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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然而萧府仍是灯火通明,来往的人流不减。
萧风羽一桌一桌地过去敬酒,再加上客人们有的爱喝酒,还要说上两句话。
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歪着身子朝下一桌去。张叔有些不放心,就跟在他后头,再看到有人劝酒,就赶紧拦下。
有些心眼小的,难免不高兴,觉着是看不起他。可将军喝坏了身子,又得受一遭罪。
二者相较而言,张叔更不愿见到后者发生。
萧礼刚刚在房中用了膳,长生把黄新酒在城主府里安置好,匆匆赶过来帮忙。
长生先去找了萧礼,跟他说一声他请来的那位先生他领他去客房休息,又派人给他送了些吃的。吃饱喝足了,他嫌有些无聊,眼下正一个人逛府后面的院子。
萧礼点了点头,说:“你等会儿去把方小姐找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长生有些不乐意,磨磨蹭蹭了半晌,支支吾吾地说:“公子……您这样不太好吧!”
萧礼抬眼看他。长生立刻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说完一溜烟跑开了。
站在长廊上,他看了看天色,月亮亮的很,星星不多,除了几盏灯笼往外晕染着暖黄的光线,放眼望去,只有黛青色的轮廓,隐约可见。
偶尔有蛐蛐儿的叫声,顺着夜风,愈吹愈远……
他没来由地想起白日里的黑衣护卫,眼神狠厉,在抬眼望他的一瞬间,眼里闪过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走进了夜色中。
拐角处的人垂了眼,抿了抿唇,也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黑夜中。
萧风羽酒喝多了,两眼发黑,东西都哽在嗓子眼,张叔见状,赶紧把他扶到了后院厢房,让人拿了个痰盂过来。
一见痰盂,他就忍不住了,吐了出来。
萧礼刚到,就被萧山给拉到了后院。一进门,看见张叔站在一边,萧风羽半蹲在地上,吐个不停。他走过去,对张叔道:“张叔,你让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给将军送过来。”
张叔一拍脑袋:“公子,亏你提醒!我这脑袋,把这茬给忘了!”
嘴里便说便往厨房的方向去。
萧风羽听见声音,伸出手。跟在后面的萧山连忙把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
擦干净了嘴,将帕子扔进了痰盂,萧山弯着腰端起痰盂出了房间。
萧风羽靠在床上,往他后边瞧了瞧,打趣道:“怎么?今天方姑娘没跟着?”
萧礼没有说话。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话音刚落,方兮缘后脚就进了屋。见着了萧礼,本想喊他。看见萧风羽坐在那儿,有些不好意思,硬是憋了回去,喊了一声“萧伯伯”。
长生和一个穿着粉色衣服,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也随后进来。
萧礼扫了长生一眼,他立刻低下了头,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萧风羽也不好待在这儿,他看得出来,方家这姑娘对自己的侄子什么意思,他在这儿有些碍事。
“你们聊聊。”他站起来往门外走,不忘拉上长生和方兮缘的丫鬟木糖,“这大半晚上了,新房的人已经等我很久了。”
方兮缘会心一笑。
人都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萧礼和她两个。一个不说话,一个想要说,偏偏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氛越来越奇怪,方兮缘只好先开口:“听长生说,公子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萧礼回道:“有位大人想要见见你。”
她听得不太明白,便又问:“哪位大人?”
沉默了一嗅儿,那人站在暗处,光线越过他的脸,在墙上跃动,她只看见他的唇轻轻开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看的入了神,还沉浸在其中,那人已经走远了。
这回答说得上敷衍,但因为那个人住在心里,与他这个人相比,这不过是件小事,全然可以原谅。
她有些难过,但还是深呼吸了几口,把眼睛里的泪给憋了回去。
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加油”,委屈都埋在心里,红着眼睛跟了出去。
张叔回到房间时,一个人也没见着。他看着还在冒热气的姜汤,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回厨房。
萧山迎面跑过来,道:“叔,把姜汤端到新房去,将军跟夫人说话呢!”
一听见这,张叔高兴地合不拢嘴,连说了几个“好”。
新房,萧风羽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对要喊他的喜娘和婢女们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们都退了出去。
梅思画端端正正地坐在叠放着大红色鸳鸯绣被的床上,双手绞在一起,似乎有些紧张。
直到身旁的被褥陷了下去,男人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才稍微镇定了一些。
他身上带了些酒气。
她先说话:“你来了。”
萧风羽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还披着盖头,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也说了一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