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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道：“玉佩，后来在奚白被捞上来时，我发现的。”
“那块玉佩在她衣袖中，裹得严严实实，她也抓得紧，我后来在她手中发现的。”花棠目光凌厉，“陈妙玉你说句真话，奚白的死，你真没动过手脚？”
怨灵哭丧着道：“玉佩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它就是被人偷了，我哪知它会在奚白手里，我也想当个明白鬼！”
也是，死都死了，没必要再撒谎。
穆离不想看她们来回纠结，向穆元招手：“叫刚才查的人别走，锁定黎城大祭祀那天，把王家小子周围的人都查一遍。”
穆元在地上趴了会儿，起身对众人道：“那边说，大祭祀那天人多，玉佩什么的被偷很正常。如果陈妙玉所说为真，那就是这样了——”
“奚白发现自己有危险，又在人群中看到陈妙玉，跑去找她求救时被人攻击，只来得及扯下一块玉佩。而人群熙攘，拥挤中陈妙玉并未察觉。”
穆元戳戳那只怨灵：“看你傻头傻脑的，咋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也不会傻到，要对付谁都留个小尾巴吧。”
花棠仍难打消心头顾虑：“要是她企图攻击奚白，奚白临危抓下她的玉佩，再跳入水中呢？”
穆元又伏到地上听了会，摇摇头：“不知道了。那边找不到奚白的魂魄，应该已经转世，记忆都被清光了，无迹可寻。”
花棠扫了眼那怨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穆元：“她说要带你们看个东西。”
怨灵原话：“左相说，奚白携花家家书沦落江湖，我受陈府之命，去截杀她去抢家书，根本没有的事！”
“我陈府压根没那家书，连影子都没看到，左相就是污蔑！”怨灵恨恨道，“我看他老眼贼溜溜的，倒是盯得紧，去他府中看看才是真的！”
穆元挡在跟前，与花棠对视一眼。花棠摇头，穆离却点头。
她踮脚附在他耳畔道：“她的意图还不够明显？把咱往虎穴引呢。”
穆离轻轻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花棠：“反正我没那么莽撞。要去，你护着我。”
“嗯。”
“你玩真的？”
两人悄悄话说得起劲，穆离当作周围没人一般，侧首，轻挑起花棠的下巴：“娘子，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打打杀杀查查案，你不也当玩儿吗。”
其实也好，他心道如此。
他二人，一人最为冷漠，世事无法扣动心弦；一人最为戏谑，世事作戏，走马观花而过，亦不在心中留下点滴痕迹。
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没心没肺却头脑清晰，最不误事。
怨灵飘来飘去，急着开口：“我可以告诉你幽泉那些事儿。”
花棠闻言侧目：“你意如何？”
怨灵答：“那些事我都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我要报复陈水玉！”
它怨恨非常：“我被污蔑时，孤立无援，陈水玉却把我当累赘撇在一边，嫌我连累了陈府，才害得我如此下场！”
“这些年陈府带给我什么，陈水玉带给我什么，我都要还回去！用完了，就把我与陈府划清关系，我要她好看！”
穆元跑到她身边，踮脚要凑上去，花棠弯下身，听她轻声说：“查到了，陈妙玉的娘亲死在陈府，似是大夫人害的。”
她的怨念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