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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师父的话,藕生来不及多想,因为清池将近!
这时,藕生清了清嗓子,大声呼叫起:“乐师兄,我来了!”
乐山众人惊闻此声,急忙脱起衣衫,下饺子般滑进秋池!
噗通!噗通!
。。。
又是一番冷彻心扉!
乐山咬牙低声道:“我的娘哎~美色真真要人性命!”
藕生靠近,只见池内乌泱泱的一片!暗骂:“好小子,集了一群人!真是不要脸!”
乐山清咳两声,故作镇定道:“藕生,你来了,真巧,我们也刚到!”说完捋了捋额前湿哒哒的碎发,以及成片的鸡皮疙瘩!
细小的疙疙瘩瘩被青色月光照的一览无余,油光华亮,煞是可爱!
藕生道:“抱歉,这一路我不熟,走了好些弯路!师兄们久等了!”
乐山回首道:“哪里哪里,没事!来了就好!那个啥,给你留了位置,在我旁边,草都给你清干净了。。。”
“好咧!”说完,藕生走上前去,欲解衣衫。
这时,一股恶臭袭来,熏的人脑壳儿硬。
乐山凑了凑鼻子、细嗅一二道:“藕生,你身上什么味啊,多久没洗澡了?!”
藕生歉意道:“不是没洗澡,说出来真难为情呢,我对缥缈派方位不熟,来的时候想着你们,心情又急又燥,只顾着远处,没注意脚下,没曾想。。。一脚踏进茅坑,整个人栽了进去,你瞧我这浑身上下尽是。。尽是。。。一坨一坨的!”
乐山慌忙大惊:“艹!你说什么,你掉进茅坑了!!!”
“是啊!众师姐的茅坑,甚为隐蔽,我想着抄近路赶来,结果。。。。!”
话落,众人欲呕!
此时,清风袭来,夹带着阵阵恶臭,腐气熏天!
掉茅坑已经够让人作呕的了,偏偏还是女茅坑,浮雪堂女弟子大多成熟,来了月信,鬼知道茅坑里有些什么!
画面一联想,简直。。。简直。。。
呃。。。
藕生安慰道:“别啊!乐师兄莫嫌弃,虽说染上女子污血粪便啥的,会触大霉,可我不见得啊!浮雪堂的弟子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侠女,何况我身上的秽物,秋师姐也算一份,难不成你这就嫌弃了?!洗洗就干净了!虽余味三四天才能尽除,不细细闻是闻不出的!大丈夫还在乎这点小节吗!来,请让一让。。。”
众人倒吸冷气!
乐山见他一只脚欲踏入他的左侧,连忙捂嘴道:“停!停下!容我先吐一下!”
藕生笑道:“别阻拦我了,这身腥臭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脖子里尽数钻了蛆虫,此刻四处乱钻,摸摸搜搜,浑身难受!”
“什么!!!蛆虫?!!!”
“是啊,现在虽是秋季,不过,蛆虫依旧浮了满池,我这上下沾了数百只,不信你瞧!”
藕生欲靠近,乐山胃里的饭食翻涌而上,直奔喉头!
紧接着,藕生挥手一抹,将一异物弹向乐山!
乐山顿觉脸上细痒,有异物蠕动,来不及多想,一个巴掌轰过,得了一掌黏糊糊的碎肉。
“藕生,你。。。挥过来的是什么?!”
“不好意思,乐师兄,刚刚不过一条蛆虫罢了。。”
话落,晴天霹雳!
只闻乐山仰天呼号,双手慌忙捧水冲面!
藕生忸着身躯,摩擦着脖颈,痛苦道:“不行了,我等不及了,我要跳进去洗了,蛆虫钻的我难受!”
“别!别!别!”
藕生假意跃身,众人见状,纷纷似赶着投胎般跌跌撞撞,惊恐万分,爬上湖来!
不等藕生解释,众人踉踉跄跄胡乱套起衣衫,转脸就跑,不留一句。
须臾间,清池归于一片平静!
四周亦幽静安详,月色如画。
藕生笑了笑,抬起胳膊闻了闻,亦忍不住干呕起来。
半晌,才稍稍抑制住剧烈抽搐的胃,道:“兴桃,亏你被奉为神鸟,这粪便简直让人不能忍,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用晚膳,不然走你巢下这么一翻滚,定然吐到涕泪齐飞!我想,缥缈派的先驱定是个不闻香臭的--鼻聋!才选你做神鸟。。。”
抱怨了半天,藕生心情愉悦,经此一遭,算是暂躲过一劫!
不出所想,世家子弟,哪能忍受污物染身,经血浸泡,看到藕生靠近,谁不是忙不迭迟的落荒而逃!
藕生回首看了看远去的一众背影,悠悠道:“乐山,你跑的那么快,是赶着见掌门吗?!”
。。。
这时,月色美的不像话,盈盈千里,光耀九天,八方静谧,乾坤至清!
凉风习习,四周树木参天,秋叶随风落满了一池,轻轻随着涟漪轻轻晃动起来。
“如此清绝月华,不可辜负了去,何况我真的是来洗澡的,你们先跑没见着,可不能怪我~”说罢藕生缓缓褪下一件件衣衫,直至玉肌完全呈现在万疆银芒之下。
而在这纯洁的月下,却有不纯洁的一幕。
汪汪秋池边,树林茂密,交相掩映。
一人,独立树冠之上!
那人。。。显然已呆!
清风过,一阵扶柳的力道,树上之人身体骤然一倾,一个脚滑,眼看失重坠落。。。
细长白嫩的五指,及时抓住粗糙的枝干,一顿慌张。
最终,勉强算是站住,克制了难看的局面。
只是他,双靥飞红了一片,气息紊乱不堪。
他极力望向天际的皓月,乞求舍与他一片平静。
奈何,心已乱,且是溃不成军!
他不敢再望向她去,只因。。。那是亵渎!
或者,还有其他一些个什么。。。
细细的脚踝缓缓踏入,清冷的池水一点点、一层层漫过她纤白滑腻的小腿、饱弹光洁的腿股,一路拥拥揽揽,浩浩荡荡,浸没水蛇般的腰肢,直达围缠着纱织,挺翘丰盈的胸部!
藕生低头看了看,随手便将它解开欲甩远,半空中的手又停住,这样的束缚暂且不可抛却!
三个月来,她未见季霄峥一面,事情不曾有一丝进展,这让她很头疼,可若刻意接近与他,按他孤高的性格定然置若罔闻,不屑一顾,可若一直不加接近,三年的时间转瞬而过!
藕生头疼起来,不再多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急躁。
就在这时,凉风拂过,载着一片破碎不堪的绿叶跌跌撞撞,失了魂般投入波光粼粼的秋池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