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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要命的一指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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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渊底,怪石嶙峋,光芒微弱。

横七竖八的石头之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两人,一人脏腑受到冲击,已然伤及了内里,坠落下的一瞬,鲜血从口中顷刻喷出,溅了一地。

一人因失血过多,疼痛折磨,双目渐渐迷茫,欲感冰凉。

藕生极力撑着眼眶,微微挥了挥手,冲着盘旋而下的兴桃,有气无力道:“快。。。快去找燕莫辞!”

兴桃天生俱灵力神识,又常闻藕生叫唤燕莫辞三字,意识之中,已能认出他来,遂振翅高飞,一冲入云,哀鸣而去。

。。。

这一边,凌风堂已得数只冥鸟,正当季霄峥与燕莫辞涌上山顶之际,忽闻神鸟急切的悲鸣,二人停下脚步,观望起来,这里是不孤山,神鸟不栖不往,怎会出现,纳闷不解。

燕莫辞指着天际道,反应过来道:“那不是藕生的兴桃?”

季霄峥望去却是兴桃无疑,羽翼虽丰满但依旧处于青年时期,体态不大,毛色正处渐变之中。

神鸟盘旋在他二人头顶,迟迟不走,叫声急迫且哀恸,不似以往鸿鸣高扬,震慑四方。

“兴桃不是整天跟着藕生吗,跑我们这里作甚?!我们收获颇丰,难不成是来捣乱的?”燕莫辞嬉笑着。

季霄峥掉过脸道:“落辞,这神鸟今日很反常”

燕莫辞捏着嘴巴吹起口哨,逗起不断盘旋的兴桃,“是啊!兴桃声声迫切,急扑长羽,挥之不走,实在异常。何况,它与藕生形影不离,若想捣乱何必如此神态,大可泄粪啊,我想没有人能忍受得它的排泄物吧!难道。。。”

话落,二人登时意识到了什么,面面相窥间,流露焦灼,随即丢下众人,在神鸟的带领下,冲下山去!

一路,二人未发一言,塞淤于心的猜想不断折磨侵蚀清明的理智。

随着兴桃的方向,燕莫辞愈近愈急,不远的地方是断骨渊,有名的吞人之地,曾有三位缥缈派的弟子掉进过,二死一残,早就被列为禁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会。。。

燕莫辞与季霄峥停下脚步,三步之外正是断骨渊!

神鸟盘旋在渊上,急急叫鸣后,俯身冲下,寓意很明了了,藕生的确坠了下去!

燕莫辞欲哭起来,浑身颤栗,不敢上前一步。

季霄峥楞了一秒,僵了片刻,慌忙大步向前走至渊边,借着微弱的光芒,俯身张望,渊底确有两具不曾有挪动痕迹的身躯。

不曾挪动!

四字徘徊在季霄峥的胸口,随即心口剧痛不已。

燕莫辞泪痕划过,失控的跪与渊边边哭边道:“藕生。。兄弟我来晚了,我这就带你回去。。。”说罢泪水千尺,奔流不止。

二人提气运功,踩着凹凸怪异的石壁,借力飞身下来。

落至渊底,燕莫辞双手哆嗦个不停,恐惧疯狂吞噬着身心,断断续续道:“霄峥,你。。你来!”

季霄峥不由分说一个箭步,落下藕生身旁,伸手便试探起她的呼吸。

衰弱的呼吸,丝丝绕缠着食指,季霄峥随即畅快呼吸,连连道“还好9好!”

燕莫辞听闻一把抹过鼻涕泪水,扶起瘫软的藕生,急急呼唤。

季霄峥又移至渡晚晚身边,只见她的半边身子压在藕生身上,背部中了深深一箭,从二人受伤的姿势来看,定是遭受了埋伏。

远远的,悠悠的藕生听到一声声呼唤,一声声哭泣,知是燕莫辞来了,极力睁开沉重的双眸,入眼的是紧皱眉目的季霄峥,依靠着的应是燕莫辞了。。。

藕生力不可支,神色涣散,断续道:“你们。。。来了,快救晚晚!”

“别管她了,你内伤严重,先救你!”

藕生凝着最后的一丝蛮力轻轻挣扎道:“阿辞,先救。。先救晚晚,她是为我负伤,若。。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便没了意思!我这内伤一时死不了,晚晚流血不止。。。才最要命的!”

季霄峥冲着燕莫辞点了点头道:“渡晚晚急需拔箭止血,输入内力,维持体温。”

说完,伸手便向渡晚晚的衣衫,却被藕生打断:“季霄峥别!晚晚她。。她固守男女之别,你扶她去里面治疗吧,一个人见了总比两个人见了的好!”

季霄峥低头思虑,很快拿起燕莫辞的手覆盖在渡晚晚肩上:“落辞,渡晚晚交于你医治!”

燕莫辞惊讶抬头不解:“为何是我,我功力没有你强!”

“你的功力救她绰绰有余!你心里有秋妙济对其他人无任何无想法,这点众人皆知,渡晚晚亦知,待她醒来,亦会明白此中道理,不会耿耿于怀,郁郁而伤。”

燕莫辞明了,眼前昏迷的渡晚晚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保守,若换其他人,难免事后郁结伤神。

一个心系他人的施救者便是最好的选择。

幸好自己爱慕秋妙济之心整个缥缈派都知晓,遂放好藕生,横抱起渡晚晚向内走去。

。。。

微芒洒下,映照着一张苍白的俏靥,嘴角处弥上一淡而血腥的血雾。

在她身旁,神鸟收起羽翼,闭起聒噪的口舌,静静的盯着对方,时不时歪歪脑袋,左右打量。

藕生盯着季霄峥缓缓道:“季霄峥,你瞧我伤的这么重,心下一定觉得这是报应吧!”

季霄峥冷冷见她,亦坐了下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寻人开心,看来你伤的不够重。”

“我的命又苦又硬,厉鬼难啃、孤魂难上,一时死不了。”说完,难掩急咳,一口腥血吐了出来。

“嘴硬脾气臭,典型小门小派作风!”

藕生轻轻哼了一声,抚着胸口道“清风派再怎么弱小,也不像有些门派,为泄私恨,设下圈套、暗箭伤人、戕害同门,你这大师兄当的可真问心无愧。”

季霄峥沉默下来,她说的没有错,断骨渊乃缥缈派禁地,无人不知,为何单单她被引来,又被施以利箭,如不是她命大,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你。。要不要。。医治?”

藕生确认着这句稍带关心的话语,对面的人一副垂首心亏模样。

“季霄峥,你听好了,我死也不需要你救!”

话落,季霄峥不敢相信,抬起头来确认着那坚定不移、不容置否的音容。

“你!为何!”

藕生瞥过脸去,注视着一线天光,坦然道:“你也知我处境,处处难、处处被人小瞧,在缥缈派我就是个局外人,任凭我怎么努力总是入不了别人的眼,我知我渺小、无存在感,而你。。高高在上,受众人礼遇,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威风的很,你此刻救我,我受了你的恩惠,我需日后对你感恩,别人念着你的仗义相救,在你的英雄事迹上又添了一笔光辉的事迹,我凭生最见不得别人比我得意、圆满了,所以。。。我不愿成全你!”

季霄峥心有不甘,话中带酸:“如是燕莫辞要救你呢?你就接受他的情,受他的恩?”

“我和他是兄弟,不是外人,自然能够坦然接受!”

外人!

一词两字,深深刺痛着季霄峥的心,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可以对燕莫辞言笑晏晏,可以对渡晚晚交心,甚至对乐山那样的流氓不躲不闪,主动认罪帮他开脱。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横眉冷对,哪怕伤势再重也要拒他与千里之外?!

这到底是为什么?!

季霄峥的自尊受到严重伤害,从未有一人如此抗拒他甚至从未拿正眼瞧过他。

一时,二人皆无言独坐。。。

于此同时,洞内的燕莫辞挑了一块平坦的地方,轻轻放下昏迷的渡晚晚。

紧接着,撕下她的外衫,分成数条长带,用以拔箭后止血,至于为何要撕她的衣衫,归根结底渡晚晚此人矜持的很,若男人衣衫裹自己身上,定要发疯。

准备好长带,燕莫辞又卸下身上的长弓,拿着长剑一劈为二,取其一端细细研磨成粉,拓木是化瘀止血的药材,如今只能单用上了。

准备好一切,燕莫辞来到渡晚晚身后坐下,挫了挫手,深深呼吸道:“渡晚晚,我接下来要脱你衣了,此举乃万不得已,你后背的箭必须取下,那个。。。你醒来可不能要死要活的!一切都是季霄峥指使的,你怨怨他去9有。。。我心里只有妙济,其他的女人很难多看一眼,就算。。就算。。你脱光了。。我也不会心生波澜,你放心吧。。。”

在燕莫辞碎碎念之间,渡晚晚回了一丝神,神识迷迷茫茫,如行至薄雾淡烟处,漫天细叶层叠交错下。

燕莫辞从上到下层层拔下她的衣衫,直至长箭之处。

很快,一方细腻洁白如脂玉般的瘦削背颈,散发着淡淡月之光华静静的展现他的眼前。

均匀细嫩,暗香悠悠,不断吞噬着燕莫辞的身心。

如不是血红翻裂的伤口拉回燕莫辞全部的注意力,他不知还要沉溺在这堪称完美的背颈之中还要多久。。。

这是燕莫辞第一次见一个女人的光洁的背!

亦是他第一次心生悸动!

不!是身与心的悸动!

燕莫辞不由自主的滚着咽喉,双眸似被锁住一般,缠上一块温柔不放。

这样的感觉与秋妙济给的完全不同,这份天赐之物更多的是带给他发自原始的x冲动。

如此美的让人挪不开眼,下不去手,只因一切动作皆是亵渎!

神识随着本能而生,纤指随着欲望而往。

燕莫辞微微发烫的指腹鬼使神差般轻轻按在渡晚晚的后颈,接着,颤抖着从上到下顺着背脊娓娓摩挲。

悸动更加强烈明显,心跳愈发汹涌急剧,燕莫辞重重滚了下喉头。

随即渡晚晚的一声轻呻。。。

燕莫辞陡感一股热流汇入下x,而那里真的很要命!

燕莫辞霎时面红耳赤,身心俱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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