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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屋门紧闭,步入水中,闻着飘在空气中的玫瑰花香,温水漫过了双肩,良久,睡意渐渐明显,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姑娘……姑娘……姑娘……”朦胧中听见有人的叫唤声。
“姑娘……”再清晰不过了,听着声音是青柳园的侍女,我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熟睡了一会,垂在指尖的温度退去了不少,屋门被推开,屏风外的身影见的清楚。
“姑娘,大皇子醒了,你可否要过去一趟”浑噩的思绪立刻清醒了起来,萦绕在心间的担心也层层的释怀。
“啊……”我开口答应了一声,她退出了门外,待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独自前往青柳园,屋外无人把守。
“别说今日太子之位空无一人,就算日后父皇将太子之位传于我,太子妃也绝无可能是你,你我之间只是隔着父皇的圣旨而已,纵然嫡侧有序,也轮不到你,你若还是不知收敛,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半启的门缝中,凌天满口的怒气,站在他对面的柳小姐早已眼眶银烁,眼前人一点也无情面的重伤着自己,不管是何缘故才导致此景,想必凌天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太子妃,皇后紧密相连,让人眼红耳热的字眼,倾权后宫谁人不想。
“你……当真如此的讨厌我?”她泪湿粉黛,楚楚怜人,就连我见了也心生不忍,对她存有怜悯,凌天为何如此对她,因为他不爱?还是因为他父皇的旨意却是不得不从,心不甘情不愿,绞痛心头,帝皇之家生来就是如此,痴与傻,如同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何人将它看透过,我伤感一会再次的注视这屋内的一举一动。
“你我自幼就有婚约,就算你五年音信全无,我也是甘愿等你至今,这些难道都换不来你一丝丝的动容吗?”泪如珠帘,染烫伊人脸,凌天凝视中心念一动,微垂下了眼帘,柳小姐期待他的接下来的回应,只是失望延入心脉,凌天蓦然转身,双手靠后,看着窗外,失声不语,身后的女子痴痴的看着他。
“你出去吧”语气缓缓,少了刚刚的冷漠之情,浮了一些忧伤的情愫,她的一席话,如同惊雷,触动他的心扉,游荡在空气的伤绝升华在了天地间,双双不言,她拭去了眼泪,轻步走来了门口,我疾步隐在了红柱之后,待她走远,我才重步门槛,推门进了屋里,他一直眺望在了敞开的窗外,就连我的脚步声也未能惊动他,他满脸的伤情引去了我全部的心思,也呵住了我的脚下,他注视窗外,我注视着他,是何缘故让他从愤怒转为此刻的静谧,音信全无的五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但……那又是什么?
“咳咳……”忽而他扬声咳嗽了起来,捂在唇边的手掌迟迟没有放下,这声声咳嗽惊住了我,也拉他回神在了此时,斟了杯热茶大步递到他面前,杯中的温热熏陶着他的面容,他转眼见之是我,也是眼中平淡,徘徊中接过了这杯茶,目视前方,仰头而尽,瞬间转身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沉默的身形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走近他,单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一顿,斜眼投来,我轻松一笑,他收回目光,并不像开口说些什么。
“这是三色散的解药”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映入我的双眼,我将其收入了掌心,他便进了里屋,停在原地的我没有跟上去,手中的药物握的更紧,心中混乱四起,茫然的出了他的屋子。
夏日炎炎,微风带来了一丝的凉意,经过一处鹅卵道的时候,远去的秋千上坐了熟悉的一人,还有清晰的谈话声,见她双目空洞,无心荡动身下的秋千,想是凌天的话伤到了她的内心深处,也许攀权的欲望中,她是真心待凌天的,对他的爱也无半点的虚假,只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姐莫要介怀了,兴许是大皇子病重初愈,心中烦闷,才会说了让小姐伤心的话,等过些日子,大皇子自是会来的”随在身边的侍女委婉的安慰着。
“这些年你觉得他待我如何?”言语中掩不住的悲伤。
“大皇子与小姐素日里相敬如宾,待小姐自是好的”对方随口说出,换来的是柳小姐苦涩一笑。
“相敬如宾?”她反问一句,有了绝望的神情。
“相敬如宾便是形如陌路,他的身边从未有过其他的女子,但是他对那个人却是疼惜有加,她来历不明,换得了他全部的心思,为了换取解药,不惜为神农试药,命悬一线,幸好此事有惊无险,但若是还有下一次,会不会有如此的幸运,我这辈子就算是花尽了心思,恐怕也是换不来他这般的待我,如果她是大皇子五年间的红颜知己,那么,我又算是什么?”她越说越悲伤,情绪颠簸几折,直到痛入心扉,才疼痛难耐不再说下去,我处在了原地,双腿犹如千斤石将我定格在了这里,突然明了,他这次的病是因我而起,他当真为我愿意拿命一搏,而我全然不知,当我想续听下文的时候,秋千上的人已经远去,微微动荡的秋千缓缓摇摆,无法停止。
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了梳妆台前,拿出了袖中藏有的解药,一命换一命,难道就是神农的原则,还是凌天遇时不佳,有此险遇,想着却是一件扰心的事。
“姑娘”身后一人的呼唤,是青柳园的侍女。
“这是大皇子命奴婢准备的饭菜,你已经一天未进水食,此时已经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姑娘可先用着,不必等到膳点”她说着,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里面热腾腾的饭菜,香味浓浓,被此引诱,才闻肚中早已饥肠辘辘,起身小步坐在了桌前。
“大皇子让奴婢传话给姑娘,可否要搬回青柳园,这里久时未接人气,怕姑娘夜里难以入眠”凌天的意思我明白,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是过路之人,并不想深陷其中,我摇摇头,拿起筷子小食了一口米饭。
“既然如此,我回去禀报就是,有任何的吩咐,姑娘可随时的唤我”她宛然一笑,拿着食盒出了屋子,我举动顿止,夹着在手中的饭菜送到唇边又送还了回去,离了桌旁,侧躺在榻上眯上了双眼,久久……有了困意。
“啊!”我心中恼怒,拔出墙上的利剑,刺入他的胸口,鲜血沿着剑刃一颗颗的滴到了地上,落地有声,模糊的视线中,他惊愕的看着我,胸口染红了一片,最终还是流下了炙热的泪滴,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刺入的那刻才知后悔莫及,他痴痴的看着我,抬起的血手,像是要拭去我的眼泪,撕心裂肺的痛在吞噬着我,忽而他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