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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蝉挑挑拣拣,在景老爷子的博古架上选中了一件青花瓷,虽然是碎片拼凑复原而成的,但因为是稀有器形,年代可追溯到元末,所以价值较为可观,将来升值暴涨的概率很大。
他近来请了位古玩店的掌柜学习古玩知识,对自己的眼光还算自信。
不过他对收藏没什么兴趣,只想转手卖个高价,是以一拿到东西就出了门,物色合适的卖家去了。
二十多平米的中式书房内,景老爷子拿着放大镜,在桌面上捣鼓鲤鱼古锁。
他面色深沉,透着一股骇然的冷意,在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施以外力,都不可能打开这枚古锁之后,心生怒意。
这枚鲤鱼古锁,因为特殊的结构,需要两枚钥匙才能打开。而这两把钥匙原先就在景老爷子手里,但是……去年的某天,一个窃贼深夜而至,别的什么东西都没偷走,唯独窃走了其中一把钥匙,害得他如今无法打开古锁,只能干瞪眼!
“可恶!”景老爷子捏起拳头在桌面上砸了三下,直震得手臂发麻。
他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苦苦思索解决办法。然而这鲤鱼古锁制作的实在精密,真若强行切开,只怕会损毁里面藏着的那样东西。
可如果不能强行打开,他又该去哪里寻找那枚遗失的黄铜鱼钥?
景老爷子一筹莫展,满脸愤懑,思虑良久,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召来自己的心腹,吩咐道:“李悝,你立刻去找一家艺术品收藏公司,委托他们发布一条征购公告,就说你的老板想要收集黄铜材质的鱼型钥匙,年代最好是明清时期的,佣金嘛好说!”
李悝:“我记住了,不过这鱼型钥匙,应该是古时候才有的东西吧,您有图样么,如果有也好给他们做个参考。”
景老爷子担心画的太过准确,会让当日那个小偷注意上,进而坐地起价,便提笔画了一个差不多但却不是完全一样的,递给他,“就这个,让他们尽量找相似的。一个月时间,我要见到国内所有的黄铜鱼钥!”
李悝:“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办好这件事的。”
至于老爷子为什么要收集这种钥匙,他懒得问,也不想知道。在景家这地方,少多嘴、多做事、少好奇,才能安安稳稳,平安长久的做下去。
他揣着图样走出门,和一位瘸腿的老仆刚好看了个对眼,差点撞了上去,“徐伯,您看着点路!”
“哦,好好,对不起。”徐伯不好意思的道歉,往旁边让了让。
李悝皱起眉头掸了掸衣摆,没再看他一眼。
徐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弭,变得阴森起来。随后,他悄摸着往书房里望了几眼,注意到了书桌上的东西。
与此同时,秦惜福家中客厅的沙发上,周奕麟按捺着心中的不耐,正在对秦家人赔礼道歉。
“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和秦小姐无关,对大家造成的困扰和麻烦,我深表歉意。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看秦小姐的意思,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把这件事揭过去。只要能弥补我对她造成的伤害,不管什么要求,我都愿意聆听。”
说完,他恭恭敬敬对他们鞠了一躬。
秦业收着下巴,依然冷面以待,根本不想搭理他,但身边的罗文君扯了一下他的胳膊。
秦业叹了口气,问:“说实话,你对惜福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
周奕麟一愣,答道:“对不起,是的。”
“好吧……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惜福性子倔强,一根筋,当初认定了是你,我们才答应的这门婚事,可没想到啊你突然悔婚,这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可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也不想她这辈子真的吊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至于赔偿,就给一套房子吧,朝阳区刚矗立起来的商品房,我看还不错,面积100平以上的买一套,写在惜福名下,也就够了。”
听到他只是要房子,周奕麟松了口气,痛快的说:“没问题,我这就让秘书去办!只是……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认真说明一下,唐莘原本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并不是插足我和秦小姐的小三,请二老千万不要误会了。”
“你说什么,她原本就是你女朋友,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才是你的女朋友,那我们家惜福算什么!”秦业唰一下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攥起拳头。
周奕麟的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坦然道:“这其中自然是有误会,请您稍安勿躁,听我解释。在经人介绍认识秦小姐之前不久,我发生过一次意外,脑部受伤,记忆出现了短暂的错乱并遗忘了一部分事情,其中就涉及到有关唐莘的事。所以,我才会以为自己是单身的,和秦小姐有了交往,但天意弄人,在订婚之前我突然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一时间心神不宁,行为失当,这才当众悔婚。”
秦业惊愕的摇着头,“怎么会是这样……”
罗文君也面露惊诧,细细琢磨了半晌,问:“所以你其实是因为恢复了记忆,不想辜负唐莘,所以才选择伤害我们家惜福?”
周奕麟:“我知道,不管原因为何,我对不起她是既定事实。但问题是,如果我不那样做,将来对不起的就是两个人,三个家庭!因为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爱的那个人还是唐莘,对秦小姐就只能说抱歉了。”
躲在楼梯口一直凝望着周奕麟的秦惜福,听到这席话,将指甲死死抠进了掌心。
秦业沉默许久,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的话,但正如你说的,伤害已成事实,及时止损才是最重要的。你走吧,改天把房产证送过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周奕麟点点头,最后又给他们鞠了一躬,利落的转身离开。
秦惜福从楼上走下来,眼眸里仍充满了怨恨,“爸,妈,我们真的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了?先不说一套房子的代价是不是太少,单说那个唐莘,分明不是个好东西!你相信他的解释,我可不信!”
罗文君因为调查到了一些事情,此刻没有赞成她的想法,反而柔和劝说道:“惜福,这件事拖了太久,也该过去了。你总不能因为怨恨他,就一辈子耽误在这件事上。世上的好男子多的很,为了这么一个辜负过你的男人耗尽心力,不值得。”
秦惜福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质问道:“妈,你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和我同仇敌忾的吗,为什么今天要帮着他说话?”
罗文君痛惜道:“因为我不想你因为一次情伤就迷失了自己啊!惜福,你去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是你吗?”
秦惜福却顾不得那些,不但没有领会到这句话的深意,反而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怒喝:“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所以,你们更应该站在我这边,帮我报复这对狗男女,让他们身败名裂,永无宁日!”
秦业扶起罗文君,看着她狰狞的模样,也觉得她有些过了,“惜福,你怎么能对你妈这么讲话!”
“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们怕得罪周奕麟所以想息事宁人,对吧!一套房子你们就满足了,真是好修养!既然如此,那我走,你们以后都别管我!”秦惜福此话诛心,却毫无察觉,冲进自己的房间便开始收拾行李。
秦业想拦,却看到罗文君对自己摇了摇头,“算了,让她去朋友那边住几天,权当散散心。再这么下去,怕是真要出事。我们悄悄跟着她,知道她在哪儿落脚就行。”
秦业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神色凝重的表示同意。
秦惜福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发觉他们居然没有妥协的意思,心中更加生气,于是假出走变成了真出走。她发动奥迪驶出住宅区,犹豫之间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在三环上绕了几圈之后,放弃了去朋友家的想法,选择了一家历史悠久的宾馆,暂时住了下来。
周奕麟了结了秦惜福的事,非常高兴,回到家迫不及待给唐莘打电话,想约她出来见面。
不想唐莘已经登上了回定城的火车,让他大失所望。
“你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几天?现在怎么办,你这一走,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再能见面?”
唐莘心中其实也有不舍,但这两天许部长给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她回定城,她已经拖了时间,不能再拖了。
“等忙完这段吧,而且下次见面,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