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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哭着跑了。
月初内心百般纠结,咬咬牙,对形道:“你去跟着她,看到她出城了再回来。”
形“哦”了一声,跑出去了。
温尚见状,虽然不知道月初和叶氏之间怎么了,可见月初这样,知道她还是担心叶氏,便走过来对月初说:“她到底是你的母亲,母女间哪有隔夜仇?”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月初像是被点燃的炸弹,朝温尚吼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麻烦不要插嘴!阿威,把这人赶出去!”
阿威被点名,硬着头皮站起来驱赶温尚,“你……出去吧,你……快出去吧……”
阿威也不想这么怂,可温尚的气场太强大,他一对上温尚的眼睛就怂了。
温尚不想走,可是月初现在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他确实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月初气成这样十分心疼,不想让她再发脾气,只得走了。
隔了一会儿形跑回来了,道:“月姐,我看着她去找了一个汉子,两人一起走了。”
月初点点头,想来那个汉子肯定是董卓。
她本来是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所以出来吃点东西,可先见温尚死皮赖脸又见叶氏哭啼委屈,让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肚子也像是气饱了一样。
“我上去躺会儿。”月初说着就去了后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阿碧先开口:“吃完了就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来客人了。”
大家都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所以虽是好奇却也能理解,月初性格好,人又善良,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待自己母亲。
所有人都各回各的岗位,虽然暂时没有客人来,但也都收拾着自己负责区域的东西,而阿碧提着一桶垃圾,准备去倒了。
在街口上有个垃圾池子,大家的垃圾都往这里倒。
阿碧倒完垃圾之后正要回去,可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的口鼻给捂住了,又将她往小巷子里拖。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阿碧这一次就显得淡定一些,不过到底是突如其来的,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
被拖进小巷子后,阿碧老老实实地先请了个安,“将军。”
温尚冷嘲,“不敢当。”
阿碧顿时就尴尬了,唯唯诺诺地解释:“将军,我这次没那个什么帮着月姐说你是渣男啊,将军怎么又不高兴了……”
“方才她赶我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说话?你有把我这个将军放在眼里?嗯?”
阿碧吃了一瘪,干笑两声,转了转眼珠子道:“在将军和夫人面前我自然是要以夫人为主啊,毕竟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嘛。”
温尚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十分高兴,脸色也渐渐好起来。
“好了,别废话,你应该知道夫人和她母亲之间是怎么了吧?”
一说起这个,阿碧立刻就来了气,她可是见证了月初痛恨起叶氏的全过程,阿碧一直以来都是跟月初同仇敌忾,而得知叶氏办的事情后她更是气得牙痒痒。
这会儿不待温尚细问,阿碧立刻就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温尚。
温尚听完之后这才了然。
他清楚月初的性格,当然也了解叶氏的性格,其实当初月初不见之后他一走了之也有被叶氏气到的成分,没想到叶氏这次会这样糊涂,也难怪范氏会那么嚣张笃定地说那是她的房子,这都是叶氏给范氏的底气啊!
温尚皱眉,而后又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哎哎哎,将军,你就这么走了吗?不去跟夫人解释一下哄哄夫人?”阿碧对于温尚的举动觉得奇怪。
温尚果然刹住了脚步,却是问:“这段时间夫人没跟那个罗柜子来往吧?”
阿碧摇头,“自从前段时间夫人跟罗柜……罗公子出去走了走回来后他们就没有单独出去过。”
“你帮我盯着,要是那个罗柜子或是其他臭男人再像苍蝇一样的缠着夫人你就告诉我。”
不待阿碧回话,温尚很快就走了。
之前温尚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房子变成范氏的是因为叶氏,他原本的想法是等陶副将来了,月初知道她是误会自己后他再将收回房子这件事情告诉月初,让她喜上加喜,这会儿知道事情缘由后也只是轻晒,打算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办。
对于叶氏,说实话温尚是没有什么感情,他对叶氏好尊重叶氏那都是因为月初也对叶氏好尊重叶氏,什么感情不感情亲情不亲情的他只对着月初才能产生。
……
黄昏时分,咸鸭蛋黄一般的夕阳挂在天边印得溪水也黄灿灿。
溪边,一个年轻酗正在垂钓,脚边的木桶里已经有好几条肥美的鱼儿。
隔了一会儿,范氏打开门走出来了,她一瞧不远处的溪边有人在钓鱼,立刻拉下脸放下木桶就扭着腰快步走了过去。
“哎哎哎,谁让你在这里钓鱼的?”范氏的大嗓门震天响。
年轻酗错愕,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钓鱼?”
范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溪边道:“这是我家门前的小溪,是属于我家独有的,外人不能用!别说是钓鱼了,就算是打桶水也不行!”
年轻酗嗤笑,“你这妇人好有趣,你家门前的就是你的?这小溪离你家可还有一些距离呢,再者小溪那边是大山,难不成大山也是你家的?人家都走不得?”
“那是自然!”范氏答得十分坦然。
年轻酗正欲说话,一老汉从小路上下来了,喊道:“春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找半天!”
“爷爷,这一头的鱼比较多呢。”
范氏立刻就插嘴,“这小溪是我家的,你们在这里掉的鱼若是想拿走就必须花钱买,要么这桶鱼就必须留下来!”
说着范氏就将那桶鱼提到了自己边上。
老汉不解,问:“这位大妹子,这小溪在这里流淌上百年了,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你家在哪儿?这小溪何时轮到你家里管了?”
“我家就住在那里,这小溪既然在我家门口就归我家管,怎么着?你有什么意见啊?”范氏一声比一声大,似乎觉得自己声音大就是有道理。
“什么?”老汉大惊,指着那屋子的手颤颤巍巍,“那里是你家?”
年轻酗似乎觉得很奇怪,问:“爷爷,怎么了?你怎么吓成那样?那里怎么了?”
老汉连忙摇头,将年轻酗一扯,低声急急地催促,“我们快点走!”
年轻酗不明所以,却也应了一声,又要去范氏手里拿那桶鱼,可范氏又吼道:“要鱼就拿银子来买!”
“不要了不要了!”老汉拽着年轻酗要走。
“爷爷,你怕她做什么?她说是她家就是她家的吗?”
老汉将年轻酗一拽,压低声音却又让范氏足以听到,恐惧地说:“这个地方是以前官府用来凌晨处死囚犯的!有一次一个被冤枉的囚犯在这里被千刀万剐,自那之后这里就开始闹鬼,这里也称为万人坑!你没看到这个女的印堂发黑吗?这明显就是撞过鬼啊!”
年轻酗不可置信,可悄悄扭过头看了一眼范氏之后眼瞳也似乎瞬间放大,随着老汉急匆匆地就走了。
而提着木桶留在原地的范氏则吓得双腿都似乎抖了起来。
若是以往的话她还会对这话半信半疑,可今日老汉一番话将她着着实实的给吓住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昨晚的遭遇!
回想起窗口上窜出来的那只手,还有自己脚踝被那只手捏过,即便是在夕阳下范氏也觉得不寒而栗,她提着木桶尖叫一声,飞快地朝家里跑去。
“老温,老温!出大事了!”范氏喘着气跑回房间,却被温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瞎嚷嚷什么?出什么大事了!”
也不知为什么,范氏觉得自己住了一段时间的房间也忽然阴冷起来,她拉着温力的衣裳,将方才老汉的话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什么?有这种事情?我在乌村住了几十年了,怎么压根就没听人说过?”
范氏道:“乌村离这儿这么远,再者这里又没有住人,这种事情估计只有老一辈的才清楚!”
其实说实话温力不是很相信鬼神,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可看到范氏吓得惨白的脸他又有些怀疑。
琢磨了一会儿,温力道:“我们已经住了一段时日了,若是有鬼的话住进来的第一日就应该不对劲,可并没有不是?再者在我们之前温尚一家可是在这里住了好久了,若是闹鬼,那他们一家怎么住得好好的?”
温力这么一说范氏也觉得有道理,她张张嘴正要再说一遍昨晚的见闻,温力已经不耐烦地挥手,“好了好了,快去做饭吧,哪一天见到鬼了再说。”
到了晚上,范氏想起来放在院门口的那桶鱼还没有收拾,于是擦干手朝院门走去,弯腰提起水桶,范氏又走到厨房。
她找了一个高一点的桶打算把鱼腾过去,可一低头,却瞧见桶里有一个人头!那空洞洞的眼窝子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