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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帝即位,重整朝纲,轻徭薄赋。.废了那年纪一大把猥琐又昏聩的刑部老尚书及王莽的将军之职。如今执掌军令的乃荆镀辉荆将军,游太守重归朝堂官复原职,其他禁军统领易主马世荣,唯一空缺的只剩刑部尚书。
依先帝遗诏,夜无殇生母云锦瑟谥号云后与先帝合葬皇陵,贾太后的钟粹宫依旧是冷宫。
游少明和戚染依旧秉承无官一身轻的原则在邺城和苍冥皇宫之间混迹、穿梭。
庐舟子则为太医院一品御医,夜九儿封号锦容长公主居于锦绣宫,离锦绣宫最近的就是皇后的寝宫----昭阳宫。
寒漪窝在昭阳宫里寝食难安,时不时踱步外出朝锦绣宫瞅瞅,瞅不到人又走回去,然后再走出来……就这么来来回回绕的晏欣头昏脑胀。
晏欣正考虑要不要叫她停下时,太监细长的喊声响亮传来:
锦容长公主到----
“九儿终于来了!”
寒漪踏出门与夜九儿迎面相撞,夜九儿捂着脑袋唉声抱怨“嫂子,你焦急个什么劲啊,我差点都被你撞伤了”
“你二哥他不理我了,你说我能不焦急吗!”寒漪将她拉入寝宫,晏欣在身后关了门。
寒漪这才兴致勃勃地瞄着她问“东西带来了吗?”
只见夜九儿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医典扔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真搞不懂你,二哥不开心你哄他就好了,干嘛要我去借大叔的医典,太医院那么远,医典这么重,可累死我了”
夜九儿锤着膝盖的手抬起来往什么都没有的脸上抹了抹,故作疲惫。
寒漪一边翻着医典,一边说“你不会叫宫女去取吗,干嘛自己去?”
“……宫女去……大叔不借嘛……我……只好亲自去咯……”夜九儿很是艰难的说完,难得有借口光明正大的去太医院见心上人,她怎么可能便宜了宫女呢。
寒漪抬头,挑眉“真的?”
刷的……夜九儿脸色红了,被她盯着怪不习惯的,扯着嗓子转移话题“嫂子你要这医典到底干什么的?”难道她身体不适,不适合找太医?
“找找看有没有能让你二哥原谅我的办法”自从立傅瑾言为贵妃之后,夜无殇就一直生她的气,一直不理她。
她垂着脑袋完全看不到夜九儿脸上的黑线,夜九儿歪着头不可思议地指着那本厚重的医典,怪声骤起“你说这本破医典能……能让二哥原谅你?!”她还头一回听说医典有这“偏方”
嗯,寒漪点头,呐呐道“神医上次就用了医典上的办法,你当场就原谅他了,我当时都惊呆了”
“你说漓江那会儿?”
“对呀,你看到神医涕泗横流,他还没张口,你就立马扑上去搂着他哭着嚷着原谅他……”
寒漪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口,感觉自己闯祸了。.缓缓抬头,悄悄地瞅着夜九儿。
只见夜九儿胸口急剧起伏,双手握成拳头状,忽然松开一掌拍在桌面上“该死的庐舟子,竟然敢骗我,本公主跟你没完!”说完夺门而出,朝着太医院的方向飞奔过去。
大门敞开着,外面的风呼呼地往里吹,寒漪一个瑟缩捧紧了手中的医典,在心里替庐舟子默哀。
然后继续翻医典----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了向夫君道歉的方法:
先弯下腰来把鞋子脱下,再直起身来把衣带解开,然后把外裳脱去,再把内裳解开,然后脱掉,再解开一件,再脱掉,再解,再脱,再解,再脱,……
“娘娘你找到方法啦?”
啪----寒漪迅速将医典合上,合书的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没……没有……还没有找到……”
“那您不找了吗?”晏欣继续问道。
寒漪猛然摇头,语气坚决“不找了”
“娘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风吹的”
晏欣看看紧闭的窗子又瞅瞅紧闭的门扉,夜九儿奔出去后那门是她关的,不可能有风啊。
最后转而看向面色潮红的寒漪。
寒漪突然将医典塞到她手中“替本宫把这医……典……还给庐神医”
“哦,奴婢这就去”
晏欣刚走两步又被寒漪叫住,只见寒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瓷瓶也塞到她手里了“神医他肯定来不及配金创药,你把这瓶也带给他”
晏欣默默地点头,心里却有无数个问号。为什么锦容公主看了医典会暴走?为什么皇后娘娘看了医典会脸红?为什么皇后娘娘要让她送医典到时候带瓶金创药?难道送医典会有危险?
晏欣走后,寒漪红而烫的脸庞终于恢复了白皙,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医典上的方法……的确是个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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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殿里一阵乒乓乱响,奏折、狼毫散落一地,寒漪被夜无殇推着压在案几上,四目对视,彼此的心跳声听个了然,回宫的这段日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相视。
夜无殇本来是在很认真地批阅奏折,奈何眼前总有一杯茶在晃拔飘啊飘,淡淡的茶香在鼻息间挥之不去,一闻便知是阳羡。
寒漪不知何时“潜”入他的苍澜殿,竟没有一个人禀报他。夜无殇从奏折中抬起头便见她双手端着茶盏万分殷勤地朝他傻笑。
久违的笑靥仿佛魔咒紧紧攥住他的心,令他无法拒绝,修长的手掌接过茶盏,白瓷将他的手指衬的更加白亮。
夜无殇将杯盏靠在唇边,视线却一刻不离她身。寒漪褪去华丽的宫装,着着那件淡紫色的鲛绡轻纱,给他的感觉却不同于玉斛山庄那会儿。素雅中多了几分妖娆,妖娆中又增添几分恬静。
杯中茶水饮尽,他的目光不曾转移,寒漪将他手中茶盏接过,正待转身,腰间忽然一紧……夜无殇将他搂至身前,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熟悉的触感令她脸色骤红。
夜无殇摸着摸着忽然将她压在案几上,堆的整整齐齐的奏折和毛笔全被拂散落地。
她的脸此刻红的似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夜无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赤红的耳边悄声浅喝“你若再对朕使用美人计,朕就……”
“就怎样?”寒漪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缩回脑袋尴尬不已。
夜无殇紧捏着她的下巴,“朕就只能中计了!”
说着倾身上前,冰凉的唇覆上她的嘴,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了起来,寒漪反应过来时,两人唇齿之间已无缝隙。
缠绵深吻过后夜无殇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阔步而去,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她。
灯火阑珊,红绡帐暖,一室旖旎春色自帷幔中弥漫开来……
寒漪伸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有些心疼“别生气了好不好”
夜无殇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心窝处,“朕是想生气,可是这里气不起来”
“那就是原谅我咯”寒漪嬉笑道。
夜无殇将她连人带被拢近自己怀里,脸上无奈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带入耳边“朕除了原谅还能怎样!”
“回宫这段日子一直没见到擎苍,你派了什么任务给他?”寒漪忽然想起擎苍来。
夜无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地诘责道“在朕的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他言语间的跳转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你是不是派他去了祭坛?!”
夜无殇没有回答,她更为着急,“让他回宫吧,祭坛太危险了”
夜无殇沉默了,想了想又开口道“朕即位那日二皇叔已经逃离祭坛,现在的祭坛空无一人”
“这么说现在的线索又断了?”
“也不全是,至少宫里有个现成的”
“你指瑾言……?”
“没错,只要盯着她迟早会找到二皇叔,你身上弱水之毒一定有办法解”
夜无殇说到弱水,寒漪沉默了。
弱水毒的解药,就像个遥不可及的梦,梦中时常见到的花草,梦醒之后就再也记不起来,就连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大限将至这个词从来没想过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指冰凉,敏感的话题搅碎了一室的旖旎,夜无殇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在弱水话题上逗留,转而对她说“傅瑾言明日离宫”
“哦”寒漪平静的应了一声,空气中有些酸酸的味道。
夜无殇笑着说“你不问朕她去哪儿?”
寒漪回头望着他问道“她去哪儿?”
“青山寺,她说要去青山寺为朕祈福”他淡淡道,轻蔑的表情仿佛在问:你信吗?
寒漪摇了摇头,联着刚才所说,猜测道“你怀疑她会在青山寺与二皇爷碰面?”
“应该不会,她城府极深,这个时候就算碰面,也不会是二皇叔……不过朕会派人监视她”
他的口吻仿佛对傅瑾言的为人早就一清二楚,深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人儿搂的更紧。
寒漪依偎在他怀中有片刻失神------
城府极深……
她和瑾言十几年的姐妹尚未看清,何以无殇能将瑾言看的如此透彻?到底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的呢?
感觉到怀里人儿浅而平缓的呼吸,他才敢凑近她将自己的内心释放“朕的江山有你才完美”
“……所以你不能有事”
低沉沙哑的声音似积了石铅,沉淀着无奈与悲痛。
寒漪睡梦中感到脖颈处有凉凉的液体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