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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是谁这么大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这是黎国金铭城守将赵远!”
“哈哈哈,这狗贼一直虎视眈眈,死的好!”
......
将军府中。
一铁甲军人与蓝袍公子相对,茶烟袅袅。
“将军!不好了!”此时一士兵惊慌的声音响起。
“何事慌慌张张?”常宏自然是知道大概是什么事,面上却装作一片愠色,好像真的有那一回事儿。
“这......”士兵看向谢云逢,面色犹豫。
“谢将军面前有什么不可说的?”常宏斥道。
“将军,敌军将领赵远的人头出现在了城楼上!”士兵担忧不已。
“什么?赵远狗贼的头?”谢云逢闻言,震惊不已,直接站了起来,可见其震惊之深。心思却是百转。眼光不经意扫向常宏,见对方也是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心中那点儿怀疑又淡了下去。
与其相信常宏有这个本事,还不如相信是哪个南楚勇士做的大事。只是如今南楚与南方诸附属国关系甚好,赵远将军的头颅却出现在他南楚,还如此嚣张地挂在城楼之上......这只怕复杂了。
谢云逢不过片刻,便将事情想了个大概,面上却依旧笑若春风,淡淡道:“大将军以为如何处置此事才好?”
“此事必当先上报皇上,待皇上定夺才是。”常宏四两拨千斤,似乎不做任何思考。
“若是黎国攻打来又当如何?”谢云逢闻言皱眉,继续问道。
“自当誓死守卫,再者,我南楚泱泱大国,岂是他黎国说打就能打的?更别说这头颅说不定还在黎国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导自演。”常宏冷笑道。
谢云逢见常宏如此无脑,心中一片鄙夷,却又忽然想到一事,斟酌问道:“大将军当年跟在那逆贼身边也是如此......勇猛。”原本想说有勇无谋,想到皇上的吩咐,谢云逢不得不换个说法。
“谢将军这是何意?”常宏立马沉下了脸色,像是非常在意谢云逢如此说。
“大将军莫要误会,谢某不过是随口一提,大将军若是在意,当谢某未曾说过便是。”谢云逢面不改色,心里却是腹诽常宏此人,有算计,这算计却是不够果敢,当年既然能够陷害镇北侯,自当能想到这辈子他都逃不过一句卖主求荣,如今这般在意,倒是格局小了些,这样的人就算是做了大将军又如何?日后的路还是会不好走。
“你!罢了罢了,在那人身边,本将军不过是个副将,自然是那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至于勇猛,那是自然,不然本将军也坐不上这样的位置!”常宏一脸自负,似压抑着被和某人联系在一起的怒气。
“是么?谢某怎么听说大将军是那人身边的左右手呢,面面俱到,甚得他心。”谢云逢意味深长道。
“谢将军想多了,那人向来重情重义,就算是一个小兵也能得他重用,更何况本将军陪他出生入死多年。”常宏似乎十分不以为意。
好你个谢云逢,既然你想玩,本将军奉陪到底。
“大将军果真无情。”谢云逢笑着评价道。心里却是一阵鄙夷,就凭这份养不熟,常宏就永远不是他的绊脚石,再等一段时间,等镇北侯之事彻底淡下去,他就能取代常宏。
“谢将军不必夸奖本将军,倒是如何与皇上说此事,劳烦谢将军费心。”常宏面上一片平淡,似乎并不在意谢云逢如何说,只是淡淡提醒道。
心里却是几分疼痛,无情?的确是吧,要不然也不会在将军死了这么多年后还不敢死,要不然也不会在家破人亡之后还呆在这个位置上,原以为信守对将军的诺言才是对,前几日离歌找来之后他才明白,忠君爱国,也要看忠的是什么样的君,爱的是什么样的国。欺骗利用害死将军的人,必须死!将军,您说一定要守卫南楚,属下乖乖听了几年,可只是越来越寒心,属下不能遵守对您的诺言了......
“大将军早有陈算,谢某自当按照大将军的意思做。”心里却是一阵暗笑,想要看常宏出丑。可惜谢云逢忘了,若是常宏真的如此简单,就不会呆在镇北侯身边那么多年,就不会在盘中错杂的局势中掌握主动权了。
不管常宏和姜离歌是如何谋划,表面样子还是要做好的,先是找个算得上贵重的盒子将赵远的头颅装起来,再排兵布阵做好准备以防黎国暗袭,与此同时,谢云逢将此时书写成册,如实汇报,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只是黎国虽是小国,却也是个国家,更何况死的还是最重要的将军,这赵远来历也十分不凡,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也就是黎国皇帝的舅舅,你说这样尊贵的身份,这样重要的身份,黎国如何能不讨个公道,就算是讨不到公道,也要换取最大的利益。于是几日后,黎国五万大军压境。
两军对峙,自然是要先行挑衅,此番黎国有理,自然是要先说话的。
只见一短小精悍男子站出队伍,对着安州城楼上的常宏大喊道:“常大将军,你南楚杀我黎国大将,三日里却是没有任何表示,好歹要给个说法吧?我黎国虽小,却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今日常大将军若不说清楚此事,可别怪我黎国的铁骑不留情面。”
城楼之上,看着黎国寥寥五万人,常宏对着谢云逢轻笑道:“这黎国皇帝莫不是个傻子?区区五万大军就如此猖狂?也不想想我安州城内便有十万大军!”
谢云逢闻言,只意味深长道:“不怕一只老鼠上跳下窜,就怕一群老鼠上跳下窜。”
“谢将军多虑了,其他小国不是傻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黎国得罪南楚。”常宏似乎十分不在意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谢云逢淡淡道。
“谢将军莫要欺负本将军没有上过学堂,以卵击石的道理谁又不懂?”常宏丝毫不做退让。
“一叶障目!”谢云逢是真的几分生气,冷冷道。
“谢将军与其操心本将军,不如想想皇上会让咱们如何做,再者谢将军想必还不知道吧,西北那位蒋大将军就在安州城内。”常宏语气也不是很好道。
“他来做什么?”谢云逢皱眉,下意识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看看你谢将军也未尝不可。”常宏见谢云逢这副模样心里好受了许多,谁不知道建文帝重用蒋元?他常宏这个镇南大将军是为了给建文帝背黑锅,对于谢云逢这样的心腹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威胁,可蒋元不一样,蒋元可是真真实实的镇西大将军,谢云逢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得罪不起,如今蒋元不好好在西北,却是到了谢云逢的地界,由不得谢云逢不多想。
“呵!大将军与其担心谢某如何,不如想想如何面对如今的困境。”谢云逢听闻常宏此言,心中不管多想什么,面上依旧是要保持一片平静的,不会叫常宏白白看了笑话。
“说起来,黎国边关如今应当有十万大军,却只出五万大军,这场仗注定是打不起来的。”半晌,常宏淡淡道。
“鱼死网破的道理,谢某以为大将军早有体会才是。”谢云逢平复下心情,游刃有余似的道。
此时,黎国阵前谈判的官员见南楚军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看向黎皇。
黎皇脸色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铁青着脸低骂道:“这常宏着实可恶!”
“依臣看,赵大将军说不定就是常宏故意派人刺杀的!”黎皇身边一员大将瞪眼道。
“继续喊!”大将话刚落,黎皇脸色果然更加难看了,只沉沉命令。
“常大将军,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不给个答复,黎国还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赵将军之死必须给个说法!”那喊话的官员大喊道。
心里却是一阵憋屈,南楚此番也欺人太甚!可也知道黎国根本没有能力和南楚硬碰硬,如今五万大军兵临城下,也不过是为了讨个最大的利益而已。
常宏见气氛差不多,亲自向前一步喊道:“南楚镇南大将军常宏见过黎皇,本将惊闻贵国赵大将军之死,心中尚未恢复,是以迟钝了些,黎皇莫要生气!”
“常将军有什么好震惊,赵大将军的死显然是南楚人所为,还是给个说法要紧!”黎国阵前谈判官员冷哼一声道。
“黎皇陛下,此事另有隐情,本将正在努力查清原因,待真相水落石出,一定给黎皇一个满意的交代。”常宏自然是知道黎皇在想什么,毫不犹豫道。
阵前谈判官员转过头看向黎皇,等待下一步指令,黎皇嘴角微勾,冷冷道:“僵持。”
“是,微臣明白。”阵前谈判官员得到指令后,重新看向常宏喊道:“常将军当我黎国好糊弄不成?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