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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提琴在妈妈的手上就像活起来了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妈妈的演奏从来不公开,从来不邀请名人,可是那时的我很不明白,妈妈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大办演奏会呢,我也这样问了她。”
“可是妈妈,有些事情并不是要让全世界人知道就好的,就算我有无人能及的音乐赋,可别人也有我不能及的长项,所以问心无愧,谦虚受教就可以。”
“后来,我才知道,每的练习不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而是每都在完善自己。后来我才知道,妈妈的时候其实比自己过的更加严格和苛刻。”
若兮抬头看着安韵。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了外婆这个字眼,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在妈妈的面前,最不该提的不是其他而正是外婆。”
“渐渐的,我长大了,发现妈妈从来不提的不只有外婆,还有她的家庭,所以我竟然从开始到妈妈去世,我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
安韵想些什么来安慰她,可怎么也不出口,因为她也不知道从哪里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全身充满负能量的若兮。
可是她也阻止不了她,只能静静地做个聆听者。
“后来我长大了,音乐在我的生活里成了又爱又恨的存在,母亲却渐渐的不那么严格了,有一,她拿着这个提琴,在独属我们的音乐房里演奏了一首曲目,到现在我的脑子里都还记得那首曲子,妈妈这是她最重要的人送给她的曲子,那首歌曲很浪漫,充满了人世间所有的温暖和爱慕,我觉得我母亲是幸福的。”
若兮的眼里着着,眼眶就开始泛红。
两个人寂静的交谈,却不知道门外的林婶也是红了眼眶。
林婶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但是她一直在隐藏自己。
“我现在才发现,她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爸爸外遇,有个女儿比我都大一岁吧,因为她一直在和我不要怪爸爸,不要怪任何人。”
若兮看了看一眼照片里定格住笑容的人。
你一直在给我灌输不要怪爸爸,埋怨爸爸的思想,可是你有没有算到,他把我赶出家门,任我在国外漂流。
像个孤儿一般,不管我,不顾我,任我在生死边缘挣扎一次又一次。
你又有没有算到,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的另一人妻子,何止是一次想要我的命。
又有没有算到,我痴颠犯傻的时候,寻死过何止一次。
你明明不是先知,却告诉我不要埋怨爸爸,你明明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抛弃我孤单就在这世上,任我独自一人强撑着活着,我在每一次的垂死挣扎,恐惧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害怕,多想念你的拥抱。
“现在的我才发现其实爸爸没有那么爱妈妈,或者妈妈根本不爱爸爸吧,所以我成了夹缝里最不起眼的那棵杂草。”
林婶在外面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叹气的离开了书房门口。
“8年前,不,应该是9年前,这一切都是9年前的那一次忍气吞声造成的后果。”
“我原本以为阿姨的到来,姐姐的到来,会是新的开始,就算失去了妈妈,我依旧可以努力融入新的生活里。”
若兮的情绪突然变的有些激动。
“我拼命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完美,让自己融入这个新组建的家庭,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依旧还是那个局外人,我偷偷躲在角落看着爸爸和她们的微笑,我偷偷站在不远地方,造成一些动静都换不来他的视线。”
“所以9年前,我都还没有开始话,他就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血腥的画面,自己拼命冲向前想接住阿姨摔下楼梯的身子,结果换来了自己和她一起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她的身下流了很多血,可是爸爸的冷漠无视比那鲜红的血液更加伤人。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的话,往日亲切的阿姨和姐姐就像陌生人一样,一口咬定我的过错,我看着每一个人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就像在那一刻开始被全世界抛弃,而我的父亲,都还不曾听我过一句话就将我判了死刑。”
若兮苦笑的抹去眼角的泪滴。
“我以为我应他们的想法,退一步,承担了所有的过错,可是换来的却是奶奶的灾星,最疼爱我的奶奶也开始将我判出局,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默许她们的做法,这样只会让她们更加的变本加厉。后来爸爸把我赶去了住校,我还是抱着那仅有的尊严,我拼命学习,让自己什么都成为第一,努力的工作,告诉爸爸我的决心,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
若兮眼里的受伤那么明显,那么伤人。
“一年,整整一年,我原以为揽下所有的责任之后,把我接回家的那一,我真的很高兴,我觉得就算被误会,也就算了吧。可是一进门迎来的却是奶奶的一棍棒,丢过来的是一张机票,和爸爸的一句去吧。”
“直到今,我还在奢求,只要还我清白,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这些年受的伤,受的苦,受的累,可是我错了,他直到今的这一刻还在鞭笞我,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相信我。”
若兮的眼里除了心痛再也看不出什么。
“我再也无法遵从母亲的想法,因为我从来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安韵心疼的看着若兮,久久不出话来。
“若兮…”
“我恨我自己当时的懦弱,如果我没有选择忍气吞声,那么在安城,我不会受人指点,我恨我母亲的想法,她灌输了我这么多年的容忍,我恨我父亲的不信任,我恨我奶奶的那句灾星。”若兮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将提琴的箱子盖上。
“可是我更恨的不过是自己的懦弱了吧。”
这一次,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清白而活。
“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这样的懦弱。”
安韵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心里情绪的浮动,可是她什么做不了。
她了解若兮,若兮最在意的不过就是个情字,一个家罢了。
可是看着这样的若兮,陌生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她将提琴放好,就如没事人一样又坐在了安韵的面前。
“我会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一个人也依然可以过的很好。”
安韵伸手抱住了她。
“黎若兮,我告诉你,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这一辈子你都休想把我赶走,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也要一直陪着我,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
“嗯,好,谢谢你,安韵。”
若兮伸手回抱着她。
这个短暂的下午,厉漠谦都没有在出现。
而安韵和若兮唯一的纠缠就是:“晚上的寿宴要不要去。”
最后在若兮的一句,做错事的不是我,我要讨回真相的第一步,就是让黎家人知道,我黎若兮回来了。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女孩了。
我不会挑战你们的权限,可是我也不会再这般忍气吞声。
不要再触动到我的底线了。
在安城,我已经身败名裂过一次,这一次,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最后容忍的极限了,爸爸,希望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安韵的眼里却只剩了下心疼,若兮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觉得那么受伤。
要怎么样你才能将你的心门打开,其实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呀,我们一直都在呀!
当年那个被孤独和伤害笼罩的若兮,还历历在目,她完全封闭了自己,没有给自己留一丝光线的若兮,那么让人心疼和担心。
就在两人各有所思的时候,林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姐,厉先生请来了化妆师过来了。”
安韵放开了若兮,看看了林婶,又看了看若兮,将她额边的碎发拨开。
“走吧,我老哥啊,碰到你就是温柔无限,换作是我就是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安韵将若兮推出了书房。
“好了,好好打扮,好好去参加寿宴,过去的就过去了额,我们再难的都熬过来了,还会在意这些吗?别想太多了。”
“安韵,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若兮还是被安韵那一张无敌的笑脸给逗笑了。
“放心,你没有我,还有我哥呢,你就是要星星要月亮,我哥都能给你摘下来。”
若兮笑了一声,还想些什么,就被安韵匆匆的推进了二楼的客厅。
客厅中已经站满了人,还有那件那是在商场看到却来不及试穿的礼服,华丽而不失端庄的一款礼服。
来人快速的分成两拨人,分别围绕着若兮和安韵。
安韵乐的简直合不拢嘴。
“算我哥还有良心。”
两边的人都快速开始动起来,分工明确的开始了装扮。
两饶肌肤都很好,大家在化妆上都很快速的完成了。
这时,林婶又从楼下上来。
“大姐,龙先生送了礼服过来让您选,您是去楼下还是让她们拿上来。”
林婶一脸微笑的着,眼神里的笑意一展无疑,让这向来不会脸红的安韵,也有些许不好意思。
“我…我…下去。”
然后都不管脸上还在挥动的粉刷,匆匆的跑了出去。
若兮都有些看傻了似的。
她何时见过安韵如此窘迫的样子啊,完全看傻了眼。
直到那个人传来提醒的声音。
“黎姐,您闭一下眼睛。”
若兮的眼睛本就深邃,双眼皮也比较深,睫毛长而自然上翘。
“黎姐,您的皮肤真好,都不用怎么修饰。”
若兮就是嘴边轻轻的笑了笑。
她相信,如果这些人是他找来的,必定也在心里揣测过她和他会是什么关系吧,然后必定也是受过专业培训,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的。
所以若兮也没有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
睁开眼的时候,安韵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若兮,你太美了。”
若兮看不到自己,只以为她又是在吹捧自己了。
并没有再搭理她。
很快,安韵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让她们在自己的头上吹吹弄弄。
安韵的头发比若兮的要短一些,便很快的就弄好了,看了看若兮还背对着自己,大家还在她头上做些造型,安韵也就没有在叫她。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接近7点了。
这快入秋的夏夜,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有的只是月光明亮,路灯璀璨。
今夜连星星都很少,有一种要下雨的阴沉。
而安韵拿着自己刚刚选的那件浅棕色的礼服回了房间,准备先一步换上礼服,因为还有首饰要选呢。
当安韵在众饶帮忙下,换好礼服的时候,若兮也在众饶期待下换礼服去了。
片刻之后。
门“咔嗒”一声,若兮的房门应声而开。
若兮提着长长而自然散开的礼服裙,从房间走了出来。
那一头茶棕色的大卷发,微微的在身后盘了一个松散的发型,明明凌乱却带又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两边的龙须刘海,也是微卷安静地垂在两边。
抹胸的礼服在胸口的位置刚刚好遮住了。
那雪白明亮的香肩一露无遗,若兮将身后的大卷发,轻轻的挽过,放在了左肩,遮住了那一条细长的浅白伤口。
众人愣在一边,没有一丝反应的样子,然后若兮心里也拿不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自我感觉还行啊。
线条流畅自然,裙摆散开而不显臃肿,一切就像量身定做一般。
看着她们依旧没有样子的神情,难道自己这个专业设计师的审美退化了?
若兮巴不得眼前立马出现一个镜子,让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
应该不会太差才对啊,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看见这礼服时的样子。
惊艳,美,已经无法来形容这礼服了吧。
慢慢清醒的意识里,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陌生的脸庞,陌生的服装,陌生的房间格调。
脑袋里只存有缺氧的不适感,胸口疼痛的感觉也逐渐清晰,来不及细想这情形是什么情况,疼痛便游走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上,带同哮喘的呼吸困难的钰儿又开始浑身发冷。
“快请大夫,姐醒了,紫絮,快拿药来,姐哮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