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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谍听了并不震惊,左右一顾,凑到枊眉耳边道:“孙若水已到辽阳,顺王都说了,明日将宴请众将领,庆贺王妃的死而复生。”
枊眉只听得咬牙切齿,却又万分迟疑,道:“他们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我了么?”
胡谍将声音压得更低,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太不将主人放在眼里了。我也曾想过替主人杀了孙若水,可是他们的防卫确实很严,根本无法接近。但是,我打听到一个绝密的消息,右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将主人您引出来,将您伏杀!”
枊眉突然沉默起来,很久才道:“很好,很好!”
胡谍问:“那主人打算怎么应对?”
枊眉略一思索,道:“明日我会易容混入宴会,你通知遁隐者做好兵变准备,待我杀掉兆安民和孙若水时,你们便控制整个场面,到时兆安民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所有,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
胡谍立刻赞道:“好注意,只要杀了兆安民和孙若水二人,上京军便都得听我们的。”
枊眉意气风发地道:“嗯,到时我封你和遁隐者为左右大将,挥军逐鹿天下,灭大骁,斩高铝,一统江山,你们便开国功臣,割地封王,要什么便有什么。”
胡谍拜倒道:“愿誓死为主人效力!”
枊眉乐了一会,道:“对了,你通知遁隐者时,告诉他,待我取得天下,一定发兵瀛州,到时将整个东瀛都封赏给他。”
第二日,木文果然宴请文武百官,虽然守卫森严,却是十分开放,枊眉易容改装,夺得一校将牌符,大摇大摆地进入宴席。
不多时,木文果然携孙若水出来,文武百官一齐庆贺,枊眉看在眼里,火飚三丈,环视四周,见胡谍和遁隐者各据一方,向她微微点头,表示已准备妥当。
于是枊眉借上前庆贺,突施杀手,双掌连挥,一个个风刃呼啸着击向木文和孙若水,无半点容情之意。
一片惊恐声中,木文和孙若水竟一齐被风刃腰斩,鲜血狂喷,惨不忍睹!
枊眉愣了一愣,想不到得手竟是如此容易!
就在她一愣之间,突然一声枪响,腿上中枪!
“哈哈哈……”
一人狂笑着走来,枊眉邪眼一看,顿时惊得眼珠都要掉下地来!
是木文!
刚才那个是假的!
那么孙若水自然也是假的了!
枊眉突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应该想到他也会易容的,当时在临淼就骗过她一次,她怎么会这么不长记性?
“枊眉,不错啊,易容成这样,我确实认不出你来,要不是胡谍提醒我,并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引蛇出洞的主意,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枊眉从木文的眼里看不到半点以前的情意,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绝望,不是对现在的处境绝望,而对木文绝望!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她突然感到有些好笑,自己刚才在杀掉假的他时,心里竟还生起不忍甚至是悔意。
木文继续道:“枊眉,此时此刻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枊眉并不理会他,环顾四周,发现胡谍和遁隐者各率一队枪兵阻住了园子的两个出口。
“胡谍!”枊眉大喝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兆安民给了你什么好处?”
胡谍往后退了一步,壮着胆子道:“你根本就没将我们当人看,我们只不过是你的奴隶;而我们跟着顺王,才是真正的将军,何况,顺王为人很好,我们敬佩他……”
“哈哈哈……”枊眉突然一阵狂笑,打断了胡谍的话。“好,很好,你们跟着他,到时看你们怎么死!”
枊眉突然一晃身,竟钻到桌子底下,木文看得真切,双枪一举,砰砰砰一阵连射——暴雨梅花!
枊眉再次中枪,走运的是这次仍然是腿上中枪。她不敢迟疑,猛然施放一个旋风,只见桌子砰然破碎,旋风怒吼中枊眉冲天而起,于半空中再丢下一个旋风,瞬间桌椅翻滚,树木折断,整个园子里的兵士们全部给吹翻,只有木文、遁隐者、胡谍等少数几人飞速躲到大石下才有攻击之力,却见枊眉凭空直飞而去,早已在枪炮射程之外。
木文又惊又怒:“妈滴!连中两枪都能逃掉,还是人不人?”
枊眉逃脱,尽管她受了枪伤,木文却安不下心来,选了几个样貌身材相似的男女,分别扮成他和孙若水的样子作为替身,才敢发兵进攻邑州城。
——
兆建业搂着灵夕,却有些闷闷不乐。灵夕问:“怎么啦?”
“皇后嫌孤对她太冷淡。”
“那你就对她好点呀。”
兆建业生气地道:“孤保留她皇后的地位,便是对她最好了,她还想孤怎样?”
灵夕突然叹息一声。兆建业便问:“你叹息什么?”
“我也难受,整天扮成你的侍卫,虽然可以时时和你在一起,但是,每次我看到你和皇后,亲热的样子,我心里不知怎么就如刀割一样……”
“孤知道,孤都知道,真委屈你了。孤真想将习玫那婆娘逐出皇宫,可是如今兵权都在习中冷手中,孤也是没办法,孤也憋屈啊!”
灵夕突然道:“我担心皇后身子那么弱,气色又非常不好,会不会病逝呢?”
兆建业想也没想便接口道:“一个人哪容易这么病死?我倒真是希望她立刻病死才好。”
灵夕只听得心里一哆嗦,真看不出文质彬彬的兆建业心底竟是如此狠毒,于是胆子一大,道:
“我们草原上有一种毒药,可以令人心脏逐渐衰竭而亡,一般的郎中都验不出这种毒来。”
兆建业稍一顿,随后惊喜地道:“真的么?你们草原上真有这种奇药?”
灵夕淡淡地道:“我身上就有。”
兆建业不假思索,道:“快给我,我明日就偷偷让她服下!”
——
高铝主力撤至淮西,不敢停留,继续向横河撤退。
前方探马报来消息:习中冷大军已攻进淮西地界,不久便要杀到淮西城。
高铝决定要会会习中冷手下新增的两员猛将,同时也为大军撤退赢得更多时间。
温夷道:“大将军既然要和习中冷一战,就不必呆在淮西城等待,可前去团坪阻击。”
高铝想了想,道:“三哥说得对,兆安民大军也很快就要进入淮西,如果我若能胜过习中冷手下两员大将,那我们便死守淮西迎战他两家;若不能胜,则尽早放弃为好。”
温夷道:“我认得出那习浪身上所穿的乃神佑宝甲,非但刀枪箭戟不入,据说还能避风火雷电,大将军可要小心啦。”
高铝点点头,问:“另一人呢?”
更常春插言道:“另一个叫习无常,使一对铜锤,那厮真他娘的神力啊!”
高铝率精兵五千赶到团坪,不久习中冷大军便到来,先锋习浪兵临团坪城下叫阵。
温夷在城墙上对高铝道:“前面的大将就是习浪,你看金甲、金盔、金靴,整套称作为神佑保甲,以前听先辈们说起,总有不信,此番亲眼所见,方才确信其厉害程度。”
“我去会会他。”
高铝领兵一千,和更常春、于达昆一道出城。习浪认得更、于二人,于是盯着高铝问:“中间那金甲者是何人?”
高铝打马上前,道:“在下就是高铝,你就是有神佑宝甲护身的习浪?”
习浪双目精光暴涨,驱马上前,上下打量高铝道:“你就是会电魔法的高铝?很好,来来来,待咱俩大战五百回合。”
说罢从战马上一跃而起,挥刀扑向高铝。
高铝也跳下马来,一掌击出,刺啦啦一道闪电直袭习浪。习浪却是不避不闪,任凭闪电袭在金甲之上,只见电芒闪烁,却是若无其事,说时迟那时快,长刀已向高铝当头斩下。
高铝大惊,忙拔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二人同时被震退一丈开外。
习浪身上的电芒才尽数泻入地下。
高铝明白了,他身上的金甲外层是导体,内层必是绝缘物,故能抵挡电击。
习浪一阵哈哈大笑,道:“过瘾,再来过!”复挥刀杀上。
高铝得李公公数十载精深内力,即使不用电击,又有何惧?于是挥剑上前,与习浪杀了个难解难分。
这一战何止五百回合?一直战到了天黑,连习无常、习中冷都赶了来,双方还未能分出胜负,两人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对方。
习中冷见高铝亲自上阵,而习浪又无法取胜,便下令鸣金收兵。高铝也自回城。
温夷道:“习中冷战术神鬼莫测,大将军即不能胜习浪,宜早些撤退。”
高铝想了想道:“今晚习中冷应该来不及搞偷袭,大家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单独前去挡一阵,掩护大家撤退。”
温夷点头道:“大将军力战习浪后,仍精神抖擞,确实神勇啊!若不是北面兆安民大军同时袭来,定能将习家兄弟杀回定京去!”
高铝沉默不语,木文若与大骁联手,自己就只能紧守横河以南。那么,要想再战天下,只能等待灵夕能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