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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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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朕,为什么要和德昭二人私自出宫?就是想要出宫游玩直接跟朕说就好了。还有,德昭呢,她现在人在何处?”

原本以为可以轻易地得到答案的皇帝,迎来的却是满室的静默,紫瑾还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只是那头颅却微微的下垂,像是做错事的孝子,在逃避大人的责怪一样。

皇帝心里一紧刚刚想要继续问的时候,寂静的室内却突然出现一阵轻微的啜泣之声,

转头一看,正是白洛,不等皇帝责问,白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因为哭泣单薄的削肩不住的耸动,“请皇上息怒,公主今日早早的便来寻娘娘,缠着拗着说要一道去赏花,想来那时候皇上还在早朝,也就没有向皇上禀报,还请皇上息怒,莫要为难娘娘。”

皇帝和白洛有过一面之缘,也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转过身去看向紫瑾,“雪儿,事情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的?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那么德昭那个贪玩儿的小丫头呢。”

不知何时,他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成了“雪儿”,若是别人,恐怕会因此觉得自己成了他人的替代品,可于她而言,似是恍然间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我们走的时候,公主正流连美景难以自拔。”紫瑾上前去,将他扶到塌上,又将茶水奉上,“公主的性子,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哪里劝得住她,不过身边有好些侍卫跟着,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想来也是没是有事的。”

“这个德昭,”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了房间里记时的沙漏,“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倦鸟还知道归巢呢,她倒好一出去就不着家了。”

紫瑾知道这是皇帝习惯性的抱怨,便也顺势安慰了几句,“公主,这不是很久都不出宫吗?皇上您还是在皇子的时候。但还是可以出去随意闯荡,外头街上的那些玩意儿您自然是看不上的,只是像我们这些女子,能够接触到外面的东西的时候,可是少的很呢。”

皇帝知道紫瑾说的是真的,当下也就放下了心头最后一点疑问,“好了,以后若是你想要出去玩儿,就直接跟朕说就是了,万万不可再像今日一样,白白让朕担心了好一会儿。”

紫瑾自然是顺着点头答应的,见皇帝以经没有了疑心,便也微微放下心来,“皇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臣妾可都已经告诉你了,臣妾今日在外头玩儿了一天,饭菜又不合胃口,可是饿坏了呢。”

被紫瑾这么一说,皇帝似乎也觉得已经有些饿了,侍候人自然都是有眼力见儿的,连忙传唤御膳房早已准备好的晚宴。

外面刚刚传上来,两人还没有开始动筷子呢,便有侍卫慌慌张张的,在外头大声禀报,“皇上,臣有罪,臣没有护好公主,公主于京郊赏花之际,留下纸条不知所终!”

这无异于是平地惊雷,皇帝一惊,连忙放下筷箸,“你到底在说什么?进来说清楚!”

那侍卫正是白日里跟着德昭的,此时满头满脸的汗水,显然是已经疲累至极,“属下参见皇上,之前娘娘和公主一起出去赏花,回来之后公主推说要进花雪游赏一番,属下自然不敢阻拦,却不想到了约定的时候,进去一看那花雪里哪里还有公主的影子。只在那停子的石凳了上,看见一个纸条。”

这侍卫磨磨唧唧说了一大串,最后才说到了重点,皇帝早就已经不耐,“纸条呢,拿来给朕看!”

那侍卫并不敢怠慢,急忙将纸条从腰封里头拿出来呈给皇帝,那上面的字迹,就算那“勿寻”二字已经被汗湿而变有点模糊,皇帝也不会认错。

毕竟他曾经手把手的教德昭写字,德昭的字迹他不会认不出,虽然心里头越发的困惑,然而毕竟有了一丝的希望,如果说是公主自己出走,或许就是一时间的小性子,又或许是实在太贪玩……那么,好歹也没有生命危险。

至于……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子,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看开他着实是对这个女儿心软了些。

紫瑾在一旁看着皇帝的表情,如今才真正把心放下来,看皇帝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怀疑自己的,若是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查!”皇帝静默了一瞬,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狠狠地掼在地上,“给我好好的查,就算是把这京城周边搅得天翻地覆,也要把公主给我找出来!”

侍卫见皇帝并没有过多的怪罪自己,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下去安排一切事宜。

不想德昭与何子成的藏身之地极为隐蔽,那些侍卫在京城周边,当真如同皇帝所说的一般搅得天翻地覆,三天过去了也没有看见德昭的半点影子。 侍卫们解释说是因为京城太大不易找人,可是他们的主上——皇帝却一直都觉得不管京城多大,几百禁卫军,三天的时间都应该查看完毕,就连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的那种。

不得不说这些侍卫其实有些倒霉,不

过那也不是紫瑾该关心的事情,静静地看着皇帝从第一天的怒气冲冲,变成了第二天的忧怒交加,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皇帝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担忧,好像只要德昭出现在他面前,就会不记前嫌的原谅她一样。

紫瑾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时机已经到了,当日下午便使了一点小法术,那侍卫们正在京郊的雪子里头转悠,却在干枯的树枝上,发现了一片华美异常的布料。

“这料子可真好啊!”一个禁卫军将那料子捡起来,由衷的感叹着,“这几天都已经明令禁止出入京郊了,竟然还有大家小姐感冒这个险,当真是女中豪杰,让人佩服啊。”

卫军统领看着自个儿麾下的毛孩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料子,顺手打他一巴掌,“你这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油嘴滑舌,不想活了是吧?”

最开始发现布料的禁卫军刚刚想要反驳,却见自家的头对着那块布料,笑的跟个什么似的,接着头上又挨了一巴掌,“好小子,你可是立大功了!这料子乃是东海藩国进贡而来,一年也不过十匹,皇上见德昭公主喜欢,每年就都赐了她。”

“哦,”那侍卫刚刚想说皇上对德昭公主可真好,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头儿,你说这不亮是公主的?公主他难道就在这附近吗?”

禁卫军统领哈哈一笑,发射了枚信号弹,“如果不是公主还能够有谁,你个傻小子,就等着立功吧。”

而在森雪的另外一边,那一声响自然是被德昭与何子成二人捕捉到了,都是常常呆在宫里的,自然知道这是禁卫军的信号,这几日京城周边被搅得天翻地覆,她们不是不知道,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这里。

“何郎,”德昭紧紧的扒拉着何子成的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是禁卫军,他们就快要来了!”

何子成如何不慌,只是看着冷静些,沉吟了一瞬,“公主,你信不信雪贵妃娘娘?”

这一声公主,何子成已经喊了太多年,如今也已经改不过来了,可是在此情此景却给了德昭莫大的力量,“我信!”

两人对视一笑,手牵着手往断情崖跑去,仿佛将要去的不是可置人于死地的深渊,而是开满花朵的幸福厅堂。

一个太医一个公主,脚力哪里有那些常年奔波在外的侍卫们好,不留神就被追上了,转身想要继续狂奔,却发现的已经到了断情崖,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侍卫们被吓住了,若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太医还好,谁都不会管他的死活,可是若公主也跟着一道跳下去,那没人管死活的可就是他们的九族了。

禁卫军统领当机立断,向皇宫送去消息,可想而知皇帝看到这封信是什么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骇人,紫瑾这一次却又不怕了。

“皇上,”紫瑾屈膝行礼,“臣妾突然忆起,当日分离之时,公主似乎就有些心思重重,那时臣妾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公主大概还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听到紫瑾这样说,又想起那断情崖一向是情侣殉情的圣地,基本上每年都有痴男怨女在那里一跃而下,生怕德昭想不开,又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就算是做得再不像样,好歹也是骨肉血亲,如果自己去劝说,肯定比别人事半功倍。

这么一想,当即马不停蹄的就跑去断情崖。

好像就是在等着自己的父皇来一样,德昭看到皇帝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大风吹拂着她的头发,也迷了她的神情,只是他唇边的笑,却是皇帝从没有看见过的快活。

“父皇,你又找到我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皇帝好像又看见了小时候粉粉嫩嫩的小德昭,只要是受了委屈就会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说来也巧,每一次他不管躲到哪里,自己都能够很快的找到她。

看着大风不停的吹刮着她的衣裙,皇帝突然有一种眼前的人就要马上乘风而去的恐惧感,他伸出手,声音颤抖而不自知,“德昭,你快到父皇这里来,那边危险,你快过来。”

德昭缓缓的摇头,笑容不变,“不,父皇,我不回去,我要跟何郎在一起。”

皇帝似乎这才注意到何子城,顿时面色发白,“何……何子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何子成苦笑,“臣乃是偶遇贵人相助,假死脱身罢了,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和心上人在一起,这才苟活于世,所幸,天不负我。”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看淡了生死,德昭突然往前走了一小步,笑眯眯的样子,“父皇,女儿知道自己做了皇室最为不齿之事,女儿身为公主,食百姓供奉,理应用女儿自己的方式守护他们才对,可是父皇,女儿作为公主谨言慎行了这么多年,终于碰见了自己想要与之白头之人。”

皇帝又急又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只听到德昭一字一句,“

德昭自知,因我皇室蒙羞,可是父皇,德昭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自己这样欢喜的人,德昭自知犯了宫中禁忌,未保皇室颜面,德昭今日便携心上人与父皇永别了。”

说完这句话,德昭拉着何子成就要往下跳,皇帝心神俱裂,大喝,“停下!德昭,回来!”

皇帝的撕心裂肺,换来的也不过是德昭的粲然一笑,“父皇,以后德昭不在身边,要记得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大风再次扬起,这一次却没有华丽的衣裙翻飞。

“德昭!你回来!”

崖上,除了皇帝趴在崖边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吼声,静寂一片。

最后的最后,皇帝只看到飞速下坠的两人,他们的脸上没有即将死亡的恐惧感,甚至似乎微微的笑着,素色衣袍和德昭华丽的裙子相纠缠,仿若破茧成蝶,从此就双宿双飞,再不烦扰尘世之事。 崖边寒风冽冽,一直以来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面对决绝的女儿,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无助的父亲。

“德昭……”

这两个字他一生之中喊了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般,带着恳求还有愧疚。

他经过了很久才坐上这个皇位,自然十分在乎,在他年少的时候,见过了太多的勾心斗角,甚至于对于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父皇,若是说他有一点点把那个人当做自己的父亲,想来也是没有人信的。

他呆呆的趴在悬崖之上,看着底下暗沉的雾气不停的翻涌,就如同看着一个择人而噬的地狱。

“父皇,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这个是那个一向娇蛮任性的女孩,最后跟自己说的话,他对于这个女儿虽然从小娇宠,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不过是想要把她养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然后将一场战争,或者交易之中,决定她的婚姻。

他也以为这个小姑娘,一直以来都只是将他看做权力的最高点,只是想从他身上的获得种各样的东西,却不想这个小姑娘,在人生的最后,心里还是有她这个父皇。

过了很久很久,月上天明,皇帝才从断情崖边站了起来,他静静地整理着衣衫,试图抚去那些褶皱,恢复他一贯高高在上的神圣模样。

“来人,”只是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到底是出卖了他,“派些会轻功的好手下去,朕一定要亲眼看见德昭公主……活要见人……”

最后的那几个字到底是说不出口,众人看着那万丈深渊,心里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样高的地方落下去,一个是个文弱女子,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又怎么可能还会有生还之机。

只是看着皇帝如此模样,那些人一个个的还是都用要命的,是以并未有人出面反对。

只是他们却想不到,还真有不怕死的,紫瑾顶着众人的目光缓缓的走到皇帝身边,将手中的斗篷披上皇帝肩头。

“皇上,”紫瑾轻轻的整理着他的头发,“夜深了,这里风大,我们回宫吧。”

原本已经做好了承受皇帝怒气的准备,却想不到皇帝听了这话,好像瞬间放下了威仪,他转身,紧紧地抱住了紫瑾,“雪儿……”

一遍的喃呢着她的名字,好像抓着的是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紫瑾被他抓的有些疼痛,一遍的如同安抚孝子一样安抚着他。

“皇上,”紫瑾轻抚着他的背语调轻柔,“不要自责了,就这样吧不要打扰公主了,她这一生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够和心上人双宿双飞,如今虽然结局不尽如人意,是好歹也是和他在一起。”

“她是皇家女儿啊……”皇帝更紧的抱着她,好像很不解,“她是我的孩子,她要什么没有,如果她没有喜欢上那个何子成,我又怎么会忍心将要将她远嫁匈奴。她是皇家女儿,如何能够葬身荒山野岭。”

紫瑾摇头,有些无奈,“皇上,臣妾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断情崖到底有多高多深,谁也不知道,公主众目睽睽之下从这里掉落下去,皇上,你怎么还会认为,公主尚在人间?”

把落雪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人听了这话,只觉得这个雪贵妃果然圣宠深厚,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如此。

“穆澜依!”皇帝气急,低低的吼了一声儿。

“臣妾在。”紫瑾从他的怀里头退出来,直挺挺的跪下来,她这一跪其他人哪里敢托大,后面膝盖着地的声音不绝于耳,“皇上,这万丈深渊,您真的相信有可能存活吗?公主最后说让您照顾好自己,您这样……她真的可以安心吗?”

皇帝脸上怒气不减,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把最好的都给她,就算是死后,她也应该享受公主的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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