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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时间，几排人已倒在地上，一道伤痕深深嵌入脖子，眼白赤红，双目暴睁着死去。
手势有所变动，他继续操控下一排恶灵的动作，被烨族兵看在眼里，有人颤颤地吹了声口哨，唤起光亮从后排的人群中亮起。
璃夜嗅觉敏感，分辨出是阴灵的味道。
当即化回白虎，也不顾被墙角的某些人看到，一爪子捞上阴灵，排散了直往嘴里塞。
而这次显然的，烨族早有准备，阴灵放了许多只凝聚在一块，一声令下，尽数释放。好似人进食，不能吃太猛，肚子受不了，璃夜只得停下动作。
但他若不及时吸收，这些阴灵就会攻击到穆离身上。
花棠向前一步，想要护住穆离的样子。
穆元会意得快：“阴灵多不劳小侄子全清理掉啦，我可以帮忙的。”
她谁都不回避，嘴里念叨了几句话，手心冒出一团紫气，飘成祥云的形状，颜色在慢慢变化，从紫开始变浅、泛白，散至空中。
花棠发觉，那团东西在化一个人形。
穆元对他们吃惊的表情并不奇怪，只颔首笑道：“控制阴灵，还数白发小姐姐最厉害啦。”
那团东西，最后化成双雪的模样，不知是真人还是幻境。
“那日，她分明跳进恶灵深渊，这次可没事先算计好，还如何活着回来？”花棠直言不讳。
双雪化成形后，收到指令，慢步靠近阴灵。
动作略带僵硬感。
穆元点头：“的确她死了，但死后阴曹地府，谁做主？这回我就自作主张留了她的灵魂，想着日后该能帮老哥和嫂嫂一把，这不，今天就用上了嘛！”
只见她一手抓起一只阴灵，灵力自然而然从手中流出，击中阴灵要害，动作娴熟，操作流畅，看来不费吹灰之力。
“她生前擅造阴灵，熟悉他们的构造，想必拆起来也是一把手。”
璃夜摆着和他爹一样的那种傻乎乎的表情，看向双雪。
双雪不言，脸上也看不出表情来，动作飞快，超了璃夜不知几十倍。
完毕后化回一缕白烟，泛成紫色，被穆元收入囊中。
然后……阴灵就没了？
不，它们还在。
只不再被掌控于烨族兵手中。
花棠惊觉，它们此刻也是一团很好分辨的光，被穆离握在手中！
本以为穆离会沉下脸一言不发，不想他竟有了表情，话语中意味不明，诡异之至，“这么喜欢放阴灵？”
“阴灵，北地所出……”
他似自言自语，又对着所剩无几的烨族兵轻哼：“果然和冥界关系不小。”
花棠听不懂他满嘴跑着什么玩意。
穆离对外话就很少，只重复道：“这么喜欢放阴灵？”
他没有像以往，碰上阴灵就像触摸到滚烫的山芋一样缩手，而是把那玩意握在掌心，像方才双雪那样，面无表情，甚至可用行尸走肉那般靠近烨族兵。
到了颤抖的人群面前，他问：“还是觉得我不会用阴灵？”
花棠突然想起风阑的那句话——
“他小时候，其实是会掌控这玩意的。误杀秋夫人后，就再没碰过。”
他会掌控阴灵的，还是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