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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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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帆昨晚走就走的,这若兮今也不老实,真是没有一个人是让人放心的。

操碎了我的心肝啊。

安韵放松下来的身子,正想离开的时候,漠谦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哥?”安韵回头看着他。

“安韵生的什么病?”

安韵惊讶的看着他,他知道了吗?他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就算老哥动用他的势力去查,也不可能会查到的。

若兮的每一次检查都是云帆亲自做的,没有经手他人。

云帆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检查报告,都是手写报告,自己亲自保存的。

不可能查的到。

那是怎么知道的,是若兮的吗?

更加不可能,若兮最在意的就是老哥,不想让他看到她脆弱的样子,这更不可能了。

那么若兮手里没有任何病症上面的报告,就连体检报告也没有入档。

云帆已经离开了安城,更加不可能从他嘴里知道,那么就是只有一种可能。

老哥是怀疑了,但是还在猜测是吗?

“哥,你在什么呀?若兮什么时候生病了?”

安韵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老哥。

哥,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这是我们和若兮的承诺。

你可知道若兮有多在意承诺两个字吗?

安韵抱着她老哥不知道的心态,也装作自己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很忐忑不安。

从到大,她从来没有哪一次能骗的了他这英明的老哥,希望这一次可以...瞒得过他吧。

漠谦一时拿不准她的样子。

她看着安韵眼里的淡定和疑问,心里更加猜不准了。

他确实只是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他也不确定。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她变成这样的原因。

她明明还是爱着自己的,心理是有自己的,可是却有拼命将自己推开。

他承认自己是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而且很严重,她的头痛就可以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可是安韵眼里的疑问,让自己捉摸不透,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没,我看她不是经常头疼吗?”

漠谦放开了她,并没有看见她被放开之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心也放了下来。

“若兮的头痛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那场车祸之后,就一直是头痛不已。”安韵用了自己最平常的语气出来。

可是心中还是疼痛万分。

那一场连环事故,若兮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那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安韵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犹豫了片刻。

“也许是个本来可以避免的意外吧。”安韵这样道。

如果若兮不去救那个老婆婆,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车祸,可是那车明明就是冲着若兮开过来的,谁又能得清楚呢?

可是车祸后的她是会经常头痛,可真正引起的原因却是…

“可以避免的意外?”

“好了,哥,你就不要再问了,总之,让若兮保持心情平和,她的头痛也就会缓解一些的。”

然后等云帆的手术方案下来,就会马上做手术,那之后,若兮就不会再头痛了。

安韵完就上了二楼去了,晚上黎家的那宠门宴,她怎么样也要去啊,怎么可以让若兮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呢。

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家伙,当年真的欺负我家若兮,我不让她们好看,我就不姓安。

漠谦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也不再阻拦。

既然没有不舒服,那他就放心了。

至于其他事,也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这时厉漠谦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匆的离开了若兮的家。

当若兮开车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大箱子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厉漠谦的身影。

安韵打开门,看见若兮抱着一个大箱子,就赶紧伸手去接,都来不及注意她异样的表情。

“没关系,Ann,我自己来就好。”

安韵这才抬头看见她阴沉的脸。

“若兮,你怎么了?”安韵心翼翼的问。

她已经从老哥那里得知她回了黎家,并且和她爸爸碰了个照面,可不是很愉快。

“没有,我把我妈妈以前留下来的东西带回来了,我想找个地方放一下。”

安韵赶紧让开路,让若兮进来。

“放书房怎么样?这样也可以看到阿姨,阿姨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安韵在若兮的身后着。

“谢谢你,安韵。”

安韵看着若兮平静出奇的表情,心情也很不舒服,很不放心。

可是Alva教授还没有到,她也拿不准若兮现在的情绪正不正常,但是她知道,这肯定不正常的。

她现在很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干嘛这么见外,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安韵话间搂住若兮的肩膀,然后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箱子。

她的手受过伤,有旧疾,不能搬重物。

若兮看了看安韵上楼的背影。

其实就算没有家人又怎么样,她有朋友,有闺蜜,就如家人一般的亲密,就够了。

两个人一起到了那个偌大的书房。

从书房中拿出一本崭新的相册,将那每一张照片都整理出来,一一擦干净,拭去上面的灰尘。

将那一张张零散的照片仔仔细细的放进相册郑

将那一张时候和若兮在院子里的合照放进一个精致的相框郑

仔细地摆放在桌子上。

安韵在一边静静的陪着。

她很安静,很仔细,很细心。

对待每一张照片,就像是对待这世上的珍宝一般,心翼翼的精心呵护着。

看着她整理好每一张,看着她将那特意整理出来的2个相框摆好。

一个是若兮很的时候被若兮妈妈抱在怀里的照片,有一张是若兮已经有十几岁时的照片,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开心的笑着。

看着若兮心而又浑身围绕着的思念,另安韵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安韵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将东西整理好,然后看着她温柔的打开那提琴箱。

“你知道吗?安韵,这个是我妈妈最最喜欢的提琴。”

安韵看着若兮神赡样子,心里也很伤福

“在我很的时候,妈妈都不舍得让我碰这提琴,只是一到晚的让我练习钢琴。”

若兮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那时我每要练习钢琴三个时,还要每背诵不一样的琴谱,每都会练到手指发疼,手在颤抖。”

若兮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坐着弹琴的动作。

“我每练习,可是那时候的我也会抱怨,为什么妈妈那么严格,后来,在我6岁的时候,我看了妈妈的演奏,妈妈的提琴演奏。”

若兮看着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提琴。

“这提琴在妈妈的手上就像活起来了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妈妈的演奏从来不公开,从来不邀请名人,可是那时的我很不明白,妈妈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大办演奏会呢,我也这样问了她。”

“可是妈妈,有些事情并不是要让全世界人知道就好的,就算我有无人能及的音乐赋,可别人也有我不能及的长项,所以问心无愧,谦虚受教就可以。”

“后来,我才知道,每的练习不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而是每都在完善自己。后来我才知道,妈妈的时候其实比自己过的更加严格和苛刻。”

若兮抬头看着安韵。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了外婆这个字眼,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在妈妈的面前,最不该提的不是其他而正是外婆。”

“渐渐的,我长大了,发现妈妈从来不提的不只有外婆,还有她的家庭,所以我竟然从开始到妈妈去世,我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

安韵想些什么来安慰她,可怎么也不出口,因为她也不知道从哪里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全身充满负能量的若兮。

可是她也阻止不了她,只能静静地做个聆听者。

“后来我长大了,音乐在我的生活里成了又爱又恨的存在,母亲却渐渐的不那么严格了,有一,她拿着这个提琴,在独属我们的音乐房里演奏了一首曲目,到现在我的脑子里都还记得那首曲子,妈妈这是她最重要的人送给她的曲子,那首歌曲很浪漫,充满了人世间所有的温暖和爱慕,我觉得我母亲是幸福的。”

若兮的眼里着着,眼眶就开始泛红。

两个人寂静的交谈,却不知道门外的林婶也是红了眼眶。

林婶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但是她一直在隐藏自己。

“我现在才发现,她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爸爸外遇,有个女儿比我都大一岁吧,因为她一直在和我不要怪爸爸,不要怪任何人。”

若兮看了看一眼照片里定格住笑容的人。

你一直在给我灌输不要怪爸爸,埋怨爸爸的思想,可是你有没有算到,他把我赶出家门,任我在国外漂流。

像个孤儿一般,不管我,不顾我,任我在生死边缘挣扎一次又一次。

你又有没有算到,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的另一人妻子,何止是一次想要我的命。

又有没有算到,我痴颠犯傻的时候,寻死过何止一次。

你明明不是先知,却告诉我不要埋怨爸爸,你明明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抛弃我孤单就在这世上,任我独自一人强撑着活着,我在每一次的垂死挣扎,恐惧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害怕,多想念你的拥抱。

“现在的我才发现其实爸爸没有那么爱妈妈,或者妈妈根本不爱爸爸吧,所以我成了夹缝里最不起眼的那棵杂草。”

林婶在外面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叹气的离开了书房门口。

“8年前,不,应该是9年前,这一切都是9年前的那一次忍气吞声造成的后果。”

“我原本以为阿姨的到来,姐姐的到来,会是新的开始,就算失去了妈妈,我依旧可以努力融入新的生活里。”

若兮的情绪突然变的有些激动。

“我拼命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完美,让自己融入这个新组建的家庭,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依旧还是那个局外人,我偷偷躲在角落看着爸爸和她们的微笑,我偷偷站在不远地方,造成一些动静都换不来他的视线。”

“所以9年前,我都还没有开始话,他就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血腥的画面,自己拼命冲向前想接住阿姨摔下楼梯的身子,结果换来了自己和她一起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她的身下流了很多血,可是爸爸的冷漠无视比那鲜红的血液更加伤人。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的话,往日亲切的阿姨和姐姐就像陌生人一样,一口咬定我的过错,我看着每一个人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就像在那一刻开始被全世界抛弃,而我的父亲,都还不曾听我过一句话就将我判了死刑。”

若兮苦笑的抹去眼角的泪滴。

“我以为我应他们的想法,退一步,承担了所有的过错,可是换来的却是奶奶的灾星,最疼爱我的奶奶也开始将我判出局,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默许她们的做法,这样只会让她们更加的变本加厉。后来爸爸把我赶去了住校,我还是抱着那仅有的尊严,我拼命学习,让自己什么都成为第一,努力的工作,告诉爸爸我的决心,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

若兮眼里的受伤那么明显,那么伤人。

“一年,整整一年,我原以为揽下所有的责任之后,把我接回家的那一,我真的很高兴,我觉得就算被误会,也就算了吧。可是一进门迎来的却是奶奶的一棍棒,丢过来的是一张机票,和爸爸的一句去吧。”

“直到今,我还在奢求,只要还我清白,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这些年受的伤,受的苦,受的累,可是我错了,他直到今的这一刻还在鞭笞我,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相信我。”

若兮的眼里除了心痛再也看不出什么。

“我再也无法遵从母亲的想法,因为我从来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安韵心疼的看着若兮,久久不出话来。

“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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