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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宝福,目前你的杀人嫌疑解除了,”易队握住马宝福的手,“不过,还需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抓住其他的罪犯。”
“应该的……”马宝福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易队,我们通过对有犯罪前科人员的案底,查明‘大头’的真实姓名叫牟建军,曾因打架斗殴造成人身伤害罪,被判入狱三年;‘麻三儿’的真实姓名叫麻广田,曾因敲诈勒索罪和伤害罪被判入狱五年,这是有关他们的详细资料……”刘猛把两个文件袋放在易队的办公桌上,“可是……”他的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情。
“怎么?”
“他们得知了皮耀祖被捕的消息,已经潜逃,不知去向了。”
“立即下发通缉令!”
“是。”
7月22日,静茹母亲家的餐桌上摆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着五根点燃的蜡烛。趁着这天是星期日,大家休息,给涛涛过生日。
“涛涛,许个愿吧,”静超的女朋友黄艳萍给涛涛带上“寿星老儿”的头饰,“不要说出来哦。”
涛涛许了愿,吹灭了蜡烛,大家为他鼓掌,唱“生日歌”,分吃生日蛋糕,送他生日礼物。
“妈妈,涛涛过生日,爸爸为什么还不回家?”
艳萍注意到涛涛的这句话惹得静茹又红了眼圈,赶紧揽住涛涛的两个小肩膀,“涛涛想爸爸啦?”
“嗯。”涛涛使劲点点头。
“再过些日子,爸爸就回来了……涛涛,看看阿姨送给你的是什么礼物。”艳萍亮给涛涛一辆高档的儿童自行车。
“哇噻,好棒哦!”涛涛惊喜地眼睛放光。
“喜欢吗?”
“喜欢,谢谢阿姨。”
姥姥颇觉有趣地注视着涛涛:“这孩子,还学会说‘哇噻’了!”
“您还看不出来,现在这媒体的影响,哪个孩子不是‘小人精’?”静超揽住涛涛,用没刮胡子的嘴去亲吻涛涛的额头。
“舅舅,你扎疼我了!”涛涛使劲儿推开静超,“舅舅是个大坏蛋!”
“你想不想让我教你学骑车?”
“……想……”
“那你还说不说我是大坏蛋了?”
“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
“舅舅是个大好蛋!”
“去!”
惹起屋内一片笑声。
敲门声,静茹前去开门。
是“老闷儿”。
“呦,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涛涛的生日,我当然要来啦。”
“你记得还真清楚……涛涛,看谁来了?”
“孟大大。”涛涛朝“老闷儿”奔了过去。
“哎——,”“老闷儿”抱起涛涛,“涛涛想大大了没有?”
“想了。”
“哪儿想了?”
涛涛指指自己的胸口。
“好孩子!”“老闷儿”放下涛涛,“猜猜,大大送给你什么生日礼物?”
涛涛摇摇头。
“嗒嗒打——,”“老闷儿”从双肩背包中拿出一个真正的足球,“怎么样,涛涛?”
“哦——,”涛涛举着双臂蹦跳着,“谢谢大大。”
“阿姨,您的身体挺好的吧?”“老闷儿”转过头来问候静茹的母亲。
“挺好的……你看你,给孩子花钱干什么?”
“应该的,只要涛涛喜欢就行。”
“哦,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静茹对着艳萍和“老闷儿”说:“这是孟春明孟老板,俊生的挚友;这是我未来的弟妹,也就是静超的女朋友黄艳萍。”
“老闷儿”和艳萍二人互相握手问好。
又是敲门声,引起了众人猜度的目光,静茹再次前去开门。
竟然是俊生的父母!
“爸、妈,怎么是你们?”静茹呆楞在门口,忘了礼节。
“我们想涛涛了……嗬,都在家哪……”
“呦,是亲家来啦?”静茹的母亲赶紧起身迎上前去,“快请进,请坐,静茹,给二老倒茶。”
“哦。”
她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忐忑的她,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从茶壶嘴倒出的水柱歪歪扭扭,撒到茶几上……拿来抹布想要擦干净,又碰倒了茶杯……
幸好——
“爷爷——,奶奶——”正在另一间屋里玩足球的涛涛跑出来扑到爷爷的身上。
“哎——”涛涛的爷爷抱住涛涛,老泪在眼眶中旋转,兴奋地和涛涛热乎着。
“我们好长时间没看见孙子,可想了,这不,快到涛涛的生日了,过来看看。”涛涛的奶奶,脸上绽出疼爱的笑意。
“叔叔,婶儿,你们还认识我吗?”坐在一旁的“老闷儿”插话道。
“你?”俊生的父母懵懂地看着“老闷儿”。
“我是‘老闷儿’呀,怎么,认不出我了?”
“老闷儿?是你?哎,真的是你,这哪儿是那个小时候的‘老闷儿’啊,变得一点儿都认不出来了。”涛涛的奶奶看着他,一脸惊奇的神色。
“可不是怎么地,”静茹的母亲接着说道,“成了一个帅酗不说,一变嗓音,这说话也不闷声闷气的了。”
“老闷儿”淡淡一笑,有礼貌地问道,“您二老都挺好的吧?”
“好、好、好,你的父母也都挺好的吧?”
“都挺好的,他们时常念叨起你们哪……”
“我们听俊生说过,你和他一直都没断了联系,而且又都是同一个行业的,互相照顾着……”
俊生的父亲突然止住了话头,骤然变得紧张的气氛几乎夺走了每个人的呼吸,担心着“盖子”被揭开的那一刻。
“其实,俊生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全都是愕然的目光!是哪个走漏了消息?!
“老郭头儿你知道吧?”俊生的父亲先是看看静茹,然后转向大家,“他的闺女是俊生所在的康复中心的护士,我们这才知道了俊生的事,”悲伤的神情,从他脸上饱经沧桑的皱纹中溢出,“俊生他妈,刚一得知这个消息,就犯了心脏病,差点儿没过去,幸亏抢救的及时,才保住了这条老命,在医院躺了两个礼拜才出院。”说着,老两口又是泪如泉涌,“我们已经去看过俊生几次了……静茹,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为我们担心。”
“爸、妈,”听了这番话,静茹扑通跪在地上,心疼地望着他们,泪水簌簌而下,“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们二位老人……”
“哪里话,快起来,”二位老人扶起静茹,“这事跟你没关系……公安局一定会查出凶手的……俊生,俊生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众人也随声附和着,“是啊,俊生一定会好起来的……”
静超领着涛涛下楼练骑车,母亲也在静茹的鼓动下,和他们一起去了。
“老闷儿”和俊生的父母在客厅里聊起家常。
静茹到厨房套上自己缝制的围裙,准备午饭,艳萍跟了进去。
“艳萍,你真是的,干嘛花那么多钱给涛涛买礼物啊?你的钱挣得也挺不容易的。”扎紧的围裙腰带勾勒出静茹苗条的身材,俨然一个牵动艳萍眼球的厨装模特。
“没事儿,是我们小商品市场一个卖玩具的姐妹按批发价卖给我的,不贵。”艳萍脸颊上一对迷人的笑靥总是漾着自来的甜蜜,“姐,我给你打下手吧。”
“行啊……你择菜,我把鱼拾掇出来。”
“姐夫现在怎么样了啊?”
“他在康复中心,有专人照顾,挺好的,让我省了不少心。”
“大夫说没说他还能不能醒过来啊?”
“大夫说现在给他做的一切检查结果都正常了,只要大脑神经的功能恢复了,他就有可能醒过来。”
“姐夫有你这么个好妻子,真是他的福气。这做女人的呢,常言说得好,好女就怕嫁错郎,更要看准了人,找个好丈夫,才能过好一辈子。是吧,姐?”
“那是。”
“哎,我说,要不要我帮忙?”“老闷儿”出现在厨房门口,问道。
“不用,不用,”静茹给他一个好意的黠笑道,“这是我们女人的活儿,用不着你们男人……你去厅里看电视吧。”
“真的不用?”
“啊,真的不用。”
“老闷儿”转身出了厨房。
黄艳萍低声道,“姐,我怎么觉得这个孟老板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别胡说……他和俊生是发小,亲如兄弟,所以呢,我和他也就成了好朋友……那朋友关系,可不是你说的‘喜欢’啊。”
“我说的是真的。”
“还‘真的’,凭什么呀?”
“凭直觉。”
“又是‘直觉’,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爱用这个词啊?我跟你说,他非常尊重我和俊生的感情,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看是你看人有问题吧?”
“姐,你别不信,俗话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不会看走眼的。”
“嗯,这种事,只要自己把握住了,还怕别人怎么想?”
“那倒是……这样的事,就得自己能正确对待。就拿卖给我自行车的那个小姐妹说吧,是既招人同情,又招人恨。找了个相好的,人家有老婆孩子不说,还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也不知怎么的,她就一心一意扑在那个人的身上了。明知道人家不会离婚娶她,为这,她还动不动地抹眼泪,可谁劝她的话她也不听,说那个人是她遇到的唯一对她真心的男人。姐,你说,我就奇了怪了,这世上怎么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她以前是不是受到过什么伤害啊?”
“不知道,这事儿她自己不说,咱也不好问呀。”
“那她可真是个傻丫头,有家有业的人能对她是真心的吗?”
“还有更邪的呢,那个人有个怪癖,总爱装扮成个老太太……”
静茹的左手差点儿被右手拿着的刀碰到,“你说什么?!”
“我是说,她那个相好的,就不是个正常人。有一次他来我们商场的时候,装扮成个老太太,甭说我们,就连张晓红,哦,就是那个卖我自行车的小姐妹,都没认出他来……你说他是不是个变态?”
“是个什么样的老太太?哦,我是说,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怎么个打扮?”
“长相嘛,比中等个儿高一点儿,偏瘦,最显眼的是那两道扫帚眉……头一次来的时侯,带了个灰白色的短发套,穿着一件七分袖的绛红色的短外衣……姐,你怎么问起这个,跟你有关系吗?”
“你姐夫就是开车时为躲一个老太太撞到树上的。”
“不会那么巧躲的就是他吧?”
“是啊,也许就是个正在过马路的老太太。”
“张晓红对她那个相好的可痴心了,每次跟我们提起那个人,都是‘我麻三儿哥、麻三儿哥’的,说得不好听点儿,那叫一个‘贱’!”
“什么?‘麻三儿’?!”
“你认识?”
“啊……不……是他!”静茹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扫帚眉,就是他!”
“你是说,姐夫开车躲的就是他?”艳萍瞪大了眼睛看着静茹。
“不,我说的是,我想起俊生第一天出摊儿卖服装,来捣乱找他要保护费的,就是他!”
“那你说,那个过马路的老太太会不会也是他?”
“那我怎么能知道……可是这么说起来,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俊生出车祸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他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最后一个字是:‘麻……’,你说,会不会是俊生认出了他?”
艳萍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完全有可能啊!”
想起至今昏迷不醒的俊生,怒火蹿上静茹的额头,“如果真的是他,我决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