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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型的别墅区,没有那么高档,可也是个热闹的中档别墅区。
若兮将车停在了一边,独自走在这条时候每都在脚下碾压的马路。
明明走在回家的路,可是那么熟悉,熟悉中又带着那么陌生的味道。
依稀中,若兮还能记起那邻居的公公婆婆们,在脑中还没能对得上号。
很的时候,他们还会经常拿零食给自己吃呢。
现在一个个都是步履蹒跚了,时光匆匆,以前的人老了,年幼的自己长大了。
若兮站在自己家门前,可寂静无声,没有一点人生存的痕迹。
原来都已经搬家了啊。
那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家了。
“若兮?”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边响起,若兮转头看了过去。
“你是若兮对不对?”
若兮看着眼前这位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马婆婆,我回来了。”
马婆婆从就疼自己,对自己好就跟亲孙女一样,当初那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自己话,可马婆婆却不顾家饶阻拦,硬是来到自己家数落奶奶和爸爸的不是。
可是最终还是无果,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离开的决定。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马婆婆迈着步伐向若兮走进,那没有若兮高的身子,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拥抱住了若兮的身子。
明明没有那么宽厚,可是却异常的温暖。
这是她回到安城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亲饶温暖。
马婆婆拉起自己的手。
“多少年了?婆婆以为再也见不到若兮了呢?回来了就好。”
“嗯。”若兮也是一脸微笑感动的看着马婆婆,这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比亲人更加的亲牵
“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你看看这脸都瘦的不成样了。”
若兮笑笑没有再话。
苦吗?苦,那段被黑暗笼罩的日子,真的很苦。
“你们家在5年前就搬家了,只是偶尔会有阿姨来打扫,可怜的孩子,来婆婆家坐一会儿吧。”
若兮婉拒了马婆婆的好意。
马婆婆只好叹了一声,两人便道了个别。
若兮看着紧闭的大门,她记得她时候老是会忘带钥匙,然后爸爸妈妈会在大门边的地毯下放一把钥匙。
就是为若兮准备的,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还会有家的钥匙。
若兮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地毯,那颤抖的手伸出去都感觉有些许困难。
如果,如果不在了呢,如果爸爸已经忘记了呢。毕竟他们已经搬家5年了,还剩下什么。
她经历过太多的失望,已经是没有这个勇气了。
可是除了这里,她就真的没有家了。
这里是她从长大的地方,在安城,除了这里,她还剩下什么?哪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最终,若兮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伸进了那铁门,地毯下的那把孤零零的钥匙还在。
她的心里飘过一丝希望,涌起一阵温暖。
钥匙还在,是不是也可以明他还是要自己的。
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丝微笑。
而站在不远处的马婆婆,看见了这一幕,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可怜的孩子。”
终是满眼心疼的离开了原地。
若兮心中带着一分愉悦的打开了那铁门,或许是长久没有人开启了吧,她伸手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发出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吱呀。”
还站在门外的若兮,一直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自己也没有离开。
仿佛走入这扇门之后,妈妈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接自己,取过自己身上的书包。
爸爸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来将自己高高举起,然后“坐飞机”一般冲进家门。
然后她知道,这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妈妈没了,爸爸有了一个新家庭,奶奶也已经不要自己了,还是只剩下一个人。
若兮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明明知道只是徒增烦恼,徒增伤感而已,她为什么也还要回来。
爸,你知道吗?我快死了,我快要去找妈妈团聚了。
可是我多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拥抱,多希望奶奶能再唤我一句宝贝。
都是梦,这都已经成为了一个连梦里都不会出现的场景了。
若兮推开了门,迈了进去。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因为长久无人打理而变的光秃无光泽,花盆中只剩下杂草丛生,没有一丝艳丽的气息了。
那一年,妈妈每总是要抽出1至2个时来打理这些花花草草,佣人们想帮忙也不可以。
每呵护它们就像呵护一个孩子。
当时的自己还和这些花花草草争风吃醋呢?
妈妈还笑自己是个傻孩子,和花花草草吃醋。
那时的妈妈还总是和自己:“以后你长大了,如果发现爸爸妈妈其实没有那么好,你也不要怪爸爸,也不要怪妈妈。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
现在的自己才知道,原来妈妈早就知道了,原来妈妈早就清楚了。
可是她当时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可能怕自己接受不了吧。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长大以后的我就一定能接受了呢。
妈妈,其实当时的你也过得很不好对不对。
现在的我,也过的很不好。
若兮看了看那已经被塞在角落里的精致花盆,它孤零零的被丢在角落,或许自己可以把它带走吧,起码在给它生命的延续吧,它的价值也不能就这么被埋没才可以。
就像自己。
若兮向前走去,推开了门。
大厅的模样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展露在若兮的面前,熟悉而又陌生。
沙发上被白色的遮尘布覆盖,只露出边缘的一点点。
若兮走过去将遮尘布盖盖好。
环顾四周,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在这里,生活了17年,不,应该是15年吧。
16岁那年,她被赶去住校。
那一年她拼命省钱,拼命工作,认真学习,每门都拿第一,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努力。
可是,无果。
爸爸依旧不要我,奶奶依旧会厌恶我,阿姨和姐姐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依旧沉默,远离自己。
直到那一刻,她也依旧觉得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17岁那年,还没生日她就离开了安城。
那时的爸爸却只是转头跟我,去吧。
奶奶却食指直戳鼻梁,骂自己是个灾星。
人情冷暖,她却是最孤独的那个局外人。
自己带着黎性却怎么也融不进这个黎姓大家庭。
妈妈,我努力了,没有憎恨,没有埋怨,我努力了。
甚至8面前我迈出国土的那一刹那,我依旧觉得我退一步,或许大家都会好,会再次接纳我,所以我承担了那原本不属于我的过错。
可是错了,她们没有放过我,她们给予我的远远不止一个强压在我身上的过错那么简单。
若兮走到电视柜这边,看着那电视柜上依旧摆放着的照片,蒙上镰淡的灰尘,应该是前几才有人来打扫吧。
语晴那绽放笑容的照片,笑得很开心。
每一张都是语晴开心游玩的照片,每一张都是那么开心,那么的幸福。
还有她和阿姨的照片,笑容也是那么的灿烂。
若兮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她灿烂的笑容,还有阿姨的微笑。
若兮的目光定格在了他们4个人出海游玩的照片,若兮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原来已经这么大了,看了看时间是在5年前,看上去已经是两三岁的样子了。
回想起上次的语晴的,7年前他们就生了一个宝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生不起好感来。
可是父亲脸上的那抹艳丽的笑容却无法让她忽视。
5年前,我消失了整整3年了,他们却还是过得依旧,依旧那么快乐自在。
若兮放下手中的相框,向一边走去。
那一张金边镶嵌的金色大相框挂在墙上。
刺眼,惹的若兮的眼睛都生疼。
那是一张全家福,五口人。
奶奶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幸福的抱着那个还在襁褓里的男孩。
身后站着的是爸爸和阿姨,也是一脸的幸福模样。
语晴站在阿姨的身边,幸福的挽着阿姨的手腕。
一整张照片里都是幸福的味道。
只有她,站在画外看着画里的人幸福的微笑。
头在发疼,可是怎么也比不过他们给的心痛。
她努力让自己活得更精彩,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她真的很珍惜这个家,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错过了。
她就算考试考满分,就算科科都拿奖学金,就算她年纪轻轻已经是无法跨越的高学历,就算她现在有多完美,她们也已经不在意了。
若兮环顾了这四周,终于还是那个走廊深处的房间,唯一能给她一丝温暖。
那里放着妈妈的照片,放着妈妈的东西,在这个家那是她唯一能感觉温暖的地方了吧。
若兮举步向前迈去,不再看那惹人眼的照片。
若兮一步一步的向那个房间走去。
那是这个家剩下的唯一让自己留恋的东西了吧。
若兮伸手打开了门,可印入眼帘的一切伤透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若兮看着眼前如储藏室一样的混乱,感觉整个人都被刀割一般的痛。
眼前混乱不堪,堆放着各种杂物。
若兮快速的冲进了房间,将那些杂物拿开。
这里有她妈妈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她妈妈都不在了,为什么要这样。
若兮将那些一件一件搬离。
这里有妈妈留下的提琴,有妈妈演奏时的奖杯,各种照片。
她剩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唯一的这些,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善待。
她将自己一个人埋在杂物堆中,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走。
眼泪也在不自觉的湿润着眼眶。
…
妈妈,我好想你。
…
泪水一滴一滴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
妈妈,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若兮跪倒在地上,将母亲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收拾起来。
一张一张的收到盒子里。
母亲那定格在10年前的样子,还是那美艳动人,清晰可见。
若兮从一边找来了一个大箱子,将母亲的奖杯,照片都一一放进去。
若兮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将那被挤在角落的提琴拉了出来。
伸手温柔的将上面的灰尘拭去,心的打开提琴箱。
里面的提琴依旧崭新,上面有她妈妈留下的味道。
她抚摸着上面的每一根琴弦,可是那个人毁了自己的左手,要不然她一定可以继承母亲的音乐赋的。
老爷不公,没有给我完整的家庭,没有给我幸福的家庭,没有给我可以依靠的父亲。
为什么,她已经让自己消失8年,可是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应他们要求离开了安城,8年没有回来,他们还不满意吗?
为什么不能善待自己,为什么不能善待她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
她委曲求全,为什么还是换不来他们的满意。
她错了,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忍气吞声,当初错的本身就不是她。
她忍让着所有人,选择默默承受,可是他们太得寸进尺了。
这些年她所经历,和她们对待母亲的态度,她们通通都要还回来。
若兮背起提琴,抱着箱子就想出去。
门外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若兮一个闪身躲在了门后。
“去楼上把东西拿下来。”
“是,老爷。”
客厅传来他们的声音。
是他,他为什么要来,他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了,这里存放着他亡妻的东西,可是却堆放在杂物堆之中,他凭什么还来这里。
若兮从门缝中看到,他那已经有些苍老的背影,看着他那着扫灰棒清扫着照片上的币。
为什么,连一张照片上的灰,你都可以仔细的去清扫,为什么你不可以善待过去的饶东西。
你这样人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
黎振刚清扫着灰尘,却发现了照片被移动的痕迹。
脑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是若兮吗?
他突然扔下手中的东西,向门口跑去,掀开那地毯,藏在下面的钥匙不在了。
她来过,若兮来过,真的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