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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话说得急,话音刚落,人就着急走开,直奔那保和堂。
这镇上汇集了前后不少村子里的村名,这山上闭塞,有个什么三病两痛的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大夫,只得有什么毛病先备着药,总归比等死的好。
顾水姚在保和堂门口看了会,没有动作,王肃在一旁问道:“你去么?”
他瞧着顾水姚似乎很好奇,这才这般问。
顾水姚却摇头,“不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在这里都挺长时间的了。”
财大气粗了不起啊?
嗯.......很了不起,她心里暗道。
两人就此也就准备离开,王肃问她可是还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她想了想,便摇了头。
如今家里都没什么进账,如何能随便花钱,上回下山买了些粮食也够吃一阵,其余的东西,能免就免了吧。
王肃看着她这节省的模样心疼,想了好久的话脱口而出,“水姚,我瞧着你这件衣裳也穿得挺久的,不如......”
顾水姚没几件衣裳,都是原主之前就有的,本来原主就挺节俭没舍得给自己制备穿的,身上这件掉了色的水红色的衣裳还是她娘穿旧的。哪知道她这个别的世界来的人,竟然也很抠门,还是舍不得制备新的。
不过她自有自己的理论,本来嘛衣裳就还能穿,谁说别人穿过的就不能再穿了?再者这衣裳是原主娘的,也不完全是别人的。
穿在身上,还可以替原主缅怀她娘,不是一举两得?
于是她果断摇头,拒绝道:“不用,我这还能穿。”她说得干脆,几乎不带迟疑。
身后王肃正想说什么,哪曾想她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冷不丁看着他,一双黑亮的水眸盈盈闪着潋滟的眸光,突然道:“倒是你,你还有衣裳吗?”
她前些日子没怎么注意他,这才发现,王肃这一身衣裳似乎也穿了不少回。上次回门的时候穿了,而后上次下山的时候也穿了,再然后便是这回。
记忆里,他似乎在家里干活的时候,几乎都不怎么穿这件衣裳,而总是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麻衣,每每下了地回来,衣裳就被汗打湿了个透,继而又是换上一件浅色的短葛,亦或者是一件无袖褂子。
总共这么几件来回穿,想来也是没多少可换的衣裳,至于今日穿来这一身,似乎是他常穿的几件衣裳里最好的。
她打量着王肃,暗暗计量着需要扯多长的布,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王肃家里虽然没有穷得吃不起饭,买布做衣裳的钱也有,但若是真要做一身衣裳,估计那日王肃上回去帮工得来的钱,只怕会花得所剩无几。
王肃见她秀眉微拧,又瞧着自己,不经意红了耳朵,忙是道:“我才是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总穿新衣裳做什么?倒是你,你做一件吧,你这都穿了很久....”
他这话一说出口
,便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又开始解释。
顾水姚被他给逗笑了,嗔怪地瞧着他,“你一个大男人就那么几件衣裳怎么行?我之前还给我爹做过衣裳呢,他都听我的,你也得听。你就老实等着,我买布去。”
王肃被她这一眼瞪得心头柔成了水,还真就老实了。
给她爹做过,那意思就是,她如今也将他看做和他爹一样重要的人了?
念及此,他欣喜若狂,脸上忍不住浮起了灿烂的笑意,立马也跟了上去。心头暗道,这媳妇好啊,现在就开始念着他了,开始担心他了,真是贤惠。
顾水姚重新迈进了卖布的铺子,选了个价格合适的布,上回给顾正南买布就是在这里买的,她还记得行情。
她瞧着王肃这身材和顾正南差不了太多,也就照着之前买的尺寸买了一块。不过既然是老顾客,她免不得和这老板砍价,之前买鞋面的布也是这里买的,她和老板磨了好久,终于省下了四文。
四文也不少不是?她收好布,将四文钱放好,脚下轻快走了出去。
可刚一出去,可哪晓得王肃又拿了两个包子和一小块猪肉在门口早早等着她了,她眉头一皱,心头都在滴血。
这肉包卖得并不便宜,一文钱一个,而那块猪肉,她更不晓得要花多少钱了.....可王肃这家伙,竟然也敢买!!
王肃心疼他累着了,将包子塞给她后,自己则她手上的布接了过去,露着白牙笑道:“水姚,这包子你吃。”
顾水姚摸着自己废了半晌功夫才省下来的四文钱,心里升起一股恼怒,绷着小脸愤怒瞪着他,“我不饿,你饿了你吃。”
这王肃人是好,可却不是个知道掌钱的,本来种地来钱就少,他花钱还不知分寸,这钱用来买粮食也好啊!
她突然怀念起那挖到人参的日子,一个人参就十两银子.....她也不害怕被他花钱买两个包子和一块肉。
她的确是抠,可现在买都买来了,那能怎么办?何况王肃解释说家里好久不曾见过荤腥,这让她如何开口拒绝?
她又忽而想到候氏昨日瞧着神色不好,觉得改善改善伙食是好,一面又想着,不若找个机会帮她瞧瞧是哪里不舒服....
只是她想着这些,不免想起了一件事。
王肃抱着布,拿着肉在前面走,神色欢喜,还伸手要拉顾水姚的小手。
顾水姚反常地也任由她拉,却挑着眉头,脸上似笑非笑,似乎是高兴,似乎是愤怒。
人多的地方她不便说什么,等到人少了,她才开始慢慢悠悠要开口。
王肃在前面握着她软软的小手很欢愉,一面走一面说:“水姚,你快吃包子啊,不然一会儿凉了。”
顾水姚在他身后挑着眉头,嘴角挑了起来,口气却是幽幽:“我说相公啊,你这一共花了多少钱?”
王肃一听她还叫
起了相公,喜上眉梢,知她舍不得花钱,便将钱少说了些,比了比手势,“也不过,还比不得我工钱,十文吧。”
一半?
顾水姚继续循循善诱,“的确不多,十文啊,可是你这钱是哪儿来的?你不是都将钱全都给我了么?”
当初,可是他写信告诉她,钱全都给了她放着。如今倒是好,他竟然还有钱!
这钱,不是他偷偷拿的,就是他自己藏起来的。
“早上离开的时候候氏可是将钱给的我,你可别说身上的钱是娘给的!”
王肃走在前面浑身微滞,机械地转了头看过来,尴尬得笑出了声,“其实,这是我今早偷偷拿的,我是怕你舍不得花钱嘛.....”
顾水姚气得差点吐血,这....这....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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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