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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陷荣亲王府的阴谋没有成功,红秀不得已承认自己要找的人就是通房章蕙,管家安城前脚派人把红秀一行人送去西跨院,后脚就派暗卫跟安然回禀了此事。
安然觉得德妃都已经被降为嫔了还这么执着的针对荣亲王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故此,她决定亲自去西跨院走一遭。
在暗卫的注目下,安然娇的身影时隐时现,片刻就消失了踪影,这轻功绝技让暗卫们集体受到了打击,他们哪里知道,安然这是在练习瞬移的技巧,万一哪可以在空间外使用了,结果因为速度太快刹不住车事,万一不留神撞到了树上那可是丢大人了。
西跨院共有三个两进式的单独院落,章蕙居住的院落在最北边,安然到来时,红秀一行人还未到来,红莲在内室里正在安抚痛哭的章蕙,丫头婆子们各忙各的,安然看看左右无人注意,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然后闪身进了空间,光明正大的偷听偷看。
红秀被厮带着兜了好大一圈才来到西跨院,一进屋,正好看见红莲从内室出来,“红莲,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表姐要搬去主院住吗?怎么还留在这西跨院?”
红秀敏锐地察觉到事情跟她们预想的不一样,脸色变了又变,思忖着回去后要怎样跟主子交差,可能别人不知道主子对没有完成任务的手下的处罚手段有多狠辣,但她却了解的一清二楚,红莲是她唯一的妹妹,她不想让她因此而受到重罚,所以,这责任就必须推到章蕙的身上,她很庆幸妹妹服侍的是表姐,这要是换成了主子,妹妹此刻还有没有命在就很难了。
红莲的话似乎是触动了章蕙的伤心事,她毫无预警的大哭起来,不仅把红秀、红莲吓了一跳,连带着把空间里的安然都吓得一哆嗦,心想:这章蕙不会是神经了吧。
红莲赶紧跑了进去,好歹才把章蕙哄得睡了,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坐到姐姐红袖身边,唉声叹气的把今早的事了一遍,那安心郡主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想不到也会有如此威严强硬的一面。
红秀沉默不语,脸上苦涩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的主家不过是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府,且不荣亲王府背后有神仙舅舅给撑腰,就是单凭荣亲王府正一品的世袭亲王爵位和手中握有的兵权,自己的主子想要与荣亲王府对抗根本是痴心妄想,到现在,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主子哪来的底气算计荣亲王府,还誓要把荣亲王府拿捏在手中,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啊。
红秀第一次对主子的行为产生了怀疑,看着面带愁容的妹妹,她心里又冒出一个疑问,主子为什么把愚笨的表姐送入荣亲王府中,谁家会用一个蠢人来网罗住王爷的心,难道表姐只是一个用来转移人们视线的摆设?
思及此,红秀内心忍不住掀起惊涛骇浪,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伺候了十多年的主子的了解只限于表面那些肤浅的东西,而内里却是她根本就看不清的黑暗,这样的主子让她从心底衍生出一种危机,一种让她不清道不明的抵触和防备之福
“姐姐,我想问你点事儿”,红莲打破了沉默,却又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只是不时地偷看一眼姐姐的脸色。
“吧,什么事”,红秀稳了稳心神,压下心头所有的疑惑和不安,妹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她知道自己终有一会难逃一死,但是她还是希望妹妹能好好的活下去。
“就是,就是,姐姐你知不知道主子让我找得令牌究竟是什么材质、什么样子的”,主子派她来就是为亮取一样东西,除了告诉她那是一个什么令牌外,其他的一概没,她都不知道从哪个方面找起。
“令牌?”安然在空间里竖起了耳朵,那是什么东西,魅力这么大,让丽嫔如措念不舍,还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拿到手,会是爹爹的兵符吗?这兵符应该算是荣亲王府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主子只是告诉我那令牌是打开一个宝藏的钥匙,至于是什么材质什么样子的,也许主子都不知道”,红秀叹了一口气,心里的疑惑更深,若是主子也不知情,那么关于令牌的事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又如何确定那令牌是在荣亲王府?
空间里,安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是真的吗?荣亲王府手中真的握有开启宝藏的钥匙?可是怎么没有听爹爹提起过呢?若是连爹爹都不知道,丽嫔是从谁那听来的?那人怎么就肯定这令牌在她的家里?不行,她得去找爹爹问个清楚明白,宝藏啊,都是钱呐。
“谁?”红秀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掷向后窗子,一枚藏在杯子下飞刀先一步穿透了窗纸。
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闷哼,红莲也跟着破窗而出,就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三晃两晃到了墙边,随后,一点黑色残影消失在了墙头上。
这姐妹两人身怀武功,而且武功都还不错,红秀应该是注重暗器,而红莲则是侧重于轻功,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丽嫔费尽心机的把自己人送进来,应是对那令牌势在必得,安然坏坏的笑着,她非常想知道:当丽嫔知晓她自己梦想成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姐姐,你出宫时可有被人跟踪?”那黑衣人轻功步法诡异的很,她敢断定不是荣亲王府的暗卫,这才会有此一问。
“你是那人不是荣亲王府的暗卫?”红秀仔细的回想着出宫前后的情形,摇摇头,她也就在王府门前与管家安城争执了一会儿,可能就是那时被人盯上的,红秀闭上眼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回宫,“你自己当心,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重”,红秀借拥抱妹妹的机会在她耳边轻声叮咛着,听得红莲湿了眼眶,她又何尝不止姐姐的日子比她难熬万分,一不心就会被那个多疑阴狠毒辣的主子残忍的赐死,她最怕这样的事也发生在姐姐的身上。
安然看红莲依依不舍的送红秀离开,闪身出了空间,从后窗一跃而出,追踪着窃听者留下的血迹盂一路向南。
前世她可是在追踪和隐匿方面下了苦功的,加上这一生有雄厚的内力辅助,安然很快就找到了窃听者藏匿的处所,安暮远一家的居住地。
暗处,轻轻浅浅的呼吸告诉她:院四周有埋伏,而且埋伏的饶武功都在荣亲王府暗卫之上,安然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看来,她得跟她爹荣亲王好好谈谈关于荣亲王府藏着的秘密了。
可是就这样放过安暮远吗?在得罪了她安然之后还敢大大咧咧的住进她的家里,她可以把安暮远这种行为视为跟她叫板么?安然邪恶的笑着,安暮远等着接招吧。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匹枣红色的马驹闯进了安暮远一家居住的院子,马驹的后面追着几只雪貂,一个女孩清亮脆嫩的喊声传入耳际,“白,不许你们一家欺负我的飞飞”,听到的人们恍然,原来是这几只雪貂在欺负马驹,而且马驹似乎是受了伤,在阳关的照射下,马驹身上的血珠闪着妖冶的血色光芒。
那是,汗血宝马!安暮远听到院子里有吵闹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就惊呆了,汗血宝马啊,西华国特产珍宝,而且数量极少,据只有西华国皇室才有那么几十匹,这马驹是从何而来?
“白,你们赶紧给我从飞飞身上下来,不然,就罚你们不许吃晚饭”,女孩领着人冲进了院子,几只雪貂一见主人发威,刷的一下四散奔逃,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安然无视满院围观的人,自顾走到马驹的身边,从怀里掏出手帕,惦着脚给马驹擦着汗水,“飞飞,我们走,回去给你吃苹果”,着,还真就从侍卫手中拿过一个成人拳头大的红苹果喂给马驹吃,“这是舅舅从上的果园摘来的,好吃吧”,一句话差点气死满院的人,从上果园摘来的苹果,竟然喂给一匹马吃,那马能吃得出滋味来么?
夕阳的柔辉笼罩着那个身穿火红狐裘的女孩,把她衬得有如画中的仙女,飘渺的似乎下一刻就在光芒中飞升而去直上九,这就是明珠公主?!
安暮远拳头攥得死死的,好,很好,这就是他的侄女,当着百姓的面下了他的面子,跟他断了血亲,打了他的妹妹,现在还无视他,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绝情了,他又何必顾念什么血缘和骨肉亲情。
安暮远状似无意的摸了摸头上的玉簪,一言不发的看着安然牵着马驹领着人悠哉走远,心中疑云顿生,安然怎么会突然到西跨院来了?真的是为了追马而来的,那马为什么偏偏就跑到他的院子里?还是在这时刻,这一切巧合的令人不得不谨慎。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想转身进屋,就听到扑通扑通的重物摔落声,紧跟着就是刺耳的尖叫声骤起,“死人啦,有死人啊”,院子四周的角落里,十几个黑衣人浑身痉挛似的抖动了一会儿,然后集体丧命。
尖叫声惊动了王府的暗卫和侍卫们,也让安然去而复返,“这些人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安然语带颤音的问着,脸上还有些许惊恐,显然是受了惊吓了。
“回郡主,这些人不是我们王府的人,他们皆是中了剧毒而亡,这毒,属下从未见过”,暗空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心里长叹着:学无止境啊。
“来人,封锁整个西跨院,去请魔道舅舅来”,安然暗中观察着安暮远的反应,果然见他身子微微抖了抖,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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