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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意思很清楚,只有那些你亲眼看到的才是真的,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往往都是假的,这也是很好解释的事情,看到的不用说什么,自己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往往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中间经历了很多传递,每次的传递或多或少都会多点什么少点什么,少了的很好理解,人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
至于多的也很好解释,生灵都是有情绪的,有自己的喜恶和想象,毕竟能让人提起兴趣的事情都还不错,一个人的改变或许并没有什么,一群人的改变就很大了,这是一个事实,基本存在的事实,呙锦和严浩然之间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们彼此不过才认识了三天,三天之中说过几次话,见过几次面,也仅仅就是这样。
在呙锦看来严浩然这个人还不错,应该不是个坏人,严浩然是修道者,他出现在莫问的原因除了机缘,也是他想做件好事,莫问有了封印的存在,自然和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对严浩然的第一印象是这人很消极,真正的消极,如同人间的一个懒汉,什么都不想动,什么都不会动,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过完这一天,用最省事的方法过完。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雄心壮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死了也就是死了,不会给其他人留下任何念想,就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严浩然还没有到那样的程度,只是从他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任何的激情。
呙锦也很清楚为什么是这样,严浩然是一个修道者,他们这样的人总是有一腔抱负,觉得只有解救天下的百姓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他们有本事,能做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们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但凡是遇到一点困难也就解决不了了。
对他们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时刻准备好了牺牲,这个念头非常纯净,只要能做到这一步,他们也就没有任何失败了,说的更清楚一些,但凡要是牺牲了,他们心里也就好受一些,毕竟是为了心中的念想牺牲的,也是死得其所,呙锦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
无疑这样的想法是很危险的,任何生灵任何时候,不是在非死不可的情况都应该活下去,这是所谓的正道之士的一个弊端,天下最好的结果是活着,其次才是为了正义而去死,是真正的正义,本身这就是很矛盾的事情,正义是什么没有谁能说的清楚,或许根本就说不清楚,天地本来就是阴阳形成的,阴阳本来就是相互协调的,独占了一方就已经错了。
不管怎么样严浩然就是这样的想法,在他的想象之中,要是能为了一件值得的事情死了,一定要比活着好的多,莫问这里的事情就是其中的一件,遗憾的是严浩然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他没有解决莫问的问题,他也活了下来,或者更准确的说法,他根本就死不了,单是这件事情对严浩然的打击就已经很大了,更严重的是严浩然还不得不在这个村子里生存,不得不面对这里的村民。
开始的时候,严浩然给了村民一个梦,一个她们都想要实现的梦,等到梦醒的时候,才发现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村民并没有任何责怪严浩然的意思,相反她们还是很感激严浩然的,毕竟严浩然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她们,村民的想法和严浩然是不一样的,严浩然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愧疚,这种愧疚会随着见村民的次数而在增加。
到了这个时候,严浩然才真正的明白,先前的那种修行真的什么都不算,清心寡欲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他还是一个凡人,一个真正的凡人,严浩然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以什么样的态度接受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严浩然的处理方式有些不太一样,这些事情并没有谁对呙锦说,呙锦见过太多这样人,只要是看上一眼,大概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即便这样,呙锦还是觉得严浩然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是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的,严浩然的那些表现,那些话在呙锦看来就是在拖延,拖延时间,阻止苟不痴做他将要做的事情,不知道苟不痴是看出了严浩然的心思,还是根本就是那样想的,苟不痴让严浩然对呙锦动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如此,苟不痴这样做意图也就很明显了。
严浩然照例还是推辞,严浩然说的实话,他不是呙锦的对手,从哪个方面都不是,呙锦看着苟不痴,她想看看苟不痴到底要干什么,苟不痴告诉严浩然不是对手没有问题,就看他要不要出手,只要出手了也就能证明他的意图了,严浩然还是没有动,他告诉苟不痴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呙锦的对手。
严浩然说的很真切,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来这些,苟不痴再次笑了笑,双手抱臂看着呙锦道:“我说过,总会有人为你们做些什么,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是错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总有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觉得自己很厉害,做的事情也是滴水不漏,就好像我们都是傻子一样。”
呙锦不自禁的笑了笑,呙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有深意的看着苟不痴,苟不痴说的是什么意思,呙锦非常清楚,这个地方也确实没有傻子,有一个聪明人,不是别人就是苟不痴自己,苟不痴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念头,苟不痴没有任何顾忌,他也不需要任何顾忌,莫问这里就是他的主场,严浩然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也听出了苟不痴是什么意思。
严浩然拱了拱手道:“如果真的能拜你为师的话,就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需要有你这样修为的一个师父,有了你的帮助,我的修为的才能快速的提升,才能做很多原先不能做的事情,我说的是真的。”严浩然说的是真的,呙锦能听出来,严浩然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同时还有很多的无奈。
天下修行的人太多太多了,他们当中开始修行的原因有所不同,一定有真心想要为其他人做事的,所谓的替天行道就是如此,严浩然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修行是件需要机缘的事情,谁都可以修行,想要有所成就太难了,凡人修行的成果是能看的见的,腾云驾雾翻江倒海这些都是,这都是修行后的成果,也就是力量的成果。
修行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力量,力量不过就是一个附加品,所有修行的人都是这样教的,修行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想法都是会改变的,特别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不是那么重要的力量就变得如此重要了,有了力量能做的事情就会很多,就拿严浩然来说,如果他的力量足够大,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苟不痴看着严浩然,严浩然低着头,那一瞬间苟不痴似乎想要笑,最终并没有笑出来,苟不痴说想要获得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首先严浩然就要放弃他现在身份,做一个坏人,因为他苟不痴就是一个坏人,他的徒弟自己也就是坏人,严浩然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问苟不痴做了坏人之后是不是还要受到惩罚,这个问题严浩然已经问过。
其他的不去考虑,单从这句话来说,严浩然是有很多问题的,作为一个修道者怎么能贪生怕死呢,这是很不对的,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定然不是什么能成事的人,苟不痴也问严浩然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他说过会帮助严浩然解决的,严浩然想了想说他很相信苟不痴的话,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苟不痴一定会出手相救的,但是最好的方法还是能自己救出自己,这样更稳妥一些。
这依然是句实话,天大的实话,这个世界上真正能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已了,其他人都不会像是自己这样帮助自己的,这话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说,这就是一个事实,呙锦看着严浩然,呙沐也看着严浩然,从刚才开始,严浩然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呙锦已经开始糊涂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真正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严浩然说过,偷偷他的看了一眼呙锦和呙沐,笑了笑说要是能确定的话,他就会那样做,要是不能确定的话,他有需要考虑的,苟不痴盯着严浩然道:“你说的不错,凡事都要靠自己的,只是我想问一下,你现在就靠自己,拿什么靠呢,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严浩然摇摇头,苟不痴眉头微微一皱。
严浩然接着说他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却能承受这样的代价,此刻的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所以有任何后果都没有问题,苟不痴问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说意思就是他现在还保护不了自己,他能承受保护不了自己的代价,说的更直白一些,他是能承受死亡的,说了那么多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呙锦也终于明白严浩然的目的,严浩然确实是一个好人,一个敢舍生忘死的人,应该算是一个好人,严浩然确实能承受那样的结果,死了对严浩然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苟不痴看着严浩然,呙锦的想法是苟不痴这个时候应该是要生气了,严浩然等于是耍他了,苟不痴这样的身份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给耍了自然是会生气的。
苟不痴并没有这样做,他再次笑了起来,看着严浩然轻轻叹了口气,很平淡的问严浩然知道不知道,有很多种方法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苟不痴的语气很平淡,他这句话的作用却非常的大,严浩然明显愣了愣,想笑似乎又有些笑不出来,苟不痴转向呙锦道:“你知道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吧,你也很清楚我是能做到的,或许这样的话要是你说的话,显得更加真实一些。”
呙锦说没有这个必要,按照苟不痴这样的修为,他说的话没有谁会不相信,呙锦看着严浩然,严浩然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苟不痴再次把注意力转到严浩然身上,说严浩然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一个人要清楚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一旦要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就不好说了,不是所有的后果都能承受的住的。
苟不痴最后问小芜他这样说是对的吗,小芜还没有反应过来,严浩然就站在小芜前面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和孝子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厉害也没有什么用,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没有什么用。”苟不痴问严浩然这说的是什么话,严浩然不说话。
苟不痴再次对呙锦说道:“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凡人,你们要保护的凡人,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他们在乎的就只是他们自己,你也应该很清楚,既然这样的话,你还要那样做吗?”呙锦说该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
苟不痴哦了一声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倒是要问一下,没有关系的话,要是我有什么危险的话,你们会来救我吗,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会出手的,你们会这样做吗?”苟不痴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呙沐正在思考问题,没有理会,呙锦反问苟不痴会有什么危险,苟不痴说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呙锦这样做算是在逃避问题。
呙锦想了一下道:“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遭遇了任何危险,如果我能看到的话,我会出手相救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吃过我做的饭的人。”苟不痴嗯了一声说就冲着呙锦这句话,也要给呙锦她们面子,苟不痴告诉呙锦,只要她们两人不动,他就不会伤害莫问这里的人,要是动了话,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呙锦问苟不痴要做什么,苟不痴让呙锦看着,很快就知道了。
苟不痴瞄了一眼严浩然和小芜问她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在小芜开口之前,严浩然立刻就道:“我说过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孝子没有关系,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清楚,我要是死了,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在我死之前,不会让你对她做任何不利的事情。”苟不痴看着小芜,小芜就只是笑笑,苟不痴并没有揭穿小芜的身份,只是说给严浩然一个机会,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
之后苟不痴问谁先上,小芜依然没有机会说话,苟不痴话音刚落地,严浩然就冲了过去,这场战斗完全没有任何必要,从开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谁都知道是这样,苟不痴并没有出手,只是在严浩然攻击的时候告诉他哪里的力度用的大了,哪里用的少了,这样就成了一副很有意思的场景,根本就不是严浩然在攻击苟不痴,而是苟不痴在告诉严浩然该怎么出手,再加上刚刚他们的对话,就真的是严浩然拜师一样。
不知道的一定会这样想,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苟不痴不过就是为了好玩,只要他愿意,随便动一个指头,就能击败严浩然,十几招过后,严浩然忽然跳开,苟不痴问他是不是玩够了,严浩然说他已经切实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他还有最厉害的一招,不知道苟不痴敢不敢接,苟不痴问什么意思?
严浩然道:“你的修为很高,我无法击中你的要害,因为你的速度很快,但也仅仅就只是快,未必就敢和我硬碰硬,我这里有一招非常厉害,只要你能接下的话,我就心服口服。”苟不痴大笑起来,看了一眼呙锦问她觉得怎么样。
呙锦道:“还是没有这个必要吧,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应该也做的差不多了,还是不要再玩了,反正结果也都是一样的。”呙锦这话是在和苟不痴说,更是在和严浩然说,严浩然应该很清楚,不管他有什么招式,都不会有任何效果,他不是苟不痴的对手,这种差距是弥补不了的,趁着苟不痴还没有生气,严浩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什么都不用做,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
呙锦并不确定苟不痴一定会杀了严浩然,呙锦心里有一种担心,这种担心是如此强烈,呙锦真的怕苟不痴就此什么都不管不顾,将整个莫问都夷为平地,苟不痴应该有这样的本事,严浩然根本就不懂呙锦的苦衷,还没有等苟不痴说话,他就盘膝坐了下来,苟不痴笑了笑说现在不是他想做什么,是严浩然要做是什么,他是被动的,严浩然出什么招他就做什么。
呙锦不知道严浩然要做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样做有什么用,只是从严浩然说出那话开始,小芜的神情就有些不淡定了,小芜很紧张的看着严浩然,又时不时的看向院子外,呙锦并没有感觉到外面有什么异样,这种情况下呙锦也不好说,呙锦很清楚严浩然的招式不会有任何用处,即便这样也不想让苟不痴提前这样,这样对严浩然是不利的。
苟不痴真的就在那里等着,身上的门户大开,看样子还真的准备接下严浩然这一招,小芜没有现身的时候苟不痴表现的很着急,看他的意思想立刻就让呙锦跟着他走,等到小芜严浩然她们来了之后, 苟不痴就没有在催促过,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在和严浩然他们玩,呙锦看了一眼呙沐,呙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屋子里暂时进入到安静之中,或许是心理作用,呙锦觉得整个莫问都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少,周围一切陷入死寂,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在心里有事的情况下,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会跟着你的意志在改变,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周围就变成了什么。
还不只是这样,两者之间是相互的,心里想的变成周围的一切,周围的一切又影响着心理,要是不注意的话,这就是一种美好,一旦意识到的话,就会变成另外一种处境,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好在很快就消失了,越过有半盏茶的功夫,严浩然的身影忽然一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苟不痴,这里所说的不可思议是针对严浩然自己说的。
严浩然的修为呙锦很清楚,这样的修为之下断然不会有这样的速度,不单单是速度,还有那种力量,呙锦感受不到严浩然的灵力,严浩然行动时的那种音浪,呙锦能切实的感觉到,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严浩然的拳头就击中了苟不痴的腹部,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严浩然的拳头还没有从苟不痴的身上挪开。
苟不痴脸上满是笑容,低头看着严浩然道:“这就是你的招式啊,还不错,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不止十倍,这样的招式还真的是不得了,就是准备的时间太长了,你的修为太低,要不然的话我还真的用些力呢。”苟不痴说这话的时候,严浩然慢慢的站起来,严浩然的表情很不好,面如死灰嘴角似笑非笑,整个气质都完全不一样了,呙锦并没有看到这些。
严浩然冲出去的时候,小芜整个的人都瘫软了下来,呙锦忙扶着她问她怎么了,小芜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苟不痴看了一眼严浩然道:“我看你应该没有其他的招式了吧,要是有的话,我还可以等等,反正有的时间,你可以再想想。”
严浩然这才抬起头,苦笑了一下,顺势坐在椅子上道:“不打了,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算,谢谢你让我有这样的体验,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严浩然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严浩然动作尽力保持镇定,可惜他的手还是有很多颤抖,呙锦把小芜放到床上,转头问苟不痴对小芜做了什么。
苟不痴有些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有动,你应该是看到了,再者说我要是想做什么的话,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吗?”苟不痴说的是实话,严浩然回头看了一眼小芜叹了口气说她不会有任何事情,睡一觉也就好了,呙锦问严浩然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什么都没有说,于此同时,村长和很多人都走了进来,她们看到严浩然的那一瞬间,神色都有了些变化。
苟不痴看着村民道:“看来你们还真的是很厉害啊,竟然都来了,你们不会也是要对付我的吧,我暂时可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我苟不痴依然是一种很戏谑的语气,呙锦知道他不过就只是说说,村民的反应有些奇怪,都低着头就好像真的如同苟不痴说的那样,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村民们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情。
严浩然的招式是集合了所有村民的力量,这是严浩然很早之前就拥有的,正如苟不痴所说的那样,招式威力固然是很厉害,准备的时间太长,根本就不适合战斗的时候,生死关头的时候没有谁等你准备好的,这样的招式严浩然一共用了两次,这一次要比上次厉害的多,上次是对付封印的,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上次小芜并没有参与。
严浩然和村民说的时候,小芜就知道是不可能成功的,莫问这里的封印不是那么容易就破除的,当时小芜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次却不一样,小芜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小芜说过,她很清楚这样做是没有任何用的,苟不痴的修为摆在那里,一个莫问村能有多少力量,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就比她高一些,远远不够对付苟不痴,这次的意义是不同的。
正如严浩然说的那样,她们都是村子的一员,自然要为村子出一份力,很多情况下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或许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做,或者心里非常清楚,做了也没有的什么用,还是要去做的,不为别的,就只是心里的一个的念头胸口的一口气,这是莫问村的村民第二次团结在一起,依然没有什么效果。
呙锦也曾问过严浩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怎么做到的,毕竟那么短的时间,单是组织村民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严浩然说这就是莫问村的特点,也是她们被封印这里的好处,在这样一个空间,很多消息很容易就能探听到,大家也很容易就能集合起来,最重要的是大家的心是在一起的,她们都会为了莫问做出很大的牺牲。
最后这句严浩然说的很认真,呙锦听着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些都是之后才知道的,当时并不是很清楚,苟不痴看着村民,问她们要干什么,村长出来对着苟不痴行了一下礼道:“先生能来我们这里便是我们的客人,是客人就应该好好的对待,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要是先生不嫌弃的话,还希望你能在这里多待一下。”
村长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苟不痴并不清楚,看着村长笑,村长继续说莫问已经存在很多年了,由于某些缘故,她们被困在这里,她们很想出去,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很爱这个村子,不会让这个村子有任何危险。
苟不痴这次听出来了,扫视了一下村民道:“我明白了,你们都是来这里出头的是吧,我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能力,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本事,阻止我总需要是有本事的吧。”村长说她们都是凡人,没有什么本事,唯一有的也就是这样一条命,要是命都没有的话,其他的也就不在乎了,苟不痴微微一笑,问村长是不是想出去,村长点点头。
苟不痴又问了一些问题,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村长他是能帮助村民的,只要村民愿意他随时都能让封印消失,而且还不会有任何危险,不知道村长的意思如何,村民已经小声开始议论,呙锦始终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看着,苟不痴要做什么呙锦心里也清楚,莫问这里的封印确实不是很厉害,苟不痴却也没有办法,他的修为是不一样的。
呙锦想要揭穿苟不痴,又怕会惹出其他的事端,不得不说苟不痴还是非常聪明的,呙锦她们来这里已经一段时间了,呙锦也说出了她们的方案,莫问这里的封印是能解除,她们没有这样的本事,需要小七的帮忙,呙锦的顾虑也告诉她们了,莫问能维持在此刻的状态都封印的作用,贸然的破除封印,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确认,要不要解除封印,是莫问村民的问题,他们有权利知晓一切。
呙锦告诉她们的是最坏的结果,这是一种可能,呙锦的意图也很明显,要是能承受的住最坏的结果,其他的自然也没有问题,本意是好的,只是被苟不痴这样一说,呙锦两人就很被动了,村长知道村民的意思,他看着苟不痴问是不是真的,苟不痴说只要村长相信他的话就是真的,要是不相信的话,问也是白问。
苟不痴看了一眼呙锦,他的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在问呙锦怎么样,他这样做呙锦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村民的议论更大,村民的想法很简单,她们想要离开这里,她们已经被封印了那么多年,都想出去看看,虽然她们都想过要是能出去的话,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这不过就是一种选择,被逼无奈的选择,要是有更好的,她们不会这样做的,村长走到呙锦身边问她是不是这样。
苟不痴道:“你不要问她,她们是没有本事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你们也真的是傻,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高人的,她们都很厉害的,为什么一定要靠她们呢?”村长有些犹豫,呙锦告诉村长事情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样是一定的,强求也不会有好结果的,苟不痴笑了起来说呙锦就会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这样的话骗人是最有用的,怎么说都是对的。
苟不痴走到凳子边坐下,告诉村长要早早的做决定,他不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的,村长和村民商量了一下,都在一个屋子里,呙锦就是不想听,也能听的到,村长问苟不痴要是帮助了她们的话有什么需要她们做,苟不痴说村长还是很聪明的。
苟不痴做出思考的样子道:“其实很简单,你们也都清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地方被封印了那么多年,不会这么容易就能破除的,我能帮你们,但是只能帮助其中一半的人。”村长问这是什么意思,苟不痴说就是莫问这里的人只有一半能重新恢复自由,其他的一半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村民们骚动起来,她们已经忘了苟不痴说的这话未必就是真的,此刻的她们情绪完全被苟不痴给带动了,很多细节都没有机会去想,村长立刻就否定了,说她们的目的就是能离开这里,全部离开这里,只有一半人能走,这怎么能行,这里都是亲戚 朋友,留下谁都会难受的,村长再次对着苟不痴行了一下礼请求苟不痴帮助她们。
苟不痴说帮助她们是非常费力的,他能救下一半已经是非常消耗灵力的,他不能冒这样的险,苟不痴的这话等于重新给了村民们希望,苟不痴明确告诉她们,不是不能那样做,而是不想那样做,村长立刻就跪了下来,对着苟不痴磕了几个头,其他的村民也都开始磕头,这样的场景呙锦总是会见到。
对凡人来说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活着的时间最重要的就是尊严,尊严这东西并没有实在的本体,确实是能看的见摸得着的,在凡间尊严并不是任何都有的,至少很多人看的并不是很重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很多人来说,单是能活下去已经很不得了,尊严什么的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即。
尊严跟很多事情都有关系,最简单的有那么几个,权势金钱,当你的权利足够大的事情,你的尊严就是特别重要的,别人是这样看的,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有很多人簇拥着你,但凡你有任何要求,别人都会尽量的满足,有钱同样也有这样的结果,不管这样的现象合理不合理,凡间都是这样做的。
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凡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太大的权势,也没有很多钱,他们也是有尊严的,只是她们的尊严大多和自己有关系,别人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尊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做应该做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已经足以,说白了就是不做亏心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是资源的问题,资源从来都是不平等的,普通人的资源都是很有限的,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为了资源而放弃尊严,这样的说起来似乎挺气人的,觉得不应该这样做,当你真正经历的时候就会清楚,想要生活下去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最丢人的事情,莫过于跪下,跪下不单单表示屈服那么简单。
一旦有人向你跪下就表示你能随意处置这个人,甚至他的生命也都交给你了,跪下从来都不是跪下那么简单的,这一跪什么都没有了,为了生命而失去生命,凡人最爱干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呙锦也说不清楚,总之莫问村的村民都跪着苟不痴,她们请求苟不痴帮助她们,苟不痴很享受这样的事情,他再次笑了起来,这次是真心的笑。
在村长她们乞求了几次之后,苟不痴终于松口了,他说要帮助所有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在做法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莫问这里有些人对他是不利的,他需要村民把这些人给制服了,这样他就可以做法了,苟不痴的指向很清楚,村长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村长有些为难,他看了看呙锦,又对着苟不痴行礼说呙锦两人也是她们的客人,她们这样做不合乎礼法,这是不对的,更重要的她们对付不了呙锦。
不管村长心里是怎样想的,这样的回答都是非常完美的,等于把问题重新交给了苟不痴,苟不痴早就有准备,问村长要是有能力的话会不会那样做,村长不回答,苟不痴道:“我给你们一些时间,你们好好想想,就在这屋里,好好想想是你们的自由重要,还是别人重要,这个村子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
村长站了起来,村民也站了起来,她们都围在一起,小声的嘀咕,这次呙锦就不再听了,呙锦悄声问苟不痴想做什么,苟不痴说这样做不好玩吗,他想看看凡人到底会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即便是猜到了苟不痴的意图,听他这样说,呙锦还是笑了笑,苟不痴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呙锦的这笑,苟不痴看在眼里,很得意的问呙锦是不是害怕了,呙锦说她没有害怕,只是觉得苟不痴这样做是多此一举,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意义,苟不痴说他不觉得是这样,他就是让呙锦看看,努力去救的那些的凡人到底是怎么去背叛她们的,呙锦看着苟不痴,问他要是村民的回答超出他的意料。
苟不痴立刻就说了句不可能,而后微微一愣,看了看村民说他有的是办法,只要村民还在这里,他就能验出来,反正呙锦一定会看到的,呙锦说她看到并不重要,苟不痴想要的未必就一定是真的。
苟不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你们也真是厉害,她们都已经露出真面目了,你是不是也不用隐藏了,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都是为了自己。”呙锦点点头,重复了苟不痴的话,都是为了自己,这是事实,天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