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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向穆元使了个眼色，穆元上前将怨灵攥在手里，红眸子泛起一抹狠意：“开路！你若图谋不轨，三魂七魄散，入不了地府得不到来世，到时候莫要怪我！”
见过这位小祖宗从地下钻出来，陈妙玉自是知道她的厉害。
怨灵飘在众人跟前，离燕家小院渐远。穆元放出一根线牵着她，另一只手拉拢斗篷，小小的身影藏在里面，银发散落。
竹瑶紧跟在穆元身后，忽然叫专棠：“有人想对付通天碧，就靠你那个三爷，挡不住的。”
“就算他挡的住一时，腾出的这些时间，也不够你查出真相。”
花棠笑得漫不经心：“知道了。”
“我何须插足，有人想埋通天碧，但也有人想挖通天碧啊。”
竹瑶神色微变。
他低声说了句，又似自语：“等此行回来，我有些话要告诉师姐。”
穆离把花棠往怀里搂了搂，到达陈府时，天色已暗。花棠正愁如何躲过侍卫，怨灵已领着众人朝一个方向飘去。
它犹豫了一会，又抛下顾虑，道：“这是我儿时跑出去玩翻的墙，父亲从未发现。”
越往前走，光线越暗。却在巷的尽头看见几个人影，穆元怒瞪陈妙玉一眼，骤然握紧拳头。
怨灵吓傻了，嘴里呜咽着不知在说什么，穆元也不给她转达。闹了会儿，怨灵竟自己飘过去，留下一众人傻眼地站在原地。
那团光飘的速度很快，到了对面几人面前，变换形态，张牙舞爪晃了几下，发出的声音诡异而凄厉，把人吓跑了。
怨灵飘回来，感知到周围没人，才领着众人翻过墙，到陈水玉屋子前，不见光影，想是熄了灯已就寝。
穆元会意，抛出一团微弱的光，缠上众人足底，再将人慢慢包裹住，一举一动都不会泄出任何声音。
花棠站在屋外，极轻地问：“什么玩意？”
穆元咧嘴一笑，“阴气呀。”
却无人被吓着。陈妙玉本就是死鬼，花棠没觉得怎样，璃夜习以为然，穆离没个表情。她恶狠狠地瞪向竹瑶，指望这毛头小子抖两下。
让她失望了，根本看不清竹瑶面具下的表情，他站得也很端。
其实没人惧怕，夜访陈府，一个比一个淡定。
穆元揪着怨灵潜入里屋，花棠紧随其后，穆离与竹瑶站在屋外，竹瑶拢了拢袖，侧首看他：“你怎么……不进去陪师姐吗？”
语气听上去怪怪的，穆离置若罔闻。
竹瑶问第二遍时，他才开口，语气散漫：“去他人屋子翻找这么低级的事我不干。”
竹瑶：“师姐要是知道你说这话……”
穆离笑：“我等她来捶我。”
屋内。
花棠随着陈妙玉的指引，来到离床榻不远的橱柜边，怨灵停在第三个隔层。
被压得极低的呜咽声发出，又被穆元的阴气消融。床榻上，陈水玉动了动眼皮子，再闭上，昏睡过去。
穆元见人彻底睡着了，才附在花棠耳边道：“陈妙玉说，这里藏着她姐以前调制幽泉的方子，还放了一袋特制的粉末，五年前，每次拿出幽泉前，都会自己捣鼓一番。”
“这里还剩一点，拿不拿？”
花棠思索片刻，伸手捻起一点粉末，又取了些幽泉。
穆元又将陈妙玉的话带到：“她说自从花衣死后，她姐好久不弄幽泉了，现在不知为何又拿出来，不过近日，这些东西越来越少，像是没了库存。”
花棠将粉末与幽泉放入空间，又拿出些风阑捞的幽泉填在罐子里，合上。
粉末，则拿来些黑色细碎的东西放进去，混匀。陈水玉的这东西，看上去做工一般，本就参了很多杂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