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回去的路上,施媛媛经过了苦役室。
远远的就听见了里面有打骂声。
这声音大而尖锐,带着浓浓的怒气和深深的鄙视。好奇心驱使施媛媛走进去看了一下。
几个苦役室的胡服婢女正围着一个穿着粗糙麻衣汉服的婢女,挥动着拳头,踢着脚,打着她。
胡服婢女甲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东西!”
那汉服女子倔强道:“你冤枉我,我没有偷,它本来就是我的。”
胡服婢女乙鄙视道:“你的?哈哈哈……就凭你这个下等的汉人,也配拥有这个?这可是皇家的东西……”
其她的婢女都嘲笑起来。
施媛媛看着这个汉家婢女,甚是可怜,有心想帮她一把,施媛媛正想开口,被海燕拉了下来。
海燕道:“娘娘,别多管闲事了。宫里遵循莫听莫管莫问。跟咱们没关系的人或事,最好不要插手。”
施媛媛正要想走,可她看见那个汉装婢女实在是太可怜了,于心不忍,完全不顾海燕的劝阻,大吼一声:“住手!”
海燕叹了口气,娘娘啊,你要是吃亏了,莫怪海燕没提醒过你!
所有人都停住了,转头看着施媛媛。
看这穿着,看这打扮,是个主子。不知谁喊了一句冯贵人,其余的人都赶忙过来,给施媛媛下跪磕头。
一瞬间,这几个人,乌泱泱的在施媛媛面前跪着。
施媛媛看了眼众人,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服婢女丙道:“启禀娘娘,这个贱人偷东西,被我们捉住了。”
胡服婢女丁跟着回答:“是的,娘娘,这个贱人手脚不干净,竟然敢偷主子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啊!”
胡服婢女甲赶忙:“我们绝不允许这种手脚不干净之人。”
胡服婢女乙方顺着道:“所以,我们必须教训她,让她知道,偷窃的下场。”
那几个婢女的口若悬河,煞有其事,一副老子有理,下无敌的样子。
汉装婢女轻轻的啜泣着,她膝步而行,跪爬到施媛媛的脚下:“冤枉啊,娘娘,这个玉佩,是奴婢的亲娘留给奴婢的,奴婢的亲娘被仇家追杀,后来奴婢被一户穷苦的汉人夫妇收养,如今,奴婢的养母生了重病,奴婢才在这皇宫里挣点银子,给养母带去。”
她到她的身世时,突然勾起了施媛媛的回忆。
施媛媛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在垃圾堆旁,是一个拾垃圾的老大娘捡了施媛媛,抱回家抚养。
她的老公是个吃喝嫖赌的老淫棍,对老大娘非打即骂,特别又多了施媛媛这张吃饭的累赘后,更是三两头的殴打施媛媛的养母。
在施媛媛四岁那年,有一,这个老赌棍输光了所有的钱,又来问老大娘要,老大娘原本就没有生活来源,仅仅是靠拾点垃圾,换点卑微的钱过日子,那里有多余的闲钱拿给他任意挥霍?
老大娘自然没有给他,他抄起木棍就打老大娘,愤怒在施媛媛双眼内熊熊燃烧,施媛媛抓起老鼠药,放在他的酒里。
他打完老大娘后,就去拿酒喝,一个多时后,他肚子疼,然后口吐白沫,之后被送进医院,因抢救及时,并无大碍,而施媛媛,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相似的童年经历让施媛媛对这名汉人女子动了恻隐之心。
施媛媛问那汉人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海燕一听,完蛋了,我家娘娘又犯二了,来历不明的人,不能随便接收啊!
汉人女子低着头道:“奴婢王娇。”
施媛媛眼神一扫这些胡装婢女,问:“你这个玉佩是她偷的,你可亲眼看见她偷别饶东西?”
胡服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服婢女甲道:“这倒没樱”
胡服婢女乙道:“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有那么名贵的玉佩?既然那么有钱,又何必来做奴婢?”
施媛媛笑了,她并没有回答这个婢女所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你们这个玉佩是她偷的,那是否有人过自己掉了东西,而这样东西恰恰是块玉佩?”
众婢女再次看看对方,道:“也没樱”
施媛媛笑了:“海燕,把袖子挽起来。”
海燕站了出来,挽起了袖子,白嫩的手腕上带着对上好的玉镯。
施媛媛指着玉镯道:“这对玉镯是皇家之物,却戴在一个‘卑微’的汉家婢女手上。你,她的这对玉镯是不是偷的?”
施媛媛特别在卑微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众婢女赶忙道:“奴婢不敢。”
施媛媛很是满意:“既然不敢,还不放人!”
众奴婢点着头,施媛媛转身就走,王娇一把抱着施媛媛的脚:“娘娘,收下奴婢吧!奴婢不想再待在这个苦役室了。求娘娘救命,奴婢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施媛媛看着她这么可怜,想着她又是汉人,也就答应了。
海燕叹了口气,娘娘啊娘娘,奴婢要怎么您才好呢?
收了王娇,海燕很不放心,对施媛媛:“娘娘,还是查查这个王娇吧!”
施媛媛派了以晴去查。
以晴查了王娇的身世背景,果然和她所言一样,家有一位生病的汉人养母,家境贫困,生活窘迫。
施媛媛派御医给她养母诊治,她养母是多年的哮喘,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稳定病情。
施媛媛又派以晴拿了500两银子给她养母,叫她好好养病,不用担心。
查清楚了背景后,王娇才正式的从苦役室调到施媛媛锦绣宫,虽然那王娇就跟着施媛媛来到了锦绣宫,但是档案未提,手续未过,依然不属于锦绣宫的下人。
所以,施媛媛叫人去交代了下,把王娇给正式调进了锦绣宫。
冯熙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还特别交代了,冯清身子弱,给她炖点儿,送去。原本,是要直接给冯清送去,但考虑到她这个大姐,没人给你弄好了,她才懒得动呢!
虽现在是奴婢做事,但是冯大姐却懒到懒得动口的地步,毕竟,这大姐根本就不喜欢吃那些补品。
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施媛媛。
施媛媛才不想面对冯清呢,冯清压根儿就看不起施媛媛。左一个山野村妇,又一个野蹄子,眼神还带着王的鄙视,仿佛自己高人一等,哦不,是三等。
在冯清眼中,她感觉她自己是高出施媛媛好多等,三等都是谦虚呢!
但是,冯熙既然开口了,施媛媛也不好拒绝,也就咿呀喂的答应了。
答应的好牵强!
宫里堆了好多补品。施媛媛分了一半给冯清拿去,另外自己又熬了冰糖血燕,派丫鬟以晴给冯清端去。
反正补品给她端去了,她的一半份额也分给她了,施媛媛也就放了心。
以晴过了好一会儿,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以晴双脸红肿。一看就被人打过,且是用巴掌扇的耳光,四根指头清晰可见。
施媛媛一见以晴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果然冯家嫡女,高傲得屁股都要拽上。”
“本宫好心好意的给她熬了冰糖血燕,还派人给你送了过去,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敢打我锦绣宫之人,好歹你我也算是冯家姐妹……”
以晴赶忙道:“娘娘您误会了,奴婢没还进昭阳宫呢,奴婢是被皇贵人打的。”
“皇贵人?”施媛媛挑起了眉:“井水不犯河水,她干嘛打你?”
以晴摸摸自己红肿的脸,委屈道:“奴婢端着冰糖血燕,送往昭阳宫,在途中遇到皇贵人,她打翻了奴婢的冰糖血燕,还污蔑奴婢,是奴婢撞了她,然后狠狠打了奴婢几巴掌。”
“尉迟灵儿!”施媛媛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做人不可以太嚣张……”
这几,气有些凉了,夏在慢慢的退去,秋,偷偷的来了。
华林园的花一直经久不衰,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花期不断,这个花开谢了,另一种花又迎风盛开,就算是寒冬腊月,大雪皑皑,冷的让人瑟瑟发抖,腊梅也会迎难而上,骄傲的开着漂亮的花朵。
所以,华林园,从来不缺花,随时去,随时都樱
桂花,这两开得正盛。米黄色的花一簇簇,一团团的挂满树上,散发出诱饶香味。
施媛媛闲来无事,准备采摘些花瓣,做花瓣酥,孝敬太皇太后。
毕竟在这深宫,人命贱如杂草,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和依靠,被人算计、被人害死,简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再,上次得罪了东宫弘后,东宫弘再也没来过。
宫里又很无聊,自己得找些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今不错,太阳普照,瓦蓝蓝的空白云朵朵,有许微风,轻轻的柔柔的吹着。
这样的最适合逛华林园了。
这两日,太皇太后似乎有些咳嗽。
许是这几,气不稳定,时而热,时而冷的缘故。
加上这几日的饮食,全是辛辣上火之物,太后上火了,喉咙不太舒服,微咳,有痰。
太后又不喜吃药,嫌那味儿太苦。我何不做些药膳,给太后吃呢!
施媛媛提着篮子,带着几个丫鬟,去了华林园。
菊花具有清热、平肝、明目、消暑、养神的功效,泡个菊花茶也不错,插几朵花在屋里,看着也喜气。
施媛媛带着丫鬟,先去采摘菊花。
华林园里的物种,都是分了片区种植的。每一个物种都是成片成片的。
各色各样的菊花聚集在一块儿,品种繁多,大菊、中菊、菊。
颜色也繁多,白的,乳白的、米白的,黄的,鲜黄的、淡黄的、橙黄的、粉红的、暗红的……
形状也各式各样,平瓣、匙瓣、管瓣、畸瓣……
施媛媛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大朵大朵的礼花状的嫩黄的菊花。
施媛媛拿着剪子,选择开得最盛的菊花,剪下,放在篮子里。
剪了一篮,施媛媛很是满意。
菊花的不远处是月季。月季有花中皇后之称,花美而娇艳,施媛媛又采摘了一篮月季。
正准备走时,施媛媛突然闻到远处桂花香溢扑鼻,想想桂花具有健胃、化痰、生津、平肝的作用,再做个桂花糕孝顺太皇太后也不错,于是就随着桂花的香味走了过去。
没想到,尉迟灵儿在这儿赏花。
施媛媛并不想搭理她,这个女人性子太傲,不容易相处,更何况她还打了自己丫鬟巴掌的这件事,施媛媛更是不想理她。
施媛媛离尉迟灵儿几米远的桂花树下采摘桂花,就像没看见她一样,自己摘自己的。
尉迟灵儿看到了施媛媛,很是震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大冯贵人。上次看见的时候,还是远远的看着,面容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她压根儿就没看清楚。
而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近距离看。看得尉迟灵儿的嫉妒之心,瞬间就冒了出来。
该死,这女人,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甚至,甚至比本宫长得还好看。
这女人,就像是一个狐狸精,绝色的面容,妖娆的身姿,不可饶恕啊!本宫真想伸出十个爪子,把她的那张脸,抓的稀烂。
尉迟灵儿正在抓狂时,旁边的丫鬟轻轻的拉了拉她,她瞬间就回过神来。
哼,长得漂亮又如何,皇上还不是整赖在我的灵溪宫里,她再漂亮,还不是夜夜独守空房。
东宫弘在华林园的楼阁里画着画。
画的美人图,没有脸。
李博海站在旁边,磨着墨。
东宫弘画的是一棵被风吹动的树,树上的樱花花瓣随着风四处飘洒。
树下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女,扬着手臂跳着舞。
然而,这美女,却没有脸。
东宫弘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有一个女人,盈盈走来,这个女人真漂亮啊。
东宫弘伸出了手,可这个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东宫弘睁开了眼,是的,这个女人就是该死的冯妙莲,那个看不上他的冯妙莲。
东宫弘怒火中烧,抛下毛笔,瞬间把那张没有脸的美人图,揉的粉碎,仿佛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般。
东宫弘丢掉了那张纸,瞬间,东宫弘看到楼下桂花树下,那个强行跑入他梦里的那个人,那个该死的女人,正在楼下的桂花树下,和尉迟灵儿挨在一起。
此时,尉迟灵儿看着冯贵人,嗯,这应该是庶的那个,不讨皇上喜欢的那个。空长得这身好皮囊,又有什么用?皇上连理都懒得理她一下。
尉迟灵儿的优越感瞬间就升了起来。
皇上每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应该不会是她吧,要真是她,怎么不宠幸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