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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只能扮演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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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生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气呼呼的冲下山去。

一个不中!

这样的奇耻大辱实在难消,任她脸皮厚如城墙,心宽四海,如此汹涌的失败将她一巴掌拍死在耻辱柱上。

一股气,涨满胸腔,虽一战早已饥肠辘辘。

“一禾堂”的肉香肆意飘散,悠悠荡荡搅动着众人的神识,可藕生毫无胃口,满脑子皆是向她飞驰而来的核桃,以及一道道落空的长鞭!

现在想来,那一声声鞭响,鞭挞的不是核桃,而是自己的脸!

走在人群之中,身旁之人指指点点,扫个山路而已,双眼乌黑肿的如核桃般大小又是为何?!

鉴于他行事一直处于出格状态,众人只顾偷偷笑他奇葩一朵,逗笑好手。

藕生不顾众人目光,直径扛着阿喜带着兴桃回道自己的小茅屋,端坐下来,心思翻涌,坐如针毡。

少倾,藕生实在气不过,拿起鞭子冲出门外,在树下尽情挥打,身躯愈来愈疲惫,肚皮亦掺和进来,抗议不止,种种不顺之事使得藕生愈加恼火。

一个时辰下来,藕生终于力竭,汗水湿透衣衫,肌肉酸痛不已,索性摊在树下,重重的喘着气息。

起起伏伏的胸口是一番全力发泄过后的河床,余威震荡,颤动不已。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藕师弟?”

“是晚晚!”藕生连忙起身,寻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渡晚晚背着剑,手里拿着个包裹,冲她盈盈一笑。

藕生整了整衣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走去,问道:“晚晚师姐何时来的?”

渡晚晚递过包裹道:“刚来刚来!”说完面色一红,垂下头去。

藕生见她身后之剑还未褪下,料想她是直奔自己而来,又见她面色红润,这是不善撒谎最直接的标志,而自己自顾挥洒怒意,执着与鞭,未曾发觉她已久等!

而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藕生瞬息动容,缓缓打开包裹后竟是两个馍馍。

暖心的一举,渐渐抚平暴躁郁闷的心,藕生道:“晚晚,你吃过了吗!”

渡晚晚不慌不忙道:“不急,我待会回去随意吃些,只是。。我见你一脸怒气,且受了些轻伤,又一言不发直奔住所,有些担心,所以取了两个馍送给你。”

藕生知渡晚晚恪守男女有别的纲常,不宜带她入内坐下细谈,又不能委屈她饿着肚子开解自己,遂拿起一个馍,塞在她的手心道;“咱们一人一个,你莫要推辞!”

藕生执意要与渡晚晚分享,渡晚晚也不再推迟,从容接过,细细吃了起来。

藕生三下五除二,几口便灭了馍馍。

渡晚晚盯着自己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神,且忘了口中还未咽下的食物,那不敢置信的明媚双眸,以及不能跟上的思绪,无一不透着纯真与可爱。

藕生嗤嗤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的速度,来自清风派的速度!

渡晚晚放下馍馍尴尬道:“早知,我多要几个来!”

“不用,晚晚师姐的一个馍顶上数十个,我此刻心里无比畅快,比填饱肚子还要惬意!”藕生道

渡晚晚柔和一笑,复又举起馍,细细吃了起来。

简单饭后,渡晚晚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道:“藕师弟,明日就是秋猎了,不知掌门会不会让你参加。”

藕生疑问道:“秋猎?是什么!”

渡晚晚娓娓道来:“你可能不知缥缈派一年四猎,春猎尧兽、只因春季的野兽正是饥肠辘辘,出洞猎食之际,最是凶猛,亦是锻炼的最佳时机;夏猎玄冰蛇,玄冰蛇的骨中的某一节、腹下的某块皮、尾部的某块肉,可研磨成粉,是我派金疮药不传之密,效果奇佳,无论多深的伤口亦可复原,不着一丝伤过的痕迹。每逢初秋,柔瑾师姐便会亲自研磨调配由专人送去其他各大门派,用以拉拢关系。”

藕生摸了摸下巴,竖起拇指稍带戏谑道:“的确,习武之人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皮,想不受伤很难,这礼送的可谓恰到好处,我派算盘打的可真精明!”

渡晚晚微微一笑表示赞同,又道:“秋猎冥鸟,此刻的冥鸟果实饱腹,飞的最高最急,想要猎下极其不易,手眼并用外,又极考验速度;冬猎雪貂,那貂儿通体雪白与皑皑厚雪融为一体,想取其皮相当困难!不过,缥缈派每年都可得几百张皮子,卖了换钱,接济穷苦老弱。”

藕生明了,点了点头:“缥缈派总能想得出两全其美的好事。不过这次秋猎我未接到传话,想必掌门不肯让我参赛,罢了,眼下我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猎小鸟这等事情我在清风派干的多了,不差这一回,晚晚师姐放心,我藕生并不会有所气馁”

渡晚晚原本想着来安慰一下藕生,只因四猎是缥缈派考量的重要标准,三堂弟子齐齐上阵,不得缺席,若藕生不参加,只怕众人彻底拿他当外人!

渡晚晚稍稍安心,垂头之际忽又想起一事,急忙抬头,往前一小步道:“你能这般看开我很欣慰,藕师弟,虽你整日上山扫路,落个清闲自在,但月掌门对你报以期待,你万万不可荒废了功课,俗话说不进则退,习武更是如此!”

此话一出,藕生对渡晚晚更加倾心,抛却所有防备与质疑。

缥缈派数百人,无一个不想见她荒废功课,游手好闲。

毕竟三年后的赌约摆在那里,任凭自己天资近神,不强加练习依然会败个狗吃屎。

雪初隐让她打扫山路,其中的意思,藕生又怎会不知!

数百人里,唯有渡晚晚是真心待自己,为自己设身处地的着想,甚至小进她一步,叮嘱她好好用功,勤加练习。

“嗯,晚晚师姐放心,前些日子所幸在操练场习了几式,又端看了众师姐的过招,心中已经存了数,每日下来,皆会练习一番,从不曾懈怠偷懒。”

藕生说的是实话,虽月窥人是让她来套季霄峥的,但是她发觉缥缈派的剑法造诣甚高,以往在清风派,月窥人似乎并不想把真正的武学交于除夙愿之外的弟子。

她每每见夙愿练剑,心里就痒痒,很想与夙愿一争高下这个想法存在已久,奈何大师兄很少与她这个“败类”讲话,也许是觉得和她交谈纯属浪费时间与精力!

自从被秋妙济砍了一剑,那颗沉浮已久的好胜之心豁然醒来,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里,自己只能扮演征服的角色!

渡晚晚笑了笑,释然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若不是碍于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藕生真想一步子跨过去,拉着渡晚晚的胳膊感动的哭上一把,眼下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好,诚诚恳恳学着君子模样微微颔首道谢,如此装模作样真让她好不自在。

挑个时机告诉她自己为女身吧,藕生想着。

待渡晚晚走后,藕生思忖起来,这次秋猎自己尚不知是否可以参加,贸然对季霄峥下手反而会引起猜疑,可若再等至冬猎,占不了天时亦是枉然。

看来。。。必须在春猎之际下套了,这一等就是小半年,实在漫长难熬!

藕生摇摇头,微微叹息,弯腰捡起角落里的阿喜,带上聒噪的兴桃直奔上山。

。。。

在藕生逍遥自在哼着调调,挺胸抬头路过操练场的时候,一向对她格外“照顾”的陆青昭,恶狠狠盯了一眼,回眸之际,黑瞳流转,一条恶计上了心头,遂提上剑,走向殿内的秋妙济。

此刻,秋妙济正坐在主座,侧着身子,徒手剥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玉葡萄。

秋妙济听得脚步声,微微抬头,道:“青昭你来了!”复又转过脸去,专心致志的剥着千里迢迢运上山来的果子。

陆青昭走近,靠着右侧的位置做了下来,笑道:“这次送上来的冰玉葡萄色泽真不错,能够保持这般滴绿且个头完整,想来少不得费些工夫!”

秋妙济笑了笑,道:“你且等等,我剥几个与你尝尝,味道确实不错!”

陆青昭连忙推脱起来:“不用了秋师姐,这东西本是难得,运上山来又极其不易,除了雷打不动送给后山那位祖师,再到堪掌门那走一圈,所剩不多,欲掌门虽不喜吃食,也需招待贵客充充场面,再到你这,又能剩多少,我哪里配得上此果!”

秋妙济停下手,抬头似有不满道:“可别这么说,哪有什么配的上配不上的!来,我要你与我一起吃。。”说完,端起琉璃盏走下主座,落在陆青昭身旁的座位。

陆青昭望去,五光十色的琉璃盏内数十个玲珑通透的葡萄,刚剥下青翠欲滴的薄皮,软弹多汁,清香入府,又见秋妙济硬塞来根细细的竹签,拒之反而显得虚伪。

于是,二人欢快的吃了起来,盏中果肉快见底,秋妙济才询问道:“青昭你找我何事?”

陆青昭试探道:“明日就是秋猎了,大师姐定能拔得头筹!”

秋妙济摆手道:“头筹我不在乎,每年都是凌风堂数量最多,不让他们出风头怎对得起欲老头眼巴巴的可怜样。”

陆青昭食指轻轻敲着檀木桌面道:“大师姐,我刚刚见藕生那小子乐呵呵的上山扫叶去了,表情甚至张狂,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让众人看着不爽!”

提到藕生,秋妙济心思复杂起来,若不是忌惮着他是若仙的同修,早就打到他满地找牙了,不至于如此被动。

秋妙济拿着细细的竹签一针一针戳起盏内最后一颗葡萄,苦淡道:“又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若仙的师弟,我不知他们感情如何,自然不能冲动下手,他是个小角色,坏了我与若仙之间的缘分才是严重的!”

陆青昭一听便知她仍然对藕生怀有不满,报复未达成,一向骄纵高傲的她又怎会甘心偃旗息鼓,缩手缩脚。

陆青昭半身探着,小声道:“大师姐你是担心流言蜚语产生的不利影响,在我看来,我们的确不可在明面上针对他,但是可以从背地里让他吃些苦头!让他抓不到一丝把柄,自然无处伸冤去!”

秋妙济来了兴致,兴冲冲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青昭贴近她的耳际,细细说了一通,片刻后,秋妙济点点头,示意赞同。

秋妙济轻轻挑起盏内支离破碎的果肉,仰头戏谑道:“呀呀呀,不急于吃你倒不是因为你酸的掉牙,而是要留着你慢慢折磨,这一次秋猎定让你同葡萄一样--脱层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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