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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连乌龟都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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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泊岸整个人的身体猛地向后倾去,若不是他反应及时反手撑了一下,他就要摔坐在地上了。

只是一个念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泊岸喃喃的自我安慰着:他也经常在自己的意识里覆灭周围的一切,也没见真的去实现些什么。

有过了大概两分钟,他又再次魔怔了:这样的念头有了便是有了,为何要躲?

难道真的算是“疯狂”么?顾泊岸攥紧了拳: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就算一桩桩一件件挨个儿排,喜欢一个人也绝对和错搭不上边。

既然没错,为何他不能试上一试?

他缓缓而郑重地恢复到了趴在苏翎颜床榻边的动作,眸光压抑而炙热:像是要通过某种无声的关联,把苏翎颜整个灵魂都给收进去自己的眼里。

如果有可能,他想永远的闭上眼。那样就能永远的把她的灵魂禁锢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近乎疯魔的念头驱使下,顾泊岸的心狂跳如雷。

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除了近在咫尺的苏翎颜,其余的地方都一片漆黑,那匀称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一下一下敲着他的偏执,为其冠上天经地义无怨无悔的名号。

对于压抑得太久的人来说,哪怕是最最简单的一幅场景,都能莫名勾起来天大的情绪。对于孑然一身的顾泊岸而言,这足以让他失控。

他微微弓起来了身,渐渐凑近,苏翎颜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开始丝丝沁入他的鼻尖。这一瞬间,顾泊岸觉得:即使让自己立刻在这样的清香里割下自己的头颅,他也是愿意的。

他轻轻俯下了身去,一点点的凑近苏翎颜的鼻尖,艰难缓慢而迫不可待地下滑。

这时苏翎颜突然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笑。

顾泊岸感觉自己的后背的汗毛都被炸得全部竖了起来,他整个人石化了般固定在那儿,保持着和苏翎颜方寸之间的距离。这时一道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苏翎颜又勾了勾嘴角,很淡然的笑了笑。

不过她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顾泊岸闭眼定了定神儿,才将自己的三魂七魄重新摁回身体里捋顺:还好,她没有醒来。

他向后退了退身子,颓颓地坐回去了地上,眸光里聚起来了一抹柔和,周围的真实存在一点一点开始一点点地重新汇入他的五官里。

又过了一会儿,顾泊岸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满是汗。好像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重新死去又活来了一次般。

那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偏执,太过锋利,所以难以长久的存在。能由一点点的刺激引起,也能由一点点的温存或者是理智拉回,如同洪水过境。而留下的满地狼藉,只能由当事者去慢慢收拾消化。

疯狂的念头褪去,他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失控了。

再困,在大白天里苏翎颜的有效睡眠也至多有两个时辰,现在她心里装着丰泰郡的“大局”,一个时辰多一点儿就醒了。

还别说,盖着点儿被子就是更加容易增加睡眠质量。

从掀被子,起身,到穿鞋,苏翎颜的眼睛都睁得不是那么开,一团黑影撞进她眼里的时候,她整个人被吓得直接往后倒去,下意识的就要从空间里摸出棍子来。

等再一定神儿看清了那团黑影正是坐在地上的顾泊岸的时候,苏翎颜长长呼了了一口气,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儿,身体向前倾着,真诚而认真地盯着顾泊岸,道:“少侠,告诉我你不是在梦游。”

顾泊岸抬眸看了看她,一脸的让人说不出来的介于冷漠和无声的关心之间的微妙的表情,然后在他用着同样微妙的语气道:“出来吃饭。”

说完,他就起身出去了。

苏翎颜:“……”

她弯腰穿着鞋子:“一定是我在做梦!”

苏翎颜在谢栗那里叫唤了几句的原因,客栈周围对他们的盯梢减少了许多,也有可能是转到暗处去了。

一顿饭下来,顾泊岸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枯离说了几句杨老爷那边的进展。

苏翎颜想着二爷和顾泊岸之间的“夺权纠纷”,以及顾泊岸究竟是想做什么,也没怎么说话。

“我出去一趟。”顾泊岸放下了碗筷。

苏翎颜:“去哪儿?”纵然她已经让风云梧的人盯着了,不过顾泊岸这边,该询问的还是要问的。

顾泊岸:“消食。”

苏翎颜顺手拿起来了身边的一条手帕就对着他砸了过去:“滚,拿谁消遣呢?”

然后,顾泊岸就依言滚了。

“你也准备一下吧,我们一会儿去见见杨老爷。”苏翎颜看了看南枯离。

“哦,那要不要我去知会二爷一声?”南枯离也起了身:“这几日都没怎么见二爷。”

“不用。”苏翎颜摇了摇头,二爷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真的乖乖将自己手中的人都交给顾泊岸,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安分地来杨老爷这边帮忙;二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去和顾泊岸争着处理赌坊的事。

若是前者,不用他们去知会,二爷自己就会在杨老爷那里。若是后者,那去知会了也没用。

何况,谢栗那边她已经放了话,肯定是要去和杨老爷那边接触的。

南巷里的颜姑娘不怎么露面,东殿这边不也不会想到颜姑娘会是一届山野村姑。可二爷就不一样了,南巷在他手中壮大起来,他估计早就在东殿的“黑名单”上了。自来了丰泰郡这狼穴之后还指不定一直怎么费心的去躲着东殿的人呢,哪儿还有上赶着把他往外推的道理?

“那我去准备什么?”南枯离有点纳闷儿。

“去告诉你家杨小姐的父亲一声,今日躲着点儿。”苏翎颜打笑了一句。

杨老爷从前可是东殿的人。

你家杨小姐……南枯离瞬间红了脸,确实,昨日杨曦月还给他来信询问她父亲的消息来着。南枯离只回了句:一切都好。

两人去了杨老爷那一片儿的时候,先是装模作样的与那里的人交谈了一番,之后才进了内堂

南枯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杵在门口,苏翎颜和杨老爷才敢开始正儿八经地说话。

二爷果然不在这里,杨老爷说这两日都没怎么见过他。

苏翎颜面上应着没事儿,心里暗叹了句:这倔老头儿,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别人,非要自己去挑担子。

“银子和够用?”苏翎颜今日来,是和杨老爷说正事的。

杨老爷点点头:苏翎颜给的那些东西都是上好的,他们用了比东殿便宜一些的价格,很快打开了销路。最多再有七八天,绝对能够对威胁到东殿对这丰泰郡的影响。

“嗯。不止是这些。”苏翎颜眯了眯眼:“可以试着去说服东殿那边的‘反戈’,毕竟就算真的要拿下东殿,也不能将所有的参与者都诛杀了去。”

何况,丰泰郡的混乱不是一两日之间就造成的,即使这一次东殿、李家还有谢栗都获罪拔除,总是不能凭借着苏翎颜短短几日铺出来的路就撑起整个丰泰郡的。

所以,原本的那些根基,能用多少还是尽量用着的好。

“是这个道理了。”李爷点了点头,他怎么说也是在王都和丰泰郡都做过官儿的人,心思不比二爷浅,不过他心里装着一个杨夫人和杨曦月的小家,而二爷太过“尖锐”。

“还有一事。”苏翎颜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他一番,“这么大的动静,东殿一定会追查,你小心点儿。”

杨老爷当时便愣住了:他先是拿苏翎颜当枪使,再是以为他害死自家夫人,这两桩事还没化开,颜姑娘的身份便浮了出来,接着就是这里的一场大局。

纵然忙得像个陀螺,杨老爷的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不安的。

那现在,苏翎颜肯主动提及了,是不是说明:先前的事,她不怪罪了?

她确实是不怎么怪罪了,虽说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她也给还了回去。但彻底决定不计较些什么,还真是得托二爷他们三位,南宫信元以及顾泊岸的宏福。

“颜姑娘。”就在苏翎颜打算离开之前,杨老爷还是换住了她。

“怎么?”她顿脚回头。

“我…”杨老爷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道:“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也不奢求些什么。只是,曦月她……”

且先不论这两日铺货所用的大批连东殿都不能一下子拿出来的“物资”是哪里来的,单是这两日铺货所需的银钱珠宝,也是一大笔足够让户部瞠目的数字。

而苏翎颜拿出来这些东西,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是她自己出于某种原因富可敌国,便是她身后有高人。

若是杨曦月前些日子在清远县里的冲撞被她记恨上了,那对杨曦月会是很大的不利。

苏翎颜自然也听得懂杨老爷的话,她笑了笑:自己还真的没兴趣去和杨曦月计较些什么。

“说这些做什么?”她转了话锋:“这么多银子往外花,我家底都快光了,要是办砸了别以为你半截入土了我就不找你讨债。”

确实,她拥有的这个时代的银钱本就不多,南巷那边的储存是万万不能动的。所以在铺货这件事上,她动用了空间里的许多珠宝玉器:好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识货的,没把那些东西当石子。

“您放心,不会的。”杨老爷笑着揖了揖手。

有风云梧的人暗中“保护”着不让东殿的手伸进来干扰或者是查探他们的身份,有自己的资源支持,接下里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杨老爷怎么办事了。

从离开了那里后苏翎颜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南枯离更加不敢说什么话了:刚才不是一番推心置腹挺高兴的么?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姑娘,你怎么了?”南枯离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似乎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或者确切地来说,是询问“怎么了?”这三个字的频率更加频繁了些。

没事。苏翎颜笑笑:这是说明南枯离是在渐渐信任她,愿意将自己的“软肋”展示出来,是好事。

丰泰郡这一场仗里,杨老爷这边的安排不可谓不重要,那才是真正能够动摇东殿根基的事,也关乎丰泰郡能否安然的度过这一场“劫难”。

她现在不想过多的去揣测些什么,但是二爷的心思已经“偏了”,就交给杨老爷一个人,她怕他扛不起来这么重的担子。

“没事,小八这两天在你那里怎么样?”苏翎颜笑了笑,问道。

南枯离再不通人情也看出来了苏翎颜这是不想对他说太多的话,刚想说他其实也正在慢慢学着去“听话”,就被一件更加清晰明了的事给吸引了注意力:“小八?”

苏翎颜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她的眼皮跳了跳:“你别告诉我,小八不在你那里。”

南枯离想了想,十分真诚的点了点头。

苏翎颜也开始回想:貌似在自己见完孔泰安之后,就没怎么见过小八了。

……这年头,怎么连乌龟也开始流行离家出走了么?

“找。”苏翎颜闭着眼默默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若是大乌龟也就罢了,被人逮着了多半是一个吉祥物被关起来供人观瞻。

小八那么小的个头儿,若是侥幸能因为外壳够硬而免于被人直接踩踏,若是不小心被逮住了,估计也难逃被炖汤的命运。

苏翎颜仿佛看见了自己过劳死的下场:连只乌龟都要她小心的盯着,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了岔子。

“可是,我们该去哪里找?”南枯离问了一个绝顶的好问题。

清远县和佃农村里一直都没有消息,苏三妹一个大活人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下落,何况是一只长相并无奇特之处的乌龟?

只能靠苏翎颜和它的神识交流了。她现在觉得:怎么他们离得太远了就没有感应了?太鸡肋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嫌弃龟家小八烦,还时不时把人家丢出能和自己感应的范围之外来图个清静来着。

苏翎颜不想说话了,直接转了身。

南枯离立刻跟上。

但,这一转身苏翎颜转得太猛,连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对方则是显然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这一出巧合的后果就是:苏翎颜直直地撞进了那个人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疼,瞬间红了眼眶。

南枯离顿在了原地:是他。

苏翎颜被撞到,倒是没有多大的想发火的意思,低着头道了句“抱歉”,便再要侧身离开。

才走了一步,就又一人挡住了去路,同时她刚才撞见的那个人也拉住了她的胳膊。

熟悉的呛鼻的熏香味传进鼻尖,苏翎颜先抬了头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人:花无镜。

他朝着苏翎颜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回头看。

她回过了头,拉住她的胳膊的那个人:正是顾流年。

他终于来了。

苏翎颜却盯了很久才敢去确认,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更加红了,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怎么了?”顾流年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她的胳膊,春寒仍然很厉害。

他披着黑色的大氅,轻轻的把苏翎颜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温声问道:“是不是刚才撞疼了?都是我不好。”

“这位公子是否还有事情要做?”花无镜很贴心地提醒了句南枯离。

“哦,哦哦。”南枯离这才如梦方醒来,他确实有事情要去做:找乌龟。

被顾流年的大氅裹着,周围都温暖了。苏翎颜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顾流年。

“怎么还和个孝子一样。”顾流年轻笑了声,却舍不得去推开她。

清远县他先是去了顾宅,目睹了清风苑的一地狼藉之后,一瞬间几乎停止了心跳。

亏得县丞这次长了心眼儿,提醒得及时,顺带着将顾流年一行人领取了昌和居。

外面的局势老四也知道一些,便将苏翎颜和二爷都去了丰泰郡的事说了。

顾流年、南宫彻和杨涵青是在次日一大早就出发往丰泰郡的。

三人才停了岸,就被早早候着的花无镜给请了走。

东河郡,风云梧,李家,西殿四方势力就这样被聚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动辄能牵动一方安危的人,聚在一起自然不是吃茶这般简单:花无镜得到的消息,是陛下这次很难挺过去。

太子年幼。李家想趁机多攥些筹码在手里。

本只是金银器也就罢了,。

成船的盔甲,以及屯粮,还有兵器,若说他们没有要逼宫的打算,只怕三岁孝都不相信。李家在王都之中有没有触犯众怒目前还无从查证,但是东殿这次,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了。

顾流年自己的身份都还在怀疑之中,不好多说些什么。

南宫彻当即再传了信回王都之中,。

陛下这次的病情来得凶猛,李家应该还来不及将大批的东西运去,极有可能就还藏在丰泰郡里。

关于苏翎颜要做的事,花无镜提了几句,只不过是以风云梧的名义。

南宫彻离开后立刻就去找西殿的人协助苏翎颜了,杨涵青奉了顾流年的命令盯着谢栗:若是真要有什么大动,谢栗宅子后面的大密室必然会有动静。

剩余顾流年和花无镜说了会儿话。顾流年问了他几句苏翎颜的事情,花无镜想了想,觉得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颜姑娘始终是要走到许多人面前的,遂说出来了自己知道的。

由清远县明面儿上的铺子,以及东河郡城种药的事,对于苏翎颜的真实身份,顾流年多少是有几分自己的猜测的。

但当那些事情从花无镜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了:就算和所有人的遇见都是巧合,她一个小姑娘,不是应该把心思花在如何打扮自己上如何多博取一些大人的宠爱么?

他不知道苏翎颜是怎么从清风苑被毁到那三人身份发现再到如今的,这一切的事情,他本该陪在她身边的。

花无镜是个心眼儿比莲藕的主儿。顾流年本有意探两句风云梧的情况,但都被花无镜给糊弄了过去:他对顾流年的态度一直是礼敬有加,甚至有些恭维了。

赶走了南枯离花无镜也找了个由头遁走了:他家夫人还在静养呢。

但临走之前,他还是大着胆子僭越了一次。

他说:“王爷,一些事能对苏姑娘坦白便坦白了吧。她一个小姑娘本来就不容易,还要身边的人这般猜忌欺瞒,不是一句‘为了你好’就能解释得了的。”

顾流年沉默了。

他知道花无镜说的是他瞒着苏翎颜自己是承琰君的事。

确实,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的闯入,她或许会另有一番天地。

他们一边觉得她有能力,引着着她往“高处的世界”里走,一边又有意无意的将她排斥在外。实在太过,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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