红而出。方才还哭着脚痛之人,此时看向楚慈的目光中,是道不出的得意。
“一来便封妃又如何?份位比我高,却还不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那人一声冷哼,由御撵送回了宫去,那得意劲儿看的楚慈好生无语。
宫中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可悲;不过是得了帝王宠幸,竟是如此得意。搞得好像活在世上就为了让这男人x的一样!
楚慈腹诽之间,里头的人终于是记起了殿外的人。池顾迈步而来,终是命人扶着楚慈进了殿中。
扑面而来的热流散去身上的寒意,看着那个男人披着紫袍随意坐于榻上,楚慈垂眸上前,跪地行礼。
“大半夜的,爱妃这是怎么了?”许是因为才泡过温泉,高顺帝那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诡异。
楚慈缓缓抬头,将手中紧握的圣旨举到头顶,“请皇上重下圣旨。”
“哦?”修长的指捻起玉盘中的葡萄。高顺帝慢条斯理的剥了一个放到口中,缓缓问道,“有何不满意的?”
“臣妾是何份位,还请皇上便给小彤一个怎样的份位。”楚慈直视高顺帝,一字一句,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