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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明理暗里折磨不断,加之散后需前往药斋接受“炎榻”,其中痛不欲生,只能暗自吞咽,藕生双目昏胀,周身累极,唯有一口游丝般的气息维系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每每夜幕笼罩,灯火俱灭之时,疲惫的身躯才得一丝残喘的余地!
不过十几日的时间,便觉腰际清减不少,本就宽大的衣衫,此刻尤显绰绰。
藕生想着,明日是炎榻的最后一日,没了这等苦楚折磨,其他的困苦,勉强可以捱过去。
还有一个消息传遍,秋妙济伤口痊愈,交代手下,明日登场操练!
很明显,这样的消息只为了告知她,做好该做的准备!
人之累极,梦魇不存!
这几日的劳苦,使得经常夜醒的藕生,反而格外安稳,若是刺客来访,揣上几脚,怕是不感丝毫!
不过,这样的陋室又有谁会来,又有谁会在意这个可有可无的边缘人。
。。。
清晨,一如往昔,神雏叫唤,藕生顶着浑胀的脑袋,迷糊着双眼,给它填些昨夜揣在怀里的半个馍馍以及随手摘的浆果。
很快,神雏饱了肚子,不再吱声,四腿八叉、呼呼大睡而去!
“你到是日见肥圆,可怜我消减不少,有娘的人。。。”话落,藕生发现异状,打从几天前就不见神鸟夫妇,似乎从第三天开始,窝里至始至终唯有只东张西望、活泼好动的雏鸟!
难不成神鸟弃了幼雏?
藕生细细回想着前几日的状况,每当自己靠近之时,神雏总会长开嘴巴,向她扑翅靠拢,叫唤不停,晾着旁边的亲爹亲娘!
想必,是她经常投喂之故!
藕生依靠着宽大的树干暗自叹息,跟了她这个祸害,没有什么好结局。但此时送回崖顶,只会将它推给死神!
藕生逗了逗,冲它吹了吹响亮的口哨,道:“待你羽翼丰满,一目千里之时,这万丈晴空、渺渺苍穹,皆在你羽风之下更迭变迁!你要好好活着,活至人不可及、神之与朋,你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接着,话锋一转,教训道:“不过现在,你得将就我这个后娘,喂啥吃啥,不可挑食,我可没时间日日捉虫与你!”
神雏冲她眨巴眨巴,歪了歪脑袋,哼唧了声!
“好吧,小祖宗,你老实呆着”说完,藕生快速梳洗一番,前去“一禾堂”填饱肚子。
一路,众人见她低首疾步,皆窃窃私语,今日秋妙济坐镇,好戏要开场!
入了“一禾堂”,藕生默不作声,领了些食物,偌大的堂内,三五成群、好不热闹,藕生默默挑选着角落。
“藕生!”
一声清脆传来,藕生抬头望去,却见前方一个冷若的背影与位玉面俊生。
“快过来,与我们一起!”燕莫辞高高举着手招呼起来。
这道声音肆无忌惮,丝毫不加掩饰,害得众人投过异样的目光,也害得她无法回避与躲藏,只好硬着头皮缓缓迈过去。
入席后,藕生落在燕莫辞身旁,正对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季霄峥。
那人面容生冷,犹如夜风,凉澈入髓,只见他低头不语,细细吃着饭食,身旁的话痨一刻不停嘴,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燕莫辞鼓着腮帮问道:“藕生,近日你可曾习惯?
藕生拨了拨盘中之菜,缓缓答道:“习惯!”
“路青昭对你格外照顾,你身体吃得消吗?”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藕生得了一丝感动,轻松道:“我能忍!”
燕莫辞皱起眉头,“我们都能看出她加重对你的训练,不过是存心想累趴你,你为何不抗争?”
藕生停下筷子,沉思片刻,道:“路师姐一没言语针对,二没当众体罚,只不过加强对我的训练而已,又怎能提出反抗!”
“我见你每日下了操练场都往柔瑾那里跑,腰上的伤,还没痊愈吗?”说完,燕莫辞伸手便向藕生的腰际探去。
藕生神色慌忙,急闪一边,手撑着地道:“别!”
燕莫辞疑惑起来道:“怎么,都是男人,你矜持个果子啊!”
藕生脑海急速寻思着合适的借口,生咽了口,道:“燕师兄,我腰伤已愈合,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快雪剑带来的锥心跳痛,成了我的梦魇,无论。。。无论何物靠近,我。。我皆头皮发麻,身心不适!”
对面的季霄峥微微扯了扯嘴角,借咀嚼之式将这抹笑意一笔带过,丝毫察觉不出。
燕莫辞点头道:“奥~是这样啊!妙济下手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个风风火火的丫头,本心纯真,性格虽有点坏,不过,坏的可爱!”
藕生见他有心为秋妙济开解,也不好反驳,只能点点头,继续吃起饭来。
一顿饭下来,季霄峥不发一言,藕生几次偷瞥,始终是那副高冷之姿。
罢了,时日还长,不愁下不了鱼饵!
饭毕,藕生与他们同去操练场,一路虽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道藕生迅猛,不过几日便搭上凌风堂的首席弟子,甚至还与燕莫辞这个难缠之人称兄道弟!
燕莫辞一脸痞像,逢人就介绍藕生是他的小弟7在藕生脖子上的手臂就没松开过。
季霄峥冰着脸大步前行。
远远的,藕生便见那独坐台上之人,正是秋妙济!
看来,让她已久等!
此刻,晨曦初现,雾气暂退,操练场之上,并无多人。
浮雪堂操练之地在最东,依次是凌风堂与轰雷堂,平日里,若掌门亲自前来指导,众人无异,一同操练;若掌门未到,则由每堂的大师兄、大师姐代为操练。
藕生知今日雪初隐定不会前来,一切,全权交于秋妙济处理!
她就这么静静站立着,数米之外秋妙济死死盯着她,遇见分外发热的目光,藕生并不退却,平静回应。
终于,秋妙济撇过脸去,不再看她!
藕生轻笑,和她比脸皮,妙济师姐还显稚嫩!
卯时,众人齐聚操练场,无一缺席!
凌风堂与轰雷堂按照往日,分别练习各自剑法,一时喝声阵阵,气势如虹!
而浮雪堂这边,半天没有动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望向台上的秋妙济。
这时,秋妙济缓缓走下台来,朝着藕生直径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直通的道来。
再离藕生几步之处,秋妙济停下脚步,背手道:“你用下作法子胜了我,可曾想到今天?”
藕生淡淡回答:“没有!”
秋妙济:“报应不爽,正义不会缺席,你早该知道!”
藕生:“秋师姐要报当日之仇,要打要罚我藕生绝无怨言。”
秋妙济轻笑了声,道:“打罚?偿还得了你的过失吗?能够让若仙再踏上缥缈派吗?能够挽回败绩对我造成的影响吗?”
藕生干脆直接道:“秋师姐让我如何做,可消你心头之恨!”
秋妙济上下打量道:“人下作,脑子倒还灵活!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提的C。。这便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说完,朝着藕生的腰际看去,又道:“当日你打花我的脸,差点让我毁了容貌,你可知,容貌是一个女人的命,古语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可知这个道理?!”
藕生心头颤起,知秋妙济欲毁自己的脸,且用的是自己的红蛇鞭!此蛇鞭滚滚有力,周身长满细小的尖刺,足力而下,见骨见肉,且她带有满腔恨意,手上力道必重,一鞭下去,半边脸颊定然开出血肉之花!
此刻的人群追随起秋妙济,纷纷等着藕生的答复。
藕生心灰,于情于理自己这一鞭是要还她的,叹息之余,目光逐渐坚定,言语也不再缓和,道:“这一鞭,师姐若能消了对我的种种恨意,我别无他话,打吧!”
风声渐起,尘土高扬,咬着牙的人,微微闭着眼眸,等待着那一声霹雳,那一道极痛,那一抹该还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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