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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与你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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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儿,真的要吃么?”青衣脸色十分难为情。

流荒点头:“吃!必须吃!”

青衣抿了抿嘴唇,一脸嫌弃——

暴力流荒立即上线,抬手一巴掌拍到了青衣面前的桌子上:“你嫌弃它?它这么可爱你竟然嫌弃它?”

“不是不是,”青衣慌忙摆着手,“就是……吃这个东西,好奇怪啊。”

“奇怪什么?这东西可好了,强身健体,固本培元,锻金炼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青衣还想说些什么,被流荒抓起桌子上的那个形容不出来的怪东西给堵住了嘴巴。

青衣瞪大眼睛看着她,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流荒见他这副样子,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青衣想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被流荒一把抓住了肩头,威胁道:“不准吐!也不准嚼!咽下去!”

青衣等着眼睛无声抵抗。

流荒抱着手臂一脸威严地发号施令:“生吞!”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能将他整张嘴都给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他得有多大的喉咙能给吞进去,还保证好好地活着?

青衣摇摇头:“唔……不……唔……”

“我能害你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衣衣?”

青衣再次摇摇头。

流荒瞬间喜笑颜开:“那就乖乖地听话,你要知道这东西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老君那里给拿来的,这乌金蟾蜍可是大补之物,可遇不可求!”

青衣还是摇摇头。

流荒阴惨惨一笑,上前一手捏住青衣嘴巴,一手在他的背上狠狠地一拍,青衣一个不留神,将嘴里的乌金蟾蜍给吞了下去。

青衣抠着嗓子一通惨叫!

流荒一脸的深不可测:“那蟾蜍早在老君那里就已经死了,不劳驾青衣公子给它叫魂了哈。”

“我……呕……”青衣捂着心口差点吐出来。

流荒凶巴巴:“不准吐!让它在你胃里好好待着。”

青衣一脸惨兮兮:“我能拒绝吗?”

“不可以哦。”

“好吧……不吐!”

看着青衣一副恶心得不行还不能吐出来的样子,流荒嘴角又张扬起了贱兮兮的笑。

“行啦!看你这一脸舍生就义的样子,也就是你光顾着恶心了,不知道这乌金蟾蜍的好处,多少修道之人媳它,却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等宝贝,我可是拿通灵人参跟老君换的,我那人参,可金贵着呢,长了七千多年了,昨儿个刚从地里刨出来,要不是通灵人参不适合给你用,我才不舍得拿他跟老君换蟾蜍呢。”

青衣闭着眼睛不理她,流荒也不在意,依旧在那里自说自话。

“衣衣啊,你别看它丑,告诉你哦,人不可貌相,蟾蜍也不能,它虽然长得是挺不尽人意的,一块白一块黑,长得跟奶牛似的,但它对你,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咱俩是啥关系,我不都得拣着好的给你么,你说是不?”

“衣衣啊,你看你这身子骨弱的,我以前是看在你一身精瘦的腱子肉的份上,才没好意思说,你说说你现在哈,这弱柳扶风的模样,一病就赖在床上起不来,我吧,也不是嫌弃你,不愿意照顾你,只是我想让我家相公健康一点,毕竟我家相公身怀重宝,还有一个当鬼王的媳妇儿,你说是不,相公?”

青衣原本还想控诉流荒明明是你非让我在床上躺着呢好不?明明是你非要亲手喂我吃饭的好不?明明是你……

话到嘴边却被流荒的一声声相公给磨没了脾气。

也罢也罢。

话痨流荒又开始碎碎念:“衣衣啊,你得先把身体给练结实了,虽然这个不能急于求成,得费功夫一点一点的练,但是,咱也可以请外援的不是?大好的资源不用不是傻瓜吗?走点捷径也是可以的。”

“唤汝的灵力太强了,我怕你会招架不住,再出了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得不偿失,而且……”流荒抽抽鼻子,一脸委屈,“我会很心疼的。”

什么都抵不过媳妇儿的一句“我会很心疼的”,青衣当下只觉得自己豪气冲天,不就是个蟾蜍么,不就是心里边膈应么?不就是……他现在有点反胃么?

有啥大不了的,咱是爷们儿,是爷们儿就该干点爷们儿该干的事,比如不惹媳妇儿生气,不能不听媳妇儿的话,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媳妇儿担心!

“我知道荒儿是为了我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吐出来的。”

闻言,流荒立即化身为温柔多情爱操心的老母亲,伸出手来捏捏青衣的耳朵,戳戳青衣的脸:

“我的衣衣真乖,要是有更适合你的补品,我也不至于让你吃乌金蟾蜍,这不是就它药性比较中庸,凡人吃了也没什么副作用,我才叫你吃的。衣衣可不准怪我。”

“现在还难不难受?胃里还有没有不舒服?还想吐吗?你要是难受我去给你熬个乌鸡汤行不?要不……”

青衣:“……!!!”

自家媳妇儿这脸变得可忒快了!

托媳妇儿的福,他现在一听到乌这个字就想吐,那乌金蟾蜍这名可真不是白叫的,流荒说她像奶牛,其实也不尽然,青衣觉得它长得像乌鸡。

蟾蜍的身子白的发光,脚却黑得跟墨水一样,白花花的皮肤放在这长得本就不出色还有点恶心的蟾蜍身上,说磕碜还算是比较给面儿的,又黏又腻,软趴趴的,别提多恶心了。

青衣胃里又来一阵翻滚,只想大吐特吐!

“别……可千万别!”青衣慌忙又摆手又摇头地拒绝。

“怎么了?”流荒一脸心疼,“怎么了宝贝儿?又想吐吗?想吐就吐吧,憋着也不好,只是这一吐将乌金蟾蜍的残肢残骸给吐出来还是小事,就怕你将身体给吐坏了,听说吐一回,身体得虚八次,算了,我还是先去给你熬乌鸡汤备着吧。”

说罢,流荒就要抬腿往后山抓鸡。

青衣大惊失色,胃里涌上来的一堆汤汤水水的东西都到嗓子眼儿了,又被他狠狠地咽了下去,大丈夫能屈能伸,什么面子里子的掉了一地也顾不得捡,一把抱住了流荒的腿,仰起头来逼着自己露出了个尽量显得很真诚的笑来:“不……不用了,荒儿为我做的已经够多,歇会吧要不……”

流荒一脸疼惜:“这怎么能行呢,只有相公不想吐了我才能放心。”

“不吐了不吐了……真的,一点都没事。”

青衣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栽到乌……不行,不能说,不能想,不然还得吐!

“真的吗?”流荒抠抠他的头发。

“真的!真的!真心的!”

“那好吧,你不喝的话,我只给夏夏弄就好了。”

青衣一脸惊恐!欲哭无泪!

流荒有心捉弄他,那乌金蟾蜍入胃即化,化开后就融入了他的四肢百骸、髓血筋脉,早已跟他合二为一,即便吐也吐不出什么的。

合二为一……

好像这个更会让青衣受不了的吧,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

流荒是铁了心的要锻炼青衣的身体,作息时间,一日三餐,早中晚各跑几圈,一天上几趟厕所,上午是打拳还是拉体能,事无巨细,她都一一给出了详细的计划。

青衣的身体素质其实是很好的,他平时就很注重锻炼这一方面,只是……跟流荒的严苛和力度比起来,就是一条苍蝇腿儿跟整只苍蝇的区别。

秉着吃啥补啥的这一误人终身的错误观念,流荒想尽了办法给青衣搞吃的。

什么猪脚啊,犀牛腿啊,熊掌啊,鸡蛋啊……吃得青衣只想吐。

在流荒的高强度度训练下,青衣竟然还胖了三斤,可见他是有多么的营养过剩。

流荒睁着眼睛说瞎话:肉都长在肌肉上了,这不是胖了,这是壮了。

行吧!反正你是媳妇儿,你说啥都是对的。

将青衣的身体练的差不多了之后,流荒才敢让他将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曲子进行实际操作。

自从上次出了那档子事,流荒就将唤汝给收了起来,平时青衣别说碰一下了,就是连看一眼都不行。

这下终于又摸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笛子,青衣心情大好!

在拿到唤汝之前,流荒曾叫青衣用其他笛子将曲子练熟了,若不是这样,她也不敢一上来就叫青衣碰法器。

流荒收起了平素嘻嘻哈哈的模样,神情些许严肃。

“青衣,现在该你真刀真枪的上了,咱们先从简单的做起,”流荒指着青衣面前的一块小石头,“现在你吹笛将这块石头移动到凉亭那里。”

青衣点点头,神色里也盛满了认真。

悠扬温润的笛声缓缓流淌出来,那石头受青衣的笛声操控,慢慢升到了半空中。

青衣大喜!

新媳妇儿上花轿还有个头一回呢,青衣这种自己操控东西的感觉也是头一遭,新鲜得不得了!

他显然有些兴奋,一兴奋,石头就有些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也不用流荒在一边提醒,青衣就快速调整好了心态又将小石头稳稳当当地控在了半空中。

青衣身上不缺乏冒险因子,相反,他还是个挺乐于冒险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冒险,因为那是相当没有自知之明的行为,一步登天从来不是他想要的,稳中求进才是他最喜欢的。

如今他才刚刚起步,最重要的就是打好基础,固本培元,眼高手低的下场只会是失败,将一切化为空想。

流荒知道他心中有考量,并对青衣这个稳稳当当的做法相当满意。

不愧是他夫君,这副从容不迫、不急不躁的样子可真是迷死了人了呢。

待石头在空中真的稳当之后,青衣才有了下一步动作,随着曲调稍作改变,悬空的小石头也慢悠悠地向前移动了起来,速度很慢。

这个速度练得得心应手后,他又换了换曲调,石头的移动速度又加快了一点点,就这样将小石头递速移动着,倒也觉得此中有不少乐趣。

流荒只给他说了一个目的地,并未说让他如何训练,用多长时间训练,此中变动和做法全凭青衣的领悟和自觉,流荒知道青衣的做法绝不会让她失望,却没想到竟是惊喜连连。

青衣站在院中用了两种样式将石头移到凉亭,分别是:匀速移动和变速移动。

若是将加速移动和减速移动从变速移动里单独分开的话,又可以细分为四种类型。

尽管流荒已经相当满意了,青衣却还觉得有很大不足,比如变速的转换上,他总觉得还有些生涩和吃力,不够圆滑自然,还有速度上面,显然,他想要更快。

故此,一块石头被他揪在半空中三个多时辰都没挨过地。

青衣足够努力和专注,可以为了操控一块石头练到废寝忘食。

流荒却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控物听起来简单,实际上是要花费不少力气的,青衣从不修炼,自然不能辟谷不食,食物还是他能量来源的唯一补给。

何况,从头到尾吹了三个时辰,中间未曾停歇过一次,一口水都没喝过,流荒看着都觉得心疼。

见青衣还不放弃对速度的精准把控,流荒只好上前一把钳住他的手腕,迫使青衣停下来。

“砰”的一声,小石头安然落地!

见是流荒,青衣轻微蹙着的眉立刻变得温柔和顺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盛着浓浓的笑意。

“别练了,咱歇一会,成不?”

“成。”

吹笛子是个体力活,也是个精细活,手指,气息,肺活量,手臂、脸部和唇部的肌肉,都要同时调动起来,这样还不行,还得对动作和气息进行精准拿捏,乱一点就不对味了,曲子便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曲子了。

搁到普通人身上,单是举着胳膊举一会就累得不行,噘嘴噘上小半个时辰整张脸都得僵硬得不成样子,气息方面更难调节。

吹笛子就是看起来文雅,没有个好的肺活量根本吹不出好曲子。

以往的训练里,流荒有意增加他这方面的练习和强度,跑步,游泳,水下闭气……一样没落下过,不然,青衣是绝可能一吹就是三个时辰。

流荒其实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因为要对付那人,将青衣给拉上了贼船。

先前她跟青衣简单地说了背后之人和古兽族群的事情,原本她还有点担心青衣会怪她,却没想到……青衣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脸高兴:

我终于能够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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