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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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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贝嘉似笑非笑,似答非答。

“你说呢?”

蔚羿心一沉,难道,他的猜想竟成了真?

这回,她是铁定了心要跟他分手了?

“你下定决心了?再也不能更改了?”蔚羿问。

他把双手放到桌下,因为双手控制不住紧握成拳,他不想让黄贝嘉看见。

这一刻,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些罪恶的念头,把黄贝嘉强行留在这儿,不放她走。

这样想的时候,他心里异常苦涩。

强行留下来有什么意思?留住人,却留不住心,徒惹痛苦。

在他把手放下桌子的时候,黄贝嘉瞟了眼他的手。

她的脸上露出微笑,久违的微笑,但是却让蔚羿感到有些陌生。

那笑容,不太象她的笑容,有些虚假,象是戴了假面。

蔚羿想,莫非,这是这段时间训练的成果?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笑容。

黄贝嘉微笑说:“我先前刚提出要喝酒的时候,的确是有一点这个想法。觉得我们俩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个了断才好。不过现在,我好象有点动摇了。这么优秀的男人,我要是放过了,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她举起酒杯,向蔚羿敬酒。

蔚羿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他面无表情拿起酒杯,跟黄贝嘉碰了碰杯。

那天晚上,他们俩聊了许多。

聊当初的相遇,聊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还聊到了对未来的设想。

所谓的到草原上去放牧,到大海中央的荒岛上去建一座小木屋等等,都是那个晚上两人胡言乱语般说出来的。

当然,这也是他们两人的真心所想。

两个人说到动情处,一会哭,一会笑。

说着说着,竟忘了一起喝酒的初衷。

黄贝嘉两眼迷蒙,象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眼神十分梦幻。

她象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沉默与封闭。

她说了许多傻话,说蔚羿是她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男人,也是她最爱的男人。

不,她很快纠正了自己的话,她说,他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她说,她在那儿开花店,可能冥冥中注定,她会在那儿遇见蔚羿。实际上,她一定是在那儿等着他。

蔚羿也渐渐的放下了提防,他先前一直在防着黄贝嘉离开。

他很怕她喝着喝着,突然干掉一杯酒,然后毅然决然离去,无论他怎么挽留,她也不肯再多作逗留。

他害怕他下一刻就会失去她。

但是在两人聊着过去的过程中,他的情绪慢慢的被调动起来,渐渐忘记了眼下的处境。

酒精在麻痹着他的大脑,他有些晕乎,他放松了,敞开了心胸,跟黄贝嘉一起设想着他们的未来。

两个人的想法在后来清醒时看来,有些幼稚,不过在当时,两人却是满心的憧憬。

象是黑夜里短暂的一束光,照亮了他们的心。

那一晚,黄贝嘉主动跟蔚羿住在了一起。

而之前,他们俩是分开睡的。

在黄贝嘉向蔚羿明确表示,想跟他分手之后,她便提出要搬到客房去睡。

但是蔚羿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他怕她趁他睡着之后跑掉。

于是,经过艰难的协商,两人仍然住在同一个房间,但是,却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黄贝嘉勉强答应,继续住在蔚羿的卧室,不过,她不会再睡床,只睡在里面的一张躺椅上。

蔚羿拿她没有办法,退而求其次,让她睡床,自己睡躺椅。

黄贝嘉却也是铁定了心,就不肯睡床,好象是怕她一睡床,蔚羿就会厚颜无耻也过来似的。

蔚羿犟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每晚共住同一个房间,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

今晚,黄贝嘉不用蔚羿说,便主动睡到了床上。

蔚羿快睡着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天都快亮了。

他很满足,心爱的人儿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

她这是回心转意了,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了吧?

蔚羿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一个。

等到蔚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间了。

他自己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但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那些事。

虽然昨晚他喝醉了,可还没醉到什么都记不起来的程度,许多记忆都还在心里,没有淡忘。

他还记得昨晚跟黄贝嘉说了些什么,还记得他们俩亲密无间在一起。

他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温馨,有浓浓的幸福弥漫在心间。

他不禁露出了微笑,伸出手,想将黄贝嘉拉到自己怀里。

然而,手伸出去,却扑了个空。

他的手没有抓到人,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

蔚羿蓦地一惊,睁开了眼睛。

他心头的温馨与幸福一下子化成了恐惧。

他害怕,害怕黄贝嘉离开他,再也见不到了。

眼睛睁开,只见面前的床铺空空的,哪里还有黄贝嘉的身影。

心头的恐惧一下子扩大,深深地笼罩了他。

“贝嘉,贝嘉,你在哪?”

蔚羿轻声呼唤,象是生怕声音太大,会吓到她,把她震碎了。

屋内安静得不同寻常,没有一点声音,更加没有人回答他。

蔚羿等了一会,没能等到回答,抬高了声音,再次叫道:“贝嘉,你在哪?你回答我呀。”

屋内仍然安静异常,没有人回答他。

蔚羿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到地上,环顾房间。

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黄贝嘉的身影。

他回过身,抓起床上的被子。

被子上还残留着黄贝嘉的馨香,象是在告诉他,昨晚的事是真的,昨晚她真的住在这儿,那不是他的错觉。

蔚羿愣愣地站了一会,突然冲向衣柜。

他跑得很快,象是生怕晚了一步,衣柜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拉开衣柜,只见里面空了一小部分,其余的被他的衣服和黄贝嘉的衣服占据了。

刚看见里面有黄贝嘉的衣服,蔚羿松了一口气。

可是,再一细看,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极其难看。

衣柜里面的那些衣服虽然都是黄贝嘉的,可是全都是她到了这座庄园以后做的。

黄贝嘉自己的衣服并不多,来到庄园后,因为学习需要,做了不少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出席各种诚需要穿的。

既然上这些课,自然需要实物来进行练习。

黄贝嘉曾经抱怨过,单是穿这些衣服,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太复杂了。

如今,这些衣服还好好的挂在这儿,可是黄贝嘉自己带来的那些衣服全都不见了。

蔚羿愣愣地看着衣柜里面空着的地方,看了一会,突然发了疯一般冲进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放着黄贝嘉的行李箱,以及她的那些证件。

不出所料,这些东西也全都不见了。

蔚羿脸色煞白,半天,抖索着声音叫道:“贝嘉,你在哪?你没有走,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开不起。你出来吧,快点出来,我知道,你听得见。你一定听得见的,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他期盼的那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泪水终于从蔚羿的眼眶中涌出,流了满脸。

他的性情向来淡泊,难得有情绪失控发生。

然而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真的走了?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连声道别都不跟他说?

那么,昨晚真的是最后的晚餐了?

可是,昨晚她明明说过,她改变主意了,她舍不得离开他了。

“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你欺骗了我。”蔚羿带着泣音说。

她欺骗了他,把他骗得好惨。

她说她爱着他,说他是她唯一爱上的人,还说她如果离开他,她一定会后悔的,这样的他让她无法离开。

原来,她所说的这一切全是骗人的。

她骗了他,让他信以为真,欣赏他的欢喜,欣赏他的傻乎劲,然后再一脚把他踢开。

她就这么残忍吗?

蔚羿转身,奔出了房间,奔到外面。他要去追她,把她追回来。

朦胧泪眼看见前方走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玲珑有致。

是她吗?

她又回来了?

她终于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还是说,她根本是在跟他开玩笑,想看看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听说,有些女孩子很喜欢象这样试探男友呢,她以前没有,可不代表她以后也不会啊。

蔚羿抹了把眼泪。

那个女子已经走到他面前,在抹掉眼泪后,他把她看清楚了。

他看清楚了她的面目,他的心如刀割。

那不是她,那不过是庄园的一个仆人,只不过身材跟她有点相似罢了。

“蔚先生,黄小姐已经走了。她让我们把这封信交给你。”

蔚羿接过信。

他感到麻木了,仿佛思维都停止了,不会思想了。

她的信,她留给他的信。

她连信都准备好了,她这是铁定了心要离开他,而且是早有预谋的。

她昨晚突然要跟他喝酒,果然是有原因的。

她真的是想跟他来个最后的晚餐呢,她只是想举行一个告别仪式。

可是,为什么她不跟他明说?骗他很好玩吗?

突然,蔚羿想起了昨晚的一个细节。

昨晚,他问过黄贝嘉,她是不是在跟他吃最后的晚餐。

她模凌两可反问他,他认为呢。

那时,他想到了,她就是想跟他来个告别仪式。

他很激动,他的手握成了拳头,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她困在这儿,强行控制住,不让她离开。

是了,她一定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才改变了主意,向他作了隐瞒。

她故意告诉他,她改变主意了,她不想离开了,为的就是麻痹他,好让他放松,不再防着她吧。

至于后来,跟他说那些傻话,回顾过去,畅想未来,都是为了麻痹他,为了让他相信,她是不会离开的吧。

她用这些话让他放松,让他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喝醉。

这还不算,她还主动跟他睡在一起,也是为了麻痹他,同时也是消耗他吧。

可笑他相信了她,放弃了所有的戒心,进入了她的圈套。

她终于找到了机会,摆脱了他。

蔚羿转身回到卧室,用力关上房门,独自呆在里面。

他低着头,傻傻地望着前方,目光没有焦距,脑袋也空荡荡的,什么都不会想了。

她的信就在他的手中,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想打开来看。

他能够猜到信里面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告诉他,她要离开了,让他不要再想他,向他道歉。

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些,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撕掉这封信。

他不需要她跟他说这些。

不过,他终于还是打开了信,而没有撕毁它。

大概是因为心里始终是抱了点希望吧,希望能够他期盼的答案。

信封终于在颤抖的手中打开了,蔚羿看向信纸。

眼泪迷蒙,看不清上面的字。

他使劲抹掉眼泪,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一点。

眼泪刚刚抹掉,却又流了出来,蔚羿颓然坐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中间。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再度将信纸举到面前,看清了上面的字。

信并不长,写得很是简单直白。字倒是她的字迹,说话的语气也是她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异常。

蔚羿敢肯定,这是黄贝嘉亲笔书写,并非别人伪造的。

看完信之后,他内心极度失望。

他的猜测并没有错,果然,她写的内容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她干巴巴地向他表示,她对不起他。她说,昨晚她考虑了很久,最终仍然觉得他们俩在一起不合适,所以,她不辞而别了。

她说,当面告别会让两个人更加伤心,她直言不讳说,她怕蔚羿再留下她。

所以,她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最后,她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说他是个好人,他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比她好千万倍的女孩。

她让他忘了她,就当她是生命当中的一个小插曲,微不足道,很快他就可以抹去她留在他心头的痕迹。

从信中看不出什么感情,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冷淡。

字里行间让蔚羿有一种感觉,她很怕他再缠着她,她希望从此以后,他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那会让她很厌烦。

蔚羿默默地折好了信纸。

想了想,他又一点一点地撕碎,找来打火机,把一堆碎纸给点燃了,烧掉了。

他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小堆黑白的灰烬。

信纸烧掉了,信上的字迹却烙印在了他的心上,无法烧掉。

他的心里,一遍遍地回响着她信上写的那些话,那样真实的声音,就好象她在他耳边诵读给他听一样。

蔚羿坐了好一会,突然起身,走到了外面。

他的眼泪已经擦干净,但眼睛却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庄园的仆人都震惊无比看着他。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蔚羿虽然很少来这个庄园,但毕竟来过,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以前都见过他。

印象中,蔚羿是个性情非常淡泊的人,不喜欢人多凑热闹,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但是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生气发怒,也不会让他伤心。

他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人,超然物外,在他们眼中,他淡泊得有点不太现实。

在他们的固有印象里,没有什么是蔚羿特别关注特别在乎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能够勾引出他的情绪。

他淡泊得近乎无情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伤心成这个样子,让他们看到,心里难过得很。

越是不容易动情的人,一旦动了情,就是惊天动地的。

蔚羿找到一个仆人,让他调出监控视频。

他要看看,黄贝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离开这儿。

他想看看所有的细节,看看她在离开前都做了些什么。

他更想知道,有没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监控视频被一一调取出来,蔚羿几乎看到了黄贝嘉的许多点滴。

房间里面的情形他是看不见的。

他只看到,天刚亮,黄贝嘉就拖着一口行李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她的行李箱。

她只拿了一个行李箱,一个她的手包,此外,没有拿任何东西。

她只拿走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没有带走蔚家的任何一样东西。

不,有一样蔚家的东西被她带走了,那就是他的心。

黄贝嘉的步子很稳定,一点不仓促,也一点都没有犹豫。

她出来后,走到拐角的地方,才终于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紧闭的门。

这时,摄像头正好对着她的脸,把她的脸清晰地照了出来。

他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

可以说,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得漠然。

她看了一眼房门,然后便转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走下楼梯,找到一个女仆,从手包里拿了一封信,递给她,跟她说了句什么,然后便朝大门走去。

她站在大门口,停顿了片刻,跟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话。

然后,她便站在门口等待。

过了一会,一辆车被一个司机从车库里面开了出来。

蔚羿终于知道黄贝嘉在等什么了,原来她是在等这辆车。

时间太早,庄园又比较偏远,所以,她现在出去,是找不到车坐的。

她想要离开蔚家,只能让人送她出去。

车子开过来,黄贝嘉上了车。

车子开动,绝尘远去。

整个过程中,黄贝嘉没有再回头。车窗没有打开,看不见坐在车子里面的她的情形,不过想来,她的表情应该是漠然的吧。

蔚羿马上把门卫和司机都找来,质问道:“谁给你们的权力,把黄贝嘉送走。”

门卫和司机平时哪有机会跟蔚羿说话,此时见他发怒,都担心吊胆的。

门卫胆战心惊回答说:“这是管家的吩咐。管家说了,只要黄小姐想要离去,随时都可以。让我们好好以礼相待。”

司机也胆战心惊赞同说:“是的,是管家的吩咐,他也同样吩咐过我。”

蔚羿差点拍自己的脑袋。

他真是受到的打击太大,糊涂了。这种事,他哪里需要找这两个人,直接找管家不就行了。

如果不是管家吩咐过,这两个人想来不敢造次,不敢随意放人吧。

蔚羿转身离去,要去找管家。

不过,不用他找了,管家早就在关注着这起事件,早就等候在侧了。

蔚羿一转过身,就看见了他。

蔚羿冷声问道:“是你吩咐他们,放走黄贝嘉?”

管家毕恭毕敬回答:“是的,先生。伯爵大人和夫人吩咐过我,让我随时可以放黄小姐离开,不得阻拦。”

“他们怎知她会离开?”蔚羿沉声问。

不过,话刚问出口,他自己就已经想到答案了。

当然,他仍然看着管家,想听听他怎么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管家回答说:“伯爵大人和夫人每天都在关注这边的情况。黄小姐这阵子有心事,并且跟您提出过分手,这些,伯爵大人和夫人都知道。所以,他们才有这样的吩咐。”

管家瞥了眼蔚羿,补充说:“伯爵大人和夫人还吩咐说,只要黄小姐走了,您随时可以离开庄园。不过,他们希望您最好能去见见他们。”

蔚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回到卧室去了。

老伯爵夫妇的举动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们既然把他和黄贝嘉送到这儿来了,肯定不会不管不问的,肯定会每天都关注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的。

黄贝嘉前段时间的表现那么异常,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俩的感情有变。

那两个老家伙知道这点,一点都不奇怪。

他们当然是巴不得黄贝嘉能够自己离去,黄贝嘉离开了,困扰他们的大难题也就解决了。

他们当然不会再把黄贝嘉留在这儿。

不过,蔚羿很快又出来了,这回,他把司机叫到了面前。

他想知道,司机把黄贝嘉送去了哪儿。

他还想知道,黄贝嘉会不会有危险。

司机不敢有丝毫隐瞒,告诉他,黄贝嘉让他送她去了车站。至于她坐了什么车,他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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