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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上了台,台下和楼上的客人顿时便都安静了,待她客套了几句,一一同楼上那几位花了大价钱订座的贵客打了招呼,这才拍了拍手。
立时便上来一位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长得娇俏妩媚,惹人生怜,可待那女子报了名,台下便是嘘声一片。
“怎么了?”顾瑶不觉问向侯文乔。
“他们以为是木槿姑娘呗!”
“呃…难道他们都没见过那位姑娘什么样子吗?”
“没有啊。”侯文乔得意道:“连我都只见过一面!要不是永乐郡王出了事,至今生死不明,他们哪有这个眼福?”
见顾瑶不明所以,侯文乔好心地解释起来。
“木槿姑娘虽然是这醉梦阁的乐女支,可自打出了名之后就被永乐郡王给买了,但是又不带回京都!真是暴殄天物!这不,前些日子永乐郡王不是出事了吗?这鸨母便拿着木槿姑娘的奴籍和身契要再卖一回,郡王府的人也无暇顾及这些。说来…也不知道这身契是真是假…”
当然,这里所有人都持怀疑的态度,可是也掩不住想要得到那位姑娘的欲望。
“呃…不是穴魁吗?”顾瑶疑惑着。
怎么又要卖身了?
“还用得着选?一个噱头罢了!”
“这样啊,那那个郡王可真可怜…”顾瑶说着,悄声问梁初道:“你见过那个永乐郡王吗!”
梁初摇头。
关于祁修元的传言太多,都说那人行事高调,孤傲不群,她却也只是听过,从未见过真人。
记得贺举祯曾经以“对手”一词来形容他,而自己之前遇见了祁嗣元,他去囿林似乎也是寻人的,想必这位闲散郡王不会就这般轻易的遇了险。
当然,这都是自己的猜测。
毕竟身为祁家第三子,他母亲虽贵为长公主,可前面那两个哥哥与他是不是一心还很难说。
这种家族之间子嗣的争斗,往往要比什么江湖人士更心狠手辣。
台下嘘声一片,那红衣女子甚至没有演奏完,便被人给骂了下去,尽管她掩嘴哭泣着离开,却也没有人去同情。
都说眼泪是最能叫人心软生怜的东西,可这东西…不止要看是谁流下的,也要看是流给谁的,更要看是对谁而流的。
“太挑剔了吧?”
顾瑶嘟囔着,完全没有把梁初的告诫放在心里,邻桌上坐着的一位年轻公子带着疑惑的目光侧头看来,被常正轩特意挡住了视线。
鸨母愁眉苦脸地上了台,同台下那几个骂骂咧咧的客人陪着不是,可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虽然楼上那些客人没有出声,可却任由台下的人扯着嗓子叫喊,既给自己留了体面,又达了目的。
那鸨母自然也清楚,今儿这醉梦阁里里外外,还有对面和周围水阁上探着脑袋张望的人,皆是为了自己手里那个“声明远扬”的木槿姑娘而来的。
可好戏总是要在最后,才可以吊足人们的胃口,也更能体现出这场戏的重要性,人…自然也是。
所以不论这里的人如何叫嚷,如何发着脾气,鸨母依旧不为所动。
先前已经安排好的姑娘们仍是一一上台,哪怕口都没开,琴弦都没拨一下,该走的过程还是在慢吞吞地走着。
顾瑶无精打采地有些瞌睡。
在她眼里,若是一个一个的歌舞演奏便罢了,完全就是一场时装秀,挨个上去走一遭就被赶下台来,看的眼睛实在困得厉害。
顾瑶揽着梁初的胳膊,歪着脑袋靠在她肩膀上,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睡了着。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侯文乔也忍不住开始抱怨,靠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狠狠扔着瓜子皮。
叫常正轩嘲笑道:“不然…回去?”
他当然舍不得!
不只是这一千多两银子,自己好容易求着常正轩撒了谎一道出来,如何也要尽兴了再回去,至少…等手里的银票花光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回去,就算挨顿打也不亏。
同这二楼各处坐着的人不同的是,侯文乔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买下木槿姑娘,不论他是否出得起鸨母的价格,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想做的,也不过就是来看看那位木槿而已,确实是仅此而已。
对于木槿姑娘这类艺女支,有类似侯文乔的这类客人,实在幸运得很,不过她却是不知的。
晌午时分,那位木槿姑娘仍未登台,醉梦阁也仍没有一个人离开,自然这顿午饭便都是在这里解决,叫鸨母无形中又赚了一的人都重复起这个字来。
“好什么好…”顾瑶满脸无奈道,“不过就是个人设,还有吊人胃口的营销手段而已,真是叫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