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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拿了我当诱饵的吧……”
“夫人……殿下他,总归有些……不得已。”
“嗯,我知道的,为了大业,总是要做出一些让步的,不过,连城还特意让你来提醒我这些,已经很好了,沛霖,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早些歇息。”
不一会儿,房门又从里面打开,赵沛霖闪身出来,一张艳绝的甚至是有几分女气的容貌完全显露在蒋玉的面前,蒋玉抿唇,她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赵沛霖,死去的前一晚。
赵沛霖出了房门,便朝远处走去,周边的场景再次变的虚化,再次出现时,是在一间茶室里,赵沛霖端坐在一边,摇着他的那把从不离手的白玉镂花扇,正在饮茶。
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袍的男子,这个人蒋玉也认识,是穆连城手下的另一个亲信之人,宋佳。就她知道的,这宋佳和赵沛霖之间,关系十分好,据说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好兄弟。陈策成为了五皇子穆连城手下最是倚重的第一幕僚,曾可见时候,在五皇子府中,一度五皇子手下的第一幕僚,当届的甚至是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陈策的地位要远甚于已经嫁于了五皇子穆连城的堪比天之骄女的堂堂蒋国公府嫡女蒋玉,当时的五皇子妃。
“听说过,想来你在蒋若素的身边将近了一年的时间,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了。”蒋玉一手轻轻搭在男子肩上无比害怕,动作越发的紧。
“紧张?皇后娘娘莫非是从未经历过?”她听到男子声音之中浅浅悠悠地说着,问她。
蒋玉忽然倚着到临头时候的动作恍然大悟了许多。她轻轻地靠近了男子一下。
“皇后娘娘怎么了。”
他却被未曾低头,温热的呼吸扫在她的头顶方向,不仅如此,除了那萦绕的不断的清浅的呼吸声之外。
还有的,却是若有若无地因为忽然离了这么近而急忙匆匆的,总是有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如今离得这么近了。才是觉得有些多了起来。但是那种说话,还有眼神所给蒋玉的感觉。更何况是那根本少见的淡淡的冷香,又是带着那样的熟悉。
蒋玉也不曾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觉得其实面前的这个男子并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而后来事实也如她所想。
蒋玉平安无恙的回到了坤宁宫中,且身份除了最开始的那道已经没有了多少感觉的淤青处。
最新处的最明显的伤,竟然会是在回来之后,本以为彻底安全了的时候被穆连城亲手所伤。
简直是讽刺至极。而长孙鸿旭,又是否是会冷眼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蒋玉,还有蒋国公府被他毫无遗漏的算计。
不过从上次长孙鸿旭主动提出要进宫来探望皇后娘娘蒋玉的举动。
虽然掩饰的极好,可是穆连城还是看出来了几分长孙鸿旭对蒋玉的一丝丝在意。暗卫一再的保证,皇上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宅院的那些人……”
听了这话,那个一开始在宅院里可怕至极的领头的暗卫立马垂下了头,“主上放心,属下已处理干净,不留任一活口!”
“嗯。”甚至,有一次他还看见了许多头发银白的脸上满是皱纹的女子一直在爬树或者其他,看年纪,应该是他的祖父,上上代先皇时候的事情。
在冷宫之中待的久了的人在经历过漫长的欺压和难忍的可怕孤寂之后,总是会疯魔的,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了。
曾经的后宫妃子,又有那一个不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哪一个不是在家中娇生惯养着长大的。长孙鸿旭丝毫不避嫌地半垂下头,蒋玉微弱的声音一直看着他传到你他的耳朵里。
“少……少庄主?”长孙鸿旭在听到那句话呼,整个身子猛然一震,再次看向已经昏迷过去的蒋玉的陷入昏睡之中的面容之时,霎时变得极为的复杂。
只是在那一刻,深邃的眸子如同沉寂的黑夜一般看不到丝毫的光亮,神黑不见底。
长孙鸿旭仍是看着平静无比,心底却是截然相反的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久久不得平复。
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宫女服饰的人在对面的一处游廊下,正在低垂着头,手上还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地一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每日负责各个宫中的换洗的衣物的宫女,淡绿的着装,应该都是浣衣局的人。
蒋玉独自一人,又或者是暗地里实际上还暗暗地跟着一位武功高强的高手,青君。一阵对视,蒋玉默默放下了车帘,转头不再去看身后的那道身影,任由马车渐渐远去。
过了几个月的安生日子,天气渐渐寒凉,转眼,又是一场新年。府中皆是一片欢声笑语,喜庆的很,可是对于蒋玉来说,却不甚满足。
自重生而来,已经五年了,可是她能做的却是太少,二房的人还时常活动在她的视线,三房的人还是那样,丝毫没有变化,这让蒋玉深深地觉得,太久了,留了她们那么多年,她重来一世,时间还长,但却并不是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些小人物手中的,她要的,是蒋若素的身败名裂,是穆连城的,血债血偿!
不过,最近的三房也确实不大好受就是了。
就在近几日,那严柱国以为自己提前告诉了蒋府自己想要提亲的意向,当时的他们并没有明确拒绝,那应该就是同意了。
所以想要趁着年关,喜上加喜,岂料最终却是兴冲冲的来,气愤地甩袖离去收尾。
蒋玉在马车里看的好笑不已,已经送了粥饭回来的春红和夏碧一时都在马车里,看见蒋玉的模样,俱跟着往外看了一眼,转过头来,也笑着道:“这个法子要是说起来,还是安夫人提前告诉奴婢们的呢!当时奴婢还不信,哪儿有给他们吃食,还敢撒野闹事的,却不想今天一见,还真有。也亏得安夫人有先见之明,不然啊,奴婢看着今天的铺子,怕是都要被这些难民翻了天去。”
蒋玉也放下了车帘,闻言眉眼一弯,低声笑笑,“谢姐姐一向聪明。”这样说着,又道:“怕是没有谢姐姐,这粥铺是真的难保。”
可能,皇上,亦或者是蒋贵妃娘娘其中的有一位,听到了她苏醒了消息,也还是快到了吧?又或者是,想要借此机会利用流言蜚语,最后传达给后宫之中的是想要做些什么?
蒋玉的一双看似清亮,细看下来却总是觉得古井无波的眸子之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失望,这一次,是真的很失望。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若是那个在乎的人早已就不再将他视为自己所珍护的人,那这个所谓的浪子此时回头又有何用呢?
蒋玉的身体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过多耗费精神,后来又因为多次落胎,没有调理又被折磨的缘故,早就如快要燃尽的灯火,日暮西山了。不论是谁是谁非,这位至今又一次昏迷在大殿之中的皇后娘娘蒋玉,从头到尾她都是最无辜的一个人,她一心为人,可是新皇心中其实一直都没有她的存在。
以前是活在层层叠叠的谎言之中,现在,却是活在密不通风的痛苦之中。
她一直都是没有错的,可是该有的苦痛却全都是她一人去独自承担着。这样的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有一天香消玉损,他只能摇头叹一句天道不公。
哀哉可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而那时候,没有蒋玉和她的身后,蒋国公府和陆正侯府的鼎力相助。
如今会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当真会是他穆连城?
这个问题,就连现在的穆连城也不敢想。只是一瞬时间,仿佛透着水意的剪水的漂亮眸子就微微红了个七七八八。
“这……娘娘,”眉玉盛好了一碗银耳羹汤,再抬头过来,手里还拿着从一边的木架之上挂起的披风,轻轻地将它披在了蒋玉的肩上。
看到蒋玉微微泛红的眸子,原本想要继续说的话一顿。
“奴婢方才已经看了,银耳羹汤煨的正好,趁着正是好时候,娘娘不如早喝些,提早暖暖胃。”
眉玉改了原本要说的话,柔了声音变成了劝解道。
蒋玉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肩上的披着的披风,又看了眉玉一眼。
桌子上的青瓷花碗,白净的内胚,伴着同色的汤匙,在几分透明的其中还有几颗红枣桂子漂浮其中。
还在袅袅向上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看着十分的可口。
蒋玉小小地品尝了一口,抬头时候眼角带着微许的笑意,“味道不错,赏。”
眉玉当即在一旁半福下身行礼,“奴婢多谢娘娘赏赐!”
一看这模样就知道,这一次的甜汤定然也只是眉玉用了坤宁宫中的小厨房特意为她做的了。
怪不得,只是第一口,她就觉得与她往日吃到的味道一点也不尽相同。
有人特意去向那些已经请辞之人套话,稍稍打探,便能发现端倪了。
能被蒋国公府请去教学的,大多都是当代的名师大儒,名声斐然。就连长孙鸿旭时常要借着他的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的名头去做一些事情也是毫不在意。
这若是叫外人知道了,恐叫那些人早就笑掉了大牙,可是事实也确实如此,无可反驳。
对于一位帝王来说,轻易能够毁了一位帝王和臣子之间的情谊的事情,很多时候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亦或者是像陈策这般无意识之中所说出来的话。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纵然是穆连城是为极为开明的,且对于陈策来说,他也是确认是极为信任的。可是纵然如此,穆连城也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了陈策有的时候口中无意识会吐露出来的一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十分中听的话。
都说忠言逆耳,穆连城觉得丝毫不假。顾忌的太多?
一直沉默着看着蒋玉的穆连城,此时却是在桌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抿唇看着,一时更是沉默。老一辈的人聊着聊着,便说起了京都有能力的后生身上去了。
而在他们一旁的那些与蒋玉同辈的贵女公子们,也是不同于他们的感慨,而是不自觉就将视线往方才事件的一方看过去。想及此,蒋玉都是满满的嘲讽,是对自己的嘲讽。皇权?
他们若是真的怕了这个皇权,便早就能接受朝廷的收编。
哪里还至于现在这样,前几年还在选什么武林盟主。
还有现在说的什么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听听,大明四国鼎立,大明朝廷就从来不敢说一句大话,可这些江湖人就是这么的狂妄,天下第一庄,他们就敢这样说,还光明正大的喊出来。
可是偏生,四国之间就没有一个去反驳的。
众望所归,皇上便是再如何的去坚持,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最终,长孙鸿旭想,皇上还是会选择收回当年的那份圣旨,将王忠宣召回京了吧。
到那时,一旦王忠进京,如果他会老老实实,安分守己模样,可能也会让皇上放心,到时候再将小儿趁机养在身边。
最后,只要那王家小儿不同意,那皇上也不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做出那等多人孩儿,强行拆散一个完整家庭的动作。
可是,却不想,这届的皇上四处征战了几年,没有体会到下层百姓生活的艰苦,看不到他们愤懑而又隐忍的眼神,里面还有的,是对朝廷的绝望。
却是学会了愈加的残忍,不择手段。
可若是王家小儿不同意的话,那么就算王忠进京之后,想要将小儿带走,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聊他们曾经的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是蒋玉不曾像是其他之人那样毅力不足,也不像其他之人那样对当时闭府不出的新晋状元郎陈策也只是丝毫的兴趣,并不相信其实今年的这位新晋的寒门状元郎其实是一个心有经纬的天造之才。
更不如其他之人那样当得知陈策不见客之后就败兴而归,反而是因此越挫越勇,到最后在烈阳之下一连坚持了三个月之久?
当时蒋玉一心一意之中全是为了他,与陈策之间又能够有什么样的往事,忆苦思甜?
只是忽地,还在皱眉思考着的穆连城忽然整个人都怔住了。什么意思,如今竟然是他潜意识里也如同陈策一般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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