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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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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感觉,如水一般的湿润。

“你给我抹了什么……”初若只觉得尴尬的很,当下找着话道,同时挣扎的想要从源光的怀中离开。

她这么就沉迷了!

心中懊恼的想着,初若的眸光有些躲躲藏藏的看着源光。

“别动!”怀中的人,胡乱的蹭着,源光有些乱了思绪;心中有一种冲动在翻涌着。

“那你放开我,我就不动了啊!”初若挣扎着想离开源光的怀中,但是他却死死的压住了自己的胳膊,摆明了便是不想让她离开他的怀中;如此,她便是更加挣扎了,声音也因着自己的挣扎,咬字有些重!

看着不听自己的话的初若,源光简直就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了;此时此刻,源光想着,千娇万养的小媳妇,简直都快成他的祖宗了!

“我给你上药,你难道便不能安分一些!”商量的语气,源光看着初若道;何时,他何曾这般对人如此好言好语了?

“不能,我自己可以上!”一个摇头,伴随着自己的说下的话,无一不表示了主人的坚定。

“这药是我的,要上,也该是我来上!”用了这般无理的理由,源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这是他和她学的。

“那这脑袋,还是我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了,初若听着源光的这一番话,快速反应道。

闻言,源光愣了愣,转而便笑了起来。

听着耳畔的笑意,初若亦是沉默了,细思他们刚才的对话,也真是……太幼稚了!

不过便是一个上药罢了,他们之间争执得就好似两个孝子抢什么一般;明明只要她安安静静的让源光上药便可以了……

“你这脑袋撞得也忒红了些,仔细躺好了,我给你揉开了,只是免不得要疼上一番,你且好好忍忍。”源光瞧着初若沉默了,也不拆穿她此刻的尴尬,只柔声的说着接下去的事情,而后指腹也用起了力气。

“哎呦……”

源光用力气的时候,初若尚且还有没有做好准备,这一摁,她倒是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气,甚至还不能受疼的喊出了声音来,这……简直丢人!

刚才自己还说,本就不是什么千金万贵的身子,哪里便受不得疼了?可如今,源光这才用了力气,自己便不争气的叫喊出了声音。

丢人丢人丢人!

想法,在一瞬之间,便满满当当的挤满了自己的脑子,初若当即想开口解释一番,但源光却是先开了口,道:“可是我重了?可需我轻些?”

“不用了!”有些丢人道,初若的语气,小得很。

“果真?”听着身下的人的声音,源光的手中用了力气,当下便只见怀中的人,眉头瞬间皱起;当下,他主动的轻了力气,同时给初若寻了一个台阶道:“我忘记了,你是女子,与男子不同,气力也不需如此这般重的。”

便只是揉个脑袋罢了,哪里就还需要分男脑袋,女脑袋了!这不过只是源光像让自己下得了台面罢了!

这一点,她还是瞧得明白的。

“你……轻些,有点疼……”沉默中,初若道。

“嗯。”回应中,源光的力气又轻了一些。

“可能,这些日子有些虚,身子也难免娇贵了些许……”闷闷的,初若开了口,出了声;顿了顿,又道:“不过,待我身子骨好了,便不这般娇贵了。”

他倒是宁愿她这般娇贵!

源光听着初若的话,心中如此想。

寂寂无声中,源光便一直轻揉着初若的脑袋,若不是那马车忽而便停下了,他估摸是不会停下的。

原本摇椅晃的马车,忽而便没有了晃动,初若好似得到了解脱,快口道:“是不是到了!”

“会公主,是的。”马车外,是一个压低声音的回应。

闻声,初若飞快的从源光的怀中起来,躲闪着看着他道:“我们到了。”

“嗯。”怀中突然便空落落了起来,源光忽而变得失落得很,甚至还隐隐有些生气,怎么这路便这般短!怎么这驾车的人,便知道识相的多走一些路!

没有听出源光语气中的不满,初若欢喜的掀开了车帘;或者说,便是听出了,初若亦是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初若下了车,车身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源光便在这车身晃动之后,方才起了身,落了马车,收拾好了那一腔的不满。

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有些凹凸不明,甚至她还可以看到那青石板路之中有几个深深的凹口,空荡荡的青石板路,虽然没有一个人,但是初若瞧着,便觉得欢喜得很。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眼中是盈盈笑意,映衬这嘴角勾起的,难以掩饰的欢喜,成了如今笑颜如花的初若。

源光瞧着那原本便是被他放在了心尖上人,居然流露出了如此的欢喜模样,不自觉的话,他的嘴角亦是勾起了笑意,当下道:“我带你出一处地方。”

“好啊!”欢喜应道,初若的目光落在了青石板路的尽头,雀跃万分,欢喜不知处,以至于她甚至连询问源光去哪处都没有。

“不必现身,隐在暗处便是。”转头,源光对着暗卫车夫道。

“是,属下遵命。”低声应道,而后暗卫车夫,直接便拉着马车离开。

“他走了,谁来护着我们?”初若看着暗卫车夫离开,当即对着源光道。

“有便足矣。”回应初若的话,源光走在了初若的身侧,道。

当即,初若不在多言,乖乖巧巧的同源光并肩走。

两人的身影,就这般慢慢的消失在了这青石板路上。

一开始的幽静,到了如今的渐渐暄腾,初若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行人,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第一次主动接触她以后会身处的世间,她好奇而又欣喜。

并不是多宽大的街道两旁,摆着一个有一个的小摊子,而在小摊子前,又站着盛装的人,每一个人的脸色,最多的便是笑意;开心便笑,欢喜便笑,没有一丝的压抑,不似王宫之中的谨慎,这里是彻底的无忧。

这一路上,源光没有开口言语半分,他的目光全然落在初若的身上,落在了她的脸色,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加重,一点一点的加深,他甚是珍惜。

“若是喜欢的话,以后,寻了时间,我便陪着你来。”沉浸在初若的笑意中,源光忽而开口道。

“真的?”虽然心思都被周围的景物吸引了,但是初若还是留了一些心思在源光的身上的,当即听到了他的话,猛然抬头看向了他,眼底是说不出的开心。

“自然。”就在初若猛然望向自己的那一瞬间,源光被她眼底的开心所震慑住了,心猛然一跳,不受控制的乱了分寸;愣了愣,随即回应。

原本,还是有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可在此刻,源光却似乎听不到了,好似这无尽的天地,便只剩下了这一方,只容了他与她的这这一方。

“源光,你说好了的,可不能匡我,往后,你还还得带我出来的,这老天可是听到了的,若是你诓骗我的话,到时候,可是会有天谴的!”起了玩心,初若故意逗着源光道,面上尽是女儿间的姿态。

他难道瞧着她这般模样,在王宫之中,她何曾这般过?

源光看着此时此刻的初若,心中想着,嘴上同时说着:“你若是少惹恼我一些,我自然可以多些时间,带你出来。”顿了顿,忽而又问:“你为何便这般喜欢出来?”

“为了日后离了宫的时候,可以融入这世间的烟火生活啊!”心中所想的,所思的,在此刻全部都吐出了,初若乐不思蜀的忘记掩饰。

只听的初若的回答,源光的脸色,忽而一凝滞。

就在话出口没有多久,初若便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说得太快了,当即,神色见有些凝重了;下意识的,她偷偷的瞧向了源光。

源光在听到了出的回答的时候,心中甚是不是滋味,可是在看到了她的小心翼翼打量过来的目光之后,当下迎上她的目光,道:“你无需担心,我说过的话,不会变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经意的对上了源光的眸光,又听着他这般说,初若摸了摸,而后低吟道。

随即,她的目光再次落下了四周的景物。

“小娘子,这个簪子可是宫内贵人的时新款式,您瞧瞧,不贵,也便是五个铜板。”舌灿莲花的小贩,堆着一脸的笑,而在接过那五个铜板的时候,眉眼弯如月。

“娘亲,我想吃糖豆子……”扎着两小辫子的小姑娘,圆圆的包子脸,衬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让人打心眼便喜欢;尤其是在接过了糖豆子之后,大眼睛亮晶晶的,就好似天上星,更是让人喜欢到了心坎了。

“你瞧,我抹这胭脂,可好看……”年华正好的豆蔻少女,小心翼翼的擦了一脸的胭脂,而后欢欢喜喜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语气紧张而又希冀。

……

熙熙攘攘的声音,平静而又美好;初若呼吸着这一片的空气,隐约间,好似嗅到了生活的烟火味。

这里的百姓,都是最质朴的人,口中念叨着的,也不过就是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而这生活,却是她最向往的!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阴谋诡计,更没有虚名釜。

简简单单的活着,一贯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亦或是偶尔舔上那么几件寻常的心爱之物;这一生,便如此过着,多好啊!

初若嘴角的笑意,自从到了宫门之外之后,便再无断绝。

“真好……”忽而感叹一声,初若完全沉浸在这闹市中的平凡之中。

日后,她也是可以如此简单一生的!

想起了源光的许诺,初若的心头便生起了这个声音,眼角眉梢,当即更加的飞扬。

源光不知初若口中‘真好’之意,便以为她是为眼前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而欢喜感叹,当即便从容的开口说道:“这些年,楚国国力日渐昌盛,也没有连年的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倒也成了盛世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可是她却不想解释,她想,便这般让他误会着,也好!

故而,初若沉默不语。

“我们到了。”就在初若左顾右盼的瞧着四周的时候,源光的声音,从容响起,目光落在了拐角处的一处早点摊子。

一旁,初若听着源光的声音,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紧接着,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早点摊子。

早点摊子前又一口大锅,锅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一个中年人,正在大锅前翻滚着大勺。

“哦,我们早些时候出来的时候,还没有用早膳。”脑子一个反应,初若一副‘明白了’的模样道:“走了这么些路,也是该填填肚子了。”

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颇为无奈,道:“难道你不觉得,那人的眉眼,有些眼熟吗?”

眼熟吗?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愣了愣,而后又努力的多瞧了几眼,最后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愣愣道:“那人,虽然已是中年,但是瞧着也甚是好看,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那你父亲!”若是再让初若说下去的话,源光都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当即也不在故弄玄虚,直接说了出来,“如今,你还开他的玩笑否?俊俏少年郎,亏你说得出口!源相的眉眼与你也是有几分相似的,你怎么就没有瞧出来!”

闻言,初若沉默了,她也不是自恋的人,哪里会有事没事便对着自己的脸瞧来瞧去的!而且,重生之后,她对她如今的这张脸,也没有多去细看,哪里就能远远的瞧着他口中的‘父亲’,便直接认出来的?

“着实,瞧不出。”当下,初若诚恳道。

闻言,源光也是不知道该言什么了,只道:“那如今我告诉你,你知道了便是了;你如今是盛初若,那么属于这个身体的,也便是你的了。”顿了顿,“我们过去吧。”

呃……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初若直接就愣住了,所以,源光这是带她来寻亲的吗?只是,这未免也太仓促了吧?

“哎,等等,今日,也太仓促了,我们就不要过去了……”突然多了一个亲人,初若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适应的,眼瞧着源光要走过去了,当即扯住了抱住了他的胳膊,拖住他的脚步道。

手突然便被初若抱入了自己的怀中,源光有那么一刻的呆滞;耳畔听着她的话,眼中却落在了不远处的摊子,最后道:“晚了,源相瞧见我们了。”

“啊?”闻言,初若微微偏头,看向了摊子处,便见那中年人的目光好似落在了他们这里,沉默了半晌,她的心中有了一个念头,当下便直接小声的开了口,道:“那能不能你过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去和他打个招呼,然后我便走了。”

“源相的心中,一直放不下你,之前的时候,你一直不愿多见他,如今来了又走,怕是更伤了他的心。”源光的语气忽而便的严肃了起来,一严肃,便清冷得很,如同初识的时候。

语落,源光不等初若回应,甚是顺手的勾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借力牵着她走。

……

“源伯。”走近那中年人,源光甚是顺口道。

闻得源光的声音,中年人甚是欢喜的点了点头,但是他的目光,却完全落在了站在源光身侧的初若身上。

察觉到了中年人的目光,初若摸了摸鼻子,挣扎了一番,道:“源相大人好。”

闻言,源凭琅,也就是初若口中的源相大人,源光口中的源伯,他的目光暗沉了。

“源伯,早已经辞官了,不再是你口中的源相大人了。”当即,源光指正初若道。

“那你不早说!”脱口道,初若有些指责源光的意思在里面。

“如今,我不过便是平民一个,你……公主若是不弃的话,同其他人唤一声源老伯便是了。”源凭琅听着初若的话,又瞧着两人之间的举动,有些愣住了,但是还是有些护女的开了口,免得两人在多生嫌隙。

他是看着源光长大的,也明白,自己的女儿,在源光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

“初若本就是你的女儿,自该是唤你一声父亲的!”一旁,源光冷冰冰的开了口,甚至还有强势。

“那我有些别捏嘛!就不能给我时间准备准备!”闻言,初若的脸色不是很好,眉眼一抬,恼怒的瞪了源光一眼。

若是之前的时候,他知会自己一声的话,好歹心中有个准备,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尴尬了!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初若和源光两人之间的对话,令源凭琅甚是错愕,但是初若的那一番话,却转移了他的心思;她的话之中,是会唤自己一身的父亲的意思?

当即,源凭琅的心有些激动了,手中的大勺一下没有握紧,直接掉入了汤中,溅起了水花。

“源老伯,我的馄饨可好了?今日是夏灯日,我还急着去楚江呢!”一处小桌,一个少年郎的声音响起,甚是嘹亮,响彻四周。

“哦,好好好,快好了!”闻声,源凭琅收回了自己的神思,而后转身看向了少年郎回应着,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同时对着源光与初若道:“那边的桌子我方才擦干净了,你们两个去那边坐着,我等一下给你们上两碗馄饨。”

闻言,源光点了点头,当下便朝着源凭琅所说的桌子走去,初若看着他的举动,亦是随之走了过去。

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四四方方的小椅子,人坐下之后,便直接如同小儿一般高了,初若看着坦然入座的源光,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要入座,只呆愣的瞧着他,甚是不可思议!

她以为,他坐惯的,该是那金銮宝座。

“怎么,你要一直这般站着。”源光抬头往上瞧着初若,凉凉道。

“没、没有……”闻声,初若有些结结巴巴的回应,同时亦是入了座。

他们的位置是距源凭琅最近的一个位置;而正好,他们两人的位置正是对着他的后背。

只初若一抬眸,源凭琅的背影就入了她的眼帘,虽然已经是步入了中年,但是他的腰板却依旧是挺直得很,如同不老松一般;可见,此人之正直。

看着源凭琅的背影,初若有些出神了。

一旁,源光懒懒的抬眉,看着源凭琅的那忙碌的身影,不紧不慢道:“我接受了朝政之后,你的父亲便辞官了,原本是想回故里的,但是你在这里,他便不愿离去了。”

耳畔响起了源光所说的话,但是这些话,都不能解开她的疑惑,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小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般?便是辞官了,难道他就没有积蓄?怎么就穷困潦倒到需要开起早点摊子……”

她不明白,一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怎么就需要在即将年迈的时候,出来做起了这小本生意,更何况……

“怎么说,源相,也你的养父,你怎么就让你的养父,困顿成了这样子?古人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那养父,也该是这样子的啊!”

“怎么,你恼了?”源光初听初若的这一番话,倒是被她的这一番大道理给说住了,只是转念一想,察觉到了什么,当下依旧摆着那一张冷脸谱子,道。

“我……”一听源光的这句反问,初若的话,到了嘴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她其实是有些恼的,但是,她恼的原因,却是值得深思的。

“这是你的父亲,自己要求的。”瞧着初若的表情,源光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相逼了,刻意的强调了‘你的父亲’四字之后,便如实的道了出来。

“为何?”心中的不解随着源光的这一句话落下之后,初若不明所以问道。

“其中的曲折到底是如何,我也不知,只是恍惚好似与你娘亲有干系。”源光也是一个明白的,故而解释也便只解释了一半。

对于源光的这句话,初若的心中多半是有些嫌弃的,但是到底也是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些;故而也可以勉强的接受了。

只是,刚才他口中提到了那人,到底还是多多少少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为了一个已亡之人,便开了一个摊贩,这到底是个什么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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