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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要我找到我娘的残魂,让她再体验一次被幽泉淹没的感觉?”
她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竹瑶:“你告诉我,这条路?”
竹瑶:“你自己和我说,二小姐是突破口。”
心情波动剧烈,好一会儿无法平复,花棠生生咽下这口气:“我会去找幽泉。”
咬了咬牙,又道:“把它们浇在陈水玉头上。”
竹瑶:“都到这里了,顺便寻下二小姐的魂魄吧,或许有意识残留在这。”
通天碧幽暗,绿光悄无声息地浮动。
花棠拿出血泪珠,如果遇到娘亲残魂,珠子会给出指示。
三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花棠思绪不由飘远,想到娘亲,想到幽泉。
恶心的黑色液体,绝望的女子。印刻在脑海中,竟是那样一幅画面。
她必须知道真相,而娘亲是事情唯一的突破口,或许竹瑶说得没错,她连第一步都迈不开。
血泪珠隐隐流转出暗红色的光,花棠向前方望去,竹瑶正抓起一团萤火虫似的光。
他回过头,看着花棠手中发光的血泪珠:“这么快就让咱找到了?”
花棠跑过去在他手中一抓,将光亮牢牢握在手心。
心惊,心沉,能感觉到心脏一下下有力地跳动。
她又看了眼血泪珠,光影黯淡下来,很快又消失,出声道:“吓我一跳,不是我娘的残魂。”
话音刚落,血泪珠又亮起一点光。
“什么妖怪?”她反复看了看,又问竹瑶,“你确定抓的是一个人的残魂?”
“这忽明忽暗的,肯定不是我娘,但多少和她有点关系,或许是身边某个成精的东西。”
那团光在她手中挣扎着要出去,总是往洞口外溜。
“它似乎要指引我们去个地方。”
竹瑶目光一变:“最好当心点。”
“没事,我和穆离看着呢。”花棠再叫出璃夜,三人一宠并排走着,前方有一团绿光指引。
它不偏不倚停留在竹瑶头上。
穆离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花棠:“……”
“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笑得更不客气。
残魂靠飘,速度很快,三人废了些力气跟上,跟了半天,竟游走过西江湖大半块地。
花棠思索:“它时而会停一停,而且停的那些地方,我都熟悉得很。”
难怪和娘亲关系不小。
或许和她花棠还有关系。
花棠这么想着,把地点罗列出来:“先是云雾之巅,又在半山腰停了下,现在这个屋子……”
话至一半停住了。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小屋,怔了半晌回过神:“是我娘躲陈水玉的地方。”
残魂又领着他们三个去了一处,花棠把琉紫扇开了又折,总算想起来:“这不是陈妙玉自杀的地方吗。”
前段时间,陈妙玉暗杀奚白的事被翻出,燕天泉给她换了个幽静的地方,听不到流言,无人打搅。
最后是陈妙玉自杀了,燕天泉叫她,她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残魂飘了很久,三人要走了,才依依不舍跟上,闹出些怪异的声响,似是哀啼,待众人回过头时,又飘回屋子里,穿过窗户,停留在窗外的墓冢上。
墓冢上刻有字。
“景南郡主,陈妙玉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