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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盗出了古玉,并且远远地离开了祠堂。杨恪坐到河床边的一块石头上,表情淡然如寻常一样,他之前晚上出来打鸟儿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烤鸟吃,而且在这地洞里还藏有不少的柴火呢。杨恪从地洞中拿出柴刀,毫不犹豫的把那根五米多长的竹子给砍了个细碎,这竹子韧性很好,所以杨恪也费了不少力气。
如今杨恪从祠堂偷出了古玉,在他看来就形同从大树上捉住了一只肥鹧鸪一样,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古玉毫不犹豫的对着月亮一看,果然玉身鲜红如血就像是凝血块儿一样,杨恪淡然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刚刚他偷古玉的时候没来得及仔细看,只感觉古玉是在泛着红光,所以现在当他真真切切的看到古玉之后,兴奋之情难以抑制,并且他还看到了那个“恪”字,好像玉中有血在沿着恪字的轮廓在流动,真是难以言明的奇迹。
这块就是真的古玉,一块绝世的宝贝。杨恪本打算毁掉这块玉的,但是当他看到古玉的神奇之后,现在又有些舍不得了,毕竟是块好宝贝,不能就这样给打碎了。
这块玉是没有错的,错的是那些人,那些利用古玉来施威的人,即使现在把古玉给打烂了,又能怎样呢?他们还会找来其它的东西来代替,那时候穷人还是穷人,杨愎是杨恪,不会有什么改变。
得了古玉之后杨恪并不打算趁着夜色逃离杨家堡,他还想留下来看族长和那些老人儿的笑话儿,虽然杨恪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但是也绝不高明,倘若族长和那些老人儿发下怒来,全堡子挨家挨户的搜查杨恪怎会逃得过呢,并且像杨恪这样有过前科的人肯定是搜查的主要对象。
杨恪知道把古玉藏在自己家里肯定是不妥,所以他找了一块布把古玉包好之后就把它藏到了一个树洞里,树洞又高又深除了他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一切办完之后,杨恪便回家去继续给祖母守灵去了。
第二天杨恪睡了一个早上之后,随便吃了些早饭,就换上他最好的一身衣服跑去祠堂了,杨恪不能去布置祠堂,但是祭祖的当天他还是要去的,因为他的名字还在族谱之上。
你看祠堂里面熙熙攘攘的人就知道今天的祭祀活动肯定会很热闹,杨恪在杨家堡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闷油瓶很少跟人说话,所以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杨恪穿过前厅和中厅的人群,低头来到祠堂的正厅,正厅里面坐的全是族里面辈份儿最高的人,也是今天来的最早的人。
正厅里面很安静,没有人交头接耳,杨恪进门之后二话不说便跪下磕了三个头,杨恪磕头与其他人不一样,是绝对的触底有声,所以那些老人儿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其中有几人会睁眼看看笑笑,然后又马上闭上眼睛,就像害怕被人逮到一样,一猜就会知道这些人是那些个辈份儿到了但地位没到的老人儿,这些人跟杨愎有些交情。
进正厅来磕头的人也要分三六九等,你看像杨恪这样辈份儿的后生,进门之后什么也不干就是磕头,磕了头就退出去了,而那些有些辈份儿或势力的人呢,进来了还会先上柱香再磕头,并且双膝还不着地,而是跪在一个大蒲团上。杨恪倒不是很在乎这些,他认为既然要来磕头就应该认真一些接地气一些,不然就没什么意义啦!
杨恪磕完头就退到了前厅,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一整天他都要在这前厅坐着了。不同辈份儿的人呆在不同的厅堂,这也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像杨恪这样的畜生顶多也是在前厅找块地方坐坐,而杨恪不太喜欢这厅里面的气氛,也不喜欢和那些同龄人聊天儿,所以他就到祠堂外面找了一块阴凉地儿歇着去了。
杨恪今早只睡了一个多时辰,所以这精神头儿有些不足,但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他又很难睡得着,所以只能是闭上眼睛养养神。
那些同龄人知道杨恪的怪脾气,所以也没人主动来和杨恪说话,他们也曾捉弄过杨恪,但是杨恪被捉弄完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既不起来和他们一起去玩儿,也不生气发脾气,笑过之后又去发呆想他心里想的事情,所以杨恪在杨家堡没交到什么朋友。
从那些老人儿的脸色来看好像是还没有发现不见了古玉,不然不会还像那样的镇静吧,不过杨恪也不过多的去想,反正迟早是要发现的也不急于一时,而此时真正让杨恪费心的事情还是怎样离开杨家堡,背井离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啦!且不说还是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很有可能就死在背井离乡的路上了。
吉时一到祭祀的仪式就开始了,虽然祭祀的时间持续了很长,但是也没什么可以叙述的,全都是些繁文缛节,一直到了晚上祭祀活动才算结束,祠堂留了看守的人其余的也就都回家去了,等待着明天再来分祭品(这些祭品非同于那些上供的祭品)。
整个祭祀过程当中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实在是出乎杨恪的意料,他想他把古玉给偷了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然而就和往常一样祭祀在一片寂静之中结束了。杨恪的心里原本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此事一出肯定会是杨家堡建堡以来最大的案件,杨家堡从此肯定会不得安宁,说实在的杨恪不想要这种结果,但是他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报仇机会。
回到家中杨恪的心里就思索了起来,为什么族长和那些老人儿没有发作,难道说他们并没有发觉少了古玉,还是说其中另有什么隐情呢,杨恪实在是想不出,所以就决定晚上出去找找线索。
在乡下晚上外出是常有的事儿,杨恪也不用做什么掩饰就出门了,只是在出门之前他把他那身最好的衣服给换了下来,他真怕会弄脏了。
八月十五是正日子街道上来往的人很多,今晚的月亮也挺给面子,把整个脸都给露了出来,带给大地一层银灰色的白,但是杨恪没有心情赏月亮,他认为月亮就在那里少看一眼多看一眼根本无所谓,他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向前走着。
街上的行人很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边走边聊,有些人见杨恪过来了就让一让,对杨恪的这种行为,他们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们已经见惯了杨恪这样做,也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因为这个习惯杨恪几乎是没有一个朋友。
有人躲,自然也有人凑,有些好说嘴的中年妇女,见到杨恪过来总会问上一句:“今晚又搞死了几只,若是不够的话去我家搞一搞,最近我家的老鼠也实在是太多了?”(那时候乡下人吃老鼠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因为有好多人迫于生计吃过老鼠,并且吃老鼠总好过于吃树皮,当然了,吃老鼠的人自然也就低他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