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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找苏翎颜,一共是两件事。
一是已经查到了顾宅里丢得那两件东西的下落了,并且他已经亲自过去看过。
只要苏翎颜一声令下,他立刻就能去把东西拿回来。
二便是要在清远县明面上开几家铺子的事情了。
他们也同南信元合计过,已经衙了地址按照苏翎颜的意思进行了装修,店里的伙计也招的七七八八了。
只剩最后的一些事情找苏翎颜敲定,便能正式开始了。
这两日老平头也要开始计划着动身来清远县了。
他还去佃农村里看过苏老大和周秀,他们一切安好,老平头给他们送去了一些日用东西和银钱。
而小时和蜗牛,在枯树坳的铺子发展的很不错。
事实证明小时绝对酸水一个可塑之才,先前苏翎颜“提点”她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她又雇佣了两个木匠,一个漆匠,自己琢磨着做一些讨喜又实用的小玩意儿。
如今的销量也不错。
苏翎颜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和老二正在房间里“促膝长谈”着,突然门就推了开来。
进来的是顾流年。
他本是来找苏翎颜去练字的。
却没想到被老二给搅了兴致。
不光如此,他进来的时候,苏翎颜和老二的正在说的话戛然而止。
两人也一脸戒备的样子。
明显是在说什么不想让他听见的悄悄话。
好吧。
顾流年承认,他的心底确实有那么几分吃醋了。
但是他现在是不会自己躲起来默默的生闷气的。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向了老二问道,语气不善。
“来找苏丫头。”
老二的回答也是很简洁明了且不善了。
他现在一想起来苏翎颜晕倒了之后顾流年的反应就整个人都不舒服。
倒不是他生性偏执见不得别人你侬我侬。
恰恰正是因为他知道承琰君的“真实身份”,心里又装着要把苏翎颜“送达”的那个高度。
他心中明白:他们之间,一明一暗,需要背负的东西都很多。
只怕在一起,不会那么的容易。
不如从一开始就没动过心思的好。
额……
老二你想的倒是简单,感情这种东西。
你给来一个收放自如看看?
那人家命运和缘分是吃干饭的不成。
苏丫头?
顾流年心道:你倒是不见外,叫的挺亲切。
“来找她做什么?”顾流年再追问道。
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会怕他不成?
而且,那三人靠近了苏翎颜这么久,却没有做出一点儿动作来。
这一点让顾流年很是怀疑。
总不可能,他们跟在苏翎颜的身后,只是为了蹭住的地方而已吧。
“你怎么了?”
代替老二回答的是苏翎颜。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察觉得出来顾流年语气里的不善。
可老二是她的人,她岂容别人给他摆脸色。
顾流年没理会苏翎颜,像是一根筋非要别在那里,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老二。
老二也是个倔脾气的。
就那样盯着顾流年:切,还真的当他怕他不成。
气氛陷入僵局。
苏翎颜可从来最受不了这种有话憋着不讲反而大眼瞪小眼你来猜我不应的局面。
她站了起来,先是看向了顾流年,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练字。”顾流年终是没舍得一直对苏翎颜冷脸。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苏翎颜的眉间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不悦。
见顾流年的眸光仍然有意无意的扫过老二,且一副丝毫没有准备要走的意思。
她眉间的不悦越重了几分。
“他是来找我说我家里的情况的,你要留下来一起听么?”
虽是询问,但是苏翎颜的语气之间已经夹杂了生气。
潜台词是: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搬出去,省得在这里惹人怀疑还被人嫌弃。
“没。”
顾流年察觉自己失态了,匆忙撤回了眸光,低低道了句“那我在凉亭里等你”后,便走了。
但被他这么一搅,苏翎颜和老二都没了心情。
两人说完了正继续的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处理与竞争对手的关系。
打算说完了之后就先散了。
说来也是很奇怪。
在清远县开铺子,都是要去官府里登记入册的,而且这当中免不了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人或是刁难或是使阴招。
虽然苏翎颜这件事有在清远县还算是有几分薄面的南信元出面铺桥搭路。
但似乎仍是太容易了一些。
尤其是胭脂铺那边,在官衙那边简直顺利额出奇,好像官差巴不得他们家的铺子赶紧坐起来似的。
老二还以为是苏翎颜惊动了李爷,李爷亲自去打过招呼的原因。
可现在才知道并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
“无论如何。”苏翎颜心下也有几分疑惑,但她还是安抚了老二:“无论怎么说这是好事,若是怕有猫腻,往后再涉及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都留心一些,别教人给钻了空子就是。”
“哎。”老二应着。
其实吧,县衙那边能如此顺利,还要追寻到上次萧莲儿在街头找苏翎颜的麻烦的事情上。
敢找苏翎颜的茬儿而且妄加揣测恶语相向,还敢和郡府的人动手。
过错虽在萧莲儿,但这事儿若是真追究下来。
那便是他们整个萧家没有把承琰君放在眼里了。
自然,这等琐碎的事是不用顾流年亲自出马的。
他只是很愤愤于萧莲儿侮辱苏翎颜。
所以便在谭卓文面前流露出来一派恨不得把那恶毒的萧莲儿嘴巴给缝起来的想法。
谭卓文多机灵啊。
承琰君有气不能不出吧。
他跑到县丞那里,有意无意的“风”那么一吹。
萧家的日子可就难喽。
但官家出手整治商铺,一次两次还行,若是长久下去难免是被认为是没风度,自贬身份。
也是苏翎颜选在这几日把铺子开起来赶巧了。
她的脂粉铺子那可是萧家的竞争对手啊,县衙岂有不大力扶持之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老二正要起身离开,却又有人进了来。
这次进来的是这些天一直在苏翎颜住的这边侍候的小家仆。
他的手里端着推盘,放着才沏好的新茶。
不用想,是承琰君临出去自荐嘱咐他端来的。
但苏翎颜却并不觉得顾流年这是在“赶人”或者是“提醒”。
相反,应该是他反应了过来自己方才的莽撞,是在主动示好呢。
苏翎颜笑了笑,硬是让老二把茶喝了才走。
也不好辜负人家的一番好心吧。
“对了。”临出门之前,老二又顿住了脚,回身到:“这两日正是事情多的时候,南巷那边我也在找新的‘货源’,还有和南信元合作的事。”
“这些最后的主意都要你来拿。”顿了段之后,老二接着说道:“可能我这两日都得来找你。不然,我以后尽量挑在夜深的时候来。”
承琰君毕竟身份特殊,他,还是给彼此留几分的薄面为好。
“每日下午吧。”
苏翎颜道:“我这段时间早起都去学堂,下午一般不去,而且下午他也不在府里。”
“嗯嗯。”老二自然知道苏翎颜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承琰君。
“学堂那边,我觉得您还是上些心认真学着为好。”老二又补充着说道。
毕竟,多读书还是很有好处的
风远朝民风开放,女子亦可参加考试。
若是苏翎颜能在正气一些考取点儿功名,也算是为后半生多留下一条后路。
说到底,老二三四都心知肚明他们现在做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
而且他们要带着苏翎颜走的那一条,也极有可能是一条充满荆棘的未知归途。
他不想万一发生他们完全处理不了的变故或者是苏翎颜累了想要休息的时候。
她的身后却再没有别的选择。
“嗯嗯。知道了。”苏翎颜笑笑道,跟着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去。
送走了老二之后,苏翎颜换了身衣服就急忙去了亭子里。
她到了的时候,顾流年好似很无聊的在拿着她平日逗鱼的那根长竹竿在水中不断把聚起来的鱼给打散。
“你还是少让那些鱼儿活动吧。”
苏翎颜上前,坐在了距离顾流年身旁的长椅上,抬臂微扶着护栏看着水池,道:“我昨日才投了许多鱼食下去,想着等这些鱼养肥了再拿来炖汤。”
“你这样一搅,它们又得多长几天。”
“嗯。”顾流年应声,放下了手里的鱼竿。
练字的时候,两人时不时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缓解着氛围。
低语软声,气氛倒也不比平常尴尬到了哪儿去。
只是两人都心有灵犀的没有去拆穿苏翎颜的“说辞。”
她若是要吃鱼,顾宅那里没有。
就是承琰君把整条翡瑶河里的都捞出来给她,估计若是承琰君不想落得个“暴戾昏庸挥霍无度”的帽子,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也是办得到的。
何至于要辛苦她亲自在顾宅里养鱼?
有句话咋说来着,偶尔的拌嘴是生活的甜蜜剂。
在这一夜分开的时候,两人竟都有些恋恋不舍。
仿佛一肚子的原本藏在疙瘩里的话才被磨了开来打算缓言说出,却突然不能再说了般的遗憾。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这一夜两人的梦里都是梦见了彼此。
不过,如此这般的“甜蜜剂”,还是得慎用。
一不小心玩脱了,可就不美妙了。
可喜可贺的是,咱承琰君和颜姑娘,在第二日的夜晚就成功的给玩脱了。
事情是这样的。
结束了晚间的练字之后苏翎颜回了房间里才发现自己还披着顾流年的外套。
那是方才在凉亭里突然起风,顾流年怕她着凉给她披上的。
苏翎颜想着他每日离开的都早,若是丫鬟们知道了他的外套竟然在自己这里,难免会有几分,额……那啥的猜想。
所以她便又折返了回去,打算把外衣还给他
谁知她才一推门进去,就看见房间里除了顾流年外还有一个人。
两人突然被打断,同样一言不发。
那戒备的神情简直比她和老二有过之而无不及。
妥妥的“我们在说话你不能听”。
不止如此,苏翎颜没察觉门后面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在她进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下意识的剑半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