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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要恨便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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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生卸下腰际的红蛇鞭放于面前洁白的手心之上,那双手接下鞭子,凌空狠摔,决响传霄。

秋妙济示意身旁二人上前按住,若藕生稍稍偏过,鞭落空中,再次下手,也许会失了累积已久的恨以及一鼓作气的决心。

陆青昭一个箭步而上,双手死死钳住藕生的肩膀,欲使之动弹不得。

藕生心火气急,大声喝道:“放手!”

陆青昭回应道:“谁不知你滑头的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此刻让我放手,保不齐怕疼闪躲!”

藕生双目红丝满布,愤意难挡,道:“我藕生岂是那种贪生怕死、躲闪不及之人,若如此,我大可与你们鱼死网破!而不是站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说完,削肩一晃,避开肩上的毒手。

秋妙济心田微微一动,没想着他还有几分傲骨!接着,轻轻一瞥,陆青昭缓步退了下去。

红色长鞭如火如焰,逶迤伏地,随着秋妙济稳稳后退之际。

一道哀求之声传来,只见渡晚晚上前恳求道:“大师姐,还请放过藕生师弟这一次!”

秋妙济笑了笑,道:“你怎为他求情?于情于理不合规矩啊?”

渡晚晚道:“晚晚只是不忍师弟就此毁了容貌,毕竟他刚入缥缈派不足一月,传出去。。有损我派英明!”

秋妙济上前一步,托起渡晚晚精巧的下巴道:“晚晚,你真这么想?”

“嗯!”

秋妙济寒光乍泄,挥过她的脸,斥责道:“他当初打伤我的脸有何曾想过门派名声?”

渡晚晚不惧强硬,回过脸恳求道:“大师姐,那一鞭藕生师弟定是无心之举,若他存心,只怕。。。此刻师姐未曾复原的如此之好!”

秋妙济冷笑了声:“你的意思是嫌他打的不够重,不然我此刻依旧躲在房里不愿见人?”

“晚晚不敢!”

秋妙济围着渡晚晚打量道:“你有什么不敢!之前,你默默无闻,恭恭敬敬,一副可人模样,现竟敢出言顶撞,话中有话,变化如此之大,不得不令人生疑啊!”

渡晚晚急忙跪下一只膝盖,解释道:“晚晚拜入浮雪堂已有六年之久,与众姐妹朝夕相处,我之为人想必大家了然于目,如遇雷池,我避恐不及,又有何胆量公开为人求情!眼下,恳求师姐绕过他一回,只因他并非施以重手,何况他已得到惩戒,快雪剑伤已烙在身心,至死不褪!”

秋妙济弯下身来,冲着怜兮兮的粉白脸蛋悠然道:“好一番说词,晚晚,你险些打动了我!不过,师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口恶气不出,实难安寝啊!”

藕生见渡晚晚哀之切切,恳求不已,一番动容四下俱起,宽声道:“渡师姐,你且起来!大师姐的心意岂容他人扭转!不要再做无谓之争!”

渡晚晚抬头见去,稍稍摇头,依旧单跪与秋妙济脚下。

藕生心痛,眼前跪拜之人,与她毫无干系,却为她放弃尊严,苦苦哀求,此情此恩,难以为报。

。。。

不远处,季霄峥虽操练着众弟子,可神思早已飘远,瞥见形势愈加严峻,渡晚晚哀求无用,秋妙济已持鞭对准藕生,士气神色观之,大有痛快泄愤之举,心中顿生波澜。

犹豫之下,踢了燕莫辞一脚,道:“看了半天,还不去救你新认的兄弟?!”

燕莫辞得了令,一溜烟的跑去,唯留季霄峥观练一众弟子!

只见他提着一袭白色衣衫,流星陨速,摆手呼喊。

陆青昭不屑一顾道:“和事佬来了!”

燕莫辞跑近,堆笑道:“妙济,几日不见,你越发出挑了,看的我心痒痒!”

秋妙济淡淡道:“落辞,这个时间,你夸我美,是真心吗?”

燕莫辞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妙济师姐在我心中无人可替,这方圆百里,无人能胜师姐的姿容,谁要是说个不字,我燕莫辞与他拳头相见。”

秋妙济道:“好了,夸也夸过了,呆一边吧!”

燕莫辞伸手拦道:“妙济,你看藕生是我新认的兄弟,能不能放他一马,看在。。。看在我的份上!”

秋妙济冷笑道:“你的脸?值几个钱!我与你有什么交情吗?”

燕莫辞被当众揭露也不觉难堪,依旧笑嘻嘻道:“妙济,看在从前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上,你就饶他一回可好?”

秋妙济拂去肩上的灰尘,慵懒懒道:“从前什么事啊,我早就忘了,落辞,你可长点心,那些在你看来刻骨铭心的事情,照别人看来,往往不值一提!”

燕莫辞虽平日里没心没肺,可终究是个男人,自诩天命风流,放荡不羁,被她当众羞辱,心中渐生惭愧,不由得低下头去,回忆起过往点滴!

“妙济。。难道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吗?”燕莫辞恳求道

秋妙济冷下脸,道:“没有!没有一丝!你我相识数年,深知我的个性,我要做的事除非我自己放弃,不然。。。拼死也要做!”

燕莫辞倍感失落,其中一部分是因为他不能为藕生解围,其二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眼前的人竟丝毫不在意,她的心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一切,皆自作多情,毫无意义!

曾经的执着、曾经的憧憬,顷刻化散,挫于众人眼下,败于朗朗乾坤。

哪怕,他已放弃了尊严,低声哀求!

“不过,落辞,你有意恳求我高抬贵手,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这样吧。。。在你们看来,我有报复下重手的嫌疑,不如你来,给他的脸上一鞭,你们是兄弟,他应该不会恨你!!”说完,秋妙济递过鞭去。

燕莫辞瞬时抬头,遇上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面对她手上的鞭子,燕莫辞进退两难,若他推脱,秋妙济定然手下不留情;若他接过,造成藕生容貌破损,于心又不忍!

燕莫辞左右犯难,秋妙济见他犹豫不决,心里恼火,直言道:“燕莫辞,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愿意为我做一切,哪怕是那山河倾覆,烟波不在;哪怕是那乾坤扭转,晴光冥灭,如今,这小小要求你做不到?看来。。。你的真心是乘着风,飘哪落哪啊!”

燕莫辞狠下决心,双手颤巍巍的接过红蛇鞭,想着。。他来挥鞭总比秋妙济下手要轻许多。。。

这恶人。。。还是自己做吧!

燕莫辞缓缓抬头,迎上藕生愤怒、失望、悲恸的眼眸!

曾几何时,藕生曾对他另眼相看。

那日,他为她解围,之后又处处言语宽慰,让她以为自身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依靠,虽然这样的依靠时有时无,时明时暗,但总归是一处温情之地,孤独寥落的身躯亦可汲取着丝丝温暖站立在刀创剑口之上。。。

岂知!岂知!

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在情爱面前,终究败露出一切!

甘愿为情的鞭,抽打一切挡在面前的基石,包括她!

藕生哽咽起,他握起鞭对准自己的时候,一切刚刚开始,却又戛然而止,无影无踪,心死若灰!

燕莫辞发觉藕生的异样,不忍道:“藕生。。。我。。”

“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想听!”说完,藕生瞥过脸去,不再看他。

这时,一旁的陆青昭拉了拉秋妙济的衣衫,递过一包粉末,又在她的耳际道了几句,秋妙济点头微笑。

秋妙济食指夹过道:“落辞,在挥鞭之前,先给鞭子上点粉!”

燕莫辞不解,接过小包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但它与鞭子是绝配!”

燕莫辞靠近一观,颗粒细小,却晶莹剔透。

心中呐喊:是盐!是盐!

清澈见底的双眸顿生波澜,紧接着,诧异、难过撼动着那颗曾经至死不渝的心。

半晌,燕莫辞回过神来,略微颤抖道:“妙济。。。我就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吧,你看,你要鞭打藕生又何必涂上一层昂贵的金疮药!”话落,燕莫辞一扬脖子,将小包里的什物尽数倒进嘴里!

秋妙济大感意外,那根本不是什么金疮药,而是盐!

以盐入鞭,就算柔瑾神医转世,也不能让一块腌肉恢复如新!

燕莫辞吞咽后,目光晶莹,又道:“妙济,你这药味还不差X味尚有些甘甜!可。。。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该打就是打,该罚就是罚,不可暗里搞这些个动作!”

秋妙济心中一亏,知他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若他刚刚当众说那是盐,自己免不得落个狠毒阴鸷的名声!

想到这,秋妙济低下头去不语!

可这时的藕生却不明其理,困惑、猜疑、失望塞满了胸腔!

燕莫辞抬头见她,面无表情道:“藕生,记得持鞭的人是我,要恨便恨我吧!来日,你尽可向我倾泻一切!”

说完,长叹一声,顺手一扬,长鞭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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