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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房屋,陈旧没有半点美感的家具,散发着牲畜臭味的院子,到处都透显着贫穷,雨水顺着发间滴落,沿着衣服流到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住人的屋子连陵王府的柴房都比不了,这里给她的感受与城隍庙一样,让她难受,让她窒息,一分也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寒冷、疲惫、饥饿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移动脚步,只能任由窦萧扶着她来到房门前。
窦萧抬脚踢开屋门。
屋子里有一张床和衣柜,还有床边的叠在一起的两个木箱。房间很小却收拾的干净整洁。唯一的显眼的物品便是床边箱子上摆放着一个缺了小角的小瓶子。
瓶子里面装了几朵白色的楔,小小的几朵,非常普通的野花,花芯浅浅的黄色。
在灰扑扑的房间里显得突兀……还有些温馨。
进门后窦萧便注意到了楔瓶,并且注视了楔瓶许久,久到柳如兮也察觉到了异样。
“在看什么?”短暂的好奇让她忘记了心里的嫌恶。
柳如兮朝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皱起柳眉不解。
窦萧摇了摇头,扶着她走到床边,柳如兮看了眼床怎么也不肯坐下,窦萧也不勉强她开始翻找东西,翻遍了衣柜没有找到,最后看着叠在一起的箱子。
将箱子上的花瓶轻轻放在地上后,才开始翻找箱子。
柳如兮好似这才注意到那瓶普通的小白花,愣愣的望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抬眼朝着窦萧望去。
翻找了半天似乎终于找到想找的东西,窦萧拿在了手里快步朝着柳如兮走来。
那是一件旧衣服,若是要给这件旧衣服拼凑出能让她施舍一个眼神的理由,那就是这是一件红色的衣服,正红色,上面绣着鸳鸯的图案。
衣服递到了面前,柳如兮一巴掌打掉窦萧的手。
“这是要干什么?!”低声惊叫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只吃人的猛兽,柳如兮节节后退,抵在床边退无可退最后跌坐在床上。
湿漉漉的长发甩动,在深色的单子上留下暗色痕迹。
窦萧手中的衣服继续递到了她的眼前,柳如兮拼尽全力拍过去,衣服散落在床上。
“你是在嘲笑我吗?笑我永远没有办法穿正红色,所以现在在这里可怜我?”
一件衣服而已没想到在她的心里会有这样的含义,窦萧愣在当场。
他找遍了衣柜全是些旧的、灰沉沉的衣物,柳如兮爱鲜艳亮丽,他想着怎么也要找一件不同的,翻来找去才找到这么一件稍微能看的过去的,没想到居然让她有这么大的抵触。
“你全身都湿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件,你先换上免染了风寒生病,如果你不喜欢我再找一找,你等等我再去找找。”实在不行他上铺子里弄一件新的,不过是费些时间。
想着就要做,抬腿朝着房间外走。
面对窦萧她确实是太过肆意,因为窦萧见识过她的不甘、恶毒、还有算计,却从没有过嫌恶。
衣服的事或许就如他所说,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出现在陵王府,陵王是绝对不会轻饶她的,就算他不会堂而皇之的告诉其他人她所做的事,只要钱家的几个掌权者也会知道,如果她一直不出现陵王反而没有办法将事件的原委说清楚。
一是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就算相处最久的姚媚都没有见过窦萧,其他人更不会相信他们所遭遇的一切与她有关,陵王恰恰知道这一点因此他的首要目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等等……”在城隍庙时她的勇气在大街上时被衙役吓退的干干净净,如今她如丧家之犬无处可去,除了窦萧没有任何人能帮她,连她的母亲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