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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是每任族长负责看管的,只是在祭祖的时候,才摆出来几天而已,闲暇时古玉就放在族长的家中,杨恪在族长家中做过多年的小工,对族长家的宅子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但是却不知道古玉被放在了宅子的哪个房间。
不要认为族长会有机会掉包古玉,把古玉据为己有,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因为古玉的特点太明显了一眼就能分辨出真伪,所以根本无法掉包。
古玉全身血红,当你拿着玉对准月亮时,就会感觉到玉中的红在流动一般,就像血一样在流动,并且流动的形状就像一个字,一个恪尽职守的“恪”字。这些都是杨恪听来的,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他还没有资格去看那块古玉。
杨恪已经到了允许布置祠堂的年纪了,并且杨家堡有严格的规定,杨氏子孙中的每个到了年龄的男人都要去布置祠堂,以来表示他们对列祖列宗的敬意,但是自从出了杀狗事件后,杨恪就不允许再去布置祠堂,也不允许出席祭祖的活动,可以说现如今他在杨家堡里面的一切权力和责任都被剥夺了。
那一天族长和族里的那些老人儿见用皮鞭子打不死杨恪,事后就商量着用软刀子来杀掉他,反正不管怎样他们是不打算留着杨恪,他们始终对那一天的闯祠堂事件耿耿于怀,但是法不责众,他们绝对不能也不敢把那一天参加大闹祠堂的人全部都给处以家法,所以就只能把气全都撒在杨恪身上了,但是杨恪也很聪明,以磕头的方式找了全堡子的人来做靠山,这样一来组长和那些老人儿就没法再对他施行家法了。
去布置祠堂是一件看似累人的事情,其实是一件特别美的差事,布置祠堂除了可以得到少许的十几文喜钱之外,还可以分到祭品,得到祭品不仅是物质上的好处,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象征着你在杨家堡有一席之地。
当年杨恪的父亲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当上了布置祠堂的执事之一,可不要认为这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杨恪的父亲可是杨家堡穷人执事的先河,在那之前都是地主家的少爷们霸占着执事的所有席位,杨恪的父亲第一次打破了这一规矩,可是几年之后他怎么会想到,他的儿子杨恪却不能参加到祠堂的布置当中,这是不是有种老子英雄儿子狗熊的意味。
古玉是在祭祀的前一天晚上由族长和那些老人儿送进祠堂的,因为只有那些人才会迈出四方的步子,若不迈出四方的步子就会视为是对祖先的不尊重,杨恪曾经偷看过那些人走路的样子,就像是老耗子抬起两条腿学人走路一样,实在是可笑极了。
古玉被请来之后就放在杨家历代祖先牌位前的供桌上,并且用雕花的金盘盛放。杨家祖先的牌位第一人便是杨业,这也就说明杨家堡的杨氏子孙都是宋朝大将杨业的后代,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但有古玉为证。
如果按将军的标准来分析的话,杨业肯定是一位身材魁梧英姿不凡的大丈夫形象,而你再来看看杨恪却一点儿没有继承先人的优良基因,他个子不高偏瘦,一双三角小眼睛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
祠堂有三进院子、三座厅堂、六道木门,想进入到祠堂正厅,就必须要通过六道木门,六道木门的钥匙飞别在族长和族里的那些老人儿的手里,平时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得去,但是明天就是祭祀的正日子,所以今天晚上必须开着四道门,大门和前厅的两道门必须要开着,因为要供守夜的人通过,第六道门也必须要开着,因为要供祖先的福荫进入,而这中厅的两道门就必须要关着,为什么要这样杨恪也不曾知道,想必是一种传统。
如果想翻墙进入到祠堂也不太可能,祠堂外围的院墙高有五米多,并且外面的青砖非常地光滑整齐,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不借助点儿外力基本上不可能翻过去。
八月十五前一天傍晚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古玉也供在了黄陵香案上,族长亲自上了第三道门和第四道门的铜锁之后就离开了,只剩下十几个青年在祠堂的前厅看守着,其余的人也都回去了。
虽说布置祠堂从八月十二就开始了,并且人手也很充足,但是前两天基本上没干成啥,所有收尾的工作都要今天完成,所以今天所有参加布置祠堂的人都比较累,进入后半夜以后看守的十几个年轻人就在前面打盹儿了。
今晚的月亮虽是残缺的圆,可还是带给大地一层蒙蒙的白,在夜色中杨恪抱着一根长竹子就向祠堂跑去,根本不在乎会有人看到,并且你再来看看杨恪抱的这根竹子足足有五米多长,算起来比祠堂的外墙还要高出一些。
祠堂是一栋独立的建筑,在方位极佳的位置上,并且周围没有其它的房子之类的建筑物,因为没有人配和祖先住在一块宝地上,所以祠堂的周围没有一户人家安静地很。
杨恪把五米多长的竹子靠在祠堂的高墙上,然后他顺着竹子爬过了祠堂的高墙进入到祠堂的第二进院子。杨恪进入到第二进院子之后,整个人便猫在黑暗里仔细地听前院儿那些人的动静,发现没什么声音之后,杨恪才迈步来到祠堂的第三道门前,若是此时前厅的那些守夜的人没有全睡着的话,只要有一个人向里面看上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杨恪,但幸运的是前厅的那些人都睡着了没人向里面看。
杨恪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段铁丝,轻松的打开了门,不仅这样,杨愎有一样绝活,就是开门不带任何声响,不管是怎样的木质门,杨恪都可以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打开,这一般人可做不来。
几只大白蜡烛把祠堂正厅照的通明,放古玉的香案前又放了两张大桌子,这两张桌子是明天用来放贡品的,而此时上面只放了几盘水果和月饼。
对于这些水果和月饼杨恪只是见过,而且是每次祭祖的时候都会看到一些媳的果品和糕点,但是他从没有吃过,以他的辈份儿和地位来说,每次祭祖完了他只是得到几颗花生,最好的一次是得到了几颗红枣。
这些月饼是从大城市里请有名的糕点师傅给定做的,只看上去就特别的精巧惹人垂涎,而这些水果据说也是托人从南方给带回来的,价格是非常地昂贵,这些钱当然是要杨家堡的每家每户均摊了,毕竟祭祖是全堡子的事儿,但是祭祖剩余的那些好东西可就全是那些有辈份儿有地位的老人儿的了。
按常理来说杨恪现在把这些好东西给吃了,或是带走都是正常的,毕竟他几年前就想尝一尝了,但是杨恪没有动这些东西,他进入祠堂正厅之后双眼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些灵位,而那些灵位也如同一只只巨眼一样看着杨恪,好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来,在这样紧张压抑的氛围下,杨恪他拿了古玉便快速的离开了。
从这一点来看杨恪目的性很强,做事绝不节外生枝,他相信速度越快对他来说就越安全,因此他连偷拿个月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