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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弑人之魔(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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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习玫突然做了一个恶梦,梦中被魔鬼缠住,动不得,喊不出,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困难。惊醒时心脏竟是无规律地狂跳。

自从那夜之后,她的心跳便不正常,时强时弱,时快时慢。初时她也没怎么注意,但过了两天,整个身子竟变得软弱无力疲累不堪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病了,喊来御医诊断却识不出病来。

兆建业得知,心里却是又喜又怕,忙和灵夕商量。灵夕道:“不防,你可请最好的御医为她诊治。”

于是兆建业命所有御医轮番为她诊治,同时重金招纳民间郎中,这一折腾,最后得出一个受惊吓的病因来,建议请道人做法。

偏生习玫不信鬼神,哪里肯相信一个恶梦能吓出病来?直到这晚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恶梦,她才终于信了。而这短短的几天内,她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头发发黄,面色苍白,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我这是要亡了么?不,我不相信,我不甘心!”习玫对着镜子,不敢相信镜子里面的人就是她自己。

“小姐,何不请叔公下山给你看看?”习家丫头露儿提醒道。

习玫一振,道:“我这身子一日千里,还来得及请他老人家来吗?”

露儿忙道:“小姐身子一向很好,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的。”

习玫点点头,道:“露儿,那就麻烦你去请叔公来吧。”

露儿道:“小姐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这就去以最快的速度将叔公请来,小姐你好好等着。”

露儿依然称习玫为小姐,可见其与习玫的关系有多亲密,当即起程,直奔九阳山而去。

露儿刚走,兆建业便赶了来,习玫病了,他来的次数特别多,虽然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习玫心里也算是很感激了。

“看来我无法等到你一统天下那一天了,不过只要你采纳习将军的谏言,不要受那兆安民的蛊惑,那么整个天下必是你的。”

兆建业心里窃喜,道:“你不会有事的,相信孤。”

露儿确实忠心,日夜兼程赶至九阳山,请来了习家老叔公。那里兆建业正在看望习玫,老叔公拜过兆建业,才为习玫看病。

习家多奇人,兆建业是知道的,这从没听说过的叔公突然被习玫请来看病,不由得令兆建业心里万分紧张。

老叔公为习玫搭脉,神色一变再变,最紧张的反而是兆建业。

“怎么样,老叔公?”

问话的却是露儿。

老叔公终于叹息道:“玫儿,你患的是先天性心病,习家惯有此症者啊,此病发作年龄有先后,一旦发作,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兆建业宽下心来,焦急的却是露儿。

“啊!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习家有这病根?”

习玫惨淡一笑,唉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叔公看向兆建业,道:“玫儿嫁到帝皇之家,却无福享受啊!”

兆建业佯哭道:“求叔公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老叔公却起身告辞。习玫命露儿送出,出门后,老叔公附在露儿耳边低声道:“玫儿乃中奇毒,无药可解,我断定此毒必是皇帝所下,叔公无能为力,望你们好自为之。”遂去。

露儿瞬间呆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习玫嘶声吼叫,“他为什么要毒杀我?!”

——

兆建业一把抱住灵夕,呵呵道:“成功啦,我们成功啦!今日习玫请来了习家老叔公为其诊治,竟说是先天性心病,乃家族病,一旦发作,无药可救啊。”

“家族病?”

灵夕心里一寻思,顿时暗喜,明明是毒药所致的心病,他却说是家族病,再庸的郎中也不会诊成这样,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其叔公已诊出病因来。而他当着兆建业的面那样说,分明是不想让兆建业知道他们已知道了真正的病因。

习玫知道是兆建业下的毒,她会怎么做?以她那激烈的性子,一定会让习中冷反攻定京,杀兆建业报仇。

但就在这一夜,习玫竟然就死了!

死得这么快?这大大出乎灵夕的意料。她原认为习玫怎么也能再拖上个三五天。

习玫的死亡令兆建业喜出望外,下令大办丧事。习玫这样死去,他就可光明正大地立灵夕为后,同时习家军也会继续为他卖命。

文武百官,一齐披麻戴孝,吹吹打打,和着震天的哀嚎哭泣声,整个皇宫沉浸在无限悲伤之中。

兆建业却和灵夕在寝宫里大肆寻欢作乐。

已到深夜,兆建业依然乐此不彼。突然,一个影晃了进来,赫然竟是习玫!

兆建业只吓得啊地一声尖叫,竟瘫软在地,浑身不停哆嗦。

习玫却盯着灵夕,自嘴里蹦出四个字来:“原来是你!”

灵夕自小就和男子一样在草原驰骋,哪里会相信鬼魂,于是她在一开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习玫装死!

那么,现在习玫既来到了兆建业的寝宫,就必是有备而来。

灵夕非常平静地道:“谢谢你还认得出我。”

“我明白了。”习玫的身子晃了晃,“是你……”

兆建业突然大叫道:“习玫,你是人是鬼?”

习玫走到桌旁坐下,弱弱地道:“我是人,不过很快就要变成鬼了。”

兆建业大为惊恐:“你……那你为什么要装死?”

习玫道:“我装死,一是为了消除你的戒备,二是为了让习将军回来。”

“习……习将军,他回来了?”兆建业更为惊恐。

“是的。”习玫似乎很难受,不想多说。

兆建业突然大喊:“来人,来人啦!”

喊声未落,就有人飞奔而来,却是习中冷。

“习……习中冷,没有皇命,你竟敢私自回京?”

习中冷站到习玫身边,面无表情地道:“兆建业,你的死期到了,你得先下去等着皇后。”

兆建业惊得连连后退:“你……你想造反?”

习中冷道:“你说,为什么要毒害皇后?”

兆建业看向灵夕,道:“我……我没有,灵夕,救我。”

灵夕突然道:“好,我来说,毒害皇后的毒药是我的!对不起,皇后,若想杀我报仇,尽管动手。”

习中冷沉声道:“是高铝派你来的吧,没想到我心目中的英雄竟也是一个玩弄阴谋的伪君子。”

灵夕嘿嘿笑道:“你错了,是你太小看我们女人了。”

习玫咳嗽两声,道:“我能理解你,为了心爱的人可以牺牲一切,我佩服你,高铝能拥有你这样的女人,何愁一统天下。可是,我一心为他谋划天下,最后却落得被毒杀的下场……”

兆建业突然爬了过来,嚎啕大哭道:“我知错了,我不是人,习玫,你原谅我好么?”

习玫对他厌恶至极,看也不看,道:“我原谅你,那谁来地下陪我?”

兆建业又退了回去,道:“你,你们若杀了,也一样逃不出皇宫。”

习中冷道:“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我能进得来,就能出得去。”

灵夕突然起身,走到兆建业身边,将他扶起,道:“不用怕,有我在,在黄泉路上,我会保护你的。”

只听得兆建业“啊”地一声惨叫,原来灵夕已将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

习中冷和习玫都是一惊,没料到她会杀了兆建业。

灵夕从兆建业胸口拔出匕首,接着又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你……”

习玫惊呼出声,奔到灵夕身边,道:

“我并不怪你,我只怪兆建业这个畜牲,你杀了他也罢,却为何要自杀?”

灵夕笑了笑,道:“你原来……是个……好人,那更……对……对……”话未完,便死去。

习玫痛声道:“我若早知他如此,怎会帮他争夺天下?”

复对习中冷道:“高铝是明主,你们助他吧。可封锁兆建业死亡的消息,你继续率军和兆安民联盟,暗地里当通知高铝,里应外全,两头夹击,一战可定胜负!”

“小姐,你的毒真的无法解了么?”

习玫苦笑道:“若能解,她就不会自杀了,她是愧对于我,且想让我帮高铝得天下。”

说着,突然从灵夕身上拔出匕首用力刺进自己的胸口。

习中冷本可以阻止,却没有阻止,眼中滚滚流下泪来。

——

高铝全军南渡横河,加强防备,勤练兵马,等候时机再取天下。希儿、叶平、石燕闻得灵夕已去定京,非常担心,整日嚷着要去定京找回灵夕。高铝只得百般劝解,可他自己心里也是十分难受。日子就在这种纠结中一天天过去。

忽然一天,横河北岸过来一人,声称要亲见高铝。士卒将其带到军营,报与高铝知晓。高铝心中一动,莫非是灵夕托人来信?于是立刻召见。

来人却只捎来习中冷一信,信中言:

“兆建业已亡,习玫已亡,灵夕已亡,大骁王朝不复存矣,唯消息尚未公布。高大将军仁义天下,心系百姓,习家兄弟当尽力效之,勿疑!今佯与兆安民联盟,当诱其渡横河,大将军全力出击攻其前方,习家军则突发攻其后方,全胜只须此一战,天下只须此一战!习中冷亲笔禀上。”

高铝看完,悲、喜、惊一齐涌来,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忙集齐众将商议。

更常春道:“习中冷乃真英雄,他这话不会有假。”

叶平道:“更将军说得没错,但战争不讲人品,须谨防习中冷计谋,倘若灵夕将军失败而暴露,习中冷则将计就计,此不可不防啊。”

温夷道:“无防,大将军可回一信,言兆安民多枪炮,不宜与之在水面上交战,故若兆安民上当渡河,则让习中冷断其北岸退路,我们则紧守南岸,让兆安民前后不得着岸,困死于江面。”

叶平赞道:“如此甚好,若习中冷为真,则兆安民末日到也,若习中冷为假,我们只要坚守南岸,即使他两家联袂渡河,也无可担忧。”

高铝即回信与习中冷,然后全军严阵防守横河南岸。

习中冷只以枪炮利于水战便说动木文南渡横河。当然木文急于攻克高铝,也是害怕枊眉伤好后会对他不利。枊眉窃去了枪炮图纸,且又有神功魔法,实乃一大劲敌。

木文命胡谍和临淼老将申中留守吉安、三沿、望月台三处新建的码头,保证后勤畅通,其他将领包括孙若水都随他一起登船出战,大小船只五千余艘,其中战船千余艘,其它都是民船,于后渡士兵过河。

习中冷则命习浪留守青阳,其他将领一齐随他登船,战船八百艘,兵少却精。

两军共分一十三路进攻,水面上未遇到任何阻击,直接渡到对岸抢滩登岸,一上岸却遇到猛烈伏击,木文便改为先用大炮清野,然后再登陆,建立阵地。可是要再推进,则又遭遇大量陷阱伏击。

就这样双方一直激战到天黑,未有任何进展。

习中冷看看时候已到,便暗地里传下军令,反转船帆,向北岸加速驶回。

留守青阳的习浪见天色五黑,便按照飞翔中冷事先交待的战术点将发兵,分兵埋伏于吉安、三沿及望月台四周险要之处,他自己率领千余人直奔吉安偷袭胡谍。

那胡谍之所以背叛枊眉而跟了木文,就是因为木文准许他淫乐,此刻他正在军中祸害日里抢来的民女,却没想习浪率军突然杀了进来。

因习浪乃友军,胡谍所部无任何防备,瞬间便被杀得溃不成军。胡谍匆匆披挂上马,正碰着习浪,只一回合,便被习浪一刀砍掉了头盔,吓得仓皇而逃。

习浪驱马紧追,无奈胡谍奔逃速度实在太快,被他逃到了三沿,告知申中。

申中不服习浪名头,整军迎战,被习浪一刀斩于马下,其余将领立刻被吓得胆颤心惊,各率三部兵马夺路逃窜。

习浪盯紧胡谍,远远一箭射去,正中其背。胡谍受伤,速度大减,被习浪追上,大刀一挥,拦腰斩成两段,复割下其头,于申中的人头挂到一起。

其余逃亡者,都遭遇伏击,无一人逃脱。

习中冷归岸后立刻部署沿岸防御,阻挡上京军返回。

木文得知习中冷反盟,惊恐不已,忙下令全军撤退。

高铝一见木文全军撤退,便知习中冷所言不假,心中却是悲喜参半。——灵夕啊灵夕,你怎么舍得丢下你的孩子!

习中冷和高铝将木文困了两天后,便相约发动大围攻。木文全军溃败,一船百几十人独自逃生。

高铝欲全力追捕,却被习中冷阻止:“高将军宜发兵定京,稳定大局,我则领兵袭取上京、临淼,如此,即使兆安民等苟且逃生,又能在哪里立足?”

叶平、温夷等都赞同习中冷所言,于是高铝兵临定京,大骁文武百官多日不见兆建业,早已人心惶惶,此刻露儿和皇宫内侍便公布皇上和皇后驾崩的消息,朝野上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御林军统领苏放主张迎高铝进城,无人反对,于是城门大开,文武百官出迎高铝,跪满长街,齐呼万岁。

高铝无比激动,这就成为帝皇了?

——

枊眉逃回百化山区,不一日伤势复原,便急于报仇。但是打造枪械的进程十分缓慢,一是没有经验,二是山区之中实在不方便。

于是枊眉决心尽快提升魔力。她前后仔细想了想,反复比较廖捌和遁隐者之间的相同之处,同时又将他俩与木文比较,心里突然一悟:

莫非是因为廖捌和遁隐者都是童子之身?

这结论令枊眉感觉十分好笑。

廖捌所建军中士兵年龄最小的叫坚郎,十五岁。枊眉悄悄将他唤来,脱去战衣,露出女儿之身。

坚郎顿时目瞪口呆,既害怕又兴奋。

“过来。”

枊眉半裸着挑逗他,坚郎终于鼓起了勇气。

魔力微微波动。虽微,但真是如此!

——童子之身便可助她提升魔功!

但是,为什么这个坚郎给她的只是微弱提升呢?枊眉再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坚郎本身的功力太弱。

枊眉不再有疑,一掌将坚郎击毙,以防传出她的丑事。然后吩咐廖捌注意百化山区的警戒防守,便走了。

——

皇历6167年10月11日,高铝正式称帝,感念于灵夕,国号大灵。

一方面命习中冷全力追捕木文。

木文无处藏身,最后在遁隐者建议下,和孙若水以及数名将士逃至瀛州。

正值瀛州各地都流传着恶魔弑人的消息,且杀戮对象多是武林高手,因此江湖中人都吓得闭门不出,就连地方军旅势力也是人心惶惶。

木文看着遁隐者,道:“若传说是真,我们倒可招揽此人共成大事。”

遁隐者道:“之前瀛州从未有过此等事件,此人打遍瀛州无敌手,只怕真的是魔而不是人啊。”

木文不死心,道:“现在我们落到如此地步,短时间内实在难以翻身,所以,即便他是魔,我们也要试试。”

于是几人一商议,决定设一擂台,以重金作为奖励,吸引武林高手前来打擂。木文等都不出面,只由手下一将谢伯主持打擂。

第一天无一人上台来,路过者也只匆匆地看一看便走了。直到天快黑时,才有一穷困潦倒之人实在受不了重金的诱惑而报名登上擂台,却一直没有第二人上台比试,结果此人不战而获得一锭银的奖励。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第二天便有不少人登台,胜一场便得一锭白银,连胜一场则再得两锭白银,连胜以此翻番,立刻吸了大量的人来。

到得第三天,早早地擂台周围便挤满了人群,打擂者依报名前后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待上台,也有舞弊者约上数人甚至数十人一起报名,一起排队上台,木文示意不用管他们,任由他们作弊。

这样一来,就令一些真正来打擂的高手没有了上台的机会。到得第四天的时候,突然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少年从长长的队伍后面一跃而,踏着人头飞上擂台,竟然是要强行插队!

木文心中一动,便决定更改规则,无需报名无需排队,谁愿上就上。

却见那少年虽然形貌如同乞丐,手底下功夫却是十分骇人,遥遥一掌便将对手击飞台下,内力之强,真是闻所未闻。

木文怦然心动,此少年也是一员猛将啊,便示意谢伯将他叫到后方来。

那少年一掌惊骇众人,无人敢上台挑战他,他也不恃强,准备拿银子走人,却被谢伯叫到后方院子之内见着木文。那少年见木文等不是本地人,且十分有钱,便说了实情,原来他是一代没落武林世家之后,偏生父亲又练功走火入魔,每日都经受经络疼痛之苦,需得有名贵药物才能免除痛苦。所以他才为奖励前来打擂。

木文听了大喜,答应养着其父,让少年助他成就霸业。

正商量着要去见其父亲,忽然一股强风刮到院内,桌椅事物全被打翻,风中隐约出现一个人影。

木文等人顿时大骇,这突来的狂风是如此的熟悉,不是枊眉还能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哈哈哈哈……”

枊眉一阵狂笑。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你们!”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木文惊得舌头打转。

枊眉拿眼犀利地一扫众人,道:“我倒要问问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木文定了定神,道:“我们是来招揽人才的,……枊眉,我们不如放下仇恨……”

“哈哈哈……”枊眉又一阵大笑,打断了木文的话,道:“你一定是给高铝打败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哈哈哈,木文,你也有今天!”

那少年突然上前一步,问木文:“他是谁?是你的仇人么?”

木文眼中突然生起希望,如今加上这少年,未必打不过她,于是点了点头。

少年道:“那就让我来会会他。”

他还不知道枊眉是女的。他更不知道枊眉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枊眉此番也正是为他而来,却没想碰到了木文和孙若水等人,真个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枊眉冷冷一笑,挥手施放旋风,但见树木折断、土石纷飞,舞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但近前的少年被转入其中,连带木文等人无一能逃脱。

“哈哈哈……”

又一阵厉鬼般的狂笑,枊眉收了旋风魔法,木文等人全部处于眩晕之中,站都无法站稳。

枊眉从地上拾得一剑,凶狠地将孙若水的脸划了个烯巴烂,然后才结果了她的性命,接着发疯似的将木文一干人等全部劈成两段,指着血肉模糊的尸体狂叫道:“统统都是姐手里的蛋!”

少年稍为清醒,惊恐地叫道:“你就是弑人恶魔!”

枊眉一声娇笑,伸手抓起少年,腾空而去。

木文死亡的消息与‘弑人恶魔’事件同时传到了高铝耳中。而不久之后,‘弑人恶魔’事件竟漫延到了上京境内,时任上京城主的习浪惨遭杀害!

这一下可震惊了大灵朝野内外。

高铝暗地里料想那恶魔很可能就是枊眉,于是决定亲自前去解决。他瞒住宫庭内外,微服前往上京。

高铝在上京留言约战枊眉。很快就有了枊眉的回音。

二人相约于云天之巅。

“弑人恶魔真的是你!”高铝真不敢相信眼前的枊眉。

枊眉闭上双目,“你说对了,我已经成魔,但现在,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高铝道:“你我都受过高等文明教育,为什么你会变得杀人而不眨眼?”

枊眉道:“这也许就是人的本性吧。你杀过的人也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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