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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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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是妃,薛彦彤却是答应。

想到方才曲贵人的态度,楚慈越发肯定那人就是妒忌作祟。

到了宫中多年,却始终是个贵人。而楚慈一来就是妃位,比曲贵人份位高,曲贵人哪怕是演戏算计,也不敢对她怎么着。

可薛彦彤不一样。若是薛彦彤份位太低,免不得谁都能来踩一脚!

而且,她必须让薛彦彤呆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将薛彦彤任意践踏!

楚慈的认真,高顺帝却是轻声一笑。

池顾端来玉盆,高顺帝净了手,起身走到楚慈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是啊,资格?她有什么资格?

她的视线,落在高顺帝手中那块玉佩上。

高顺帝微勾嘴角,坐到玉墩上,食指勾着玉佩的绳结,缓缓说道:“听闻,北瑶神女可是英勇得很,仔细想想,自南湾一见,好似还真没瞧过北瑶神女落泪呢。”

对上那人幽深的眸子,楚慈心中沉得厉害。

他的神情似在说着:“都这么绝望了,你也该落泪才是。在旁人跟前如何坚强都无所谓,可到了朕跟前,你该将你的柔弱给表现出来。”

此时楚慈才发现,高顺帝这人,真是阴险到让人憎恨!

他看似旁观,看似漠不关心。可是,一旦插手,就是阴狠至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将人击得溃不成军。

哭吗?她此时好像哭不出来。绝望到深处,连眼泪都显得奢侈。

高顺帝却是不放过她,低沉的嗓音中,竟是带着几分萧条。只闻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爱人背叛于你,仇人算计于你。偏生你还有那么多的软肋,让你不得不臣服。逝去的爱情,是那么的可笑;你的坚持,又到底是为谁?你不觉得你这几年拼得太过可悲?你为了那个所谓的爱人而抛弃自已的前程,如今,又因为那个所谓的爱人而成了朕的妃子。楚慈,你不恨吗?不想报仇吗?”

她越是想将那份恨埋在心中,独自承受。他越是要将那些不愿旁人提起的悲痛都给扯出来。

鲜血淋漓,生生摆在眼前,让她看个清楚,她那些年,是多么的可笑;她如今,又是多么的可悲。

如他所愿,她哭了。

那泪滑落,是她给的答复,也是表明她的立场。

她想,眼泪这种东西,不过就是生理盐水罢了。哭或笑,都只是表现给旁人看的一种情绪罢了。

他既然要她的态度,她给!他既然是这场游戏里最坚不可摧的存在,她又何必放弃合作?她又何苦一个人撞得头破血流,还要冒着在乎之人被人践踏的危险而独自去争?

她的答复,让高顺帝满意。

接过池顾递上的绢帕,拭去她面上泪水,轻浅说道:“楚慈,一年,朕只给你一年的时间。”

楚慈微愣。

高顺帝却是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面容之上是道不出的柔和。

此时的高顺帝,没有在景华宫时的无情,他的一颦一笑都透着柔和,看向她的目光亦是透着自在的柔情。

楚慈想,她或许知道那些女人为何都为这个男人痴狂了。身为一国之君,有着倾绝天下的容颜,同时具备难得的柔情。哪怕明知这份柔情是假的,可是,在如此晃目的容颜之下,在他编织的爱情陷阱之中,受伤的女人哪怕明知进入便是万劫不复,也会失了心防,被眼前的假象所迷。

坐到桌前,高顺帝亲自给楚慈斟了茶,缓缓说道,“挣扎于逆境,不如归顺于朕。他们给你的是无尽的折磨与绝望,抛弃与利用。朕给你的,是至高无上的身份,是狠狠的报复。”

“对付你的仇人,一刀杀之太过便宜,你要做的,就是毁了他想要的一切。”提起一串葡萄,高顺帝接着说道,“就像这串葡萄,他们喜欢,他们想要。朕有的是法子将这葡萄收入囊中,然后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告诉他们,这葡萄是多么的香甜可口,是多么的鲜嫩多汁。看着他们绝望,看着他们愤怒,再看着他们反抗,报复。他们玩的把戏,朕不屑参与,可他们如此费尽心机,朕便陪他们玩上一玩。要知道,野猫总是自认为无人可擒,却不知能擒之人只是站在高处看它愚蠢的上窜下跳。等朕瞧得没意思了,再有本事的野猫也会变成死猫。”

楚慈静静的听着,直到高顺帝递了一颗葡萄过来,才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哪怕我要杀的是皇上的兄弟和儿子?”

楚慈之问,高顺帝孤傲一笑,“自朕登基以来,便再无兄弟。至于儿子……”

顿住的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朕觉得,就算此时再育子嗣,朕也能看着惺子登基。”

楚慈的心一紧,脑子里竟是闪过了宋文倾的面容。

分明是如出一辙的面容,可那张年轻而青涩的容颜,却是刻入骨髓,难以抹灭。

她犹在恍惚,高顺帝拉过她的手,将那玉佩放到她掌心,“赠之以玉,当一生相守。你若做不到坚不可摧,又如何给她一生无忧?”

铃铛,在掌心外轻轻摇摆,悦耳的声音,令她眨了眨眼。她仿佛看到,薛彦彤接过玉佩欢喜得左右椅的模样。

楚慈沉思,高顺帝站了起来,与池顾说道:“与爱妃好好说说,宫中都有哪些妃嫔。朕乏了,先回御书房休息。”

池顾会意,正待上前,楚慈却是猛的站了起来,“皇上,圣旨……”

“哎呦,娘娘哟,您怎的还是想不明白呢?”池顾忙上前拦下楚慈。叹气说道:“圣上说了这般多,娘娘向来聪慧,不当想不明白啊。”

高顺帝满意的看了池顾一眼,迈步而去。

池顾拉着楚慈坐下,将茶水往她跟前推了推,低声说道:“薛答应现在只能是个答应啊!以娘娘的身份,此时那些爱挑事儿的,可不敢来造次。就拿最得圣宠的曲贵人而言。身为皇后义妹,又是方正杰的侄孙,她就算是有这么硬的后台,也不敢明着与娘娘来。娘娘要在宫中横行霸道,没个份位低的引人踩,娘娘又如何能成那祸国妖妃啊?”

祸国妖妃。

这四个字,令楚慈垂了眼眸。

原来,高顺帝竟是如此打算。

这算什么?大换血?非但要整顿前朝,便是连这后宫也要一并清理了么?

这心思,怕是想了许久吧?只不过,一直没寻到合适的人选陪他演戏。

楚慈不知该说自己三生有幸?还是该说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竟是被高顺帝给选中。

“娘娘,您在意的是谁,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呐。”

见楚慈不动,池顾将茶杯双手递上,“薛答应,就是那靶子。您要是担心,就得抓紧给薛答应一个合适的机会封妃。”

“至于娘娘,您恃宠而骄,今夜让曲贵人崴了脚,圣上可恼着。喝了热茶,便去御书房外好生跪着吧。这可是圣上对曲贵人的恩宠。”

楚慈表明了态度,高顺帝做事倒也直接。什么事儿都挑明了与她说,她只需配合便好。

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手中握着圣旨,楚慈大步走向御书房。

雪,还在下着。整个皇宫银装素裹,抬眼看去,那些金碧辉煌的阁楼,更像是深山之中的海市蜃楼。

一甩袖跪于御书房外,这一跪,便是跪了一夜。

次日,楚慈恃宠而骄,伤了曲贵人,被高顺帝罚跪御书房一夜之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进宫面圣的东明修一众,一来便瞧着了那个娇小的身影跪于雪地之中,就似被天地给遗弃了一般,令人心痛。

无人敢上前关怀,也无人敢上前多问。饶是东明修身高位重,也只能在她身旁停驻片刻,便压着怒意,大步进了御书房。

约莫一刻钟左右,便闻殿中传来高顺帝微扬的声音,“东临郡王,后宫之事,你无需过问。”

东明修说了什么,楚慈没听到。她只听到,身旁有人缓缓走来,握紧的拳头就似炸响的烟花,在这安静的御书房之外,格外刺耳。

宋文倾只觉得整个心都被人吊打一般。他的挚爱,被人如此践踏;而他,却无能为力!

抬眼,对上他一双隐藏怒火的眸子,楚慈竟是朝他一笑。

她想,她肯定是跪了一夜,跪得眼花了。她竟似看到,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那份让她痛,却又让她恨的情意。

那份情意,竟是那么的深。曾经那波光粼粼的眸子,此时惊涛骇浪,似要将她淹没。

耳边,是他一声惊呼,那脱口而出的‘小慈’,让她觉得恍惚……

再次醒来,是在景华宫。床边,是薛彦彤红着眼框,寸步不离的守着。

想要开口说话,可喉中却是异常的干涩。薛彦彤正准备起身倒茶,却有一人已是端着茶杯而来。

看着那张脸,楚慈仍旧有些恍惚。若不是那身明黄袍子格外刺目,她或许会将那声‘小伍’脱口而出。她或许会以为,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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