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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冒着热气,有诚意,北侧妃你有诚意。”李芦藜拢了拢斗篷,斟了两杯酒,“北侧妃喝点酒,暖暖身,晚上风冷。”
北侧妃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天是冷,可小姐怀着身子饮酒不好,小心伤了孩子。”
李芦藜像是很惊讶,“北侧妃关心我?知道我会来这,早早在这等着,备好热菜热酒,嘱我不喝酒,你是关心我。”
不过是一场不知何故的自问自答,李芦藜不急答案,不过是恰时想到,恰时说了这两句话,北侧妃却是变了脸色,两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膝上的衣裳,“妾身不过是过个半炷香时间便回去热了一下饭菜,恰巧刚热好回来这亭子就瞧见了小姐。”
“哦!你真勤快,我是个懒人。”李芦藜瞧了瞧自己的大肚子,“大懒人。”
李芦藜夹了一筷子菜,没有呼热气,便吃下去了,“你这菜刚好,我不需等它散热,想吃下便可,甚好。”
北侧妃瞧着李芦藜吃菜,竟觉得饿了。
便越发搞不明白李芦藜来这是为何?
她早早来这等着是为以防万一,混淆视听。可李芦藜却什么也没问,好像问了,她自己又给答了,不是多在意。
李芦藜就是来吃菜,就是一场“偶遇”,北侧妃如此告诉自己,看着这一切,事实也是如此,然而北侧妃的心却是愈发慌乱了,到底那里算漏了,少看了,少听了?
面上自是一片温和,双方和谐,只不过北侧妃心中万马奔腾,找不着缰绳喝止马儿了。
“上次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血,重伤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喝下便可不药而愈,这么珍贵的血,天生天赐还是有了什么机遇?”
“天生天赐,哪来的什么机遇?妾身不是大福之人。”北侧妃说这话不带任何犹豫,回答得非常坚定和肯定,就好像这话已经说过千遍万遍,不需经脑子思考就能立刻回答出口。
“哦,这么肯定这么快,我刚夹的菜才入口,未曾嚼咽。”仔细嚼着嘴里的菜食,李芦藜不敢说话了,怕噎着自己。
北侧妃心中咯哒一声,又是一个字“哦”,李芦藜到底在试探什么。
一次问,两次问,李芦藜问的认真,听的却是漫不经心,一点也不在意。
刚才她似乎又暴露了什么,可是仔细想想,她着实没有发现自己泄露了什么。
——天赐也罢,机遇也罢,只是她的事情,结果如何干李芦藜何事,她的血有用就行了。
李芦藜又夹了一筷子菜,只是没有放进嘴里,停在了半空中,忽的又放到了盘子里,连着筷子也放在了桌上,仔细而专注的嚼着嘴里最后一口菜。
“上次你说想让我救你女儿,也是需要一种珍贵的血液。可我······”
这一个停顿,北侧妃忽而瞪大了双目,全幅心思埋在了耳朵里。
——李芦藜是想反悔?可为何方才有问她的血液珍贵之处。
“未曾见过你的女儿,如何能肯定找到那东西就能救活你的女儿?”
李芦藜这一个大喘气,可把北侧妃累着了。
“一定能救的,一定能救的,游方老人告诉我只要有了天山折梅血我的女儿就一定能救活,若不是妾身与女儿血脉相连,不然妾身早取了自己的血救女儿。”
“哦!”李芦藜又斟了一杯酒递给北侧妃,“侧妃娘娘再喝一杯吧,暖暖血。”
北侧妃还未曾李芦藜那一个哦回过神来,便见到李芦藜递来的那一杯温酒,随手接了过来,一口饮下。正好压下心中种种猜忌和烦躁、忐忑。
酒杯才放下,北侧妃就看见李芦藜拔下了头上的一根银簪,在月光之下泛着冷光,看的北侧妃心中一惊,一脚移开了桌子半只鞋印,竟生了逃脱之心。
——这个女人此时拔簪子是要作何?若是要杀她趁其不备即可,何须如此明目张胆?坦诚的让人心不可抑制的慌乱奔溃。
“李小姐为何取簪?可是簪子挌着你了?”
酒杯虽是放到了桌上,然而北侧妃没有放开,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它。
“取簪啊~因曾听人说过银簪取血,血流的很快,现偶然想起便欲一试。”
北侧妃的屁股不经意地向石凳子后一挪,竟离了石桌大半距离。
李芦藜的目光沉浸在银簪之上,似未发觉北侧妃的小动作。
“李小姐莫想不开取了血对你的身子不好。”北侧妃看着李芦藜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关心和一丢丢不为人知的害怕,虚虚的抬手阻止李芦藜,只是这手离李芦藜远过离着桌子的距离,仔细一看便能发现端倪。
“我知道,我何时说过要取自己的血了?”李芦藜看了北侧妃一眼,这一眼是无语也是兴奋。
也是这一眼看的北侧妃屁股越烧越热,恨不得从石凳上一跃而起。
“甚好,甚好。李小姐你回去遣人捉只兔子试簪取血好。”北侧妃看着李芦藜,着重强调了兔子二字,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提醒着李芦藜。
“兔子再好也是畜生,哪比得上人身上喷出的血,那一瞬间的感觉你不懂,北侧妃心善没杀过人,但我知道,我知道。”李芦藜激动地指着自己就怕北侧妃不相信她似的,人也走到了北侧妃面前,捉住了她的双手。
北侧妃因着李芦藜突然而至强抓双手,弃了虚坐,往后退了好几步,不仅没有避开李芦藜,反而又被逼着往后退了不知几步,双腿站的颤颤巍巍。
“我来这之前刚杀了一个人,不,是两个人,流了很多血,先是下面流了很多血,然后是上面,血流的很快,不过是匕首所刺,不是簪子,所以为了这个遗憾,我要再试。当时我只顾着手里的匕首,忘记发上的簪子了。”
北侧妃歪着头看向身后,她的双脚有一半悬空了,李芦藜若是再逼近一些她就要摔下去了,她身后可是石阶梯,虽短但是伤害不可小觑。
若是她一人还好,只是李芦藜正抓着她的双手,她若是摔了下去,李芦藜也是落不了好的,到时追究起来,她两面都讨不了好。
她看不出李芦藜的激动,但看出了李芦藜此刻的疯狂。
北侧妃深深地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惶恐不安。
“李···李小姐,你听我说,匕首比你的簪子钝,匕首尚能让人身上的血流的很快,你的银簪一定也能,所以李小姐你先坐回去,别激动,这些容妾身慢慢与你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