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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李右相不能做决定。他写了封密旨,让送信的使官快马加鞭地将西华国的最新提议送回京城。
“储君为质,西华国还真敢想。”刘离讥笑道。
贤王淡然然地坐于书桌前,手指轻点着桌子:“或许本王是该考虑将西华国手里的东西弄到手。”
刘离:“……”被两国皇上视若珍宝的东西,这厮真敢想。
西华国的这个提议,对于贤王来说,最多也只是突然,但对于西北常家来说,却是惊怒。当今皇后是老太爷的亲女,而太子则是老太爷嫡亲亲的外孙。不管皇上同不同意,西华国的这个异想天开的提议,在常家众人看来,这是西华国对常家公然的挑衅。
“他们竟然敢。”常家大爷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桌子。桌上的茶碗儿被震得砰砰直响。常大爷火了,直接将桌上的茶碗,茶盘,茶壶等都扫落在地。
书房门被人推开。常家大爷背对着门,头也不回地吼道“滚。”
“老大,消息上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常家大爷闻言,面色一面,忙敛了燥怒的情绪,转身迎接老父。
“父亲,您怎么来了?”
“你别管我,我只问你,这消息上说的可是真的?”常老太爷将一张信纸递给大儿子道。
“嗯,确有此事,李右相那个老狐狸已经将请奏的折子递送进京。”常大爷道。
“胡闹。”常老太爷在大儿子的搀扶下,就近坐于一旁的椅子上道,“储君乃国之重器非同儿戏,西华国异想天开,蛮狠无理,李右相也不知道劝阻一二,却由着他们胡来。他这奏请折子传到京城,一边是潼城数十万的百姓,一边是太子的性命安危,岂不是叫朝庭为难?”
“哼,父样,依孩儿看,他们这是欺负咱们常家无能。战败之国,何足为惧。”说话的是刚从外头回来的常五爷。与常家大爷有着三分相似的容颜,相较之下,却有着比常大爷更加魁梧的身形,五观也比常大爷生得粗犷,浓眉大眼的,少了常大爷的斯文与儒雅,却多几分英武的霸气,丰神壮硕,标准的武将之姿。他站在书房门外,将身上的斗蓬及马鞭都扔给他身旁气喘吁吁的小厮。
“你怎么来了?”常老太爷瞪了一眼五儿。
常五爷让人在院外守着,自己气哼哼地走进书房来。
“父亲,孩儿已经点置了兵马。”
“你……?”常老太爷指着五儿子,怒吼道,“无令调兵,你这是公然违抗军纪,你要做什么?”
“攻打潼城。”
“胡闹。”常老太爷道,“你给为回去撤消军令,全军待命。”
“来不急了,孩儿麾下十万人马现已开拔。估计已经离开玉城,直往潼城而去。”
“混帐东西。”常老太爷抬脚向常五爷踢去却被一早就有准备的他给避开。
“西华国并无和谈诚意,与其让京里的皇上与太子为难,倒不如继续打下去。战败国就要有战败国的觉悟,西华国这充大爷给谁看呢。”常五爷不甘示弱地分辩道。
“你,你你,……”常老太爷气急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你,咳你这,咳这这样是要出大事的。”
常大爷帮着气急的老父拍背顺气:“五弟心疼太子,大哥知道,只是朝庭和谈意思已定,咱们若此时出兵破坏和谈计划,公然违抗朝庭,只怕皇上不会轻饶了常家。”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怕什么,咱们只要顺利拿下潼城,朝庭只会赏,不会罚?”常五爷据理力争道。
“你,你你,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常老太爷道,“老大,你是常家军的主帅,你亲自去将人给我带回来,老五,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在朝庭没有旨意前不准离开家半步。”
“父亲。”常五爷心有不甘道。
常老太爷看着两个儿子,摇头叹了口气。老大老成持重,但缺少变通。老五威武有余却少智。几个孩子虽说略有不足之处,但在同辈中已是不凡,只是相较于贤王来,还是差了许多。心思深沉,能谋善算,极善于用兵,行事乖张邪肆,不拘一格,往往又能另成章法,出奇制胜,贤王这样的人才,才是常家当下最需要的掌舵人。
常家到了他这一代,嫡女为后,太子是外孙,已经位极人臣,富贵不凡。但是常家如今之势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常家若是有贤王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后辈子弟,何愁走不出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登高跌重的死局?
常五爷用兵,收到消息的贤王连夜便急赶着出府。局势有变,他要到凌霄岭主持大局。刘离见此独自用了晚膳,看了会书,独自睡去。
第二日一早,刘离醒来,便发现自己置身于贤王府别院后院寝房内。而原本以为身在凌霄岭的贤王却坐于房内小桌前看书。刘离踩着青竹为她特制的红宝绣花拖鞋走床来。贤王将书放下,将娇妻抱在怀中,在她额头上熟练地印下一吻。
“怎么好端端的我会在这里?”刘离道。
贤王抱着刘离,腾出一只手来为她倒茶。
“昨夜出了些状况。”
刘离举起杯来正要喝水,闻言,她将杯子放下道:“怎么回事?”
“昨夜有人趁王妃熟睡之时往王妃客院寝房内投迷烟香。”贤王道。
“嘶!”刘离惊疑道,“谁做的?”
刘离疑惑刚出口,心底便有了一个她认为的,最为可疑的对相,她顿了顿道:“是李稚?”虽是怀疑,却是十分肯定,在西北她没得罪过什么人。
“差不多。”贤王道,“她收买了一个王府客院当差的下等婆子。香是由李稚提供,由那婆子让人放的。”
“本王小看她了。”贤王沉声道。没有人知道当他赶到时,看到她房内那两个被龙一打晕在地的猥琐壮汉是怎么样的心情。
贤王眼中透着让人心惊的寒意。坐在他怀里,刘离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暴戾而又嗜血的杀意。邪肆,狠戾,疯狂,仿佛他随时都能坐化入魔一般。刘离为此心惊不已,忙往他怀里靠了靠,反手拍着他的背低声安哄道:“妾身无事。”
贤王闻言面色微缓,低头搂紧刘离,头轻轻地搭靠在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
“嗯。”贤王低低应了一声。
他吓着她了,他知道。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要杀人,李稚,那个卖主求荣的婆子,客院中的所有人,以及……。贤王闭着眼睛,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掩下令她害怕的疯狂与毁天灭地的残暴,那些对她不利的人,常家,西华国以及耽误他与她相处的所有人都该死,碎尸万断。他还活着,这些人尚且如此,如果他,……。
“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刘离寻找新的话题,试图分散某爷的注意力。
“快了,怎么了?”贤王闷声道。
“等这场仗结束了,爷带妾身四处走走如何?”
“王妃想去哪?”
“都想去。”刘离想了想道,“比如北幽的天池山,南疆的百花谷,西华国的无边绿草与高远瓦蓝的天。”
“你呀,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孩儿心性。”贤王抬手刮了刮刘离的鼻子轻笑道。
贤王亲自为刘离更衣洗漱画眉梳妆。刘离被贤王方才暴戾的杀意吓着了,认为儿女情长,夫妻间耳鬓厮磨或许可以消磨些某爷心底隐忍着的暴戾狠绝,便由着他摆弄,接接地气也好。倒不是说她怕他,气大伤身,她不希望他成疯入魔,伤害自身罢了。
用膳的进候,刘离比以往好说话多了。贤王夹在到她碗碟中的菜,全都被她一扫而空。余青站在一旁侍候,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都被贤王扫视而过的冷眸给制止住了。
膳后,贤王哄着刘离喝下刘继特别熬煮的汤药后,让刘离回房歇息,自己留下听取余青的禀报。
“王,西北各家嫡女陆陆续续都到了王府。”余青道。
贤王喝着白沸水,半垂着眼眸,幽幽地道:“嗯,她们来做什么?”
“说是,说是李姑娘请来的。”余青将头低得更低些,不敢看贤王。
啪~!贤王手中的杯子被砸落地上,应声而碎。
“好,很好,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算计本王的王妃,她还是头一个。”贤王冷笑道,“把人带过去,她自己亲自演戏让别人看岂不是更精彩?”
余青退下。刘离端着白沸水走了进来,将杯子放于贤王身前。
“都听了?”
“嗯。”刘离道。
贤王拉过刘离坐在自己身旁:“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这些腌脏事污了王妃的耳朵。”
“嗯,妾身知道。”刘离点头轻声道。
客院里,随着姑娘们一阵阵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响起,在迷药作用下,睡得香甜的李稚被惊醒了过来。当李稚看清了房内的情形,以及自己身处的处境后,惊叫一声歪着脖子,华丽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