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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对于父亲的死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也锁定了几人。
虽都是怀疑,但要找出幕后黑手,那这几个人,江清月就一定要查清楚。
在这几人中,赫连平章是江清月最先可以接触到的。
江清月也已做好打算。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为父报仇,那么赫连平章与国公府便是江清月第一个要调查的对象。
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清月已经做好了深入虎穴的准备。
“小姐,不拿点行礼吗?”
看着站在马车旁的江清月两手空空,老妈妈有心提醒道。
“不用了,清月放心国公府,相信他们会安排妥当的。”
江清月早已了无牵挂,那些身外之物,让他随风去吧。
“白画,我们走吧!”
江清月回身对着白画招呼一声后便率先蹬上马车坐了上去。
马车穿过熙攘的人群,一路快奔,很快便来到了正西街。
国公府的府邸就座落在丹阳城的正西街上。
国公府,全名镇国公府。祖母,贾氏,为当年贾亲王之女,蕴河郡主,生有一子一女,其子国公爷“赫连平章”,为一等公爵,武陵军主帅。而其女赫连凝,早已嫁入宫中,被封“淑贵妃”,生有三皇子“萧亦宁”。
赫连平章,有一名夫人,两名姨娘,大夫人“林卉兰”,为林侯府嫡女,生有一女“赫连磬音”,并无其他子嗣,二夫人“孟静霖”,为一官宦小姐,生有一子“赫连纪云”、一女“赫连倾城”,三夫人“吴心莲”本为江南女子,与赫连平章偶然相遇,遂被带回,生有一女,“赫连青雪”。
如此看来国公府并不太平,有嫡女,但并无嫡子,故,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庶子身上。
而赫连磬音虽为嫡女但桀骜张狂,毫无端庄可言,赫连倾城的容貌才情倒是出类拔萃,虽是庶女,可与赫连磬音也不曾多让。
如此看来大房二房之间的明争暗斗,定是少不了的。
三夫人倒并无家世背景,只育有一女,但能在国公府里安然度日,又岂是善类。
大户人家,出身尊贵,争名夺利的事在这种官宦之家最为普遍,这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入手点。
嫉妒和愤恨是众人最大的弱点。
关于三夫人的这个女儿,倒是低调许多,自己对她也甚少了解,具体如何,只有到国公府才可知晓了。
赫连清月在马车上闭目沉思,她将国公府内的家眷及其特点,还有她们之间可能出现的矛盾都在脑海中似走马灯般过了一遍。
“小姐!小姐”老妈妈在马车外轻声呼唤着江清月。
江清月端坐在马车内徐徐睁开双眸,轻声说道:“怎么了?”
老妈妈笑道:“我们到了”
国公府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两蹲石狮雕刻如生,分列左右,镇守家宅。正门上方悬挂的黑木匾额刻着威严苍劲的四个大字“镇国公府”。
既以到达了国公府,车夫立刻跳下马车,将脚凳搭好,江清月拨开车帘,在老妈妈的搀扶下轻盈的走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江清月便抬头望向正门上方高挂的匾额。
硕大的匾额带给江清月一种压迫感。
苍劲有力的四字宛如一把枷锁,紧紧的锁着江清月的咽喉,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这就是匾额内蕴含的强大气场。
望着面前几步之遥的大门,江清月仿佛站在了牢笼的边缘,向前在踏一步,她必定深陷虎穴,但想起父亲蹊跷的死因,江清月内心越发坚定,不论这高墙大院内隐藏何等凶险,她也决意必要将父亲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
沉下心神,江清月在正门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裙,随即落落大方的向前走去。穿过头顶的匾额,江清月神情淡漠的踏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进入府内。
佳木茏葱,齐花环绕。
江清月沉静的穿过条条回廊。转眼走到了绿茵环绕的小路上。不多时,一行人的身影又出现在一座清雅别致的楼亭旁,
美景只是过客。
江清月等人缓步而行,又穿过一片繁花簇锦。
没有半分耽搁,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镇国公府的正院。
马上就要见到赫连平章的母亲和各位夫人了,看着正堂,江清月还在思衬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见礼。
依旧缓步而行,江清月很有礼貌的在大堂外停住脚步,等待老夫人的召见。
跟在江清月身后的老妈妈从江清月身边匆匆走过,走进了大堂,也就是片刻时间,老妈妈再次从大堂内走出,弯身恭敬的对江清月说道:“郡主殿下,老夫人请您进去。”
江清月跟着老妈妈走进了大堂。
她站在大堂内的门口处向堂内望去,整座大堂装修典雅庄重。
大理石的地面上铺有一张深褐色的羊毛地毯。
视线上移,大堂正墙上,高挂着赫连老将军的画像,正墙下,摆放着一张虎脚黑木榻椅,上雕青山绿水,背嵌翡翠。中有茶案,金丝牡丹垫分铺左右。
一名老妇人穿着朱红色暗花金丝锦缎的褙子,滚两寸褐纹锦边,中衣是淡蓝色的,与外套浓淡辉映,端坐在榻椅右侧。
在榻椅下方两侧分别摆有五张木椅。
在老夫人的右手下方的木椅上分别坐着三位妇人,想必便是三位夫人了。从座次上来算,靠近老夫人下手坐的应该是大夫人林氏,而林氏身边的应该就是孟氏,吴氏坐的位置距离老夫人最远。
林氏身穿紫金牡丹锦缎长裙,她正坐在赫连老妇人的下手处,整个人给人一种端庄典雅之感,尽显正室之风。一身翠绕珠围,贵气十足。
在林氏旁边的孟氏便要庸俗了些,一身珠光宝气,甚是刺眼。浓妆艳抹下的一双凤眼利光如聚,看上去就是一个狠辣之人,虽稍有风尘气,但整体看上去还算大方得体。毕竟是国公府的二夫人。
而三夫人吴氏就给人一种清淡之意了。
一身浅蓝素衣,双耳一对玉耳坠,脖颈一串玛瑙珠链,头襒银金花钗。除此三件,便再无一件多余配饰。
看着坐在堂下的各位夫人,江清月仿佛从她们平和的面容里已经看到了那丑陋的鬼胎之相。
将这些思绪抛开。江清月虽是第一次见到众夫人,但同样出生名门的她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
她莲步轻移,款款的走到大堂中央的位置,对着老夫人,行了行福礼,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她又转向了三位妇人的面前,行了礼。
“好标志的人儿,姐姐真是有福了,又添一女儿,如此一来,磬音也不那么孤单了。”
这时,身穿一身深蓝色大袖圆领锦绸的孟氏主动起身迎了上去,很是亲密的拉住了江清月白嫩的玉手。
江清月的气质本就淡雅出众,虽论不上绝美,但那一身出尘之气,足以堪比天骄之容。
坐在老夫人下手位的林氏笑了笑,“妹妹真是说笑了,我既为主母,府里的每个孩子都是应该视如己出的。”
林氏这句话是在提醒孟氏,说话要有分寸,不要忘记嫡庶之分。
“你是叫清月吧,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老夫人十分慈爱的看着她。
“是的,老夫人。”
江清月礼貌的回道。
见老夫人开口要将江清月唤到身边,孟氏急忙松开了手,退回原位落座。江清月缓步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前,轻施一礼,以示尊敬。
两位夫人在正堂上唇枪舌剑,老夫人虽面不改色,但心中以极为不悦。
在晚辈面前,怎可失了长辈的身份。
老夫人看着站在场中的江清月,决定将她用作制止两位夫人的处方。
江清月洞察一切。老夫人既然要拿她转移注意力,那江清月自然是要送给老夫人一个顺水人情。
“还叫老夫人呢,应该叫祖母”
赫连老夫人握着江清月的手,轻轻拍了拍。
“祖母”
江清月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看到这般乖巧的笑容,老夫人慈爱的夸赞道:“真是个好孩子”,随即,赫连老夫人取下手中的佛珠说道:“今儿我们是第一次见,祖母送你一串佛珠。愿你心存善念,能够平安快乐的过此一生。”
平安快乐?
在知道父亲真正死因的那一个,江清月就注定与这四字无缘。
江清月轻抬皓腕,看着手上那串老夫人亲手戴上的翡翠佛珠,内心平和的向老夫人行了福礼,温婉的说道:“谢祖母”
“去见过你母亲,以及两位姨娘吧!”
既然老夫人都以送上了见面礼,那下面自然该轮到三位夫人了。这也是官宦人家的礼节。
听到老夫人的吩咐,江清月恭顺的走到了三位夫人的身前,轻施一礼,起身说道:“清月见过三位夫人。”
江清月虽不喜她们送的东西,但这个环节她也要走的极其完美,这样,日后才不会落下话柄,让其他人有机会指责她。
老夫人话以递出,三位夫人也将早早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大夫人林氏给了江清月一个碧绿翡翠玉镯,二夫人孟氏,给了江清月一副玛瑙玉坠。看着两位夫人送的礼物,江清月思衬道:‘看来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矛盾还真是不小,连送了礼物都要比个高下。’
这样一来,江清月日后倒是可以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上做做文章。
三夫人倒是实在,拿出亲手制作的香囊,递到了江清月的手中。
“妹妹莫不是没有准备礼物,想拿一香囊临时顶替?”孟氏鄙夷的说道。
“姐姐说笑了,这是我亲手为清月缝制的香囊,礼物注重心意就好”
对于孟氏刺耳的质疑,吴氏也只是淡淡一笑便化解掉了。
江清月至始至终都在观察着三位夫人的言行举止。
看来这个孟氏是三人中最好出风头的。
而这个吴氏,江清月却一时有些看不清,但江清月极为肯定的一点就是,越低调的人,她的心思越细腻。
林氏坐在堂下,双目严肃的望着赫连老妇人,随即问出了一个本不该她问的问题。
“母亲,清月应由谁来照顾呢?”
林氏是主母,江清月既来到府上,本应由她来照顾,但她主动将这问题抛了出来,看来她是故意要将江清月往外推。
“姐姐既是主母,清月当然是由你来照顾了,莫不是你想推卸不成。”
孟氏鄙夷的望着林氏,鲜红般的朱唇勾起了一个斜斜的坏笑。
林氏想要丢掉这个烫手山芋的想法,孟氏岂会不知,她更不会让林氏这么轻易就得偿所愿。
“清月的衣物、生活一切用品,当然是由我一律打理,只不过清月还小,还得有人亲自照佛,妹妹也知道,我平时打理全府上下,还有一个磬音需要我照料,我怕在照顾清月这件事情上会出现疏漏,这样不是会委屈了清月。”
林氏说这话好似处处在为江清月着想。但谁都知道,一介孤女,怎会得到重视,林氏的本意也是不想分心去照顾江清月。
林氏接下来的话将江清月直接推给了孟氏。
“不过我看妹妹倒是没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忙,不然.......”
“多一个女儿我肯定也很开心,只不过姐姐也知道,我有倾城与纪云,倾城是女孩,平时还算乖巧,可纪云,他就玩虐了些,我也成天为他操心,我是怕到时候照顾不周。”
孟氏见林氏这是要将江清月硬塞给自己,她怎能坐以待毙,还没等林氏将话说完她便将其打断。
两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江清月推来推去,看似在找一个能够照顾她的人,实则却是谁都不愿去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