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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埋藏在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
“你是陈妙玉？”
绿光飘来飘去，发出的声音也无人能听懂。
“都成怨灵了，生前有什么深仇大恨，怨的不该是奚白吗。”她伸手去抓那团光，怨灵一个躲闪，挤在墓冢边抖来抖去。
那场景惹人发笑。
花棠弄了张结界去套，被穆离拦下。她不解地转过头：“我可以做出怨灵阵让她开口！”
“不用这么麻烦。”穆离握着她的手，淡淡道，“叫你那什么三，把周围的人赶远点。”
花棠似懂非懂地看看他，吹了记口哨，又道：“他自称家中行三，小名是三宝，我娘领养的。”
恰在此时，三儿策马赶到。穆离简单吩咐几句，那少年满面笑容：“得咧！”
再等了一会，周围已听不到任何声音。穆离蹲下来，一袭白衣曳地，他垂眸，专注地在地上敲了敲。
花棠嘴角含笑，看戏一般盯着他。
而后，一缕紫烟冒出地面，徐徐腾升上空，地面出现裂纹，烟冒出就从那里冒出，裂纹也越扩越大。
三人感到脚底晃动。
地面裂开沟壑，一个小人扒着崖爬上来。
开口喊了句：“老哥！”
花棠戳戳穆离，附耳道：“你不让竹瑶回避下吗？”
穆离：“这小鬼不是什么秘密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还有，竹瑶不是见过她么？”
花棠一拍脑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穆元眨巴兔子般的红眼睛，又喊了声嫂嫂，蹦跶到花棠身边，花棠指指墓冢上的怨灵：“你能让她开口说话吗？”
穆元点头，又跳到墓冢上坐着，揪起那团光，毫不客气。
嘴里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东西，花棠又看穆离，穆离一歪脑袋，又摊手。
花棠瞧他可爱极了。
前边，穆元把绿光扔回墓冢，手一滑，绿光又落在现在一旁的竹瑶头上。
她一句道歉都没有，甚至由着绿光停在竹瑶头上，对花棠两人道：“这只怨灵自己说，不是自杀，是吃了个什么东西死的，她还说那东西是别人给的。”
花棠更加疑惑：“那药分明是自尽的药。”
“我也不知道。”穆元把那只乱晃的怨灵抓在手里，“她还说那药是好久之前别人给的，就是那啥，我说不大清，我把她原话转告你们一下。”
说着换了种口吻，慌慌张张道：“奚白不是我推的，我没想过害她，那药，也是在大祭祀那天别人塞给我的。”
“我看到是谁推的奚白，所以他们要我死，他们给我这致命的药！”
花棠问怨灵陈妙玉：“通天碧内记录的东西不会有假，王家闺女被捂住嘴的声音，还有那小儿，吃了你给的糖后就死了，你作何解释？”
穆元把怨灵的原话放出：“王家闺女的嘴又不是我捂的，糖也是他们给我的，说是清除记忆的药！”
花棠不置可否，逼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他们要灭口，那时就可以动手，为何要拖到现在才让你死？”
怨灵挣扎更甚：“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前段日子一直在传谣言，现在动手，不仅能让我背了这锅，还能理所当然地说我是畏罪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