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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查不到吗?就算我爹墨叔能在我们周围围一座密不透风的墙,现在也该被老鼠打洞了。”
墨城有难言之隐,无从开口,只能抓着云秋染的肩膀:“秋染,听话,你不能查。”
说罢,墨城起身出了屋,他不能让云秋染继续查下去,若南清的暗示还存在,那让她知道就会让两家陷入被动。
云秋染躺在床上思绪乱如麻,墨城的态度让她赶到沉重。
她爹娘和墨叔梅姨,甚至是皇上肯定都牵扯在当年那些事中。
翌日,回泷城的队伍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一批炎华军单独押送三个犯人先一步出发,明正司众人和墨城照顾着受伤的云秋染乘着马车在后悠哉悠哉的驶往泷城。
这次回去整整用了十六七天,才到达泷城。
回到尚书府时,梅槿楚莫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们。远远见到马车,梅槿就开始激动的要往前迎上去,楚莫无奈的将她拉回来:“你急什么,他们自己会过来的,马车不比你跑的快?”
“娘,楚姨。”墨城翻身下马,向二人行礼。
明正司众人也纷纷下马行礼:“楚夫人,梅夫人。”
“孩子们辛苦了,一起今天休息一下吧,你们从怀阳带回来的那三个人已经关押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梅姨没什么长辈的架子,明正司众人也是知道的,见到她十分亲切。
楚莫走到马车面前:“丫头呢?”
墨城拉开马车门,里面传来淡淡药香,云秋染躺在软垫上睡得香甜,只是这脸色灰白,嘴唇没什么血色,比在怀阳时还要难看些。
“刚喝了药睡下了。路途遥远,她的身体状况开始糟糕,前几天还犯了次头疾,这几天的药都加了安神助眠的药材,不然她都没办法休息。”墨城轻声解释道。
楚莫担心的叹了口气:“又折腾瘦了,让她好好回家呆着偏不听,现在都快成药罐子了。”
也就只有云秋染不知道的情况下,楚莫才会流露出对她柔软的情感,清醒时她又拉不下来脸对她说这些。
墨城将云秋染抱到她的房间,替她盖好被子又点了安神香,香气徐徐袅袅染香了整个房间,离开了马车那有些闷热的环境,她睡得更舒适了些,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
可能是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云秋染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在沐血残阳中醒来。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意识到她已经到了泷城,回到自己的家。
她下意识的要起身,胸口忽的传来一阵刺痛。
“嘶……”云秋染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要说倒霉她是真倒霉,本来回来的路上她身体已经开始虚弱,在怀阳强打起精神那几天的后遗症在路上完全印证的十乘十,偏偏在快熬到泷城边界时头疾开始复发,她疼的在马车里来回打滚,内力乱涌,真气外泄,将在怀阳养的有点起色的心脉又震伤了。
傅子卿又开始他上蹿下跳夜不能寐的医治过程,可是他们周围除了村子就是小镇,只有寻常的药,治她病的药还没有,急的傅子卿那一阵子天天上火。好不容易头疾挨过去了,心脉又因受损开始疼,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这下是真虚弱的床都起不来,只能躺在马车里受人照顾,偏偏胸口疼的恰到好处,睡不着也昏不过去。
“醒了?醒了就好好躺着别乱动。”
楚莫撩开床帘,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娘。”
楚莫坐在床边,将云秋染扶起来半靠在枕头上,然后替她一勺一勺的凉粥。
“不危险的地儿你都不去是不是?”楚莫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不是,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他武功高我们这么多。”云秋染咧嘴狡辩:“况且他是为了给你报仇才杀我的。”
说起赵默,楚莫叹了口气:“我以为他死了,所以也没让人去寻他,谁知道他会跑来泷起边境当土匪。”
“娘,赵默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他算是我以前的护卫吧。”楚莫将吹凉的粥递给云秋染,谈及故人她神情有些惆怅:“从十五岁就过来我身边保护我了,原本他不叫赵默,叫赵无途,是来到我这才改的名字。”
云秋染打趣道:“他对娘可是情根深种,爱你爱到骨子里了。”
楚莫眉毛一下就竖起来了:“都敢笑你老娘我了?你看看你娘当年迷倒多少人,你呢?都二十三岁了都没人要,也不知道随我哪一点?”
娘,您脸还要吗?
云秋染默默喝着粥,神情流露出淡淡的鄙视。
楚莫还未说话,云秋染话语一转,忽的问道:“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是谁,他们是不是魏朝人啊?”
楚莫愣住了,眼睛看着别处不知在想什么。难道娘和外祖父母闹翻了?云秋染猜测,不对,赵默说她已经死了,可她现在又好端端的做了尚书夫人,甚至赵默都不知道她还活着。要么是有人替她死,要么就是她娘假死。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她娘以假死的方法脱身出来跟着他爹来到泷起?
这些事情她无论问他爹她娘多少遍都不会有答案的。
果然,楚莫愣了会儿神之后就开始转移话题:“你一天天想这么多东西你累不累啊?这几天你给我在家乖乖养伤那也不许去,明正司也不许去。”
云秋染声音大了一倍:“那我这算旷工啊!事儿现在多着呢,我不能不去啊。”
楚莫不甘示弱,回吼回去:“去什么去!有连婵呢,没你明正司还能倒了不成?你声音再给我大一点,再吼一句,你那断的没几根的心脉就彻底散架了你信不信?”
云秋染摸着心口像一颗蔫了的黄花菜,怂怂的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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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莫不让云秋染去明正司,行,那她就把公务搬到家里,只要她在的地方就是明正司!
修养了几天后云秋染就开始让傅子卿借着把脉的理由偷偷把公文带进来给她写,写完了再让傅子卿偷偷带回去。
墨城和连婵经常来看她,陪她聊聊天解解闷,不过云秋染觉得墨城越来越奇怪。来的次数频繁也就算了,对她是越来越好,有时还会做一些比较亲近的动作,比如摸头,喂她喝药。当然每次摸头她都给拍回去了,药也从他手里抢过来一口喝完。
这种感觉有一种回到了十几岁他们没大没小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也喜欢摸她的头,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正常情况下他们都该当爹当娘的人了,做这种亲昵幼稚的动作每次她都觉得心里发毛,浑身难受。
就像……就像她爹一脸宠溺的摸着她娘的头,而她娘双颊绯红,露出少女的娇羞。先不说楚莫会不会做出少女的娇羞这个动作,就两个上了年纪的人非要你侬我侬做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身边的人能忍住不吐都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现在就想知道墨城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为了怀念他们的过去?
日子过的飞快,一个半月后,云秋染终于可以下床愉快的蹦跶了。
“恢复的不错,可以正常的去明正司了,不过药还是不能断。”
这是卧榻之后,云秋染从傅子卿嘴里听到最好听的一句话,完全忽略傅子卿特地加重音说的‘正常’那两个字。
心情愉悦的云秋染决定请明正司众人晚上去袖香楼吃一顿好的。
傅子卿傲娇的来了一句:“喝酒?你还不行。”
“我当然是去吃菜的了。”云秋染表示不喝酒完全没问题。
傅子卿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当离涯宋仁完成当天任务来到袖香楼时,云秋染菜已经点好,和傅子卿坐在雅间等他们。
“连婵呢?”云秋染见只有宋仁和离涯,却不见那抹出水芙蓉的身影。
“我们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在明正司。”宋仁道。
云秋染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先吃!”
“我不是告诉你不能喝酒吗?”傅子卿看着端上来还冒着热气的菜,鄙夷的看着云秋染。
云秋染一脸无辜:“我没有喝酒啊。”
宋仁指着桌上的菜,一道一道的报菜名,语气越来越无奈:“酒酿丸子,醉酒鸭,雕花鸡,绕指千肠,酒蒸牛肉……每一样都是用酒做的。”
“那又怎么样?”云秋染摊手:“我说不喝酒就不喝酒,但这是菜啊。”
“你是不是觉得活的太久了?”傅子卿吃着橘子,说道:“到时候我不救你的。”
云秋染摇摇手,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些是点给你们吃的,我的在后面。”
雅间门打开,楚袖抬着一个托盘出现在门口,水粉色的衣裙外套了一个套裙,显然刚从厨房出来,声音娇媚又带着不耐烦:“你要的老板娘亲自下厨的糯荷羹,双倍价钱。”
云秋染杵着头笑道:“太坑了吧老板娘,能不能便宜点。”
楚袖白了她一眼,道:“爱吃不吃。” 说罢真转身要把那碗羹端出去。
“别别别,付钱付钱!”云秋染连忙叫住,又道:“能赊账吗?”
楚袖顿住的身子继续往外走,云秋染跳起来去拦她:“好好好,付钱付钱,不赊账!”
楚袖这才转身将羹好好的放在云秋染方才坐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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