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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暮之时凌逸辰便应约早早的来了玉香楼,白梅似乎一直心情不佳,坐于琴旁弹了许久的琴,却一字未言。
凌逸辰半撑着头,斜视了她很久,半晌之后终是忍无可忍的发了话:“姑娘的三首曲子中连错了四次,姑娘莫非有心事?”
白梅指尖一勾,琴声音破,琴弦顿时断开,琴弦割破了手指,白梅微微地看着从指尖流出的鲜血却并无反应。
凌逸辰拿起桌边的丝帕,撕下一片,为她包扎了手指,柔声道:“姑娘今夜无心谈琴,不如与逸辰说说心事可好?”
白梅依然无话,愣愣的看着那根断弦。
“姑娘莫非是喜欢我?”话音刚落,白梅似有所动,转脸对上了凌逸辰清明的眸子片刻却让凌逸辰微征了下:“如若不是,逸辰也想不出姑娘为何会突然变了神情,如此心事重重。”
“如果是那又怎样?”沉静半晌之后,白梅才缓缓启了嘴。
凌逸辰似乎并未想到白梅会有这回答,有些无措的挠了下头,站起了身,站于窗边望着远方的月色暗沉了眼:“如果是,还请姑娘能收回心意,我喜欢流连于花丛之中,却不愿摘于一朵留于身边。”
“花娇孱弱,我并非是花,而你也只是一只采花之蝶。”白梅转眼对上了凌逸辰诧异的双眸,淡笑了下:“蝶为雌雄双飞,岂有一只独觅之理。”
“你想学戏文中那样化蝶?”凌逸辰不解道。
“那可不好,情刚开始却断了眷属。”白梅起身,走至柜有取了一根新弦换了上去。指尖拨了几下,笑望着凌逸辰:“弦断可续,我并没奢求你现在能给我什么,只是别忘了你曾说过这一个月会天天来此就行。”
“你真的以为一个月的时间能让我喜欢上你?”凌逸辰半笑道。
“难说,我信神仙姐姐的话,既有姻缘便也会有结果。”
凌逸辰再次坐回了桌边,半撑着头慵懒的回道:“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
白梅扬了扬唇,指尖在弦上欢快的跳动着。
情源自内心,不易查觉,对于后知后觉的人而言也只是在失去之时才会明了。我不明白言姬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可细细想来,凌逸辰今夜的举动有些异常,两人的关系似乎因为下午那事而突飞猛进的变得友好,更难得却是凌逸辰已不像往日那样举止不端,竟真能耐住性子听着白梅弹琴,并且两人的交谈也频繁了起来,能看出白梅乐于其中,而凌逸辰也无一丝不愿。。。。
然而这样其乐融融的日子也在半月之后生出了一段小插曲。这夜,白梅苦苦翘盼而来的不是凌逸辰,却是那个风雀山庄的少主——陈冲。
当老鸨拿着那沓厚厚的银票为陈冲引到白梅房前之时,门开那一刻,白梅愣住了,而陈冲更是惊讶,半晌之后才缓缓地冒出白香雪这三字。
白梅回过了神,淡笑着送走了老鸨,转脸便关了门,横眉怒眼的指着陈冲叱声问他为何来此。陈冲嬉皮着脸贴了过来揶揄着:“曾经那个叱咤登封的奇女子白香雪,未曾料到却来了这青楼做了鬻容。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能拐骗得了你,莫非是那卖首鉓的小子?”
白梅冷睨了他一眼,便走向了琴边:“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我本来是来问你讨人,到想看看这白梅究竟有何本事。”陈冲走近了她,撩起了她鬓前的发丝放于鼻尖轻嗅了下:“可见到你之后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那娘们只是个妾休了也罢,只是你说那小子是你的人,那我也不能白受这委屈。”
“怎么,你到是与我讨起了价?”白梅微微侧转了身,冷笑的直视着他:“你也知我白香雪从不给人便宜。”
陈冲微敛了神色,刚毅的脸庞比起年少时多了几分威慑,低沉的嗓音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又道:“咱两自小长大,既是青梅也该算竹马了吧。”他微扯了下嘴角:“再说风雀山庄与追风镖局一直都是世交,这婚事早就已定好。”
“我早已不是追风镖局的人,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玉香楼的白梅,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白梅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说的很绝然。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陈冲双指在白梅身上一点,顿然让她惊愕的瞪大了眼,陈冲对她邪气一笑,缓缓道:“以你的身手就算被骗入了这玉香楼也定然能够逃脱,你能安份的呆在这里必有原因。”
白梅无法言语,无措的看着他把自己抱上了床,陈冲放下了暖帐继而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必是为了那小子入了这玉香楼,我也曾向那老鸨打听过你,那小子包了你一个月,以他平日的做法来看,他也必是没碰你,否则也不会在这跟你耗上一月之久。”
两年未见,白梅不得不惊叹着这世间的造化弄人,以往那个玩世不恭,只是有些小聪明却烂泥扶不上墙的陈冲却能够精准的剖析出她的心里。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逐渐俯身上来的陈冲,忘了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陈冲缓缓扯下她的衣带,亲吻了下她的耳垂,又轻声道:“你很惊讶我为何都知道?我一直倾心于你,只是你不知道我曾经所做之事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如果不是喜欢我决不会碰触一下,就连我如今的这个妻子也是在你失踪之后父亲逼我娶的一位小妾,正室一直虚位以待等着你回来。而你。。。。”他微叹了声:“你的眼中却只有那个凌逸辰。”
陈冲抬起头,凝视着白梅茫然的眼神:“我找了你两年一直无你下落,却查出凌逸辰原是登封东辰首鉓铺的儿子,我知你有五年时间曾天天站那首鉓铺外守着一人,然而当那凌逸辰前去洛阳之时你也与之失踪。顺着这条线我曾派人在洛阳四处找寻你,也跟了他一年之久,却并未发现你的身影,岂料半年前他因勾引我的妾,却引出了你。真不知我该是对他心存感激,还是该恨他。”
因他的诉说,白梅的思绪已是飘乎不定,似是回到两年前自己傻站在东辰门前的情景,远远遥望却不敢踏前一步,即使他感觉门口有人投来的目光,在还未发现她时,她已退入了人群中藏了起来。
在他离开的前日,他发现了她,他说他要去洛阳,她随他来了洛阳。可是。。。。。再次的相见却是两年之后,两年已让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季女子完美的绽放成了一朵白梅,然而他没能一眼认出,直到现在也未曾认出。她深记着那时他曾说过总有一天我会送你一支银钗,到时我们就以这银钗相认可好?
衣衫已层层退去,只剩下了贴身的肚兜与那薄纱的亵裤。陈冲从耳际处渐渐吻至了她白晳的劲脖,似乎太过激动,让他的身体不禁微微的颤抖起来:“无论你是不是白香雪,此刻你便是我的人。。。。”
门吱啦一声被踹开,而陈冲的声音便淹没在这踹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