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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龚破夭捉到高挑女子,她身上的肤息,一下子就暴露出她并非是个良家女子。尽管女子装出很清纯的样子,身上的肤息并没清纯起来,倒是散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皱了皱眉,龚破夭立马就将心中的厌恶压住。虽然戴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龚破夭搂着她腰肢上的手,却感到她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尽管是很微的颤,也没逃过龚破夭的感觉。这微颤显然在告诉他龚破夭,他对她生出了不友好的情感。
赶紧压住内心的情绪,龚破夭将自己的感觉往田欣身上去想,觉得自己搂着的是田欣,搂着的腰肢,也是田欣的腰肢。并很亲热的问,“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么?”
女子的目光朝他闪了闪,“嗯,我叫香奈子。你呢?”
“我啊,名字很俗,叫龙共荣。”龚破夭笑答。
“真的好俗啊。”香奈子笑说。
香奈子这一笑,面具后面的脸蛋,便仿佛漾起了一层妩媚。像妖似的妩媚。
龚破夭只能想象她像田欣一样的清纯的妩媚。
不知是他这个“公子爷”多情的目光,不断深入香奈子,还是他的肢体语言也很到位,跳到几圈舞,香奈子这个安了日本名字的上海女孩,竟然就紧紧贴着他,动情地喘息。目光也迷醉地流淌着他。
淌得他心醉神迷。
香奈子轻轻“嗯”了一声,身子便离开他的搂抱,一头钻入人群之中。
龚破夭回过神来,见到香奈子走出了舞场,马上追了过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头等舱。
进了香奈子的房间,香奈子一下脱了面具,为龚破夭亮出一张绝色的瓜子脸。脸色红润,双眸流光,双唇红玫瑰似的晶莹欲滴。
由衷地赞叹一声,龚破夭也脱下面具,手一伸,就将香奈子搂入怀里。
香奈子闭上双眼,红唇却在妖着他龚破夭。
龚破夭不敢犹豫,就像追了她一万年似的,忘情地吻住她了的。
是田欣的喘息。
是的,是田欣的。
龚破夭回味着田欣,就像回味着初恋的感觉。当他正要深入下去,进一步去体味田欣的时候,“咔啦”的一声,从前面传了过来……
目光追过去,龚破夭不由狂喜——
一个红影倏地闪入了山洞。
那“咔啦”的一声,就是推开石门的声音。
呵呵,田欣来了。
龚破夭拔腿就跑过去,边跑边喊,“田欣,等等我。”
红影并没有从洞里闪出来。
龚破夭一口气跑到山洞前,石门仍半开。他侧身入去,洞内却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田欣,田欣。”
他一路摸着洞壁走,一路喊。
没有田欣的回声。
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走过长长的洞廊,这时洞中豁然一开,一个数百丈平方的洞堂,顿然展开。洞堂宽敞,地面离洞顶很高。洞顶倒悬着一支支钟乳,闪烁着七彩的光色,无比斑斓。
哦,真美啊。他发出由衷的赞叹。
然而,直到走出洞廊,也没有七彩的光色。他感觉到,洞堂是到了洞堂,一种空阔,已经从他的周围展开。
“田欣,你是想跟我捉迷藏么?”
他禁不住道。
前面传来“咝嗦”的一声。
嘿,有回应了。
龚破夭心下窃喜。
瞪大双眼,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他干脆闭上眼睛,用第六感去感觉。
肤息,他先是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肤息。肤息是女性那种特有的馨香。花儿的馨香。
一袭红裙——
田欣的红裙脱落,一身水水地润了过来……
太那个了吧,太那个了吧。斯文点行不行?龚破夭一边往后退,一边心里道。
做鬼都愿了。
心中的涟漪却不会莫名,正一圈一圈地漪向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他感到自己也要出水了,就要发洪水一样了……
水和水相融。
水和水相合。
田欣的水意,令他情激难禁……
“嗯,田欣,你不要再过来,你再过来,我真的就不客气啦。”龚破夭严正地说。
严正个屁么,他发现自己的话是另一层意思,分明是带着挑逗地说:田欣,你敢再过来的话,看我爱不爱死你。
哦哦。
这太诗人了吧。诗人的浪漫可以这样。但你龚破夭是诗人么?田欣是诗人么?
“傻瓜,我就是你的诗啊。”田欣笑盈盈地说,身子一柔,就柔入了龚破夭的怀里……
怀里的田欣,却是那样的柔,那样的软,一弹一绵的,仿佛就要绵入他的肌肤,绵入他的骨头。肌肤被软暖的,就像春风沐浴似的,舒舒的欲张欲展。骨头“咔啦、咔啦”的,也有了反应。
“嗯,我是不是很可爱?”田欣红唇轻启,声音特别的温特别的柔,就像温柔着女性水水的性子,春声一样在他龚破夭的心头“嘀哒”。
龚破夭便道,“本来觉得你都挺可爱的。像你隆重登场,在空中飘舞的时候,嗳哟,我的魂就差点丢了。”
田欣目光一闪,笑盈盈地说,“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不是夸张,真的,那刹那间,真是感觉挺好。”龚破夭道,感到背脊被崖壁磕得生痛,便抱起田欣,想走到前面的一块石板上坐下,脚还没动,双脚突然就像长了翅膀,“嗖”的一声飞了起来。眼看就要撞到洞顶,正欲大喊,他的身子却像被谁指挥着一样,不用他的大脑动,他的心思就像了鸟儿的心思。有了鸟儿的心思,当然就飞得自如了。
眼看要撞到洞顶,他的身子就一转,朝洞的深处飞去。
田欣在他怀里拱动,肌肤润润的润着他,如若小鸟依人。这么一小鸟依人,龚破夭身上的雄性激素就生机勃勃了,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强大的男人,什么刀山火海,也不在话下。更要命的是,他雄性起来,就觉得田欣是天下最可爱的人了,世间所有的一切,只要能让她开心的、幸福的事情,他都心甘情愿、义不容辞地为她去做。
“是不是真的啊?”田欣甜蜜地笑道。
“什么是不是真的?”
“你说什么都心甘情愿为我去做呗。”
嘿,这妖女,什么心思都被她看透。
“嗯,是有这种想法。”龚破夭只好说。
他们穿过一条洞巷。洞巷雪白,如玉一样晶莹。
龚破夭看了一眼,他抱着田欣的影子,竟然十分清晰地映在洞壁上。而且,洞壁上的影子,他的身子是红的,田欣的身子也是红润润的。他们相搂着,相拥着,相依着,就像两团热烈的火,不分彼此地熊熊燃烧在一起。便红光闪映,整条洞巷的壁上,都就像飘舞着十万只红蝴蝶一样,美不胜收。
噢,太妙了。
难怪寨里的人就常说,被女人妖死了,也是十分幸福的事。也就是说,想被女人妖精一样妖你,也不是想被妖就妖得到的。得讲妖缘。这妖缘,也不知是要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的积德积福,才有可能遇到。
——太妙了。
他激动地道,“香奈子,你真的太美了。”
关键的时刻,他喊出了香奈子。
香奈子轻轻“嗯”了一声。
身子在他怀里轻扭,柔软。
他睁开双眼,希望看到香奈子星子一样的眼睛。可他什么也看不到,香奈子似乎也没有睁开眼睛。
吻住了她的唇。
唇柔。
唇润。
香奈子的舌头伸入他的口腔,轻轻地搅着,那柔柔的舌,便搅得他香津津的,魂魄都飞翔了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香奈子。
香奈的身子渐柔渐软,就牵着他倒到地上。
轻压在香奈子身上,龚破夭的手激动地颤着,伸向她的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