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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心翼翼将姜离歌吻了个遍,又心翼翼占有,仿佛以此确定姜离歌是真的没有离开。
至于凤霖为何能大变活人,这又要从一个多月前起。
大臣纷纷在雍和宫跪下之后,凤霖便知道时机成熟了,趁那一一夜里派人悄悄将姜离歌送出宫,又刚好收到林文生姜家后事一切安排妥当的传书,索性将姜离歌送往虢州,来一个以假乱真。
于是便有了早上那一幕。
至于为什么是林文生,这第一林文生曾经受姜家庇护举荐入朝的事情细究下来还是能查清楚,所以林文生会将姜离歌带回京城,还她一个清白是能够解释通的。
这样一来,姜离歌算是彻底摆脱了艳贵妃的身份,此后再无人会怀疑姜离歌和艳贵妃之间的关系,毕竟那日艳贵妃可是彻底死了。事实上死的是被抓起来的绿蝶,毕竟当初七日醉的事情凤霖还记着呢。
二月中旬,冰雪消融,凤霖带兵回晟京。至于姜离歌,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凤霖直接大笔一挥:带上。于是姜离歌便被光明正大带着回晟京了。
倒是宁存志被留在南楚皇宫善后,等到凤霖真正登基才前往晟京。而陆远渊一直布置了许久的逃生路径没用上,又听姜离歌要被带往北凤,自然跟着前往。凤霖是丝毫不在意的,在他眼里,陆远渊根本就不够看。
四月,凤霖顺利到达晟京,百官相迎,百姓欢呼。
这里是凤霖真正的大本营,他大部分势力都在这里,如今就如同鱼儿入了水,好不自在。
到的那一,凤霖为表达对忠君之士的敬意,将姜离歌安置在了以前的摄政王府,这一举可谓是被下人称赞到了极致,什么大肚能容,什么帝王风范。
只是凤霖有一点儿苦恼,因为姜离歌怀孕了,刚好一个月。
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儿欣喜若狂,又有点儿害怕惶恐。但怀都怀上了,还是他一直盼望的,总不能打掉吧?不定过几个月姜离歌就醒过来了,这孩子也能保住。
至于为什么能怀孩子,凤霖也解释不通,自动归咎于老看他诚心,所以赐给他一个孩子。
于是又有一则流言传出,某个宫女回京途中某次皇上喝醉了酒,竟去了离歌将军马车郑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玷污了离歌将军。
然后某皇帝淡淡道:“不过是个女人,收入后宫便是。”
原本大臣还担心又是一个艳贵妃,再姜离歌以女子之身不仅上过战场,还娶过两任夫君,怎么着名声也是坏极了,但凤霖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任何位分,就只带进自己寝宫。大臣们这才放了心。
钦监看过象之后,定下六月二十日为登基日再好不过,凤霖淡淡颔首。发下国书,让附属国及西蛮来朝。
六月十五日,凤霖正为姜离歌检查身体,就听门外凤一道:“皇上,宁丞相遇刺。”
凤霖皱眉,将姜离歌衣服拉好打开房门,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凤一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语速极快道:“这个来话长,短的来就是陆将军让人放箭射杀六皇子,没想到宁丞相扑在六皇子面前,如今情势危急,怕是只有主子才能救宁丞相一命。”
凤霖也不再迟疑,对守门的侍卫道:“看好房门,不要任何人进去。”
侍卫一致点头:“是,属下领命。”更加昂首挺胸起来。
谁不知道里面那位对皇上的分量?要是敢马虎半分,他们就死定了。
凤霖这才放心大步离开。身后凤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皇上您对这清风殿中的几百个暗卫是不是有意见?
凤霖赶到新建的右相府中时,几个太医正围着宁存志激烈讨论。
“这箭刚好插入心脏,不能拔。”
“可现在血流不止,再不拔就没命了。”
“按老夫就只能听由命,这伤实在是太重了。”
……
旁边楚漓怒吼道:“庸医,都滚!”
凤霖刚刚进来就见到这一幅画面,此时的楚漓就如同失去挚爱的野兽,看起来凶暴又可怜。
对旁边太医道:“都出去吧。”
又对楚漓认真道:“楚漓,本皇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继续这么胡闹,本皇也救不了他。”
楚漓眼中迸发出亮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道:“真能救他?”
凤霖叹息道:“能不能不敢保证,但你在拖下去肯定救不了。”
楚漓赶紧让开位置,凤霖走上前,先把了一下脉,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几个庸医还知道用人参吊命,又检查了胸口,对楚漓道:“等一下本皇为他拔箭,你把止血散按上去。”
楚漓点点头,手却是不住地发抖。
凤霖没有那么多时间安慰他,直接喊了一二三,然后一拔一按,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庆幸的是血没有飞溅出。给宁存志包扎好伤口,宁存志始终皱着眉,一副疼极聊样子。楚漓欲言又止。
凤霖直接道:“疼是正常了,箭差一点儿就刺破了心脏,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今夜守好,可能会发烧。”又见楚漓脸色苍白,不像是一般被吓到的样子,伸手摸脉,旋即叹气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多灾多难。”
一个重伤昏迷不醒,另一个从气虚,只怕活不过三十岁。
楚漓直接跪在凤霖面前,磕头道:“谢皇上救命之恩。”
凤霖将他扶起,丝毫不在意道:“好歹君臣一场,本皇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夜晚宁存志到底发烧了,吓得楚漓赶紧给他退烧,忙活了大半夜才稳定下来。
至于陆远渊已经被捉了起来。
牢之中,凤霖负手而来,让属下打开牢门,在陆远渊面前站定。
陆远渊状态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甚至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凤霖淡淡道:“不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杀丞相吗?”
陆远渊直摇头:“我只想杀楚漓,不想杀兄长的。”
凤霖丝毫不留情道:“你那一箭,深达心脏,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陆远渊闻言,抱头痛苦不已道:“我并不想害兄长,是楚漓该死,姓楚的都该死!”
凤霖叹息道:“建文帝固然可恨,可楚漓无辜。若真真论起来,本皇也是你的仇人,毕竟你爹是因为本皇攻城才跳下城楼的。”
陆远渊痛苦不堪道:“这不一样,不一样,我爹是罪有应得,楚家害死了将军一家,那才是该死!”
凤霖算是明白了,如今的陆远渊已经是着了魔,一心想要为镇北侯报仇,所以才想要杀光姓楚的。又道:“既然如今,宁丞相已经代楚漓受过,你也应当彻底放开,免得离歌担心。”
陆远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嘲讽道:“担心?她担心什么!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骗子,都是骗子!”
凤霖冷下了脸色道:“不许你这么歌儿!”
陆远渊嘲笑道:“凤皇,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就一无是处,所以报仇之事一点儿也用不上我!明明我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赶不上你们!”
凤霖就这样看着陆远渊,看着他癫狂如魔的样子,其实他能够理解陆远渊,这些年他活着的信念就是报仇,如今仇人已死,自然就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最终只道:“陆远渊,做回你的陆将军吧。”完让人看守好他,转身离开。
这场声势浩大的算计,这场声势浩大的复仇,害了太多人,也毁了太多人。此生他绝不如此算计臣下。
六月二十日,凤霖如期登基,改国称为平,自称羲和帝。
同时,册封宁存志为右相,南宫易为左相,凤霓裳为长公主,楚离曜为郡王,以及其他有功之臣。并大赦下三年。
而这一年,凤霖三十一岁,姜离歌二十二岁。
日子就这样一过去,随着姜离歌肚子越来越大,凤霖越发担心。到邻六个月,姜离歌还一直未醒,凤霖拖着沉重的心情准备打下孩子。
凤一看着凤霖一沉默下来,心里也不是滋味,也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日,一切用具已经准备齐全,凤霖亲手熬的药。看着黑糊糊的药,还有姜离歌圆滚滚的肚子,凤霖心疼得厉害,这是他的孩子,他人生中唯一一个孩子,以后就真的没有了,可是他必须打掉,以为姜离歌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甚至再过几个月都没办法生下来,他再也没有办法寄希望于姜离歌会醒过来。将黑糊糊的药送到姜离歌嘴边,凤霖却是双手颤抖着没办法灌下去。
凤一见了,不忍心道:“皇上,要不属下来吧……”
凤霖摇摇头,定了定心神道:“本皇亲自来。”手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一把将碗丢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再留一晚上,再留一晚上,本皇这个父皇还没有道别够呢。”
凤一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沉默着往外走去。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皇上还是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