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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宸远听了挑了挑眉:好神奇啊,他怎么觉得有些不现实啊?
季清月见她爹皱着眉头深思的模样,忍不酌笑,便建议道:“爹,不如你回去好好翻翻那些杂书,你的书可不少,指不定就有什么神仙故事里提到这个。”
“其实我也觉得很神奇,但既然能用,为什么不用,就把它当成一个工具就可以了呗,就像种地需要锄头,你写字需要毛笔一样,大家都是工具,这么想想是不是没那么神奇了?”
“嗯,也是,这个世界本什么都有可能,只是我见识太少。”季宸远意外的不再纠结,而是摸了摸胡子,一副淡定的模样。
季清月:“嘿嘿,爹,你胸襟真开阔。”
季宸远真不在乎她这个,只是叮嘱她一定不能被人发现,引人注意。
如果季宸远知道季清月手上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储物袋,而是一个神奇的空间,估计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他也是被季清月的解释给拐偏了。
“爹,我们买点包子吧,我好饿,弟妹在家里肯定也没吃的。”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季清月忍不住开口。
她还没有忘记奕风和清宁渴望包子的模样,何况她跟季宸远早上起就没吃东西,这会儿都快午时了,饿得慌。
“好,爹去买。”
季清月发现,来了镇上后,季宸远就不让她单独走,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他在前,一直以保护着的姿态。
季清月想不通为什么,但好在回了村子他就不束着她了,她也就只当他太过关心才会这样。
“爹,买二十个,四个肉包,十六个菜包。”
季清月补了一句。
“嗯。”季宸远快速去包子铺买了回来。
两人一人吃了四个包子才停下,季清月把剩下的十二个包子放进空间里,“爹,我们快去城头找老邓叔吧,回去我们还要整理老宅呢。”
“我叫了你堂伯他们先帮着把老宅收拾了,用不着你,你不是想去丁大夫那里学医吗?可不要半途而废,但也不要太辛苦。”季宸远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心疼的态度让季清月有些好笑。
“爹,我知道了。”季清月抱着季宸远的胳膊撒娇。
季宸远准备得这么充分,她确实有更多时间去做事。
到了城角,许多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季清月他们运气好,不用等就开往回走。
他们一坐上来,就有人八卦地问:“宸远啊,听说你们分家了?”
“嗯,我们家孩子太多,住在一起太闹,我也喜欢自己生活的感觉,便做主分了家。”季宸远态度直白,语气平静,反而给人一种尊敬的感觉。
“那你以后一个男人在家,带几个孩子可不方便。”有村妇试探地开口。
季宸远只当听不出对方的深意,轻轻一笑,“我家囡囡很乖,把我们照顾得很好。”
“这你可想差了,女儿现在再怎么勤快,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的,还是媳妇儿好,不仅可以照顾你,家里的事情也一把手收拾了,总比外人好,你说是不是。”那大娘意有所指。
“您说得对,我确实应该买个下人回来,什么事都能做,比那媳妇儿还能干,最关键是比娶媳妇儿便宜,您老说呢?”
那妇人一噎,生气了:“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不好意思,我对娶妻不感兴趣。”季宸远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孙大娘一听,这就是拒绝她的话啊,一时也有些讪讪,嘀咕了两句,见没人搭理,也只得闭嘴。
一路上无言,很快就到了村口。
“清月!爹!”
“小风,你怎么来了?”老远听到季奕风的声音,季清月忙从驴车上跳下来,季奕风直接急冲冲地冲进她的怀里。
季奕风站稳后,气喘吁吁地说:“清月,爹,大哥回……回来了,出……出事了。”
“大哥?”季清月还没反应过来。
季宸远开口拦下季奕风的话:“我们先回去。”
村口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季宸远给了老邓叔路费,随后三人急冲冲地赶回家。
三人一到家就看到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男子。
“怎么送到老宅来了?”季清月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怒气,这人明显就是外伤,若是感染了怎么办?
季奕风一听这话,忍不住控诉道:“奶不让我们送大哥进门,我们看大哥实在是流血太多,所以只能往老宅送,清月,奶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下次非要惩罚她家的衅。”
衅是季刘氏养的母鸡,因为能生蛋,平时十分看重。
季清月闻言瞬间气急,这季刘氏未免也太过冷血了,亲孙子受伤了竟然直接把人赶出来,还有比她更冷漠的人吗?
“真是太过分了,以后季刘氏敢上我家门,我打断她的腿!”
季清宁被季清月的豪言壮语吓到了。
倒是季奕风跟着煞有其事地点头,还跑回去关院门。
“爹,你去找丁大夫过来,记得多拿点包扎伤口的布。”
季宸远看了一眼心急的女儿,了解她会医术,没多言,转身便大步离去。
季清宁这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拉住季清月的袖子,小声呜咽:“姐……姐,大哥不会死吧?我不要大哥死。”
“放心,不会的。”季清月找了借口让季清宁出去,没有听清她小声的话:“可是另外一间屋子还有一个人也受伤了呢。”
季清月等屋子里只剩一个人,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急救箱。
她俯身凑近青年,注意到他嘴角边也有吐过血的痕迹,一看便是受了内伤。
果然,他拉开青年的衣服一看,身上竟有多处伤痕,最严重的便是腹部那一道伤口。
若非紧急包扎止血过,估计血早就流光了。
注意到季弈然身体自动处于防备状态,她忙开口:
“大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季弈然迷迷糊糊听到大妹的声音,轻轻呻吟了一声,张口说了什么,只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如同母亲的手,很是熟悉,他全身一放松,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