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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国国师心事重重地从天一楼中出来,一个人神情恍惚地在热闹的大街上游走。南疆太子的死西华国一直都觉得得莫明其妙。南疆莫明其妙地奇袭西华国后方,致使西华国大军,粮草受损。紧接着西华国如法炮制也烧了南疆粮草。于是两军对峙。再然后,乱军之中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南疆太子就死了,两国交恶。若是南疆内部人动的手,一切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对于北幽国摄政王在这个时候透露出南疆太子的死极有可能与南疆大皇子有关的消息,西华国国师大体能明白他的用意。南疆大皇子与东华国皇帝单方面走得太近不是北幽国想要的。拔除能征善战的贤王这个阻力,联合瓜分东华国,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这才是三国合纵的初衷。
虽然知道北幽国目的不纯,但是西华国国师知道他只能入套,哪怕明知是给人作枪使。南疆若真与东华国联手头一个吃亏的只能是西华国。而且,因为西北的惨败,西华国朝堂各党派主战情绪不高。这种情形下,若是南疆反水倒戈于西华国而言后果不堪设想。
西华国国师动作也快,利用西华国在东华国埋下的暗桩展开行动。调查中西华国国师惊喜地发现逍遥王近来之所以与南疆大皇子交恶,除了旧隙外,还因为他发现了南疆大皇子才是他真正的杀父仇人。
“去,让那一位进宫,东华国的太后很喜欢她。”逍遥王想见宫里的容妃,很好,他想方设法地助容妃姐弟团圆。
这天容妃依例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近年喜欢理佛,时常都会请桃花庵的普信师太到慈宁宫为她说解佛理。容妃到时,普信师太也在。普信师太给她行佛礼,她双手合十亦以佛礼还之。普信师太是个年过中年的女子。与一般的出家人一样,一手佛尘,一手捏挂着佛珠。她体形丰满,面容丰阔,颚骨较脸颊来得略微窄些,整张脸有些呈菱形状。看上去有些尖刻,失了出家人该有的宁静淡泊与超脱,容妃想这也许就是她一直不亲近普信师太的原因。
容妃坐于太后下首与太后寒喧应对。普信师太坐在容妃对坐,偶尔的她也插上几句嘴,说些佛门趣事或是佛经上的小故事。说了一会子话,容妃见太后面有倦怠之色,便有眼色地起身告辞。普信师太也跟着一同出来。容妃走在前,出于尊重普信师太落后容妃半步走着。二人一路无话。当然容妃身后五步开外,跟着一众的宫婢,宫婆子,太监与侍卫。
容妃宫与宫里大多数宫殿是隔着的,位置靠近阿哥们居住的永福宫,离皇上的寝殿也不远。容妃后来才知道,容妃宫原是先帝宠妃的居所,因此修葺得格外华丽。后来因为赐给了她,容妃宫又重新上下翻新过。容妃宫里雕梁画栋,名花异草,奇珍异宝让人应接不暇。容妃宫内铺陈更是后宫里除慈宁宫与坤宁宫外头一份的讲究。
普信师太跟在容妃的身后,容妃一阵诧异,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弯道岔路口道好心提醒道:“师太要出宫的话,往假山那边去,这里可没有路。”
普信师太双手合十口念佛语道:“阿弥陀佛,贫尼谢娘娘提点。只是走半天的路,这会子口干舌燥的,贫尼斗胆向娘娘化些水喝。”
容妃怔了一怔,见普信师太双颊坠汗,面色赤红,却嘴唇红润而饱宝,微微颔首轻笑道:“这有何难。”
二人进了容妃宫,容妃亲自为普信师太泡一碗茶,指挥着殿中的宫婢们各种忙碌。待殿内闲杂人等退尽,容妃挑眉看了一眼捧着茶碗未喝的普信师太:“师太话直说。”
“娘娘是个聪明人。”普信师太点头称赞。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放于茶几之上:“令弟给娘娘的家书。”
殿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粉衣宫女端着一碗黑如墨汁的药汤走了进来。容妃见此忙上前将信收于袖中,神色镇定地喝斥粉衣宫女道:“放肆,没看本宫贵客在此?”
“娘娘恕罪,奴婢给娘娘送汤药来。”粉衣宫女疑惑地扫了一眼普信师太,惊惶失措地跪在地上求饶。
普信师太与容妃寒喧了两句,向容妃行了佛礼离开容妃宫。
这日之后,容妃便病倒了。皇上为此特意到容妃宫里探望过一回。也不知道容妃与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不但让人撤了容妃宫外的守卫,还同意让逍遥王进宫探视。皇上一连几日都天宿在容妃宫,每日各种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地往容妃宫里送。为此,收到消息的刘紫月十分不解。
“容妃复宠,皇上这是准备放弃与南疆大皇子的合作了?”刘紫月趴在琴语院院角石桌上,对着提剑含笑向她走来的某爷闷声道。
练完剑,满头大汗的某爷将剑放在桌上,双眼微闭,将汗岑岑的脸凑向她。刘紫月无语,为免这个小气恶劣的家伙将汗蹭到她身上,只得拿起桌上备着的毛巾给他擦汗。这个家伙,就是被她惯的,越来越坏了。笑笑笑,某爷这张嘴衔雅笑脸真的是好欠揍呀。
某爷满意了,点着桌子老神自在地道:“不好说,逍遥王身有残疾,注定了此生与南疆帝位无缘。”
“也对,一个远离政汉中心的皇孙,皇上但凡明白些就不会选择逍遥王。”刘紫月下颔顶在手背上,蔫搭搭地回应道。
“怎么了?”后知后觉的某爷终于感觉到了刘紫月情绪的低落。
刘紫月怨念地扫了一眼某爷的宝剑道:“许久不练,妾身的剑法都要还给师傅了。”
某爷低低一笑道:“还了正好,以后本王另教王妃一套剑法。”
刘紫月斜斜地睨了某只一眼,警铃大作。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鬼知道又在算计她什么?坏死死坏的。
“不要。”刘紫月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