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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既懂,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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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饿了没?”顾流年坐得笔直让苏翎颜靠在他肩膀上,问道。

苏翎颜点了点头。

她现在有点累,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去多想。她就想这样靠着他,一直靠着。

“那想吃什么?”顾流年再次轻声问道:他和杨涵青来丰泰郡本就是因为东河郡城中姓张的的事情,现在东殿已经被需多方盯上,他也就不需要太过辛苦了。

“肉。”苏翎颜阖了阖眼:“牛肉,大骨肉,肘子,肉包子。”

“好。”顾流年招了招手,很快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就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肉。

苏翎颜自己没怎么吃,倒是往顾流年跟前推了许多。“你这几日赶路也累了,多吃点儿。”

东河郡城承琰君得知了消息,派遣了自己信任的人来到丰泰郡,这无可厚非。

苏翎颜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她不想去猜花无镜为何会和顾流年在一切,而且状似亲密。不想去猜测顾流年其实也和南宫信元一样,有事瞒着她。

再见顾流年的激动欣喜,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猜忌不安,这不是她想要的。

“颜儿。”顾流年也实在是吃不下,干脆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盯着苏翎颜:“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苏翎颜听见自己的心在噗通通地狂跳,脑海里飞快地转过了许多荒唐古怪的念头:他想说什么?他喜欢上别的姑娘了?他不喜欢这里的菜?

然而闪过的念头最多的,还是关于他的身份的猜忌。

然而顾流年也还是没能说出来:若他只是承琰君,何至于在一开始的侍候就对苏翎颜隐瞒?现在又是动荡的关头,他那晦朔不明的身世搞不好哪一下就会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这个时候告诉她做什么呢。

“颜儿。”顾流年握着她的手,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苏翎颜:“……”

“我知道你的事情。”顾流年接着道:“颜儿,我心疼你。你只需要记着,累了倦了,我一直都在。我还能理解你要做的事情,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苏翎颜轻轻叹了一口气,身后抚了抚顾流年鬓角边的长发,略带无奈:“你还是不肯和我说么?”

顾流年:“我会尽我全部的所能保护你的。”

“我也会保护你的。”苏翎颜双手捧着顾流年的脸颊,和他四目相接着,道:“我早与你说过,我不是为了一点点的事情就吵闹要死要活的小姑娘,就你隐瞒身份这件事我是心底不舒服,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会有太大的发作。但你可知,我为何会选择喜欢你?”

“因为你懂我。”苏翎颜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坚定道:“而且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给不给我去懂你的机会,我都会去试着了解。”

本就是个佃农之女,连有心推着她往前走的的人都会时不时的将她“拒之门外”,何况是苏老大,周秀,苏山山,以及佃农村里的许多人以及那些和她萍水相逢的人?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这些对她确实是没有多大的伤害。何况心里怀着所谓梦想大局的人多孤独,她也不奢望到了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只是在来了丰泰郡,她想明白了之后,才更加清晰而深刻地发现:有那么一个人,纵然什么都没有说没有问,却能让她感觉到很舒服,而且她觉得他们是相似的:胸中都有一团火,那团火只有他们能看见。

苏翎颜身边的人,二爷他们是三个从未试着去了解她,南宫信元也没有,南枯离她没指望过。

至于顾泊岸,哎,他能把他那沉默而阴晴不定的性子收一收,她就阿弥陀佛了。

看似热热闹闹,她能交心的左不过一个顾流年。哦,还是个对他有所隐瞒的。

苏翎颜自己都没想明白:她从来不惧怕孤独,怎么就突然对顾流年这么上心的想要挽留甚至是降低自己的底线了?

她何时这么宽容了?不是应该一副“不说就给老娘滚蛋”的架势么?

后来苏翎颜想了想,她当时没发作出来,估计只有三成是因为突然见到顾流年自己的兴奋还没褪去,而另外的七成,则是因为当时出事了。

顾流年当然也是懂得苏翎颜那些在圣人看来是“济世高尚”在大多数人看来是“愚蠢不自量力”的抱负的:纵然苏翎颜起初的时候想法真的只是想逞一逞英雄,收拾收拾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但是有花无镜推着,李爷有意无意的“引着教导”着,还有个不稳定因素“真假皇子”顾流年吊着,她走上那条傻叉的路上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这条路总结出来,是一句很经典的话:为了天下苍生。

或者说是:为了顾流年。

去他大爷的。苏翎颜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定是进水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继续“脑子进水”。

仓皇闯进来的人苏翎颜看着有几分眼熟:这是经常跟在杨老爷身边的那个人。

“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闯来惹乱,已经交手了,南枯公子已经在尽力维持局面了。”来人估计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的,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苏翎颜眯了眯眼:大意了,今日去杨老爷那边,他们已经在尽可能的甩开尾巴了,看来还是没有甩开干净。

但其实不是这样。

能跟踪了南枯离顾泊岸这类自小习武的人的,估计就只有大内密探和风云梧的人了。

对杨老爷那边动手,风云梧那边的人首先就能排除了。而大内密探也不糊无缘故地插手这种事,即使是插手了,怎么说也应该是站在东殿的对立面的,万没有去帮着他们铲平对手的道理。

所以,那些人不是这两者,也不是苏翎颜引去的。

而是杨老爷近日来的行事过于招摇并且没有注意甩干净尾巴惹来的。

那边现在绝对不能出事。

苏翎颜起了身就走。

“我和你一起去。”顾流年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也带来了一些人,会有帮助的。”

苏翎颜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将自己身边剩余的风云梧里的人都给带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片火光冲天,喊打喊杀的声音大约能传出去两里地,而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能招来官家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谢栗默许的。

这个混账东西。

苏翎颜从空间里摸出高尔夫球杆就要上前,下一秒却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拉住了胳膊。

是顾流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来的花无镜。

“别一有茬架的就急着自己往前冲。”花无镜的声调缓慢不惊地让人想要揍他。

那火海里真金白银可都是苏翎颜的,谁规定空间里的东西就可以随便浪费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乖乖待在这儿。”顾流年也开了口,“我去看看。”

“哎……”

“别……”

这次是苏翎颜和花无镜同时拉住了他。

苏翎颜:“……”顾流年和花无镜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觉得不是巧合,现在花无镜这么紧张顾流年又是什么情况?

“不会有大问题的。”撞上苏翎颜怀疑的眸光的时候,花无镜急忙转开了话题:“风云梧的兄弟都已经进去了,谢栗既然已经知道我亲自来了,便不会太过乱来。”

苏翎颜也跟着附和了两句,才和花无镜两人将顾流年带到一边去。

“怎么说我也和这里脱离不开关系,我得在场。放心,才见到你,我一定不会去以身犯险。”再三保证了之后,顾流年才肯勉强放人离开。

等她再次回去的时候,里面搅乱的那一拨人已经被风云梧的人制服了,南枯离了除了脸上有些乌黑外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辛苦了。”苏翎颜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示意他先去旁边休息。

杨老爷还没出来,指挥着里面的人灭火。

苏翎颜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顾流年和花无镜正在商议着些什么,一时没太顾及到她。

咬了咬牙,她还是一头扎进了那火势不知道能不能被控制住的地方:她必须第一时间掌握这里的损失情况。

出了这样的事,杨老爷大约也是怕及了不敢见苏翎颜的。

苏翎颜在那一片范围内转了好久都没见到杨老爷的踪影,之后实在忍不尊了一嗓子,才看见杨老爷灰头土脸的,左右两只手上还提着两桶水,从距离她不远处的一簇跳动着卷着火舌子的地方后面走了出来。

“二爷呢?”苏翎颜阴着脸。

杨老爷摇摇头:时常来这里帮忙的只有南枯离。

风云梧里的人只负责堵住谢栗和东殿对他们的消息打听。

二爷和顾泊岸不仅没怎么来过,还带走了许多的人导致他们这里防备松懈,这两日里以来又是各种闲杂人来来往往的,他们一个没盯住,在发现之后又因为人手不足而一直抢救不及,所以便发展成了现在这般的局面。

苏翎颜听得简直想要骂人!一个两个的,本事一个比一个高!

她派去跟着顾泊岸的人便是在这个时候来报与她消息的:顾泊岸和二爷在两个时辰之前进入了赌坊,到现在都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除了什么意外。

“找他哥去。”苏翎颜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她再回过头,才发现顾流年和花无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这个时候离开,铁定是做比蹿进去火场里更加危险的事情了。

这时花无镜身边的一个护卫也过了来同苏翎颜说:庄主和顾公子去谢宅有事要去做,留言说他们会小心行事,让姑娘自己小心注意安全,回客栈等着他们。

去谢宅,苏翎颜记得花无镜说过想要动东殿必须先把谢栗拔了,估计他们是去做这件事了。

“知道了。”苏翎颜再深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能让自己暴跳的血管平静下来。

“尽量进去看看,别让他们横着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出来口的!

“说吧,今晚这里烧得都是什么?”苏翎颜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杨老爷带着离开了火舌子狂卷的地方问道。她平静的语气消散在阴冷的风里,杨老爷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不幸中的万幸,易燃的布料、木制品还有酒料、纸张都已经铺出去了,发现的还算是比较早,没有波及存放首饰,脂粉等其余东西的地方,玉器和各种铜制陶制的器物也都完好无损,明面儿上不让交易的‘铁制品’也在您今日走了之后就送到赌坊附近去了,只是剩余的一些香薰、香料虽然没被火给损毁了,这样一场救火的水泼下来,该不能用了……”杨老爷盘点了一大堆,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低。

“我是在问你什么东西被烧了。”苏翎颜冷不丁打断了他,严肃问道。

“皮货和药材。”

这五个字从杨老爷的嗓子眼儿里不轻不重地蹦跶出来,苏翎颜当当场一个趔趄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儿直接晕过去!

皮货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而药材本来就在黑市上占有和粮食一样重的分量。

杨老爷见状,急忙跨步上前虚扶了一把苏翎颜。

“烧了多少?”苏翎颜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勉强定了定神儿后问道。

“皮货烧了七成,药材估计是一半。”

好样的!苏翎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厢,谢宅。

东殿今夜去了赌坊里,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

谢栗当然还没睡,他正优哉游哉地坐在厅堂主位上品着茶,不时有进进出出的向他报杨老爷“那伙人”的情况。

但这次进来人回报的时间似乎格外久了一些。

谢栗放下茶盏,终于肯将他那尊贵的屁股离开椅子,拂袖背在身后欲出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他才走了两步,府里的两个护卫就被人从外面扔了进来。

再一看,满院子的护卫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谢栗瞬间大慌。

他收回目光,才定睛看清离自己最近的两人,弯腰准备询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袭青衣的花无镜就气势恢宏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才入夜的风猎猎的吹着,花无镜衣袂翻飞,配上他那一副永远都像是吊儿郎当的面庞,倒莫名生出来了一种不羁的狠绝来。

有句话说得好,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风云梧的庄主,怎么和善油嘴滑舌吊儿郎当,那也是风云梧的庄主。

真动气怒来想要收拾谁,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上一次东殿的人伤了花夫人,实在是大局为重花无镜才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但这次,一个谢栗,他还是能收拾得动的!

毕竟花无镜也知道,谢栗只是皇家派来一段时间内治理丰泰郡的官员,没了他大可以换上别人来顶上,除了他依附于李家弄出来了这许多的事情外,委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东河郡城就不一样了,顾家有世袭的王爵位,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东河郡内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暴乱或者是涉嫌造反,皇家不会干涉太多顾流年的治理。

“谢郡守,好大的官威啊。”花无镜的嚣张之气丝毫不敛,似笑非笑地盯着谢栗,。

“您是?花庄主?”不过他还是勉力维持住了表面上的镇定。

“当不起,花无镜初到宝地,不知何处开罪了谢郡守,竟劳得您放火去烧我的人?”花无镜依然拽得二五八万。

谢栗:“……”那把火怎么就和风云梧扯上关系了?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谢栗扯出来一抹笑,急急忙将花无镜给请进正厅里,命人奉了茶,“我怎么会放火呢?又怎么会去对风云梧不利呢?”

花无镜斜眼睥睨了他一眼:哟,这是咬定不认,要让他从头细细说来的架势。

正好,省得他再去找理由拖住这个蠢货了…

顾流年是跟着花无镜一起来到谢宅的。哦,杨涵青也在。他被火势惊动,过去的时候正好撞上顾流年。

顾流年记着苏翎颜见了杨涵青三次就把他打晕了三次的事儿,这也是他急急忙跟着花无镜离开的另一个原因。

这一趟谢宅之行,花无镜的任务是尽可能的闹事找茬,将谢宅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而顾流年先前和谢栗还有东殿打过照面,不方面露面,所以他打算来谢栗后院的那间密室里去看看。

“你那边怎么样?”在等待密室周围的人换岗的时候,顾流年小声问道杨涵青。

“和你们知道的异一样。”杨涵青低低说了句。

他根本就没有去打探丰泰郡内的情况,自从和顾流年分开了之后他就被东殿的人盯上了,东殿可不是李家,他对那些人不待见,那些人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公子也是仇根深重。

他可不想去和他们喝茶,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甩了开。

但杨涵青不是傻子,从带着顾流年去劫了那一艘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闯了祸了。

王都的风云变幻事顾流年并没有过多对杨涵青说,但这并不妨碍到了丰泰郡之后,杨涵青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这祸事是闯得大了去了。

所以,他必须要做一些什么事情来稍微弥补一下了。

或许顾流年带着他来的的这间密室里会是转机。

……

回客栈的途中,苏翎颜一直在想事情。

直到南枯离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手边,她才勉强回过来了几分神儿。

心疼那些被烧掉的东西是其次,她可以从空间里再拿出来一部分补上。

她在想,或许她应该找一个水火不侵的“仓库”,以及,单凭杨老爷一人,确实难以撑起这么大的摊子。

“姑娘…?”南枯离嗫哆着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她,但果然不出意料的没说出来。

“没事。”苏翎颜弯出来了一抹笑,怕怕南枯离的肩膀:“今晚辛苦你了。去洗洗吃点东西早些休息吧。”

南枯离知道她向来有自己的打算,遂没再多问。

“对了。”在南枯离起身的瞬间,苏翎颜又唤住了他,“小八找见了么?”

南枯离摇了摇头。

苏翎颜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太阳穴:药材她已经让人尽量捡能还能用的出来了,那些彻底被毁了的是没办法了,但是稍微受了潮以及受损较轻的,可以用几乎是白送的低价卖给丰泰郡里的一些医馆,也多少能起到一些笼络人心的作用。

皮货的话,虽然珍贵,但现在怎么说已经渐渐步入春天了,倒春寒也嚣张不了几天,不会有太大量的订购,剩余的那些够撑一撑门面就是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让人将那些受损的皮货都收了起来,虽然出不了“大件儿”了,但是等她想想办法,裁裁剪剪还是可以发挥一些用处的。

她睡不着,顾流年和花无镜迟迟不见有归来的打算,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事情实在是无聊,苏翎颜又给自己榨了一杯苦瓜汁。

嚯……那滋味儿,爽!

对,顾流年应该也还没吃东西。苏翎颜对客栈里的许多吃食都是不敢恭维的,同时对自己的厨艺也没有多大的信心。最后她还是钻进去了空间,从冷库那边拎了一只鸡,又剁了几块排骨,连同调味包一起扔进去了一个砂锅里。

再拿着剩余的排骨同客栈的厨房换了一些烧好的碳火,等砂锅沸腾了之后,她就把锅从空间里移到了炭火盆上,慢慢煨着。

肉香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苏翎颜怔怔地有些出神儿:权势滔天也好,泥泞挣扎也罢,归来时能见自家厨间炊烟袅袅,能有牵挂之人在等候,应该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对了,趁着现在再扔两截玉米进去,会不会更清甜一些?

然而这一次,她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玉米,突然的敲门声就打断了她的安宁。

是风云梧的人,赌坊里出事了:连面有人动起来了手。

苏翎颜眯了眯眼:如果只是动起来了手,以顾泊岸的身手不会脱不开困,有风云梧的人也不会需要她过去打架。

确实,紧接着,来人就又道:“是在第六层里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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