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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我的参与让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微微缓和了些,凌逸辰走时虽没再报怨,却也没说再来。这却让我更加好奇这两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羁绊才能再走来到一起,至少现在看来,他们已成了毫无关系的两人。可我万万没想到凌逸辰却是个不服输的性格,被白梅恶整了一次,他却誓死要掰回这个面子。当我看到他再次出现在白梅的房门口时,彻底的傻愣住了,而白梅却是一副早已预知的神情,淡笑着看向他。
自我出现后,白梅便拉着要我陪她几日,便也只得呆在这屋内半步不出,而言姬却是一直都未出现过,也不知他是否还在。凌逸辰看到我时,并未感到意外,反倒气宇轩昂的向我走了过来,淡扫了眼白梅,便坐在桌前从容说道:“既然你说日后便会知晓,那么我倒要看看我与她是否有这姻缘。”
对于他又来这里的理由委实让我愕然,愣愣地凝视着他那笃定的眼神,听他继而又道:“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天天来此,但愿这一个月便是你说的日后。”
这便是传言中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便会是两人的私奔。
我淡笑着回道“好,就一个月。”
倏然感觉有人轻拍了下我的肩头,顿然明白言姬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微征了下后,我又对他们俩缓声说道:“我该走了,如果有缘日后我们还会再见。”
仙人离去之时都是这么说话,既然我说自己是神仙,便堂而皇之的这么效仿了下。只是其结果却也真的再见到了白梅。。。。
话音刚落,言姬那冰冷的手便拽住了我,瞬间我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言姬一言不发,不知他是否我与我一样站在这屋内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面面相觑了半天的两人。与他相握了许久的手却依然是那冰冷的触感,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因为他是蛇妖的原因所以体温才会这么低?可是迫于并非与他独处之下,便只得独自思索了许久。
把我拉回神的却是白梅与凌逸辰的争吵声,这两人才独处了这么一会便又发生的争执,委实让人不敢相信一个月能让这两人有所改变。
凌逸辰站在琴架前手捂着脸颊,涨红着脸另一只手指着白梅急声道:“你。。。你。。。你这泼妇,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你就打我。”
白梅指尖轻轻勾动了下琴弦,斜睨了眼,不屑的说道:“怎么?你不服气,不服就打赢我。”
“你倒是盛气凌人。”凌逸辰冷哼了一声,坐在了她的身边:“我只是个首饰匠人,如果我会武功的话绝对会。。。。”
“绝对会怎么样?”凌逸辰突然止语,倒让白梅顿生了好奇。
“好好调教你这个没规距的丫头。”
“噗嗤”一声,白梅捂嘴轻笑了起来:“这主意不错,如果日后真如神仙姐姐所说的那样,趁这一个月让你改掉逛青楼的癖好倒也不错。”
“如果没有我这种人,你们要怎么活?”凌逸辰站起了身,走至桌旁倒了杯茶:“青楼这地方,一个买一个卖,解决各自的需求又不会对此留恋挺好。”说完,他一饮而尽。
白梅的眼神黯淡了下,低垂着头看着琴弦轻声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或许大总份恩客都是这么认为。”凌逸辰又倒了杯茶,不以为然的回道。
白梅没再说话,手指开始在琴弦上跳动,只是那琴音并非往日的清扬绵长,却是带着瑟瑟的颤音,就像悲戚的魂魄轻诉着悲伤。
这一晚凌逸辰只呆到了子夜便回去了,两人自那对话后便没有再言语一句,而他却也是很安份的坐在窗边喝着茶听着曲。直到临走前白梅才轻飘的提出了句明日晌午我们去游湖。
凌逸辰并无意外,甚至没有思虑一下便答应了下来。为此我感到甚是欢悦,或许这便是两人开始的情缘之初。
然而,当我在那月色之下的屋顶与言姬细论这事时,他却说了句让人甚感意味深长的话:“凌逸辰此举必有原由。”我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看到他对我面露的狡黠笑意却让我顿生不安。
诚然,当我看到白梅与凌逸辰于湖中泛舟之时,那阵不安也顿时烟消云散。有了言姬的帮助,我行动起来也方便了许多,不仅能紧随他们其后,还能在咫尺的范围内听到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只是让我纳闷的是平日里如麻雀般的白梅却在两人独处之时却并不多言,隐隐地竟能发现她的羞涩之情。只是偶尔她也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比如她嫌凌逸辰泛舟太慢,毫无缚鸡之力,一把抢过船篙,却差点让两人落水。
不过,这一举动倒成了两人交谈的锲子,本来略有拘束的凌逸辰愠怒地抢过了船篙大吼道:“你究竟会不会撑篙!”
白梅低垂着头,婉如新媳妇般娇羞,凝视湖面支吾了半天才缓缓冒了声:“不。。。。不会。”
凌逸辰征了征,身子便往旁边微挪了下让出了一个可以容身之处,道:“过来,我教你。”
白梅顿时喜逐颜开,如个天真的少女对着凌逸辰娇笑着奔来,委实让他呆愣了许久。
许久后凌逸辰才回过了神,在白梅的耳边低喃了句:“越看你越觉似曾相识,或许我曾在哪里见过你。”
霎时,白梅便红了脸,低垂着头当做未曾听见。
船篙有节奏的左右摇摆,湖面之上倒映着两人畅谈甚欢的身影,直到夕阳西下扁舟才萧瑟的缓缓回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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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畅谈之后,凌逸辰得知白梅与他同样来自登封,然而他问起她为何会在洛阳青楼时,白梅并未回答,只是看着湖中的倒影若有所思。与此同时白梅也知晓了凌逸辰已是洛阳远近闻名的匠人,手艺高超连长安的贵人也会前来预定鉓品。
白梅问:“做了这么多首鉓,有最满意的一件吗?”
凌逸辰微微思忖了下:“有,是支钗,我早画好了图纸,只是一直未曾做过。”
白梅心里一惊,脸上微微蕴红:“为什么?”
“那是我想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凌逸辰看了眼她,便又望向了湖水叹了口气:“只是现在还未找到。”
这一刻白梅的思绪早已飘回到七年前的望川桥上,那青涩的少年对他淡淡一笑的说着到时我们就以钗相认可好。。。。。。。。
白梅轻启双唇,想要言语什么却还是只字未言,几番动作之后,凌逸辰微弯了腰双眸正对上白梅的美目:“我听说江湖之士大多不需要听到别人说话便能从别人的口型中得知一些秘密,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白梅一征,脸上蕴红一片,却故作镇静:“今日我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
“你。。。”凌逸辰微顿了下,面露欣赏之色双眸凝视着她:“脸红时倒有些女子的温情。”
白梅更加红了脸,却不敢正视他的双眸,转脸望向了湖面。
远处传来一阵吵杂之声,凌逸辰眯眼看去却瞬间沉了脸,扔了船篙,拉着白梅起身就要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白梅愣了愣:“为何?”
喧闹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一群彪形大汉正急速的向这里奔来。凌逸辰还未回答,却听到了领头的一名刀疤脸大喊了声:“可算找到那你了,凌逸辰。”
白梅不明所以的望着凌逸辰,却见他微勾了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那刀疤脸调侃道:“这位大哥,我凌逸辰虽风流,但对男子并无兴趣,如你有事还请等我回铺时再说,可别吓到了这位姑娘。”
刀疤脸的额头青筋徒然抖动了几下:“你少在那嘴贫,今日不带你回去,我们也不好向少主交差。”
“少主?”凌逸辰故作沉思了下:“不认识。”
“你少在那装傻!”刀疤脸又一声大吼,对着身后的众人抬头一挥虎震一声:“给我上。”
白梅顺手一拉,把凌逸辰拉于身后,气势凌人的站于船头,愤怒道:“谁敢!”
声音虽不大,可那气势却让那些脚刚迈上船板的打手硬生生的缩回了腿。刀疤脸沉着张脸大骂着没用,推开了那些人自己登上了船:“哟,姑娘胆识不小,等收拾完了那小子不如跟我回去,保你锦衣玉食。”
刀疤脸顺势摸上了白梅的脸,白梅一个反手扣住了他,只听他一声大叫,腿上一软跪了下去。白梅紧拧了双眉,愠道:“说,你那少主为何要抓他?!”
刀疤脸侧转了头,对着那群呆愣中的打手们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敢紧过来把这娘们拉走。”
“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把他的手拧断!”白梅又怒吼一声,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疼得那刀疤脸嗷嗷直叫。众人一见此情景便也不敢靠近一步,只得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姑娘。。。。”刀疤脸已疼的渗了满脸的汗水,抽搐张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点:“此事与你无关,又何必为了他得罪风雀山庄的人。”
“风雀山庄?”白梅微征了下:“少主是叫陈冲?”
刀疤脸连连捣头:“我们一月前便从登封来到洛阳就是为了找凌逸辰这小子。”
“陈冲找他究竟何事!?”
“半年前这小子去了趟登封,借着修补首鉓之名勾搭了少主的妾侍还骗走了些财物,如今这妾如中了邪般天天哭闹着让少主休了她,要寻这小子。少主一时气不过,便差我们前来抓这小子回去断了他的根成全这对狗男女。”
白梅回首睨了眼凌逸辰,沉默了片刻便推开了刀疤脸:“回去告诉陈冲,凌逸辰是我的人,如要寻仇大可来洛阳玉香楼找白梅!”
“这。。。。”刀疤脸呆愣住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他娶了位不守妇道的妾室。”白梅愤恨的看着他:“还不快滚9想留在这继续讨打?!”
刀疤脸揉了揉差点脱臼的手臂,愤恨地看了眼凌逸辰便挥了挥手带着那群打手迅速离开了。
凌逸辰上前一步,对着白梅拱了拱手:“多谢姑娘相救。”
白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衣袂一甩转身就要离去,凌逸辰赶紧拉住了她:“曾对姑娘出言不逊,逸辰深感愧疚,姑娘的这份豪情逸辰铭记于心,日后姑娘若是有难逸辰愿为姑娘赴汤蹈火。”
白梅不愿正眼看他,对着湖面深叹了口气:“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请公子能够早些前来,白梅今日为公子抚琴一晚。”
凌逸辰微微地松开了手,看着白梅渐渐远去的身形,对于白梅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一时间有些迷惑,无法猜透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